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重提比尔的平壤策略 - 彭博社

作者：斯坦·克罗克

当布什总统在9月19日讨论看似在朝鲜核项目谈判中取得重大突破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任务完成”的兴奋。相反，他在说当天早些时候在北京宣布的协议是“向前迈出的一步”时，显得相当谨慎，因为尚不清楚所有各方是否会遵守该协议。

他的谨慎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该协议的许多内容与1994年克林顿政府谈判的“协议框架”相呼应，而布什团队对此进行了抨击，并且美国和朝鲜各自违反了该协议。两个协议都讨论了为平壤提供轻水核反应堆、美国与朝鲜之间正常化关系的进展，以及在朝鲜拆除其核能力时的互惠措施。

检查员的回归。

“这正是这些人在离开办公室时所说的等同于投降的协议，”克林顿政府的亚洲事务专家和五角大楼高级官员库尔特·坎贝尔说。

此外，政府显然在许多谈判立场上有所退步。布什团队表示，平壤不可能拥有商业核能力，因为转向武器生产太容易了。此外，轻水反应堆是完全不可能的，该国必须在获得任何好处之前拆除其整个核基础设施。

布什公司还嘲笑了2000年克林顿政府承诺不攻击北方的公报——但这项新协议包含了相同的承诺。而布什政府将不得不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它在伊拉克所轻视的那种武器检查员——他们的准确性超过了美国情报。

为什么会改变？

布什第一任期内的朝鲜谈判代表杰克·普里查德表示，布什团队关于伊拉克检查员的言辞源于需要将他们撤出，以免干扰入侵，但他希望“检查员有国际色彩，并且有时间表和早期成功，他们[政府]会发现其中的一些价值。”

在坚持强硬立场这么久之后，华盛顿为什么转向更为宽容的态度？分析人士表示，有几个因素发挥了作用。

首先：计划A和B都失败了。推翻伊拉克政权以结束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计划的政策本应让平壤感到恐惧。当布什第一任期的副国务卿约翰·博尔顿被问及伊拉克给北朝鲜传达了什么信息时，他回答说：“排队等候。”

赖斯的影响。

但伊拉克并没有变成政府所希望的例子。计划B是让中国施压北方以达成让步。但北京不想对平壤施加压力，担心其崩溃会 destabilize 朝鲜半岛。

此外，强硬的谈判只促使北方结束了在宁边的核再处理活动的冻结，驱逐国际检查员，并且——平壤声称——扩大了其核弹库。这可能促使总统改变了他的做法。

布什“明白他的遗产可能是北朝鲜在他的任期内成为一个重要的核武器国家，”克林顿政府处理北朝鲜事务的高级国务院官员温迪·谢尔曼说。政府官员“意识到这是一个国家安全和政治问题。”

一些势头。

人事变动也可能发挥了作用。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将博尔顿，这位鹰派中的鹰派，调离了他在华盛顿的职位，在那里他破坏了与北方的任何真正对话。赖斯还任命了一位资深谈判代表克里斯托弗·希尔来领导谈判，并给予他在第一任期内无人拥有的自由，进行与北方的真实和双边讨论。

赖斯与总统的亲近可能给了她比她的前任科林·鲍威尔更多的自由。对金正日的个人攻击也有所减弱。“你不再听到关于暴君和侏儒的评论，”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军控专家约瑟夫·西林乔尼指出。“这看起来可能是小事，但在外交上非常重要。”

西林乔尼谨慎乐观地认为，协议的宣布表明华盛顿与平壤之间的关系有了巨大的改善，为正在进行的谈判提供了一些必要的动力。但他和其他分析人士承认，敲定最终细节将是艰巨的任务。

保全面子。

例如，北方将不得不销毁其视为关键威慑的炸弹库。“我并不乐观我们能以某种方式通过外交手段让他们放弃这些，”非扩散政策教育中心的执行董事亨利·索科尔斯基说。

绊脚石可能在事情发展到那个阶段之前就出现。北方将被要求向检查员披露关于其否认存在的铀浓缩计划的详细信息。承认撒谎将意味着巨大的面子损失。就美国而言，根据公报，必须在“适当的时间”讨论轻水反应堆，但普里查德认为，政府永远不会说那个时间已经到来。

这可能导致与《协议框架》下提出的指控相同。美国表示北方有一个隐藏的浓缩计划，违反了该协议，而北方则表示美国在反应堆问题上拖延，从未朝着正常化关系迈进。

更少的炸弹。

那么这个新协议毫无价值吗？不一定。《协议框架》存在缺陷，但它冻结了燃料的再处理长达八年。这意味着数十枚炸弹没有被制造。

如果双方能够达成即使是不完美的协议，这可能会阻碍北方在未来几年内的武器库建设，减少本来会制造的炸弹数量。

最终，这项新协议可能并不比《协议框架》好多少。但同样好也未必是坏事。

克罗克是 商业周刊 的首席外交记者

编辑：帕特里夏·奥康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