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骑师 - 彭博社

多年来，骑师加里·比泽尔花更多时间试图获得骑乘机会和赢得比赛，而不是担心自己的未来。但当他在1998年订婚时，他意识到他最好为家人着想，因为骑师在任何一年都有60%的机会受伤。因此，他加入了骑师公会，这是一个成立于1940年的组织，主要负责照顾骑师的健康。它提供保险覆盖——在发生赛道事故时，医疗费用最高可达100万美元。如果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比泽尔想，他和妻子艾米就不必担心医疗账单。

他错了。2004年7月20日，比泽尔的马在西弗吉尼亚州的山地赛马场摔倒。骑师的背部骨折，导致他从腰部以下瘫痪。然后比泽尔得知了其余的坏消息：公会在两年多前悄悄取消了其100万美元的灾难性保险。“事实是他们让它失效，事实是他们没有通知任何骑手，”骑师埃迪·金说。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比泽尔已经在脊髓损伤医院，账单不断增加——远远超过山地赛马场自己政策覆盖的10万美元。公会官员向艾米保证，他们仍会承担费用，但没有账单被支付。11月，医院终于告诉比泽尔夫妇，如果不支付，盖瑞将不得不转院。当公会表示无法提供帮助时，艾米据比泽尔夫妇的律师保罗·S·科兹库尔说，崩溃地哭了。

现在这对夫妇的债务接近80万美元。他们只能负担最少的康复服务。加里的故事——以及关于公会及其当前管理团队的一系列问题——正在动摇这个通常封闭的赛马世界。“加里发生的事情是不可理喻的，”加利福尼亚赛马委员会（CHRB）专员理查德·B·夏皮罗说，该机构在比泽尔事故后暂停了对公会的捐款。

后果深远。“这改变了行业的格局，”丘吉尔唐斯公司（CHDN）的总裁史蒂夫·塞克斯顿说。去年11月，15名骑师拒绝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的丘吉尔唐斯比赛，要求额外的赛道健康保障，导致骑师之间以及赛道与骑师之间的裂痕。在公会管理不善的指控中，诉讼纷纷而至。10月18日，众议院能源与商业监督和调查小组计划与比泽尔夫妇、其他骑师和公会领导人举行听证会。“我们想确定为什么一个拥有如此多资金的行业会让受伤的骑师、练马师和后场工作人员没有足够的保障，”小组主席埃德·惠特菲尔德（R-Ky.）解释说。他表示，在阅读了《体育商业杂志》和赛马贸易出版物的文章后，他决定进行调查。

比泽尔在听证会前拒绝发言。但公会主席L·韦恩·格特梅尼安和总法律顾问劳埃德·欧恩比爵士并不那么沉默。针对管理不善、不照顾成员以及未能对公会资金进行核算的指控，欧恩比将责任归咎于赛道老板，指责他们试图破坏公会。“那些家伙从未走出20世纪早期的穴居人时代[在劳资关系中]，”他说。欧恩比还坚称国会与百万富翁老板勾结，并在8月31日的信中攻击惠特菲尔德的首席调查员为“一个不友好、粗鲁、没有幽默感的恶霸。”欧恩比说：“我在那封信中有点过于生动。”

对于被归类为独立承包商的骑师来说，争取工作场所福利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彼此之间竞争非常激烈。很难关闭这种竞争，”骑师罗伯特·科尔顿解释道。

骑师公会曾经作为中立的领域，为其成员提供场外和场内的健康保险。然而，到2000年，矛盾开始显现。在一些严重事故发生后，健康计划的保费上涨了43%。 “保险公司不想为骑师提供保险，认为他们是等待发生事故的人，这确实是事实，”1987年至2001年担任公会经理的约翰·乔瓦尼说，他曾是一名骑师。由于无法承担保费的上涨，他安排将成员转入COBRA。“我想这会给我18个月的时间来重新谈判另一个计划，”他说。与此同时，在2001年4月，他以443,000美元购买了一份100万美元的灾难性健康保险，以覆盖在赛道上受伤的成员。

然而，这并没有赢得他多少支持。骑师克里斯·麦卡伦领导的一群骑师认为乔瓦尼在医疗覆盖、养老金和其他问题上表现不佳，发起了反抗。他们成功地让乔瓦尼被没有赛马经验的佩珀代因大学魅力教授格特梅尼安取代，麦卡伦是通过他的女儿认识格特梅尼安的。

“冒着生命和肢体的风险”

麦卡伦后来对格特梅尼安感到失望并离开了董事会。其他骑师，如成为公会财务主管的埃迪·金，当他们开始询问新管理层的财务交易时被驱逐。但关键时刻发生在2002年4月。那时，格特梅尼安让这份100万美元的灾难性健康保险失效。“没有骑师被通知，”曾为公会运营残疾骑师基金的加里·多纳休说。“他们在骑马，冒着生命和肢体的风险，却不知道自己没有保险。这太荒谬了。”

Ownbey声称，2001年12月的一份文件提到公会无法承担该政策，这是骑师们被告知的证据。仍然在骑师中有支持者的Gertmenian承认没有正式通知，但辩称该政策无论如何都没有充分保护骑师。其他人则不同意。CHRB的Shapiro说：“我相信骑师们是公会当前管理层的受害者。”

Gary Birzer和其他骑师的希望是国会听证会能将全国的目光聚焦在骑师、骑马训练员以及其他没有正常工人保护的行业人士的困境上。“骑师们唯一的救赎就是听证会上发生的事情，”前公会负责人Giovanni说。

与此同时，骑师公会并没有完全忘记Gary Birzer，Koczkur说：“他们为他租了一套公寓，租期12个月，并给了他15000美元用于购买一辆[无障碍]面包车。”Gertmenian辩称：“我相信我们已经尽可能地帮助了Gary。”但公寓的租期即将结束，Birzer一家正在依靠马术社区的捐款。“Amy和Gary对其他骑师和赛马社区有很多良好的感情，”Koczkur说。“但他们对公会的抛弃感到非常沮丧。”调查、听证会和诉讼并不会消除这种感觉。

约翰·凯里在华盛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