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裂开的那一天 - 彭博社

洛杉矶的午餐时间到了。媒体大亨们正在比佛利山庄的Spago餐厅享用他们的科布沙拉。然后，地面开始移动，最初是波动的波浪，接着是越来越剧烈的震动。空气餐厅发出轰鸣声。食客们尖叫着，受欢迎的室内花园房间的墙壁开始摇晃，碎片四处飞散。在外面，沿着附近的罗迪欧大道，汽车警报开始鸣响，高档店面在一阵玻璃和模特的雨中爆炸。一只孤独的贵宾犬在寻找它的主人，主人躺在一盏华丽的路灯下。

向东五英里，洛杉矶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正在摇摆。当54层的富国银行（WFC）大厦弯曲时，玻璃如雨点般洒落在南大街的办公室工作人员身上。附近72层的美国银行（USB）大厦也在崩溃，正当高架的10号高速公路弯曲，送货卡车从两侧翻下，跑车相撞。在远处，火球在天然气管道因剧烈震动而破裂的地方点燃。

这听起来确实像是一部好莱坞灾难电影。但是迟早，当大地震来临时，这一切将变得真实。加利福尼亚的阳光明媚的日子、棕榈树和名人政治家一样确定，一场大地震即将来临。南加州地下有超过300条断层，而巨大的圣安德烈亚斯断层穿过该州，加利福尼亚是一颗地震定时炸弹。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的数据，未来30年内，7级地震袭击旧金山的概率为62%；洛杉矶的风险仅稍低。如此强大的地震将造成比1989年震动旧金山或1994年震动洛杉矶诺斯里奇社区的震动更大的损害。USGS表示，在洛杉矶最近发现的断层下，工作日发生的7级地震将导致7000到18000人死亡。在旧金山，如果与1906年地震规模相当的震动再次袭击该市，将有5800人死亡。

没有警告

如此规模的地震，尤其是在洛杉矶或旧金山的密集区域，可能会使卡特里娜飓风带来的可怕景象显得几乎温和。因为不会有警告——没有像CNN那样的卫星画面来描绘卡特里娜向新奥尔良旋转的路径——将不会有撤离。几乎洛杉矶的每一条高速公路都会被摧毁，南加州地质调查局首席科学家露西尔·M·琼斯说。这可能会切断供应和所需的帮助。铁路将被摧毁。天然气管道将破裂。位于断层上的洛杉矶港可能会停运，导致汽车、电子产品和其他货物的运输停滞，这些货物与相邻的长滩一起处理。港口关闭对当地经济的估计损失为360亿美元。总的来说，如果地震直接发生在洛杉矶下方，损失可能超过2500亿美元，一项USGS研究预测。

如果一场巨大的地震发生在旧金山湾区下方，或更远的硅谷沿海地区，也会造成灾难性的损失。该地区的桥梁网络可能会坍塌，奥克兰的港口可能会停滞不前。正如洛杉矶的娱乐产业会因大地震而受到重创，硅谷也将遭受严重打击，因为幸存的创意人才和风险投资家将被迫迁移，造成不亚于技术大迁徙的局面。

面对如此潜在的破坏，州的准备情况如何？自1989年湾区地震以来，这场6.9级的地震造成63人遇难，加利福尼亚州改善了学校和医院的建筑规范，并加强了应急服务办公室的响应能力。但政治争斗、州预算危机以及联邦政府将大部分联邦应急管理局资金投入反恐工作的执念，使加利福尼亚州未能达到其希望的水平。“我们比五年前或十年前要好，”州参议员伊莱恩·阿尔奎斯特说，她是公共安全委员会的主席。“但我们显然还没有准备好。”

毫无疑问，加利福尼亚州从过去灾难的废墟中吸取了教训。该州已花费数十亿美元升级大多数立交桥，并对许多学校进行了加固。但并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所有项目。2002年，州建筑师办公室的调查发现，在调查的9,600所学校中，有2,100所“无法保证”在未来地震中保持安全。加利福尼亚地震安全委员会表示，许多医院面临财务困境，无法完成所需的加固。此后，已经通过了投票措施以升级学校和医院。

草根努力

然而，宝贵的时间已经流失。为了使1989年部分被毁的旧金山湾大桥更具抗震能力的计划因设计和资金争议而延迟了八年。最终计划直到今年七月才达成一致。联邦政府的政策也没有太大帮助。在最近的布什政府预算中，联邦应急管理局（FEMA）打算将其34亿美元拨款中的四分之三用于反恐工作，留给地震准备的资金寥寥无几。担心加利福尼亚的堤坝会像新奥尔良那样崩溃，参议员黛安·范斯坦在9月6日敦促国会拨款9000万美元，以加固萨克拉门托-圣华金三角洲的堤坝。“这些堤坝的重大破裂可能危及数十万人，并危及该州大部分的水供应，”范斯坦写道。

好消息是，随着联邦政府的缩减，社区正在寻找自我保护的方法。帕洛阿尔托市正在为其应急响应团队招募更多志愿者。州应急服务办公室将60人应急团队的数量从8个增加到13个，主要由当地警察、消防和医疗人员组成。加利福尼亚的公司也在认真对待这一威胁。英特尔公司（INTC）在圣克拉拉建造了其20亿美元的芯片制造厂，采用巨型滚轮以抵御大地震。

当然，所有加利福尼亚人都知道，在大地震中没有人会完全安全。但他们意识到他们需要做更多。萨克拉门托预计将在医院改造上花费100亿美元，选民们已批准250亿美元的新债券，部分用于帮助学校提高抗震能力。尽管如此，问题仍然存在：这笔钱，或者任何金额，真的足够在“大震”来临时提供保护吗？

作者：罗纳德·格罗弗和克里斯托弗·帕尔梅里，洛杉矶报道，路易丝·李在圣马特奥，伊蒙·贾弗斯在华盛顿，及各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