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再次遭受打击 - 彭博社

在一个星期二的早上8:30，当通勤者汇聚到曼哈顿时，一个基地组织的特工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外引爆了一枚脏弹。这个装置虽然威力不大，但含有放射性物质——在这种情况下，是从新泽西州一家医院被盗的放射性设备中提取的铯，窃贼是一名在那里的实验室技术员的卧底。

初始爆炸仅造成几十人死亡，但放射性物质很快被主导风向扩散。爆炸几分钟后，纽约市警察到达现场——仍然不知道爆炸的真实性质。但当一名警官车上的辐射探测器发出警报时，显然在美国最大城市的金融中心发生了一起脏弹爆炸。

爆炸的消息在纽约市回响。许多居民感到恐慌——尽管市长和警察局长保证，污染水平只会在大约40个街区内超过政府限制。到下午3点，曼哈顿的一半人试图离开，导致火车、高速公路和桥梁拥堵。

六个月后，金融区仍然基本封闭，当地经济在商业信心崩溃、旅游业崩溃和房地产市场暴跌的情况下勉强维持。经济学家预计最终的经济损失将高达天文数字的1万亿美元。

如果明天发生那种过于可信的攻击，纽约准备好了吗？好消息是，自911事件以来，这座城市一直在为各种恐怖威胁进行准备和演练，包括脏弹。在四月，纽约明确了城市机构在灾难期间的角色。根据计划，警察将在现场担任指挥，但消防人员将参与应对任何生物、放射性或化学攻击，而城市卫生部门将确定受污染区域的大小。“纽约市知道如何处理[脏弹]，比全国其他任何城市都要好，”前警察局长霍华德·萨菲尔说。

也许是这样，但仍然有很多工作要做——从与邻近州协调响应到教育公众在发生此类攻击时该如何做。国土安全专家、脆弱的美国的作者斯蒂芬·E·弗林说：“纽约并没有为放射性攻击做好准备。”

警察和消防部门面临的第一个挑战之一将是对人们进行去污。这将需要建立去污中心，并说服人们脱光衣服，接受消防水管的猛烈冲洗。城市顾问查尔斯·弗格森表示，纽约声称可以处理每小时数千人的去污，但实际上“能力非常有限”。

此外，专家表示，地区医院和紧急服务从联邦政府那里获得的资金微乎其微，以帮助他们为脏弹或其他攻击做好准备。负责纽约市大都会学院灾难管理硕士项目的斯科特·菲尔普斯表示，大多数医院每年获得的资金不到75,000美元，而他们需要三倍的金额。他估计，紧急医疗服务获得的恐怖主义资金不到4%。由于大多数救护车工作人员在处理放射性攻击方面接受的培训不到四小时，他认为，纽约市的救护车中不足25辆能够有效应对脏弹。

虽然纽约正在与地区政府协调，但它需要做得更好，特别是与新泽西州的协调，因为在攻击期间，许多人会逃离。新泽西州应急管理演习支持团队的助理主管里克·麦克唐纳表示：“你是在谈论将数千名纽约人送入全国人口最密集的州。”麦克唐纳表示，此类事件的计划仍在制定中，并预计将在未来几个月进行一次重大演习，一旦交通控制、应急避难所和通讯等细节得到解决。

即使纽约有无限的资源来解决这个问题，受害者和医务人员仍可能无法做出适当的反应。最近的一项调查发现，只有57%的地区医疗工作者会在放射事件中报到。另一项调查发现，只有三分之二的人口会在被告知要待在室内时遵守——这可能使他们暴露于辐射中，并给医院带来更大的压力。

这一切听起来都相当严峻。不过，纽约还有更多可以做的事情来应对威胁。如果所有专家都一致认为一件事，那就是城市应该资助一项公共教育活动，让居民快速了解脏弹攻击的风险以及他们应该如何避免污染。“这取决于与公众进行真正的成人对话，而这还没有做到，”弗林说。“这可能会在数十条生命和数万条生命之间产生差异。”在卡特里娜飓风之后，这似乎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那么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三种末日情景呢？我们很容易对此感到绝望。灾难的规模是如此巨大，而我们采取有效措施来减轻危险的能力在初看之下似乎微不足道。但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如果卡特里娜的噩梦教会了我们什么，那就是在某种程度上，至少，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当然，我们永远不会生活在一个没有风险的社会中。但卡特里娜的悲剧现在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让我们重新思考国家在应对自然灾害和恐怖主义威胁方面的准备方法。

资金不是问题。可以找到资源来改善我们的通讯，建设更多医院，并生产更多关键药物和疫苗的储备。实际上，准备的成本将低于因缺乏准备而遭受的人力和财务成本。最大的挑战将是聚集政治意愿，设定优先事项并建立明确的指挥链。如果华盛顿和各州政府的领导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可以取得很多成就，并且有理由感到希望。

由斯宾塞·E·安特在纽约和艾米·巴雷特在费城撰写，保罗·马格努森在华盛顿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