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斯卡利亚 - 彭博社

当乔治·W·布什于9月6日访问最高法院向首席法官威廉·H·伦奎斯特致以最后的敬意时，他被许多保守派认为将取代伦奎斯特的人陪同进入法院的大礼堂，这个人凭借意志和智慧的力量被推到了最高职位：安东宁·斯卡利亚法官。

两人都保持着自己的想法，但这一幕令人感伤。就在前一天，总统通过任命哥伦比亚特区上诉法院的约翰·G·罗伯茨 Jr.法官担任首席法官，令华盛顿和许多保守派盟友感到惊讶，从而避免了一场关于斯卡利亚提名的恶劣政治斗争。许多法院观察者称这一举动是总统在政治低谷时的精明策略。但强硬派并没有加入欢庆的行列。“我们希望总统能提升像斯卡利亚这样的人，”保守派家庭研究委员会主席托尼·帕金斯说。

帕金斯及其团队有充分理由相信斯卡利亚是一个顶尖竞争者。在竞选演讲中，布什一再发誓要用“斯卡利亚模范”或克拉伦斯·托马斯法官这样的法官填补最高法院的空缺，这意味着支持严格解释宪法文本的严格建构主义者。布什的承诺——他甚至宣称斯卡利亚是他最喜欢的法官——再加上通常脾气暴躁的斯卡利亚长达一年的魅力攻势，使许多人相信这位以争论著称的法官有很好的机会取代伦奎斯特。毕竟，斯卡利亚与伦奎斯特并肩被视为当代保守法律哲学的关键知识分子建筑师。两人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孤独地与当时占主导地位的自由主义法理斗争，活得足够长以见证他们的原则在过去二十年中取得胜利——并成为右翼的英雄。

事实上，69岁的斯卡利亚从未在短名单上，白宫附近的消息人士表示。他的年龄，加上他好斗的个性、一系列有争议的观点，以及面对政治上削弱的总统的混乱现实，都对他不利。通过让罗伯茨担任首席大法官，布什只需两次前往参议院确认——一次是替换伦奎斯特，另一次是退休的桑德拉·戴·奥康纳，但不需要第三次来批准斯卡利亚晋升到最高职位。随着布什的支持率降到历史低点，总统似乎不愿冒险将他有限的政治资本投入到与斯卡利亚的激烈斗争中。

在实际层面上，斯卡利亚的年龄对布什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负面因素，布什渴望在法院留下世代印记。50岁的罗伯茨比斯卡利亚年轻19岁，将成为自约翰·亚当斯总统在1800年任命45岁的约翰·马歇尔为法院首席大法官以来最年轻的首席大法官。“我认为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克服这一点，”司法确认网络的顾问温迪·朗说，该组织在为布什的提名人游说。“如果年龄不是一个因素，其他任何事情都不会将[斯卡利亚]排除在外。”虽然斯卡利亚直言不讳的风格使他成为保守派的宠儿——他曾称奥康纳的一个论点为“无 coherence”——现代联邦主义运动催生了许多斯卡利亚的“克隆”，他们可以对抗福利国家。其中包括联邦上诉法院法官普里西拉·欧文和J·迈克尔·卢蒂格。

斯卡利亚提名问题的复杂性在于他在法院的外交能力——或者说缺乏外交能力。这位好斗的法官可能只是通过高谈阔论而失去了这个职位。几乎没有人能逃脱他短暂的脾气和尖刻的笔锋，他经常用这些来批评同事。“法律界告诉布什，斯卡利亚不会成为一个有效的首席[大法官]，”前福特政府官员斯蒂芬·赫斯说。相比之下，罗伯茨是一位圆滑和和蔼的法官，已经受到法官们的喜爱。美国商会执行副总裁斯坦顿·D·安德森说：“罗伯茨的个性可能更适合形成多数意见。”

罗伯茨的强大势头还受到白宫政治困境的影响。选民对布什在卡特里娜飓风后的迟缓反应以及伊拉克战争进展的不满，使得总统不敢冒险进行一场漫长的最高法院确认战。“斯卡利亚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罗伯特·H·博克说，他的最高法院提名在1987年因激烈的党派斗争而被拒绝。与罗伯茨相比，“对他的反对运动将会更加歇斯底里。”

草根运动

这并不是说罗伯茨会轻松过关。在他提名后的几个小时内，左派试图夺回主动权，提醒白宫罗伯茨的确认应该作为一个捆绑交易的一部分，其中包括一位法律务实主义者来替代摇摆投票的奥康纳。“在参议院对约翰·罗伯茨的新提名采取行动之前，我们应该更深入地了解他的记录，我们应该知道总统打算提名谁来替代桑德拉·戴·奥康纳，”参议员爱德华·M·肯尼迪（D-Mass.）说，他是参议院司法委员会的成员。

布什在选择罗伯茨时遵循了自己的建议，因此不要指望他会认真考虑肯尼迪的想法。但当总统思考他的下一步行动时，保守派们并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估计，尽管罗伯茨赢得了来自各个政治光谱的赞誉，但他仍将面临来自民主党人的重大反对——多达40票——这些民主党人会找到理由在表决中反对他，以满足他们的自由派选民。随着确认听证会在9月12日开始，罗伯茨的支持者将通过在六个州的广播中激发草根支持。他们的信息是：最高法院是财产权、宗教自由和传统婚姻的最后捍卫者。

对于许多运动保守派来说，斯卡利亚的激昂演讲和在法庭上的煽动性著作使他成为推动有限政府和传统价值观的理想首席大法官。但最终，好斗的斯卡利亚为罗伯茨铺平了道路，后者似乎没有任何粗糙的棱角。

作者：洛雷恩·沃勒特，理查德·S·邓汉姆，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