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思科、可口可乐或麦当劳更大的是什么？ - 彭博社

编辑注：在2007年5月14日，戴姆勒克莱斯勒和私募股权公司Cerberus资本管理公司宣布，Cerberus将收购克莱斯勒的控股权，结束了这两家汽车制造商长达八年的艰难合并。这 《商业周刊》 封面故事，最初发表于2005年，是对神秘的Cerberus进行的首次深入报道之一，并且是为数不多的提供该公司运作详细视角的报道之一。

阿尔伯森公司（ABS ）的股票在九月中旬因即将收购博伊西（爱达荷州）杂货连锁店的传闻而飙升。一对私募股权基金——巨大的资本池，正等待着对收购目标的出手——一直在盘旋，准备的报价据说超过了160亿美元。但随后一个新参与者出现了：对冲基金集团Cerberus。阿尔伯森的戏剧仍在上演。但即使Cerberus资本管理公司LP在追求这家杂货商时，它也在悄悄讨论对摩根士丹利（MWD ）的飞机租赁业务的报价，金额高达20亿美元，并在与以色列第二大银行Leumi银行谈判大额股份。同时，它还在消化5月份以23亿美元收购Meadwestvaco公司（MWV ）纸业业务的交易——这笔交易包括90万英亩的森林。

Cerberus已经疯狂购物一年了，似乎突然冒出来建立一个企业帝国。其账面上有超过160亿美元的投资者资产——几乎是2003年的两倍——在过去十年中，它收购了28家公司，并在另外15家公司中至少获得了15%的股份。根据 *《商业周刊》*的估计，Cerberus控制的公司年销售额至少合计达到300亿美元，超过了麦当劳、3M（AXP ）、可口可乐（KO ）或思科系统（CSCO ）。Cerberus旗下的公司拥有超过106,000名员工，其工资单比埃克森美孚公司（XOM ）还要庞大。它的战利品包括226家汉堡王餐厅、国家和阿拉莫租车连锁、建筑产品制造商Formica公司，以及老华纳好莱坞制片厂，曾制作过《本能反应》等大片。它的公司连接黑莓手机，提供医疗治疗，并在伊拉克建立军事基地营地。

皮卡车与百威

塞尔伯斯的惊人崛起——从1992年以约1000万美元的启动资金创办的边缘秃鹫基金，到如今的华尔街强者——是由其神秘的老板斯蒂芬·A·费因伯格（Stephen A. Feinberg），45岁，所推动的。与其他对冲基金经理和收购之王一样，费因伯格也有着对保密的偏好，尽管他的保密程度比大多数人更高。当联合创始人威廉·L·里克特（William L. Richter）与投资者打交道时，前副总统丹·奎尔（Dan Quayle）等副手则飞往全球达成交易，而留着胡子的费因伯格则在曼哈顿公园大道一栋高楼的22楼的不起眼办公室里保持低调。墙壁上除了靠在窗边的一张摩托车照片外，几乎一无所有；一辆带有辅助轮的黑色儿童摩托车——这是外部顾问送的礼物——停在他的桌子旁。

费因伯格是一个钢铁销售员的儿子，出生在纽约的工人阶级城镇春谷。他仍然自称为“蓝领”，尽管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生，去年收入约5000万美元。“当其他对冲基金经理在收集精美的法国葡萄酒并乘坐私人飞机时，他开着福特卡车，喝着百威，”他的大学室友乔纳森·加伦（Jonathan Gallen）说，他自己经营着一家对冲基金。塞尔伯斯甚至没有网站——也不透露自己拥有的具体公司。费因伯格拒绝接受本故事的采访或拍照，但数十位现任和前任塞尔伯斯高管、投资者和合伙人与《商业周刊》进行了交谈，许多人不愿透露姓名。

然而，尽管有六块腹肌的起源，费因伯格现在却在稀有的圈子中活动。根据政府伦理披露，国防部长唐纳德·H·拉姆斯菲尔德在2001年是一个投资者。对冲基金传奇人物迈克尔·斯坦哈特是Cerberus贷款部门Ableco LLC的股东和董事。迈克·戴尔的私人投资公司与Cerberus和房屋建筑商Lennar Corp.合作，在加利福尼亚州尔湾的前埃尔托罗海军陆战队航空站开发高档住宅社区。他的投资者名单还包括公共养老金基金，如TIAA-CREF和加利福尼亚州教师退休系统。

费因伯格喜欢大梦。如果他最终收购Albertson’s，他将完成自传奇的科尔伯格·克拉维斯·罗伯茨公司在1989年以310亿美元收购RJR Nabisco（MO）以来，投资公司最大的交易。但要获胜，他必须击败由KKR和另一位收购传奇人物托马斯·H·李合伙人领导的投资者集团，接近交易的银行家表示。

这与传统的对冲基金或甚至是掠夺基金投资相去甚远。事实上，费因伯格正在对对冲基金业务开辟重要的新领域。虽然许多基金坚持单一、明确的策略，费因伯格却广泛撒网。他不仅仅满足于像其他基金那样交易证券，或像许多收购公司那样组装各种公司进行转售，他正在打造一个看起来更像是综合工业集团而非投资公司的实体。他的秘密武器：一支由80名经验丰富的高管组成的强大团队，他们在全球寻找投资机会，并随时准备跳伞进入并管理他所收购的公司。将所有元素结合在一起，卡莱尔集团的联合创始人兼董事总经理大卫·M·鲁宾斯坦表示，“费因伯格可能已经完善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

费因伯格的方式，像埃迪·兰帕特和威尔伯·罗斯等超级对冲基金金融家的方法一样，有潜力像早期的杠杆收购大师、企业掠夺者和企业集团一样，深刻地重塑企业格局。凭借对大量廉价资本的获取和在传统市场之外大规模运作的能力——以及监管者的视角——费因伯格和他的同伙很快就可能将目光投向那些陷入下行趋势或在变革中挣扎的最大公司。

作为一种新型组织的代表，费因伯格渴望将公司运营得更像通用电气公司（GE）而不是一个为了快速获利而设立的交易机构。在寻找最佳实践和规模经济的过程中，费因伯格定期召开多达100名投资专业人士和高管的周一会议。他们交流想法，讨论如何增强合作，并仔细审查每个公司的战略。常规与会者中有前MCI通信公司总裁蒂莫西·F·普赖斯和曾在纽威尔·橡胶制造公司（NWL）担任高管的乔治·E·汉密尔顿，他现在负责几家纽威尔的旧消费品部门，这些部门被塞伯鲁斯收购并更名为全球家居产品。他们还联合起来，通过在线招标的方式为从隔夜快递到喷墨墨盒的所有物品争取更便宜的价格。

这支精英管理团队审查潜在交易，对塞伯鲁斯发放的贷款进行尽职调查，并在塞伯鲁斯公司的董事会中任职。费因伯格还希望他的首席执行官们为他带来交易的想法。他们的激励措施是：有机会管理一家公司并获得一部分股权。“凭借他们的运营经验，他们帮助我们识别我们可能看不到的机会和问题，”塞伯鲁斯首席运营官马克·A·内波伦特说。

一种新颖的方法

他的竞争对手之前没有尝试过如此大规模的整合。其他公司有时会雇佣首席执行官来管理他们收购的公司，但从未如此之多。他们也没有让这些首席执行官如此紧密地合作，或者与总部的投资专业人士合作。例如，管理KKR拥有的公司的高管们，几乎从不正式会面。

费因伯格在融资方面同样具有创新性。1996年，他创办了Cerberus自己的金融公司，并在2003年增加了一家位于日本的银行——青空银行，使他成为自己公司以及其他公司的重要贷款人。这意味着他可以挥舞支票本来达成交易，而即使是资金雄厚的竞争对手也常常不得不忙于筹集融资。

毫无疑问，费因伯格的新颖方法正在产生健康的回报。根据对冲基金行业杂志Alpha的报道，去年他最大的基金Cerberus International在扣除费用后赚取了15%，而在2003年则获得了22%的收益。由于他所遵循的复杂策略，费因伯格管理的12只基金无法被传统分类：每只基金都是贷款、房地产、债务工具和其他投资的浓烈鸡尾酒。有些允许投资者在提前六个月通知的情况下取出资金，而其他则有长达12年的锁定期。同样，有些基金每月根据其投资的市场价值定价；而其他基金则每年仅重新定价两次。所有基金目前都已关闭，不再接受新资金。

怀疑者质疑一家长期专注于困境公司债务的公司是否具备管理从相框和汽车座椅到企业软件和运动服装等各类产品的能力。“在所有行业收购资产并选择优秀管理者，而没有任何管理公司背景，这实在是过于雄心勃勃，”哥伦比亚商学院的金融教授布鲁斯·C·N·格林瓦尔德说。“当沃伦·巴菲特进入他不熟悉的行业时，他的记录明显不那么成功。而这些人可不是巴菲特。”

确实，地狱犬经历了一些重大失望。在它保留控制权的四家公司中，有两家出现了问题。建筑材料批发商BlueLinx Holdings Inc.（BXC）尽管在住房繁荣中，其首次公开募股价格自去年12月以来一直没有变化。更令人尴尬的是，Anchor Glass Container Corp.，为百威啤酒（BUD）生产瓶子的公司，在8月份因会计失误、天然气价格上涨和瓶装啤酒销量下滑的组合影响而申请破产保护。现在，Cerberus正面临来自Anchor股东的集体诉讼，指控其在2003年首次公开募股前隐瞒了与Anchor最大客户之一的合同损失。Cerberus已申请驳回该诉讼，否认指控，并辩称它并未监督Anchor的日常业务。Cerberus的融资策略有时意味着当一项业务未能成功时，它会面临双重风险：Anchor与Cerberus的Madeline LLC贷款部门有一项可观的循环信贷协议。费因伯格对每一次失败都感到非常个人化。“他对自己非常苛刻，”一位接近他的人表示。

但费因伯格也取得了很多成功。Cerberus通过收购建立的软件公司SSA Global的股票自5月份上市以来上涨了41%，现在市值达到10亿美元。今年7月，Cerberus在将通信服务提供商Teleglobe International Holdings Ltd.（TLGB）的66%股份以1.16亿美元出售给印度塔塔集团的一个部门时几乎翻了一番。Vanguard Car Rental USA的高管们告诉投资者，他们可能最终会将这家公司上市。Vanguard是费因伯格两年前以4亿美元从破产中收购的National Car Rental和Alamo Rent A Car的母公司。位于芝加哥的研究公司Spin-Off Advisors LLC估计，如果这发生，Vanguard可能会获得20亿美元。8月份，Cerberus仅仅在关注26亿美元的零售商Saks Inc.的消息使股票上涨了10%；当消息传出费因伯格退出时，股票下跌。这种影响力赢得了他在冷酷观察者中的尊重。“我发现他非常聪明，”传奇的强硬金融家卡尔·C·艾坎说。

费因伯格需要尽可能多的尊重来应对即将到来的阿尔伯森的战斗。充裕的收购公司和药店连锁如CVS和Walgreens正围绕这笔交易蜂拥而至，丝毫不受杂货业务微薄利润的影响。他们喜欢这家连锁店的稳定业务、可观的房地产资产，或者一次性投资一大笔资金的机会。最终，收购公司可能会与企业买家联手出价，但随着这些公司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仔细审查阿尔伯森的账本，战斗的界限将依然模糊，直到决定出价多少。目前，Cerberus已与房地产投资信托公司Kimco Realty Corp.联手。

费因伯格可能在考虑大交易，但至少按照宇宙大师的标准，他的品味并不奢华。他与妻子和三个女儿住在曼哈顿上东区的一套公寓里，1997年购入时价格不到400万美元。他还拥有一处位于康涅狄格州斯坦福的2500平方英尺的房子，1991年以约50万美元的价格购入。为了放松，他通常会在与资金经理朋友T.K. Duggan的周末旅行中去纽约州北部打猎，猎取雉鸡和鹧鸪。但去年秋天，他提高了赌注，前往科罗拉多州，攀登一座11000英尺的山，追寻公麋鹿。他用一枪击倒了他看到的第一只，Duggan说。

当费因伯格在普林斯顿时，显然他不会成为商业巨头。他聪明到能在国际象棋比赛中击败同班同学，但也足够勇敢，报名参加后备军官训练团，作为他在陆军第82空降师训练的一部分，从飞机上跳伞。到大四时，费因伯格是网球队的队长，但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个天生的运动员。“他是个拼搏者，”室友加伦回忆道。“他不是最有天赋的球员，但他有着不可思议的意志力。”那时他也很私密：在他的毕业班名录中，费因伯格提到加伦是他“少数几个真正朋友”之一。

费因伯格主修政治，撰写了一篇高级论文，主张毒品和卖淫应该合法化。为了这篇论文，他不仅深入研究了关于政府适当角色的理论，还花了一个夏天在纽约市采访警察、妓女和皮条客。费因伯格采取这一立场是为了给一位他认为是自由派的教授留下深刻印象，因为在前一年他在一篇论文中持相反观点而得了一个差评，一位与他关系密切的人说。今天，费因伯格为共和党事业做贡献。他和妻子吉塞拉在2003-2004年选举周期向致力于选举共和党人进入国会的委员会捐赠了114,000美元。

他的第一份金融工作是在德雷克斯尔·伯纳姆担任初级交易员。但他很快转到格伦塔尔公司，在那里他与现在的对冲基金明星、SAC资本顾问公司负责人史蒂文·A·科恩在同一层工作。到1992年，当他32岁时，费因伯格想要独立创业，并与共同创始人里希特合作，后者经营着自己的经纪公司。

他们将自己的公司命名为塞尔贝罗斯，取自希腊神话中守护哈迪斯之门的凶猛三头犬。费因伯格喜欢这个想法，因为狗的一个头总是保持警惕，就像他的公司会全天候保护客户的投资一样，赫兹拉·梅尔金说，他是对冲基金公司加布里埃尔资本集团的管理合伙人。梅尔金的客户包括大学捐赠基金和富裕的纽约家庭，他在多个基金和交易中成为费因伯格的合作伙伴。“我认为他能够从被动投资证券转向建立业务并积极管理公司，”梅尔金说。

强硬的谈判者

最初，费因伯格专注于交易陷入困境公司的高风险债务。通常，当这些公司进入破产法庭时，他最终会拥有它们的大部分股份，从而获得了强硬谈判者的可怕声誉。有时，他通过更换管理层和强迫改进而获得巨额利润。他很快意识到，他还可以通过以高达20%的利率直接向困境公司贷款来赚钱。

随着他的资产迅速增长，费因伯格思考如何可以部署更多的资本。因此，他开始收购小型的挣扎公司——有时是完全收购，例如位于威斯康星州斯图尔特万特的汽车零部件制造商甘顿科技公司——有时则与合作伙伴一起收购，正如他与现在总部位于香港的服装制造商Esprit所做的那样。在此过程中，他进入了房地产领域，购买了几家万豪国际公司（MAR ）的酒店，这些酒店至今仍由Cerberus拥有。

但随着他追求越来越多的交易，他发现自己那种硬汉形象常常吓跑目标。尽管银行家们恳求他将Cerberus改名为更不令人害怕的名字，但坚持使用这个名字并没有帮助。推出一个名为Styx的基金也没有帮助，Styx是希腊神话中将生者与死者分开的河流。一位与费因伯格合作的顾问说：“当人们听说Cerberus正在关注某个交易时，他们会叹气。”

在2000年股市泡沫破裂后，费因伯格利用了涌入对冲基金的1万亿美元。这使他能够超越那些无望的案例。他从不进行敌意收购，而是针对那些愿意出售的公司——并且有足够的空间让他的管理特种部队发挥作用并提升价值。最近，这使他能够收购像戴姆勒克莱斯勒（DCX ）和拜耳（BAY ）这样的蓝筹公司的剥离部门。

费因伯格的形象在近年来有所软化，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奎尔。一位共同的朋友，乔治·扎林格三世，贝尔·斯特恩公司的一位高级董事总经理，在奎尔退出2000年总统竞选后将两人介绍给彼此。奎尔同意兼职为费因伯格工作，并利用他在日本的关系为后来获得62%在青空银行的股份铺平道路。现在，作为塞尔伯斯全球投资的主席，奎尔每年至少去日本和德国五次，以“为最终交易做好准备。”他回忆道：“我在日本的前两年半里，试图说服我的日本朋友——商界、监管机构和政治人士——我们不是那些掠夺性基金。现在这一切已经完全改变。”

然而，他公司的声誉几乎让费因伯格在去年失去了一笔大交易。由于地方性的加拿大媒体对费因伯格的严厉批评，加拿大航空（ACJAQ）母公司ACE航空控股公司担心他可能会拆分这家航空公司。因此，ACE董事会选择了一位加拿大公民——香港亿万富翁李嘉诚的儿子李泽楷，来购买其部分股份。然后李在与工会争执后退出了。费因伯格在他的团队反复强调塞尔伯斯希望帮助航空公司发展的情况下回来了。他还同意在至少两年内不出售他的9%股份。回报是：他大约1.97亿美元的投资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增值超过70%。

费因伯格重组公司的使命，加上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实际管理这些公司的合适人选，使他赢得了那些可能对有金融天才参与他们决策感到不满的资深高管的尊重。“你我可能会吃一碗汤作为午餐，但他有一碗数据，”先锋首席执行官威廉·洛贝克说。“他的记忆如钢铁般牢固，”SSA全球的迈克尔·格林诺说。“这个家伙从不做笔记。然而四年后，他会记得公司里一些我知道的细节，而我在想，‘他为什么会记得那个？’”

增肌

不仅仅是他的聪明才智使费因伯格能够吸引和留住人才。根据一位要求匿名的内部人士的说法，Cerberus总部的一些顶尖员工年薪高达4000万美元。为Cerberus运营公司的高管们的薪酬包可能高达2000万美元——是平均首席执行官薪水的两倍。

然而，使费因伯格的战略奏效的关键在于让他的公司年复一年地盈利。为此，费因伯格通过收购壮大了一些公司。今年三月，一家Cerberus拥有的军事供应商IAP Worldwide Services收购了约翰逊控制公司（JCI）的一部分，将其从一个1亿美元的供应商转变为一个10亿美元的供应商。在类似的操作之后，企业软件应用和服务提供商SSA Global Technologies Inc.的收入翻了四倍，达到了7亿美元。四年前，现在的首席执行官格林诺夫与费因伯格制定了一项计划，利用Cerberus的融资以3.67亿美元收购八家软件供应商。

但他也不怕对公司动刀或解雇高管。位于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伯勒的Cerberus纺织制造商Guilford Mills Inc.在四月通知市长，计划关闭一座工厂并裁员近10%的员工。在先锋公司，Cerberus解雇了35名高级管理人员，仅用五名新员工取而代之，并将总部从劳德代尔堡迁至全国另一端的塔尔萨。

费因伯格是一位有锐气的巨头，即使在开玩笑的时候也是如此。格林诺夫说，在他接管SSA Global三周后，费因伯格打电话说：“我想我明天要关闭你们。”格林诺夫急忙想办法改变费因伯格的想法。“大约五分钟后他说，‘我只是逗你玩，’”他补充道。“他几乎有一种孩子般的幽默感。”几个月后，格林诺夫报复了他，告诉费因伯格他们因为费因伯格对他一条信息的迟缓回复而失去了一个交易。“他无言以对，”格林诺夫回忆道。

费因伯格避开慈善晚会和开幕夜派对的社交漩涡。去年，他同意与今日节目主持人凯蒂·库里克和GSO资本合伙人联合创始人道格拉斯·I·奥斯特罗弗在纽约的华尔道夫-阿斯托里亚酒店共同主持一场晚宴，以帮助筹集资金对抗帕金森病，据一位接近他的人士透露，费因伯格的两个朋友的父亲都患有这种病。然后他未能出现。结果发现，尽管他同意将自己的名字借给这场活动并进行捐款——他一贯拒绝出席。

这并不令人惊讶。费因伯格的长时间工作几乎没有社交的时间。他在办公室加班，思考全球各地的潜在交易，并仔细审查他广泛帝国的无数细节。随着利率上升，经济放缓，越来越多的公司将发现自己处于困境。这正是费因伯格在他永无止境的高风险扑克游戏中表现最佳的时候。

由艾米莉·索恩顿撰写，苏珊·泽格尔在纽约，约瑟夫·韦伯在芝加哥，洛雷恩·沃勒特在华盛顿，田代宏子在东京，以及各地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