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软的麻烦离职 - 彭博社

封面故事播客

当微软公司（MSFT）在1998年从硬件制造商硅图形公司（SGI）挖走计算机科学家李开复时，这一举动凸显了软件巨头在计算机行业的绝对主导地位。它不仅垄断了个人电脑操作系统，并在网页浏览器方面占据优势，还吸引了全球最优秀的技术人才。李开复的专长是语音识别，被认为是计算领域下一个重大飞跃。随着像他这样的人涌向微软的实验室，似乎数字世界的霸主已经锁定了未来。

事情并没有朝这个方向发展。今年7月，李开复离开微软，加盟网络搜索巨头谷歌公司（GOOG），他的个人旅程再次象征着计算权力平衡的转变。如今，似乎是谷歌而非微软拥有最大的势头。微软起诉阻止李开复为这家新兴公司工作，引用了他的竞业禁止协议。但在9月13日，西雅图的一名州法官裁定李开复可以在谷歌工作，尽管有一些限制，等待明年1月的审判。微软表示对法官限制李开复可以从事的工作类型感到满意。然而，当法庭休庭时，李开复面带微笑，双臂高举。他在法庭外说：“我感觉很好。我迫不及待想明天早上开始工作。”

与李对微软的看法形成鲜明对比。在为期两天的听证会上，他描绘了该公司内部运作的一个明显不光彩的画面。李于1998年在中国开设了微软的研究实验室，并在两年后搬到华盛顿州雷德蒙德的总部，他对自己所看到的反复失误感到忧虑。在法庭上，他详细说明了中国超过20个产品开发中心相互碰撞，重复努力，甚至争夺同一个求职者的情况。李称该公司为“无能”。在裁决后，他赞扬了谷歌，指出“文化非常支持、协作、创新，像互联网一样——这是自下而上的创新，而不是自上而下的指令。”

在其三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微软面临着激烈的批评。但过去的批评来自外部世界。竞争对手抱怨其强硬的手段。个人电脑制造商抱怨它垄断了行业的利润。

现在，最尖锐的批评大多来自内部。数十名现任和前任员工在 商业周刊 的采访、法庭证词和个人博客中批评公司的内部运作。今年春天，两名研究人员向董事长威廉·H·盖茨三世发送了一份备忘录，写道：“每个人都看到危机即将来临”，并建议“十个疯狂的想法来振兴微软。”许多员工，如李，实际上在说：“我走了。”现在有超过100名前微软员工在谷歌工作，还有数十人散落在其他地方。

这并不是大规模的出走。微软有60,000名员工，其中许多人无疑对他们的工作和公司的文化感到满意。虽然微软的年度流失率从2003财年到2004财年上升了一个百分点，但仍然只有9%，略低于行业平均水平。微软表示，每月收到45,000到60,000份工作申请，超过90%被提供工作的人员接受。

太大而无法快速移动？

尽管如此，毫无疑问，微软正在失去一些最具创造力的经理、市场营销人员和软件开发人员。平台传播总监伦·普赖尔（Lenn Pryor）离开了，加入了互联网电话初创公司Skype Technologies，该公司现在正在被eBay收购（EBAY）。斯蒂芬·沃利（Stephen Walli）曾在设立以应对开源威胁的部门工作，后来转投一家开源咨询公司。许多人才已转向谷歌，这一转变因该公司最近在附近的华盛顿州柯克兰设立办公室而变得更加容易。尊敬的工程师乔·贝达（Joe Beda）和加里·伯德（Gary Burd）离开后帮助建立了即时通讯服务Google Talk。马克·卢科夫斯基（Mark Lucovsky），曾被评为微软的16位杰出工程师之一，去年11月叛逃至谷歌。他在博客中写道，微软的规模正在妨碍其发展。“我不再确定微软是否知道如何发布软件，”他写道。

员工的抱怨根源于多个因素。他们对在利润飙升的情况下削减薪酬和福利感到不满。他们对股票价格感到失望，三年来几乎没有变化，导致许多股票期权变得毫无价值。他们对所看到的膨胀的官僚主义感到沮丧，包括首席执行官史蒂文·A·巴尔默（Steven A. Ballmer）为激励他们而设立的许多程序和会议。他们感到被困在一个过去的成功似乎抑制当前创造力的组织中。“缺乏激情，”一位工程师说，他只在匿名的情况下愿意发言。“我们缺少一些活力。”

没有问题，大多数公司都希望拥有微软的问题。它无疑是科技行业中最赚钱的参与者。过去财政年度，它的净收入为123亿美元，收入为398亿美元，创造了历史新高。它的双重垄断地位——Windows PC操作系统和Office桌面应用程序套件——在进入相邻市场时，如企业服务器软件和面向企业和消费者的即时消息服务，给予了它重要的优势。

巴尔默坚持认为公司状况良好。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家酒店接受采访时，他表示微软的一个优势一直是其自我批评的文化。他说，现在不同的是，内部辩论因博客和电子邮件而公开化。他表示内部调查显示，85%的员工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意，这与往年大致相同。“我们在微软拥有一支我能想象的最兴奋和投入的团队，”巴尔默说。“[员工]热爱他们的工作。他们对自己对客户和社会的影响充满热情。[85%的数字]是一个关于我们员工状态的真实、强有力的声明。”

确实，微软内部有一些令人兴奋的领域。其中之一是MSN，互联网业务，搜索团队是与谷歌竞争的黑马。另一个是Xbox团队，它正在全速与索尼公司的（SNE）领先的PlayStation 2竞争，以赢得下一代视频游戏玩家。它将在这个圣诞节推出Xbox 360，提前几个月于PlayStation 3。“如果你看看我们在创新方面的方向，我们在开发中的产品，我非常兴奋。我们的创新成果非常出色，”巴尔默说。“我们赢得了桌面。我们赢得了服务器。我们将赢得网络。我们会快速前进，我们会到达那里。我们将赢得网络。”

公司计划在未来18个月内发布一系列主要升级，针对其大多数核心产品。这将于明年年底达到高潮，推出期待已久的Windows更新，名为Vista。分析师如SG Cowen & Co.的Drew Brosseau预计这将有助于财务业绩——他预测下一个财政年度的收入将增长12%，达到445亿美元，利润将增长12%，达到138亿美元。他认为，目前股价为27美元的股票将随之上涨。“在12个月内，它可以成为中30美元的股票，”Brosseau说。

然而，微软面临着严重的长期挑战：Linux开源操作系统的日益普及、攻击其软件的病毒泛滥，以及在消费领域的强大竞争对手如谷歌和在企业计算领域的IBM（IBM） 。当前和前员工担心，微软内部的问题正在妨碍公司应对这些挑战的能力。他们担心巴尔默和盖茨没有足够认真地对待士气和文化问题。“我为什么要开始[这个博客]？”一位匿名员工Mini-Microsoft写道，他的博客已成为公司内部批评者和改革者的聚集地。“我爱微软，我知道我们有内在的潜力再次伟大。”

对许多员工来说，Windows更新Vista体现了公司的挣扎。当这个项目在半个十年前构思时，它被设想为一次突破：一个将改变用户存储和检索信息方式的操作系统。但更具革命性的功能已被放弃，Vista将在研究公司Gartner Inc.最初预测的三年后发布。更糟糕的是，他们说，没有人被追究责任。“人们四处张望，说：‘那些小丑在做什么？’”Windows组的项目经理亚当·巴尔说。

过去，当微软面临新兴威胁时，人们可以依赖盖茨引领公司走向新方向。最著名的是，在1995年，他迟迟意识到互联网的重要性，并发起了一场激烈的追赶。但在2000年，盖茨将首席执行官的职位交给了巴尔默。当巴尔默接任时，他决心克服企业中年面临的挑战。他仔细研究了如何管理的书籍，例如吉姆·柯林斯的 从优秀到卓越。但自从巴尔默掌舵以来，微软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在他的任期内，股价下跌超过40%，而这家在1990年代平均年收入增长36%的公司，在截至6月30日的财政年度中仅增长了8%。对于一家像微软这样规模的公司来说，这个增长是不错的，但这是这家软件巨头首次出现个位数增长。

公司的表现甚至让一些匿名作者在Mini-Microsoft网站上呼吁盖茨要求巴尔默辞职。这种可能性非常非常小。盖茨在公司与司法部的反垄断斗争后，几乎六年前就敦促巴尔默成为首席执行官，当时这个顶级职位对他来说变得过于压倒性。自他们在哈佛大学的日子以来，两人一直是密友，他们共同持有公司12%的股份。董事会成员表示，他们坚定支持巴尔默。“我完全支持史蒂夫正在引领公司进行的转型，”哈佛商学院的董事和前教授詹姆斯·I·卡什在给 商业周刊 的电子邮件中写道。“在我担任董事会成员的四年中，他是我观察到的最优秀的领导者之一，董事会全力支持他及他的努力。”

巴尔默表示他应该根据整体表现来评判自己。“归根结底，证明在于结果。如果你看看任何关键维度，我们公司表现良好，我对我们将如何继续推动感到乐观。”

虽然微软的内部改革者并没有直接批评盖茨，但他们对产品开发的缓慢进展感到沮丧。作为公司的首席软件架构师，盖茨承担着这个责任。他是一个名为“集成创新”的战略的作者。这个想法是让微软庞大的产品团队紧密合作，以利用Windows和Office的垄断地位，同时增强它们。但由于在跨团队协作上投入了更多精力，员工们花费大量时间在会议上，以确保产品保持同步。微软MSN部门的项目经理达雷·奥巴桑乔在他的博客上写道：“这意味着发货产品之间的依赖性增加，产品命运的控制减少，以及更长的发货周期。”

为了让微软摆脱困境，可能需要进行激进的手术。“我认为他们应该拆分公司，”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和机器人教授拉杰·雷迪说。雷迪并不是一个被动的行业观察者：在过去的15年里，他一直担任微软技术顾问委员会的成员，这个委员会由一些学者组成，帮助指导公司的研究工作。雷迪认为，几家微软的分拆公司，利用公司378亿美元的现金，能够在市场上更灵活地竞争。一些内部人士也同意这一观点。微软的巴尔最近在博客上表示，盖茨和巴尔默退休后，公司应该被拆分。

微软周围漂浮着许多大胆的想法。向盖茨发送“十个疯狂想法”备忘录的两位研究人员是丰田健太郎和肖恩·布拉格斯维特。这份12页的文件经过商业周刊的审阅，建议给予产品团队更多的自主权，并呼吁成立“官僚警察”，有权削减繁文缛节。“人们说，大型组织在真正遭遇危机之前不会改变他们的方式，”作者写道。“每个人都看到危机即将来临。渐进式的变化是不够的。我们是那种能够在危机发生之前躲避危机的公司吗？”

维持，而不是创新

这是一个在雷德蒙德的走廊中回响的问题。为了成功，微软需要有动力的员工在办公室里熬夜，以便与谷歌、雅虎（YHOO）、Salesforce.com（CRM）和重生的苹果（AAPL）计算机等顽强的竞争对手竞争。然而，现任和前任员工表示，许多士气低落的员工满足于打卡并迅速离开停车场。“此时早上9点和晚上5点都有交通堵塞，”前员工沃利说。

在其三十年的发展中，微软已成为美国资本主义的一个象征，这家公司起初凭借盖茨和他的高中好友保罗·艾伦的智力和不懈努力而崛起。它让创始人成为亿万富翁，让成千上万的员工成为百万富翁。它创造了美国历史上两个最有利可图的垄断之一——其中一个，Windows，强大到最终使反垄断者对公司采取行动。

现在，尽管看起来很奇怪，但这些垄断是公司困境的根源。当微软与联邦政府和好斗的竞争对手作斗争时，它几乎形成了一种本能，去保护Windows和Office，有时以牺牲寻找突破性创新为代价。“每当比尔和史蒂夫做出更像其他大公司的改变时，我们就失去了一点让微软特别的东西，”一位前微软副总裁说。

一些员工说微软创新不足的一个原因是：它太忙于升级Windows。随着一些关键突破性功能的消失，Vista的改进包括更好地处理外围设备，如打印机和扫描仪，以及将启动时间缩短一半。这些是必要的改进，毫无疑问，随着人们升级到新PC，数亿份将被出售。但这些变化几乎不是尖端软件工程的内容。“微软现在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维护，”前微软软件架构师迈克·史密斯说，他在2003年离开公司去为湾区的一家初创公司工作。

这导致了一个更令人担忧的问题：软件程序员的不满。微软的程序员不得不迎合其垄断，而不是提出下一个伟大的技术。但顶尖工程师想要迎接下一个伟大的挑战。“他们想创造新世界，而不是捍卫旧世界，”一位前微软高级执行官说。“他们想攻占巴士底狱，而不是生活在凡尔赛。”

如果微软失去太多顶尖开发者，它将在其寄予厚望的新市场中难以成功。例如，谷歌在2004年10月让微软尴尬，推出了一款软件，让用户能够快速搜索Windows桌面上的文件，而微软尚未发布自己的版本。

增加员工挫败感的是公司的官僚主义。在巴尔默成为首席执行官后，他实施了一些流程，希望能更好地管理一个更大的组织。但一些员工表示，巴尔默的举措并没有解放员工去做伟大的工作，反而是压制性的。由于在跨部门协作上投入了大量精力，员工们花更多的时间在会议上，以确保产品战略保持一致。公司每年安排几次高管产品评审，准备工作非常耗时。这些准备工作削减了创造新技术和产品的更有趣的工作时间。

关注细节

令巴尔默感到懊恼的是，他的一些新兴程序员已经跳槽到谷歌。根据在李氏审判期间公开的文件，他对卢科夫斯基的离职感到愤怒。卢科夫斯基在宣誓声明中表示，在他告诉巴尔默他计划转到谷歌后，这位魁梧的首席执行官扔了一把椅子，并咒骂谷歌的首席执行官。“该死的埃里克·施密特是个该死的懦夫。我会把那个家伙埋了……我会杀了谷歌，”巴尔默据卢科夫斯基所说。巴尔默在一份声明中称卢科夫斯基的说法“严重夸大了实际发生的事情。”

一些员工表达了挫败感，认为微软如此忙于保护其基于PC的业务，以至于在网络竞争中显得力不从心。以客户关系管理（CRM）市场为例——公司用来跟踪销售和客户服务活动的软件。微软在2年半前以传统软件包Microsoft CRM为目标。如今，大约有4000家公司为近100,000名员工运行该软件。虽然不错，但微软在这方面的成功远不及Salesforce.com Inc.，这家网络基础的CRM软件的开创者，拥有308,000名用户和17,000家公司。

Salesforce.com成功的秘密在于它更新软件的速度。微软在2004年1月最后一次更新其原始的CRM软件，并计划在2006年第一季度推出新版本。与此同时，Salesforce不断修复漏洞并添加功能，而不会对客户造成中断或额外费用。所有客户需要做的就是打开一个网页浏览器来运行程序。微软CRM负责人布拉德·威尔逊认为，商业软件复杂，最好作为一个包出售，让客户在自己的计算机上运行。“这实际上是关于商业流程的，其中有多个步骤，”威尔逊说。“这是一件更广泛的事情，通常需要很多人、很多时间和很多资源。”

虽然像谷歌和Salesforce这样的初创公司让微软处于防守状态，但对该公司的最大威胁可能是它自己的举动。随着收入增长放缓，巴尔默试图将更多利润压缩到底线，以使公司对投资者更具吸引力。在过去的财政年度，他削减了26亿美元的运营费用。但这付出了代价。微软削减了健康福利，例如对某些品牌处方药引入了40美元的共付额。根据《商业周刊》获得的一封内部电子邮件，在2004年5月宣布福利提案的一周内，人力资源部门收到了700封电子邮件。其中80%是负面的，正面的不到1%。一名员工在电子邮件中写道：“像这样的琐事会侵蚀员工的忠诚度和士气，从长远来看，造成的伤害大于好处。”

即使是看似微不足道的削减也打击了士气。只要对任何微软员工低声说出“毛巾”这个词，眼睛就会翻白。去年，微软停止为在公司更衣室使用的员工提供毛巾服务，尤其是在骑自行车或锻炼后。帮助公司建立庞大现金储备的员工们感到愤怒。

更不用提股票期权了。员工们长期以来依赖它们来增加薪水。随着股票从1986年上市到2001年达到顶峰，微软创造了成千上万的百万富翁，股票上涨了61,000%。现在，股票的交易价格与七年前完全相同。在此期间，微软的工资单翻了一番，增加了超过30,000名新员工，不包括自然流失。这意味着微软超过一半的员工几乎没有从他们的股票持有中获得任何好处。相反，他们只是为了薪水而工作，别无他求。

即使股票开始上涨，员工们也不会像他们的前辈那样获得巨额奖金。两年前，微软停止了大量发放股票期权，转而提供更为适度的股票赠与。这个想法是通过给予员工一个确定的收益——有一定价值的股票，来帮助留住员工，因为许多期权已经变得毫无价值。与此同时，90%的科技行业仍然用股票期权来奖励员工。

招聘松弛

微软的薪酬措施创造了一种有与没有的文化。新员工的工资舒适但不算慷慨，而老员工则拥有丰厚的股票期权宝藏。现在，一项新的薪酬计划预计将在今年秋季生效，可能会使这种差距更加明显。如果他们达到激励目标，大约120名副总裁将获得每年高达100万美元的薪水，而下一层级的总经理将获得35万到55万美元的薪水，来自一位高层消息人士的消息。但其余员工的薪水则按市场标准支付。

薪酬差距因微软的评级系统而加剧。该公司使用钟形曲线对每个小组的员工进行评级，因此顶尖表现者的数量与表现不佳者的数量相平衡。但微软有着长期招聘顶尖计算机科学毕业生和行业高质量人才的历史。在评级系统下，如果一个小组共同努力发布产品，那么小组中就必须有一个人获得低分，以平衡经理所给予的高分。“这在内部造成了竞争，而人们实际上更想要的是社区，”一位前微软副总裁说。一位公司发言人表示，经理在较小的小组中不必应用这一曲线，因为在统计上并不相关。

即使在大学校园，长期以来一直是微软人才源泉的地方，潮流似乎也在转变。9月7日，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与工程商业俱乐部举行了年度招聘烧烤活动，大约有十几家公司设立摊位，招募多达1500名学生。“谷歌摊位周围有很多热闹，而微软摊位周围则不多，”麻省理工学院雇主关系副主任鲍勃·理查德说。具体有多少呢？当理查德走过时，他说，学生们排成六排与谷歌招聘人员交谈，而只有两名学生站在微软摊位前。卡内基梅隆大学的雷迪表示，如今他的顶尖学生更倾向于选择谷歌和雅虎，而不是微软。微软指出，在市场研究公司Universum进行的一项调查中，该公司在计算机科学学生中被评为首选雇主。

微软并不是第一家在从青春期过渡到成熟期时遇到困难的公司。它可以从其他成功过渡的公司中吸取一些教训。以通用电气公司（GE）为例。这家综合企业长期以来以其企业家文化而自豪，数百名经理人经营着独立性极强的业务。这些领导者被赋予自由裁量权，但也要对自己的业绩负责——这意味着如果他们表现不佳，就可能被解雇。“这个过程是透明和严格的，并且不断得到强化，”密歇根大学教授和领导力专家诺埃尔·M·蒂奇（Noel M. Tichy）说。

巴尔默表示，微软正在顺利应对作为一家更成熟公司的挑战，并且一些员工的抱怨只是反映了微软的公司性质。“我们对自己有着极高的期望，”他说。“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任何人所能拥有的最大祝福和机会。我们的员工、我们的股东、我、比尔·盖茨，我们期望在各个方面改变世界，在我们所触及的每一件事上取得巨大成功，拥有世界上任何公司的最大影响力。他们说：‘来吧，我们仍然可以做得更好。’这很好。”巴尔默用力拍打着他厚实的手以示强调。“我们需要这些高期望。”

微软当然充满了想要做得更好的聪明员工。然而，他们中的许多人表示，跳过官僚主义的障碍和努力将产品联系在一起正在阻碍他们发挥最佳水平。对盖茨和巴尔默发出呼吁，希望他们采取更多行动——削减官僚主义，关注士气，并使创新变得更容易。但有人在听吗？

作者：杰伊·格林，斯蒂夫·哈姆，黛安·布雷迪和玛拉·德尔·霍瓦尼安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