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曼：一个被束缚的银行 - 彭博社

雷曼兄弟公司（LEH）的第三季度收益让华尔街惊叹不已。净收入的74%激增，伴随47%的收入增长，远超分析师的预期，他们宣称雷曼的“卓越”表现“令人瞩目”。该银行的股票已经高涨：今年迄今为止，股价上涨34%，是同行的两倍，其市净率与顶级玩家高盛（Goldman, Sachs & Co.）（GS）相当。事实上，这家成立155年的雷曼，长期以来被视为仅仅是一家债券公司，越来越多地被提及与高盛并列，成为投资银行“巨头”的一员。

但雷曼真的准备好加入这个精英俱乐部了吗？尽管其近期采取了增长和多元化的举措，但该银行在业务组合和全球存在方面仍有一些显著的空白，必须填补这些空白才能在顶级行列中立足。最大的问题是：雷曼仍然有58%的收入——分析师称，70%的税前利润——来自于发行和交易债券。这比上一季度的63%有所下降，但仍使雷曼成为华尔街最依赖固定收益业务的公司。投资者呼吁采取大胆举措来扩展股权方面的业务。“我仍然看到雷曼在抵押贷款和信用交易方面的依赖性更强，”Sandler O’Neill & Partners LLP的董事总经理杰夫·哈特（Jeff Harte）说，他在雷曼发布强劲收益消息之前将其股票评级从“买入”下调至“持有”。

五年的债券牛市对雷曼来说是有利的。但现在如果利率上升抑制债务发行和交易，银行可能会变得脆弱。“如果信用利差和债券波动性回到更正常的水平，雷曼明年可能几乎没有盈利增长，”美国银行证券的分析师迈克尔·赫希特说（BAC）。事实上，雷曼的一家债券业务竞争对手，贝尔斯登公司（BSC），在9月15日宣布固定收益收入下滑后，其股价遭遇抛售。

意识到风险，雷曼利用华尔街的低迷期招聘银行家并进行收购，例如2003年收购共同基金经理纽伯格·伯曼公司。自2001年以来，其员工人数增长了68%。 “他们有勇气扩大他们的业务范围——这确实得到了回报，”美林证券的分析师盖·莫兹科夫斯基说。雷曼增强的银行团队参与了最近的重大并购，例如Sprint（S）收购Nextel和雪佛龙公司（CVX）成功收购优诺卡。这种影响在其他方面也得到了回报：在最新的时期，股本资本市场收入翻了一番，达到了6.37亿美元。

但雷曼正在追赶——尤其是在股权优先经纪业务方面，该业务服务于快速增长的对冲基金行业。虽然高盛、摩根士丹利（MWD）和贝尔斯登是最大基金和机构的首选经纪商，但雷曼仍然是一个后备选择。“我们在这方面有点晚了，”首席行政官戴夫·戈德法布承认。赫希特更直言不讳：“他们远远没有接近顶尖玩家。”

雷曼在亚洲也表现不佳。根据Dealogic的数据，该公司去年在亚太投资银行市场的份额不足1%，在债务承销中排名惨淡的第32位，在股权承销中排名第17位。而且在中国只有25名银行家，像花旗（摩根大通）和瑞银这样的公司占据主导地位。

北京立足点

分析师莫兹科夫斯基估计，未来十年亚洲将贡献华尔街三分之一的收入增长。但进入门槛很高，雷曼在最近积极推动资助一项广播交易时就体会到了这一点，这引发了日本政治家和新闻媒体的强烈反对。中国的情况更为复杂：摩根士丹利（MWD）和高盛花了多年时间为他们的经纪人、交易员和银行家建立立足点。雷曼在中国的活动远不如他们雄心勃勃。“我们的战略主要是将中国视为一个投资银行的机会，”戈德法布表示，并指出该公司在中国的银行家团队“相对精简”。“我们不断评估在那里的规模和努力的大小。”

一些投资者希望看到更多。来自旧金山金融服务对冲基金Seacliff Capital的詹姆斯·埃尔曼，持有雷曼的股份，他希望雷曼与一家成熟的中国投资银行建立合资企业。他认为，这将使雷曼能够进入私有化交易和中国股市的持续扩张。在收购纽伯格·伯曼之后——这帮助雷曼的管理资产从2002年的90亿美元飙升至今天近1600亿美元——埃尔曼支持收购海外资产管理公司。在国内，他希望该公司能够积极接触“超大”主经纪客户。“几乎任何能够减少雷曼固定收益风险的举措都会给市场留下深刻印象，”埃尔曼说。

戈德法布说雷曼不会被催促。“我们不会为了收购而妥协我们的优越经济，”他说。考虑到雷曼在经历严酷市场震荡后所展现的实力，该公司的管理层有权遵循自己的路线。但要在大型投行中立足，雷曼仍然需要成长。

作者：罗本·法尔扎德，纽约，布赖恩·布雷默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