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住服务 - 彭博社

詹妮弗·南方将她的针枪对准一台损坏的发动机，开始射击。这台巨大的12缸发动机曾为一辆矿卡提供动力，直到几周前被运送到卡特彼勒公司（CAT）位于密西西比州科林斯的再制造工厂进行回收。在其残酷的使用生涯中，这台发动机积满了像混凝土一样硬化的灰尘。现在，南方戴着安全眼镜、耳塞、手套和防护围裙，必须凿掉多年的积垢，以挖掘出一个螺栓，以便进一步拆解这具重达17,800磅的铁和钢的尸体。气动枪用看起来像编织针的杆子轻轻敲打，直到钙化物消失。

“这是一项油腻、麻烦、沉重的工作，”南方说，她在九年前作为19岁的大学生加入了公司。进展缓慢。工厂的600名员工在每个八小时的班次中平均拆解和重建仅两台柴油发动机，同时清洁、检查和修理20,000个零件。但将这一产出乘以卡特彼勒其他的再制造工厂——该公司将在2006年初启动其第14家工厂，位于上海——然后再乘以这些回收产品的五位数价格，就更容易看出为什么这一部门已成为卡特彼勒本十年增长最快的单位。年收入超过10亿美元，预计每年增长20%。

这种毫无 glamour 的、典型的旧经济肮脏工作正是首席执行官詹姆斯·W·欧文斯计划让卡特彼勒成为一家500亿美元公司的方式。他的战略是：让服务业务在当前制造业的涌流不可避免地开始放缓时重新填满桶子。

作为一名在卡特彼勒工作了33年的老兵，59岁的欧文斯在2004年初升任最高职位。从那时起，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跟上对土方设备和重型发动机需求激增的步伐。欧文斯称之为“黄色铁”，这帮助卡特彼勒在去年的《商业周刊》50强企业表现中名列第23位。今年的形势更好：欧文斯表示，卡特彼勒2005年的收入将增长20%，达到创纪录的364亿美元，利润至少增长37%，达到27亿美元——创历史新高。11月22日收盘时，股票价格为58.76美元，今年上涨了21%，接近9月中旬的59.88美元的历史最高点。

从繁荣到衰退？

但卡特彼勒的基本业务极其周期性，欧文斯作为一名经济学博士对此深有体会。在今天的强劲业绩背后，另一次工业衰退可能已经在酝酿之中。欧文斯预见到大型卡车发动机的国内市场将在2006年达到顶峰。他补充说，采矿行业将在2009年达到顶峰，如果不更早的话，并且可能在2011年就会出现全面衰退。

为了抵消放缓，欧文斯希望进行更多收购，特别是在中国等快速增长的市场，并将新产品推出的速度加倍，以争夺市场份额。他还在推动经销商削减库存。这将减少现在的订单，但应该在零售销售放缓时保持工厂更忙。而只要需求保持强劲，他就会提高价格。

然而，服务是卡特彼勒战略转型的关键。这家位于伊利诺伊州皮奥里亚的公司目前有三个服务部门——金融服务、物流和再制造——这些部门占卡特彼勒收入的15%，可能占净收入的20%。由于它们的快速增长，欧文斯表示，到2010年，它们应该能产生20%的销售额，这将使这三者的总收入达到100亿美元。由于这些也是高利润的业务，贝尔斯登公司的分析师安·杜金（Ann Duignan）计算出，它们对底线的贡献应该会进一步增加，到十年末可能达到30%。

卡特彼勒金融为所有卡特彼勒销售的四分之三提供信贷，因此它与设备业务一起迅速增长。该部门每年平均拥有95,000名客户，2005年早些时候在中国开设了第一家办公室。因此，它创下了创纪录的一年，预计收入为23亿美元，利润为3.5亿美元。与此同时，卡特物流因其稳定的收入流而受到重视。该单位为包括庞巴迪公司和哈雷-戴维森公司在内的60家工业客户仓储和交付替换零件（HDI ）。在十月，它与通用汽车欧洲（GM ）签署了一份为期十年的1亿美元合同。

再制造部门是服务单位中最新的。卡特彼勒几乎是偶然进入这一业务：它可以追溯到1973年卡特彼勒勉强为福特汽车公司（F ）做的一项服务。为了降低自身成本，福特的卡车制造子公司希望找到一个重建发动机的来源，这种发动机的售价通常是新发动机的一半。正如卡特彼勒的高管所说，管理层将福特的需求视为一项麻烦。但由于向福特提供新发动机将是一个赚钱的项目，公司同意并在爱荷华州贝滕多夫开设了一家修理厂。到1982年，这项业务已经发展到足够的规模，以至于卡特彼勒在密西西比州科林斯购买了一家空置工厂以回收使用过的曲轴。尽管如此，直到1990年代末，在卡特彼勒在墨西哥新拉雷多建造第二家工厂和在密西西比州普伦蒂斯建造第三家工厂时，再制造仍被视为一项副业。“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该部门总裁史蒂文·L·费舍尔回忆道。

在2000年，管理层意识到这几家辅助工厂代表了一个隐藏的机会。业务已经变得可靠地盈利，而市场上充满了小型企业，使得公司通过收购轻松获得业务。卡特彼勒自己的数据也支持扩张。随着新设备订单在工业经济下滑中下降，卡特彼勒服务的收入和利润持续增长。从那时起，随着公司建立和收购更多设施，卡特彼勒再制造的业绩翻了一番。

该部门的旗舰工厂位于科林斯，距离孟菲斯约100英里，从废旧零件中提取每一丝价值。这个设施的大小相当于六个足球场，工人们将旧发动机拆解成各个组件，然后在尽可能回收的情况下，将它们重新组装起来。没有任何零件被认为是微不足道的可回收物。在詹妮弗·南方工作的区域，员工们将按库存单位编号分类的螺栓、螺母和垫圈装入铁丝箱中。然后，这些零件在熔融盐的浴槽中清洗，出来时就像新的一样。

损坏的商品也不会自动被丢弃作为废料。在生产线上，一台计算机控制的机器通过喷洒液态金属的细雾来修复磨损的发动机缸体。当它完成时，表面已经抬高了相当于一角硬币的宽度。其他工人用金属粉末给发动机缸体、曲轴和其他主要组件除尘，当这些金属粉末被磁化并在紫外线下观察时，可以暴露出原本看不见的裂缝。就像大规模的牙科治疗一样，裂缝随后被挖出，空洞用铁手工填充，并经过机械抛光以达到原始产品规格。

成长的空间

分析师赞扬该部门，因为它还允许卡特彼勒一次又一次地从相同的商品中获利。通过以折扣价格销售重建产品，它将仿冒零件制造商排除在利润丰厚的售后市场之外。而且，这项业务似乎还有成长的空间：它在上海的工厂将使其能够在中国提供重建零件，这个市场可能会很大，因为那里很少有客户能够负担得起新设备。欧文斯表示，翻新“在未来五年内具有我们所有业务中最高的增长和盈利潜力。”

欧文斯对最大化这一潜力充满信心。在下一个经济收缩期间，他承诺收益不会低于每股2.50美元，正如2001年和2002年那样。贝尔斯登的杜尼根表示，他能够履行这一承诺的唯一方法是他的服务战略按计划进行。

更正与说明 在“卡特彼勒将其爪子伸向服务”一文（公司，12月5日）中，卡特彼勒公司旗下的Cat Logistics最近与通用汽车欧洲签署的10年合同的价值不正确。该合同将在10年内每年支付近1亿美元，而不是在这段时间内总共支付1亿美元。

迈克尔·阿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