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港对自身的深刻反思 - 彭博社

自由港-麦克莫兰铜金公司（FCX ）长期以来因与压制性的印度尼西亚军方关系密切而被视为人权恶棍。例如，在1990年代中期，该公司与苏哈托独裁政权对不满公司在印度尼西亚巴布亚岛扩展金铜矿的叛乱分子所实施的可怕行为有关。对军队的指控包括各种暴行，包括对抗议者进行酷刑和谋杀，部分批评者称之为对当时被称为伊里安查亚的分裂分子的种族灭绝战争。活动人士指责自由港共谋，指控这家新奥尔良公司的安保人员定期为印度尼西亚军方提供交通。

自由港始终否认对虐待行为的知情，但它 nonetheless 进行了一项大胆的人权审查，这可能成为所有西方跨国公司的榜样。2003年，该公司悄悄地请求一家外部非营利组织对其庞大的巴布亚矿业综合体进行独立审计。国际企业问责中心（ICCA）对这项拥有18,000名工人的运营进行了审查，报告将于10月17日发布。（完整的133页审计报告和自由港的回应，均由商业周刊从ICCA获得，将发布在www.icca-corporateaccountability.org上。）

经过两年的努力，该报告详细列出了许多问题。尽管严重的军事虐待已停止，但国际公民与人权联盟（ICCA）发现了一些持续存在的问题，从违反印尼法律的合同工到对自由港公司为帮助当地巴布亚部落而启动的备受赞誉的基金的严重管理不善。一些发现甚至让自由港管理层感到震惊。例如，高层管理人员完全不知道其700人的内部安全部队仍在继续为印尼军方提供服务——这一做法管理层认为在1990年代中期的抗议后已经停止，ICCA官员表示。ICCA并未调查针对自由港的长期环境虐待指控。

在对审计的正式回复中，自由港承认了这些问题，并承诺解决它们。“我们并没有接受所有的建议，因为有些在文化上并不是正确的做法，但这些发现是正确的，”自由港社区关系高级顾问斯坦·贝蒂（Stan Batey）说。

该公司愿意如此开放是企业责任运动中的一个重大进展。毫无疑问，没有其他全球矿业或石油公司能接近如此透明度，这一直是人权组织的关键要求。一些消费品公司——如耐克（NKE）、丽兹·克莱本（LIZ）和玩具反斗城——邀请独立机构对其海外劳动实践进行审查，主要通过为此目的设立的行业与非营利组织联合体。但自由港的审计超越了这些努力。

大多数公司在独立审查方面都是闭门造车。大多数美国跨国公司都有行为准则，承诺在这些领域表现良好，但几乎没有检查的方式。自由港的例子可能会树立一个新标准。“像自由港这样的第三方问责对企业信誉至关重要，”人权观察的商业与人权主任阿尔文·加内森（Arvind Ganesan）说。他的组织并未参与此次审计，但多年来一直批评自由港。

瞬间动荡

位于纽约市立大学（CUNY）的国际商业与文化协会（ICCA）对自由港的审计显示，愿意的公司即使在最具挑战性的环境中也能开放。位于西巴布亚的这个庞大综合体包括世界上最大的金矿和第三大铜矿。它坐落在一座14,000英尺高的山上，每年降雨量达到300英寸。当矿山在1967年开采时，周围没有道路，人口不足1,000人，主要是最近接触工业化的部落。矿山吸引了120,000人，其中一些来自巴布亚的其他地区，另一些是苏哈托带来的爪哇人——这一举动被巴布亚人视为雅加达试图征服这个前殖民地的企图。所有这些使该地区一夜之间进入现代化。它还导致与七个当地部落的摩擦，紧张局势在90年代中期升级，导致了所有的指控。

自由港在1996年承诺在十年内将巴布亚的矿山就业人数增加四倍。并设立了社区发展伙伴基金，将矿山收入的1%分配给当地居民。今年将注入约2500万美元，使总额达到1.32亿美元。自由港随后制定了社会和人权政策，并在2003年制定了详细标准。

那时它引入了ICCA。这对长期由好斗的首席执行官詹姆斯·R·莫菲特领导的公司来说是一个令人惊讶的转变，莫菲特去年辞去了这一职务，但仍担任董事长。ICCA的参与是在自由港董事会成员、曾在海牙国际刑事法庭担任法官的加布里埃尔·K·麦克唐纳和自由港社会与社区关系副总裁大卫·洛瑞的推动下进行的，洛瑞在2004年退休。洛瑞表示，他在与矿山的管理人员沟通后，才请求高层管理人员和董事会的支持。“我们希望进行外部审计，不是为了取悦外部观众，而是为了弄清楚我们在承诺方面做得如何，”洛瑞说。

国际商会的回答：在许多方面表现良好，但在其他方面存在不足。审计员赞扬了自由港的人权培训项目，去年对30%的员工进行了培训。但访谈显示，60%的受训者无法回答关于政策的基本问题。60%的安保人员也无法回答，尽管他们中的90%接受了比其他员工多三倍的为期四小时的人权培训。

正是员工访谈揭示了与军方的持续联系。国际商会要求了解为什么60名安保人员中有29%无法提供服务。最终，他们了解到这些人正在为军方驾驶，国际商会创始人、CUNY巴鲁克学院齐克林商学院的管理学教授S. Prakash Sethi表示。“这违反了自由港的政策，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Sethi说。

尽管国际商会深入调查，但仍有很多工作要做。审计涵盖了大约9,000名自由港及其直接分包商的员工。下一阶段将涵盖另外9,000名二级供应商的员工。国际商会还将监测自由港的后续计划。

像人权观察的Ganesan这样的批评者仍然坚持认为，自由港本可以自行解决国际商会发现的许多问题。尽管如此，自由港愿意接受审查使其独树一帜。其他面临类似虐待指控的公司现在可能需要效仿其榜样——或者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能，而自由港可以。

作者：亚伦·伯恩斯坦，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