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非法移民 - 彭博社

互动地图 >>

Inez 和 Antonio Valenzuela 是市场营销者的梦想。年轻、向上流动，准备为他们不断增长的家庭消费，这对洛杉矶夫妇在许多方面反映了美国4200万西班牙裔人口。分别30岁和29岁，拥有两个女儿，Esmeralda 8岁，Maria Luisa 2个月，这对夫妇在他们繁忙的街边塔可车上工作，每周六天，从下午4点到凌晨2点，工作时间很长。从不到两年前的小人行道摊位开始，他们将生意发展成为一个饥饿通勤者的热门目的地。Valenzuelas（不是他们的真实姓名）的收入远高于美国家庭平均收入43000美元，使他们成为任何美国消费品公司都希望接触的稳固中产阶级家庭。

但 Inez 和 Antonio 并不是典型的美国消费者。他们是非法移民，在美国生活和工作。当这对夫妇和 Esmeralda 五年前越过墨西哥边境时，他们几乎没有钱，没有工作，也缺乏基本的文件，如社会安全号码。在朋友和家人的指导下，这对夫妇很快发现如何在日益公开的非法居留世界中导航。在当地的墨西哥领事馆，Valenzuelas 每人注册了一种被称为 matrícula consular 的身份证明，根据华盛顿智库 Pew Hispanic center 的数据，超过一半的申请者是非法移民。现在许多金融机构接受它用于银行账户、信用卡和汽车贷款。接下来，他们向国税局申请个人税务识别号码（ITINS），使他们能够像任何美国公民一样缴纳税款——从而最终获得住房抵押贷款。

今天，无论大小公司都热切地迎合瓦伦苏埃拉家族——无论他们的身份如何。2003年，他们为一辆二手福特汽车公司面包车支付了11,000美元，并为一辆闪亮的新30英尺拖车支付了70,000美元，这辆拖车现在作为他们餐厅的总部和厨房。一家当地汽车经销商仅根据安东尼奥的 matrícula 卡和他的墨西哥驾驶执照给他们提供了面包车的贷款。威瑞森通信公司在他注册手机服务时也接受了他的 matrícula。洛杉矶东北部以西班牙裔为主的社区中的一家富国银行（WFC）分行也是如此。拥有银行账户使他们能够通过支票支付账单并积累储蓄。他们的目标是从一间卧室的租房升级到自己的家。最终，他们还希望通过购买更多的拖车来扩展他们的业务。 matrícula 持有者像瓦伦苏埃拉家族一样正在“带来我们所有藏在床垫下的钱，”富国银行分行经理史蒂文·孔特拉斯说。

增长引擎

二十多年来，美国的非法移民一直是国家关注的焦点——主要是出于负面原因。他们日益增长的数量对美国工资施加了下行压力，并对学校、医院和其他公共服务提出了新的需求。对更重的社会负担和更高的税单的担忧使公民和地方官员以新的热情反对许多人认为是来自墨西哥和其他国家的不受欢迎的入侵，尤其是对阿拉巴马州、乔治亚州、北卡罗来纳州和田纳西州等较新的目的地州（BW，2005年7月4日）。然而，农场、酒店、餐馆、小型制造商和其他雇主一直在继续雇佣无证移民，几乎不考虑旨在阻止他们的联邦法律。

与此同时，快速增长的无证移民人口正被视为一个未开发的增长引擎。在过去的几年里，美国的大型消费公司——银行、保险公司、抵押贷款公司、信用卡公司、电话运营商等——已经决定，约1100万潜在客户的市场实在是太大了，无法忽视。虽然瓦伦苏埃拉一家人在美国可能是违法的，雇主雇佣他们也可能违法，但向他们销售产品并没有什么非法之处。

因此，在对激烈的政治辩论保持警惕的同时，企业正瞄准瓦伦苏埃拉一家人和其他数百万非法进入美国的人。许多公司或多或少是公开这样做的。富国银行有50万个 matrícula 账户，他们承认，其中大多数是由缺乏合法居留或公民身份文件的无证移民开设的。在瓦伦苏埃拉的分行，80%的账户是由 matrícula 持有者开设的。加州蓝十字公司，其母公司WellPoint Inc.（ WLP ），是美国最大的健康保险公司，向 matrícula 持有者出售健康保险，这些保险是在美国的墨西哥和危地马拉领事馆内设立的公司员工服务台上销售的。Sprint Corp.（ FON ）接受这种身份证明用于手机合同。

其他公司，如卡夫食品公司（ KFT ），不会讨论其客户的身份，但明确针对西班牙裔新移民——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项新研究，估计超过一半的西班牙裔新移民是非法进入美国的。这家消费品巨头在当地的英语作为第二语言课程中提供工作簿，其中包括使用优惠券购买卡夫的Capri Sun饮料等产品的说明。它还在西班牙裔社区举办双语抽奖活动。“我们需要在鱼聚集的地方钓鱼，”卡夫的多元文化营销总监罗伯特·辛普森说。他称他试图接触的部分西班牙裔受众为“未适应文化的人”，意思是对美国文化和习俗不熟悉的人。

企业建立对无证移民商业的新渴望可能对美国的移民政策立场产生深远影响，而这一立场仍未得到解决。企业实际上正在帮助将地下经济的一大部分带入主流。通过寻找将非法移民视为其他消费者的方法，公司实际上是在合法化——并使之合法化——数百万在技术上没有权利留在美国的人。这种情况甚至在镜像中发生，一些墨西哥公司设立项目来跟踪迁移到美国的客户。所有这些使美国和墨西哥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进一步模糊了边界和人口的区别。

经济影响可能是显著的。虽然大多数分析师将非法移民的数量估计在1000万到1100万之间，但贝尔斯登资产管理公司（BSC）的一项最新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关于住房许可证、学校入学和外国汇款的数据表明，可能有多达2000万的非法移民。无论如何，专家们一致认为，无证移民中大多数是西班牙裔，是国家人口增长的最大来源之一。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新研究，他们每年为经济增加70万新消费者，甚至超过大约60万的合法移民。此外，84%的非法移民年龄在18到44岁之间，正处于消费的黄金时期，而合法居民中这一比例为60%。如果更多的非法移民走出现金经济，将他们的钱存入银行，并申请信用卡、汽车贷款和住房抵押贷款，企业的销售和利润将会得到提振。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也可能会得到提升，因为拥有信用的消费者可以比仅限于现金的消费者花费更多。

更多未记录的移民缴纳所得税和财产税将有助于减轻纳税人对学校、医疗保健、道路和其他非法移民使用的服务的压力。犯罪也可能减少。富国银行在2001年率先接受 matrícula，当时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警察部门请求当地金融公司帮助防止未记录移民的抢劫事件，因为他们缺乏开设银行账户的身份证明，往往携带大量现金。“市场已经找到了一种方式来捕捉这些资金，”贝尔斯登资产管理公司的高级董事罗伯特·贾斯蒂奇说，他是最近报告 地下劳动力正在浮出水面 的合著者。

政治影响则不那么明确。进一步将非法移民融入美国可能会帮助乔治·W·布什总统在过去两年中艰难推动客工计划的斗争中。该计划将为许多未经授权的居民提供获得特赦和完全合法化的途径。公司们采取了与总统类似的立场，实际上是在说：假装数百万人不在这里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让我们找到应对他们的方法。

仇恨电子邮件

但企业愿意忽视这一有利可图的人口目标的身份可能会进一步激化对非法移民的反对。考虑新南联邦储蓄银行的案例。今年5月，位于阿拉巴马州伯明翰的该公司推出了一种名为Casa Mia的抵押贷款产品，主要针对当地的西班牙裔移民，这一群体中未记录移民的比例过高，从1990年到2004年，该州的数量增加了四倍，达到96,000人。该计划为拥有两年居住时间、稳定就业和ITIN的申请者提供20年固定利率的抵押贷款。但在公告发布几天内，新南就收到了敌意的电话和电子邮件，其中一些声称来自“分钟民兵”，这个组织在亚利桑那州和德克萨斯州巡逻美墨边界。“我想不出比你为这个国家的非法移民提供Casa Mia贷款更具叛国行为的行为，”一封银行官员展示给《商业周刊》的电子邮件中写道。

银行官员们对一个名为移民法执法朋友（FILE）的华盛顿团体的来信感到更加困扰，该团体反对非法移民。信中威胁要根据一项禁止庇护非法移民和敲诈勒索的联邦法律起诉银行。FILE执行董事克雷格·尼尔森表示，通过提供帮助非法移民购房的抵押贷款，新南方银行正在助长他们非法逗留的能力。今年六月，银行推迟了Casa Mia的广泛推出，等待对潜在责任的法律意见。

尽管如此，这种对抗相对较少。大多数情况下，美国公司在一个渴望体验更多美国丰富消费生活的服务不足的人群中发现了快速增长。最早接受非法移民的金融公司，渴望挖掘所谓的“床垫钱”——非法移民和其他没有银行账户的人在家中保存的现金。当富国银行和其他六家银行在2001年获得美国财政部的批准接受 matrícula 时，市场机会的规模尚未被认识到，帮助开发该项目的洛杉矶富国银行区域总裁谢莉·弗里曼表示。

这一点很快变得显而易见。通过在西班牙裔社区的口耳相传，富国银行已开设了525,000个 matrícula 账户，这些账户现在占银行总数的6%。它在其业务覆盖的23个州每天开设800个新账户。富国银行在2002年将该项目扩展到危地马拉的 matrícula ，并在2003年推出了阿根廷版本。去年十月，哥伦比亚启动了一个试点 matrícula 项目；萨尔瓦多计划在今年秋季提供类似的身份证明。由于如果移民能够合法获得美国身份证件，几乎没有人申请 matrícula ，移民专家表示，显然公司在接受它时是针对谁。根据墨西哥外交部的数据，目前包括美国银行（BAC）和花旗集团（C）在内的404家银行、储蓄机构和信用合作社现在接受该身份证明。391个城市政府和1,203个警察和治安部门也接受。银行将成为大赢家：完全32%的西班牙裔没有银行账户——在非法移民中这一比例甚至更高。根据联邦存款保险公司，预计在未来十年中，美国零售银行业务的增长将有多达一半来自新移民。

成功的 matrícula 鼓励了其他金融产品的扩展，例如使用 ITIN 的住房抵押贷款。该计划是为那些在美国有投资但不符合社会安全号码资格的外国人等人群创建的，他们仍可能需要缴纳美国所得税，去年该机构发放了 90 万个 ITIN，自 1996 年以来总共发放了 800 万个。在芝加哥，Second Federal Savings 拥有 620 个 ITIN 贷款，总值 9000 万美元。银行官员表示，预计新申请者的涌入将继续，尤其是现在威斯康星州和伊利诺伊州的州住房发展机构已同意开始购买这些贷款。总部位于辛辛那提的第五第三银行（FITB ）是美国第 13 大银行，2002 年开始接受 matrícula ，并在去年秋季推出了几种 ITIN 产品，包括抵押贷款、房屋净值信用额度和汽车贷款。“我们致力于实现美国梦；我们的责任是提供让人们融入美国经济的产品，”第五第三银行芝加哥地区特别项目主任 Saul R. Boscan 说。

结果是一个正在形成的热门新市场。根据全国西班牙裔房地产专业人士协会的数据，数十万非法移民家庭的收入足以符合 95,000 美元的抵押贷款资格，非法移民所申请的 ITIN 和传统抵押贷款在未来五年内可能价值高达 600 亿美元。这促使摩根大通（JPM ）等大型银行审视这一市场，并加大对抵押贷款买家房利美（FNM ）和房地美（FRE ）的压力，以创建 ITIN 贷款的二级市场。

移民的主要部分，当然是来自贫困村庄、缺乏技能的墨西哥人；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他们的家庭年均收入仅为27,000美元，而合法居民的收入为46,000美元。但越来越多的无证移民也属于高端群体。越来越多的中上层移民正非法进入美国，来自其他拉丁美洲国家以及韩国等地。四年前，卡米拉和迭戈·桑多瓦尔（并非他们的真实姓名）作为游客从秘鲁利马下飞机后，再也没有回到他们的专业工作。33岁的迭戈开始在停车场工作，但很快就自己创业，设计游泳池和处理建筑许可证。29岁的卡米拉在酒店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加入了他。现在，他们两人每年收入达到120,000美元。

这足以从迈阿密的一家经销商那里购买一辆豪华的黑色大众途锐SUV，该经销商为迭戈提供了预先批准的汽车贷款。这对夫妇在迈阿密北部一个高档社区租住一间距离海滩三个街区的两居室平房。尽管公司愿意与他们做生意，桑多瓦尔一家仍然至少部分生活在阴影中。去年，卡米拉通过与一位合法居民朋友的便利婚姻获得了居留文件。但当迭戈试图以同样的方式合法化时，他很快发现他的妻子虚假结过11次婚。因此，他选择申请离婚，而不是冒着与移民官员面谈的风险。

一些担心反弹的公司认为，向无证移民营销不仅服务于更大的公共利益，也符合他们自己的商业利益。加州蓝十字和其姐妹单位乔治亚州蓝十字与蓝盾表示，他们通过接受墨西哥的 matrícula 作为有效身份证明，帮助缓解健康保险危机。加州估计有620万无保险者，其中多达200万来自墨西哥，蓝十字相信可以向习惯于在家享受免费但往往质量较低的医疗服务的新客户群销售基本健康保险。

到目前为止，蓝十字公司表示，它可能已经为几千名持有 matrícula 的墨西哥人注册，尽管它尚未跟踪这个数字。在五月，它将该计划扩展到来自危地马拉的 matrícula 持有者，并正在为讲一种古老玛雅方言 K’anjobal 的危地马拉人制作视频营销活动，这种方言古老到不再书写。在洛杉矶的危地马拉领事馆，工作日里，数十名主要讲西班牙语的身份证申请者经过一个销售台，蓝十字的代理在他们的语言中解释健康保险的基本知识。在最近的一个星期二早上，他在上午9:30之前就有了两个销售线索。“我们的观点是，这些人已经在这里。他们是医疗保健系统负担的一部分，”加州蓝十字的发言人迈克尔·奇说。“如果我们让他们付费，那么他们就是在帮助缓解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医疗保健问题，而不是移民问题。”

其他公司则没有必要进行合理化。他们看到机会——并且没有理由不去抓住它。Viscom International Inc. 是一家成立五年的亚特兰大公司，向第一代墨西哥移民销售预付电话卡。它的第一款产品是 BEST Mexico 卡，旨在满足那些经常给家人打电话回国的人的需求。为了建立客户忠诚度，Viscom 在墨西哥移民喜爱的节日上发放 BEST Mexico 卡。它还在亚特兰大的 Buford Highway 等道路上的公交车和公交站上贴上其明亮的黄色、红色和绿色标志，这是拉丁裔进入美国的主要通道。“刚到这里的人会打比在这里待了三代的人多得多的电话；无论他们是否合法，这都无关紧要，”Viscom 首席执行官约翰·怀斯说。

保持联系

像Sprint这样的公司也有同样的感觉。这家电信公司在2004年开始接受 matrícula，作为其14个城市的西班牙裔市场营销计划的一部分。其主要产品是每月4美元的国际通话计划，允许用户以每分钟9美分的价格拨打墨西哥的任何地方。西班牙裔是电信行业增长最快的市场之一，而Sprint将非法移民视为其中的关键部分。无证移民是“对我们来说一个重要的消费群体。我们关心西班牙裔，尤其是他们是其中的重要部分，”Sprint的首席多元文化市场经理Cindy L. Jordan说。

一些小公司正在围绕无证移民建立整个业务。其中一家是No Borders Inc.，这是一家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威尼斯的初创公司，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政治经济学副教授Raul Hinojosa运营。该公司提供类似借记卡的卡片，移民可以在上面存储现金、汇款回家、支付视频电话费用，并加入医疗折扣计划。No Borders计划与First Data Corp.的（FDC）西联金融服务（FDC）及其他汇款服务展开竞争，计划在洛杉矶到乔治亚州之间开设150家门店，预计在九月份之前完成。

这是一个Hinojosa认为充满潜力的市场。最近，在威尼斯的一家No Borders门店，26岁的Félix Castillo（不是他的真实姓名），一位来自墨西哥Santa Ana de Valle的无证移民，通过一台52英寸的电视和网络摄像头向家中的祖父母展示了他4个月大的儿子Lucas。No Borders的合作伙伴在墨西哥的小村庄设立了门店，以便进行这样的连接，费用为30分钟25美元。在边境两侧，家庭成员用他们的墨西哥方言Zapoteca进行交谈。Castillo的父母从未见过他们的孙子。“我已经四年没见过我母亲了。现在，我在三个月内见了她三次，”Castillo说，他是一家威尼斯餐厅的食品跑腿，七年前越过了边境。这些商业活动进一步交织了两国的关系，同时也为No Borders带来了利润。

美国大公司的拥抱无证移民作为消费者的趋势在近年来愈发明显，因为无论反移民游说团体多么大声抱怨，美国都不会大规模驱逐非法移民。1986年禁止雇佣他们的法律可能仍然存在，但联邦政府几乎完全放弃了执行。相反，自9月11日以来，他们专注于抓捕可能非法进入美国的潜在恐怖分子，根据政府问责办公室（GAO）的一份6月报告。根据GAO的数据，去年，美国移民与海关执法局仅对雇佣非法移民的公司采取了三项行动，远低于1999年的417项。而在2004年，只有2300家美国560万雇主使用计算机系统来检查员工的社会安全号码。

一些美国行业在不怕处罚的情况下，已经如此依赖非法劳工，以至于大规模驱逐将造成严重打击。根据最近的劳动部调查，非法移民现在占所有农场劳工的50%，而1990年这一比例为12%。他们占肉类和家禽行业工人的四分之一，洗碗工的24%，以及干墙和天花板瓷砖安装工的27%，根据皮尤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杰弗里·S·帕塞尔的说法。根据皮尤的另一项研究，去年，国家250万个新工作岗位中，有超过100万个提供给了西班牙裔，主要是最近的移民。随着数百万非法移民留在这里，“公司肯定会适应与[他们]合作，因为他们是增长最快的市场，”贝尔斯登的贾斯蒂奇说。

非法移民对美国经济的重要性是该国对他们常常表现出矛盾态度的关键。尽管纳税人和工人的抱怨不断，但雇佣或向无证移民销售商品的公司显然有太多利益在其中，无法允许反弹失控。即使是那些对非法移民大声疾呼的政治家，也很难坚持自己的信念。

科罗拉多州的共和党国会议员汤姆·坦克雷多就是一个例子，他表示可能会在2008年以一个主要反移民的平台竞选总统。他去年提出的一个建议是：对外国人寄回家的汇款征税，以此来弥补坦克雷多认为是白吃的教育和医疗费用。但在丹佛的第一数据公司（First Data）发出抗议后，他迅速放弃了这个想法，该公司的西联汇款部门去年从这种汇款中获得了11亿美元。第一数据公司的政治行动委员会及其首席执行官查尔斯·T·福特（Charles T. Fote）各自为坦克雷多的对手写了2000美元的支票。坦克雷多赢得了连任，但他修订了自己的计划：他提议减少对外国的援助，金额与像墨西哥这样的国家从其在美国公民那里收到的汇款相等。

非法移民批评者面临的问题是，企业向无证移民销售商品的努力使他们越来越紧密地融入美国生活的结构中。这种务实的关系可能对移民批评者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但日复一日，美国的无证移民发现存钱和投资他们辛苦赚来的美元变得越来越容易。

作者：布赖恩·格罗（Brian Grow），与阿德里安·卡特（Adrienne Carter）和罗杰·O·克罗基特（Roger O. Crockett）在芝加哥，及盖瑞·史密斯（Geri Smith）在墨西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