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麻风病患者，地方英雄？ - 彭博社

作者：凯特·墨菲

对于卷入丑闻的首席执行官和其他高管来说，2005年似乎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年份——直到本周。3月，伯尼·埃伯斯因在世界通信公司（WorldCom）做假账被陪审团定罪，正在等待判刑。最近，陪审团对泰科国际（Tyco International） 的丹尼斯·科兹洛夫斯基（Dennis Kozlowski）和阿德尔菲亚通信（Adelphia Communications）的约翰·里加斯（John Rigas）作出了有罪判决。

但在6月29日，阿拉巴马州伯明翰的陪审团宣判健康南（HealthSouth）创始人和家乡英雄理查德·斯克鲁希（Richard Scrushy）无罪，尽管有一系列前下属的证词声称他参与了一项诈骗，而他们中的几个人现在正在服刑（见《商业周刊》在线，2005年6月30日，“斯克鲁希有一个要解决的账”）。

问题出现了：斯克鲁希的无罪释放是否会给前安然公司（Enron）主席肯尼斯·莱（Kenneth Lay）和前首席执行官杰弗里·斯基林（Jeffrey Skilling）在2006年1月即将开始的阴谋指控审判中带来启示？另一个地方陪审团是否会拒绝政府试图打击自己人的努力？这是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让我来解释一下。

我已经跟踪安然案件的发展好几年了。毫无疑问，政府对斯克鲁希的案件与其对斯基林和莱的案件之间存在关键差异。首先，健康南仍然是一家可行的公司，雇佣着数千名员工，而安然则是其昔日的影子。

封闭的地方。

失去工作和退休储蓄的安然公司员工并不是唯一受到伤害的人。从当地的保时捷经销商到餐饮服务商、平面设计师和旅行代理商，许多人因为安然发生的事情而倒闭或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伯明翰（阿拉巴马州）地区没有这样的后果。

其次，尽管两家公司及其高管慷慨地支持当地事业，但安然在社区中也因其激进和傲慢的文化而闻名。几乎每个大休斯顿地区的人都有一个与安然员工的夸张遭遇的故事。

我曾与一位安然交易员约会，他告诉我我很幸运他约我，因为他通常不与“部落外的人”约会。我认识的一位前安然员工喜欢告诉拒绝再给他一杯龙舌兰酒的酒保“亲吻他的资产。而我的屁股可比你的大多了，”他会这样说，口齿不清。

在斯克鲁希继续在他审判前访问当地教堂和社区活动时，莱和斯基林自被起诉以来几乎没有做什么来激发同情。到目前为止，莱的借口似乎是他根本不知道任何事情。

而斯基林的行为有时也很古怪。今年早些时候，他开始在与安然相关的审判中出现，违反法庭命令，并在去年在纽约市制造了警方所描述的醉酒骚扰。这些事件引发了他可能会提出精神失常辩护的猜测。

“这很好。”

然而，令我感兴趣的是，我从这些倒下的能源巨头的前员工那里遇到的反应。在最近的一场纪录片 安然：房间里最聪明的人的放映会上，许多参加的前员工并不责怪公司的管理层或腐蚀性的企业价值观，更不用说他们自己的行为，导致破产。相反，他们指责政治家、银行家、律师或媒体——除了安然的高层以外的所有人。

我采访过的前高管们在描述他们珍视的安然商业伦理时仍然感到情绪激动。“我们是资本主义的本质，”一位前政府事务副总裁告诉我，忍住泪水。“赚钱是最高目标，而且这很好。这确实很好。”几位前员工坚持认为，如果世界其他地方“明白”这一点，安然仍然会是一家持续经营的公司。

你会从许多参加休斯顿安然相关审判的低级前员工那里听到同样的话，他们把这些审判当作体育赛事。他们夸张地叹气，并在政府检察官质询证人或提出异议时低声咕哝不友好的话。

看法因人而异。

但这与他们对那些他们视为叛徒的政府证人所施加的蔑视相比简直微不足道，比如安然举报者谢伦·沃特金斯，以及为检察官作证的前安然高管大卫·邓肯和肯·赖斯。“愿他们在地狱里腐烂，”一位前安然员工律师告诉我。她把自己的失业和毫无价值的401(k)归咎于他们，而不是莱和斯基林。

当然，像前员工律师这样的前员工不太可能在审理针对斯基林和莱的证据的陪审团中担任陪审员。但审判的结果可能取决于12名无偏见的陪审员认为谁更傲慢——安然高管还是政府。

墨菲是一位居住在休斯顿的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