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的甜美气息 - 彭博社

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塔莫尼卡的海滨小镇，距离华尔街3000英里，Saybrook Capital在破产的复杂世界中是一个不太可能的参与者。但自1990年成立以来，这家60人的精品投资银行在美国一些最大的破产案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为太平洋煤气与电力公司的债权人和Kmart（SHLD）及阿德尔菲亚通信（ADELQ）的股东提供咨询。它常常与更大的公司如Lazard和罗斯柴尔德竞争。“我们倾向于获得那些大、丑且复杂的交易，”该公司破产业务负责人乔纳森·罗森塔尔说。

现在，该公司深陷航空业，四大航空公司中有三家正在申请第11章破产保护。Saybrook一直在为联合航空母公司UAL Corp.（UALAQ）的官方债权人委员会提供咨询，该公司于2002年申请破产。Saybrook被列入短名单，将为9月14日申请破产的两家航空公司——达美航空（DAL）和西北航空（NWAC）提供同样的服务。债权人将在接下来的几周内选择顾问。由于Saybrook在过去15个月中非正式地代表债权人，因此在达美的工作中可能比三家竞争对手更具优势。

因此，Saybrook 预计将在美国航空业重塑中占有一席之地。“顾问在破产法庭上对谁胜谁负有很大的发言权，”罗森塔尔说。“破产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可以用于各种事情，包括合并。”他预计航空公司将以大幅降低的成本从破产中走出，以使它们能够与西南航空等低成本航空公司竞争。他预见在未来几年会有合并：“你将从系统中减少座位，这将改善收益。”

罗森塔尔在制定重组计划方面表现出色。在2001-04年的PG&E破产中，该公用事业公司希望将其资产出售给全资子公司——这是Saybrook认为注定要失败的计划。在一个不寻常的举动中，拥有西南大学法学学位的罗森塔尔说服法官终止PG&E设定自己计划的权利，并提交了一个保持公司完整的替代方案。“乔恩在制定一个对债权人有效并能使公用事业公司和监管机构达成共识的方案方面表现得非常出色，”白宫律师事务所的杰瑞·R·布鲁姆说，他共同主持了无担保债权人委员会。PG&E最终接受了这个替代方案。债权人获得了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破产和解之一——150亿美元，或每美元1.06美元（随着利率下降，他们债券的市场价值上升）。

对于50岁的罗森塔尔来说，解决航空公司的问题是自然而然的。在1980年代，他创办并经营了NetAir International Corp.，当时是美国最大的包机公司。这也是他获得UAL任务的一个原因。

UAL案件已经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Saybrook在此案上花费了21000小时——就660架飞机租赁和与七个工会的集体谈判协议的重新谈判提供建议，以及史上最大的养老金计划终止。就在UAL认为成本已经得到控制时，燃料价格飙升，迫使其进行更多削减。“UAL所花费的时间更长，消耗的资源也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罗森塔尔说。UAL预计将在二月份走出破产。债权人可能对结果并不满意：UAL预计无担保债权人将收回其280亿美元索赔的4%到7%。但罗森塔尔表示他对此感到满意：UAL的债券目前以每美元14美分的价格交易，而Saybrook接手此案时为6.5美分。

冒险之举

达美航空可能是下一个业务重点。去年，罗森塔尔预计其麻烦会加剧，并接受了开始组织无担保债权人的邀请，其中包括银行、飞机公司和工会。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Saybrook免费工作，押注达美航空会寻求破产法院保护，债权人会选择Saybrook作为他们的付费顾问。这个任务可能会很有利可图。Saybrook通常会收取固定的月费和一部分回收款项。到目前为止，它已经从UAL那里收回了690万美元。

从破产企业中提取资金并不是一种愉快的谋生方式。“这就像当法医，”罗森塔尔说，他与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洛杉矶。“我有朋友在我站在星巴克外面时开车过来，摇下窗户说，‘这里有什么问题吗？’”破产顾问通常也有尖锐的肘部，这也无济于事。然而，罗森塔尔被认为是一个外交家。“J.R.有一种个人魅力，帮助他实现一些小公司的人可能难以做到的事情，”竞争对手和Saybrook的偶尔盟友Mesirow Financial Consulting的高级董事总经理詹姆斯·S·费尔特曼说。

令人惊讶的是，罗森塔尔的许多最有价值的任务来自前对手。在1990年代为雷曼兄弟公司（LEH）提供咨询时，他与代表雷曼债权人第一州际银行的安德鲁·克莱尔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我们真的像猫和狗一样争吵，尖叫和大喊，”罗森塔尔回忆道。案件结束后的第二天，克莱尔打电话请罗森塔尔就另一件事情为第一州际银行提供咨询。“我很震惊，”罗森塔尔说。尽管争吵，克莱尔还是欣赏罗森塔尔的举止。“他非常聪明，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智力强加给你，”克莱尔说。当你是法医时，保持外交手腕是有益的。

由贾斯廷·希巴德在加利福尼亚州圣马特奥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