评论：烟草诉讼正在烟消云散 - 彭博社

经过几个月的模糊不清，美国司法部对大型烟草公司的诉讼已经演变成一场全面的争议——但原因却完全错误。批评者指责布什任命的官员可能施压司法审判团队，在法庭上对最终寻求的处罚轻描淡写。但即使这一未经证实的指控属实，也远不是这个案件中最令人震惊的事情。真正的冒犯在于，这场不明智的法律运动多年前就没有被停止。

烟草诉讼是司法部历史上最昂贵的案件。该案于1999年由克林顿政府提起，已使政府花费超过1.35亿美元。大约250名证人作证，16,000份文件被作为证据提交，导致45,000页的审判记录。香烟公司并未披露这一切花费了他们多少，但最大的被告阿尔特里亚集团公司（MO）的副总法律顾问威廉·S·奥赫尔梅耶表示，该公司去年在诉讼上花费的2.68亿美元中，有“相当一部分”用于此案。

那么，回报是什么呢？几乎没有。司法部拿出大量证据，其中许多是其他调查人员发现的，应用了推测性的法律理论，然后寻求荒谬的过高赔偿。现在，法院已经驳回了其大部分原始案件，该机构正在拼命想出一个补救措施，以证明所有的努力是合理的。“这开始时像是一只900磅的猩猩，现在开始看起来像一只猕猴，”乔治·华盛顿大学的法律教授乔纳森·特尔利说，他在参议院和众议院的证词中批评了该案。特尔利认为，这起诉讼很可能在任何裁决之前就会和解。

这并不是说烟草行业是无可指责的——远非如此。只是这个诉讼从一开始就是一种无效的堆积。前总检察长珍妮特·雷诺的原始投诉是在一个大烟草公司对吸烟危害的态度更加不诚实时提出的，而法院也愿意考虑旨在让香烟高管屈服的创意诉讼。该案件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1990年代中期一组州检察长对香烟公司的有争议的诉讼。它辩称大烟草公司应该向联邦政府偿还为受伤吸烟者花费的资金。这个诉讼的关键部分在2000年被美国地区法官格拉迪斯·凯斯勒驳回。她认为，政府律师未能确定政府据称为其花费联邦资金的受害者。

这一裁决使司法部只剩下一个有争议的法律主张：这些公司违反了《有组织犯罪影响和腐败组织法》（RICO）。联邦律师利用原本旨在打击黑手党的刑事法律的民事版本，指控该行业参与了一个长达数十年的协调阴谋，隐瞒吸烟的健康后果，并向儿童推销香烟。作为惩罚，司法部寻求高达2800亿美元的惊人赔偿——或从1971年到2000年向青少年吸烟者销售的前六大制造商的所有利润，加上利息。

新的游戏计划

如果司法赢得了它想要的赔偿，这笔钱可能会用于帮助美国人减少吸烟的项目。这无疑会是一个后勤噩梦。这些公司将被迫破产，政府可能会发现自己实际上掌控了香烟业务。当然，这并不是发生的事情。今年二月，联邦上诉法院又给政府带来了打击，裁定司法部不能根据RICO寻求所谓的不当得利的过去利润。（政府尚未表示是否会将该裁决上诉至美国最高法院。）

因此，在审判进行到一半时，司法部不得不重写其游戏计划。由于无法施加显著的经济处罚，它转而专注于各种所谓的行为补救措施，包括对香烟营销的检查。但这些新限制中的一些，包括专门为青少年市场设计的活动资金，已被证明远不如室内吸烟禁令和烟草税增加等措施有效。这两项都不在政府的愿望清单上。

为了确保行业的行为，政府提出了另一个提案：建立一个拥有广泛权利的行业监督机构，包括解雇烟草高管的权力。但这种高度详细的监管监督需要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这并不是适合司法部门的工作。在政府的结案陈词中，凯斯勒法官反复询问对行业的任何罚款将如何支出。她指出，法院无法监督这些支出——这些支出必须谨慎和小心地投资。

在为这个案件投入了所有的时间和金钱之后，司法部现在似乎犹豫不决且不确定。3月17日，威斯康星大学的医学教授、政府证人迈克尔·C·菲奥雷博士告诉凯斯勒，政府需要1300亿美元来资助一项为期25年的大规模国家戒烟计划。该计划需要包括一个国家戒烟热线、普遍的咨询和药物获取、研究资金，以及一项广泛的媒体宣传活动，以鼓励美国人停止使用烟草。

但在6月7日，政府似乎改变了立场，只要求100亿美元来建立一个为期五年的停止吸烟计划。现在，司法部正在努力解释其明显的反复立场，称这只是该计划第一年的请求，后续可能会有更多请求。即使是这个案件的老支持者们也感到困惑。马萨诸塞州烟草控制计划的长期主任、哈佛公共卫生学院的教授格雷戈里·N·康诺利表示，如果没有多年承诺，为上瘾的吸烟者设立800热线或让医院启动项目将是不可能的。“你不能只用100亿美元来做这件事，”他说。“在100亿美元的情况下，何必呢？”

确实为何？就像许多试图控制烟草的努力一样，这个案件远未达到早期的承诺。各州赢得的《主和解协议》在签署时受到普遍赞扬，但随着各州将原本用于教育和医疗保健的资金转入一般政府财政，这一协议本身已成为政治烫手山芋。如今，只有三个州符合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对这些项目的最低资金指导方针。

现在华盛顿正陷入政治内斗，众议员亨利·A·瓦克斯曼（加州民主党）和其他民主党人呼吁监察长调查将资金降至100亿美元是否是受到与布什政府关系密切的顾问的压力。如果他们确实试图摆脱一个他们从未在意识形态上接受的克林顿时代的案件，正如瓦克斯曼所暗示的那样，那么案件本身的脆弱性只会让这一切变得容易得多。

作者：南奈特·伯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