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突然在高层变得稀薄 - 彭博社

作者：玛拉·德霍瓦尼安

他们说坏消息总是成三的。7月14日，花旗集团（C ）的投资者消化了这样一个消息：在公司工作了二十年后，银行巨头的第二号高管罗伯特·威卢姆斯塔德将离职，去经营另一家上市的金融服务公司。接下来是令人失望的第二季度收益。尽管花旗在第二季度报告了超过50亿美元的利润，或每股97美分，但该银行的业绩比华尔街的共识预测低了5美分。

分析师们早已准备好接受截至6月30日的季度所有银行的糟糕业绩，但花旗的数字在投资银行和信用卡业务等各方面都比同行更糟糕。数字一公布，另一个不祥的发展便引发市场的热议：创始人兼董事长桑福德·I·“桑迪”·韦尔将与花旗的最大投资者之一——沙特王子阿尔瓦利德·本·塔利尔·阿尔·沙特共同推出一个50亿美元的私募股权基金。

花旗集团没有让首席执行官查尔斯·O·王子或韦尔接受采访，也未对市场猜测发表评论。不过，在短短一周内失去威卢姆斯塔德和韦尔这两位董事会成员的前景，让分析师们质疑该银行的运营管理质量。比如，王子本职是律师，仅短暂地管理过花旗的投资银行。萨莉·L·克劳切克是一位前银行分析师，直到去年还在负责经纪和股票研究部门，随后她接任首席财务官。

“他们失去了优势。”

“你不会在组织的最顶层找到很多有经验的人来管理日常运营和增加收入，”美国银行证券的约翰·E·麦克唐纳说。保诚股权集团的迈克尔·L·梅奥在7月19日的报告中表示，该银行现在在高层缺乏强大的运营经验，并称韦尔的潜在离职……是“经验的重大损失”，尤其是在并购方面。另一方面，梅奥指责韦尔所培养的企业文化导致了监管失误，使银行在三个大洲与当局发生了麻烦。

即使在过去几天负面消息频出的情况下，一些大型投资者对花旗的股票也感到失望。来自丹佛的明星投资者汤姆·马尔西科，马尔西科资本管理公司管理着530亿美元的资产，一直是长期股东。但在3月22日，他抛售了大部分持股，约1000万股。“我们对未来业务的发展方向感到担忧，”他说。“他们失去了优势。他们失去了吸引非常有才华的人的能力。”

更糟糕的是，花旗的多样性和规模优势似乎并没有在盈利稳定性上带来回报。分析师们在看到第二季度的结果后，纷纷下调了对花旗2005年的预期和股票价格目标。根据纽约研究公司CreditSights的戴维·亨德勒的说法，尽管固定收益在4月的暴跌后有所回升，但北美的逾期和破产率上升正在影响信用卡。

“极具挑战。”

花旗的新困境出现在行业内许多人质疑金融超市模式的时刻，该模式在一个屋檐下提供所有服务——从信用卡和支票账户到抵押贷款和财务规划。纽约金融服务咨询公司Capco的合伙人亚当·德纳（Adam Dener）表示：“这个行业的经济状况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现在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的问题是，花旗是否能够凭借其规模和全球影响力继续实现巨额盈利。“每个人都面临环境挑战，但花旗的业绩比同行更糟，”美国银行证券的麦克唐纳（McDonald）说，他提到了2.45亿美元的亏损，这被归咎于短期利率和美国收益率曲线的平坦化。麦克唐纳表示，表面上看，多样性似乎对大型银行有利，但实际上，区域银行表现得非常好，而大型银行面临更多挑战。

其他大型区域银行，包括位于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的Wachovia（WB），以及总部位于明尼阿波利斯的U.S. Bancorp（USB），在第二季度的利润上都超过了分析师的预期。美国银行（BAC），全国第三大银行，报告利润为43亿美元，或每股1.06美元，比去年增长12%，尽管利率差距收窄。然而，它的交易季度表现不佳，较第一季度下降了40%。

更自由的 reins？

关于韦尔想要筹集私募股权以投资金融服务公司的猜测，反映了该行业面临的困境，德纳补充道。“这些家伙会积极投资并试图改善业绩。这就是私募股权所做的，”他说。“这对金融服务行业来说意味着什么？”

GimmeCredit的分析师凯瑟琳·博赫曼表示，她对韦尔的计划并不感到惊讶。“我了解到韦尔先生在公司中更多是个名义上的领导，因为普林斯先生已经接管了运营和监管清理……但是，考虑到今年以来股价的下跌，韦尔为什么不能等到四月呢？”这只44美元的股票今年迄今已下跌约7%。

虽然尚不清楚韦尔为何可能提前于计划的四月退休，但华尔街资深人士的猜测是，他对私募股权感兴趣，因为它的监管比银行少。特别是保险公司可能成为目标，因为没有联邦监管机构对其进行监管。相反，监管是在州级进行的。此外，保险行业正处于整合和业务改造的良好时机。

“他是个行动派。他不是那种看着别人做的人，”一位银行业资深人士和前银行高管说。“作为一个拥有大量现金的大投资者，他将有更多的自由来再次改变局面。”

消防员。

一些观察人士表示，他们认为韦尔的提前退休对普林斯和银行的未来是件好事。加州公共员工退休系统的资金经理表示：“投资团队认为韦尔离开是件好事，可以让普林斯完全掌控。”

自从他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近两年来，普林斯一直在应对一个又一个监管危机。尽管花旗集团仍然是全球最盈利的上市公司，但它面临着管理声誉的巨大任务，因为丑闻在三个大洲动摇了其良好的声誉。去年夏天，英国金融服务管理局对不当债券交易展开了正式调查。秋季，日本财政部禁止花旗参与其政府债券拍卖，金融服务局关闭了其在该国的私人银行。

普林斯主要专注于将这些丑闻抛在身后。在第一季度，他推出了一项计划，以改善银行的“价值观、优先事项和内部控制”，试图清除困扰花旗多年的牛仔形象（见《商业周刊》，2005年2月14日，“花旗：全新的游戏手册”）。此外，他还加大了法律和解的力度，以使银行的名字不再出现在头条新闻中：6月1日，花旗同意支付2.08亿美元以解决监管机构的索赔，称其私吞了本应转给其共同基金的费用。与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和解结束了花旗在2003年披露的一项调查的部分内容。

平衡行为。

十天后，花旗同意向一组投资者支付20亿美元，以解决关于安然及该银行与这家失败能源巨头的财务丑闻的涉嫌共谋的集体诉讼。普林斯还在忙于重新评估银行的不同业务线。7月，花旗将完成将其旅行者人寿和年金部门以115亿美元出售给大都会人寿（MET）。然后在6月24日，普林斯谈判将花旗的资产管理部门以37亿美元的交易出售给巴尔的摩的Legg Mason。

在7月19日与分析师的电话会议上，当被问及他是否过于关注监管问题而忽视了增长时，普林斯表示，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是在两者之间保持平衡。也许在所有这些坏消息过去之后，他可以开始更多地关注增长，并重新获得华尔街和投资者的完全信任。

德霍瓦尼安是商业周刊在纽约的金融与银行编辑

编辑：贝丝·贝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