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在火箭科学上失败 - 彭博社

作者：斯坦·克罗克

当空军发现自己陷入困境时，有时会提出一个奇怪的解决方案：继续绘画。这就是我对联合发射联盟的看法，这是一个提议中的波音-洛克希德·马丁合资企业，业内人士预计五角大楼和联邦贸易委员会将很快批准该项目。这可能对行业和纳税人来说都是一个错误。

该提案目前正在接受联邦贸易委员会的调查，将合并这两家国防巨头的可演变一次性发射载具（EELV）项目。该交易将产生对EELV生产的垄断，继续制造两种重型发射火箭：波音Delta IV和洛克希德·马丁Atlas V。但该合资企业将整合一些设施并裁减一些员工以削减间接成本。至少，这就是理论，听起来不错。但是，看看该项目的历史，所有这一切就显得大相径庭。

回到1990年代中期，当EELV项目启动时，空军将只选择一个赢家来建造发射载具。这将提供竞争的典型好处：更低的价格和更大的创新。然后空军变得焦虑。它想确保进入太空的通道，空军担心如果赢家有缺陷导致整个机队停飞，进入太空的通道将被暂停，直到火箭修复。

内部信息。

解决方案：备份。因此，空军决定将有两个赢家，他们将在一系列竞争中分配发射任务。赢家是波音（BA）和洛克希德·马丁（LMT），空军预计蓬勃发展的商业发射市场将有助于覆盖一些固定成本，从开发火箭到建造和维护发射台、控制室及其他基础设施。空军只需支付发射服务费用。

1998年，该服务将19次发射分配给波音，9次发射分配给洛克希德·马丁，价格大致相似，约在7200万到7300万美元之间。

结果发现，太相似了。在合同授予之前，波音获得了大约25,000页的洛克希德·马丁定价数据。波音雇佣了一名洛克希德·马丁的员工，据信他带来了专有信息。波音能够将其投标定得足够低，以赢得绝大多数发射任务。

2003年，当空军发现不当行为的程度时，它将七次波音的发射转移给了洛克希德·马丁，空军对此的估值为10亿美元——是最初费用的两倍。司法部已对两名波音员工提出指控，并继续对此事进行调查。

飞涨的成本。

今年早些时候，空军决定价格竞争不切实际。根据2005年3月的一份内部空军备忘录，原因之一是波音掌握了太多关于洛克希德·马丁内部成本的信息。另一个原因是商业发射市场崩溃，空军表示担心“公司的持续生存能力”。

如果其中一个退出，将会使基于两个助推器的确保进入太空的政策支离破碎。显然，将所有发射任务交给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并不是一个选项，因为该公司依赖于俄罗斯的RD-180发动机。普遍认为国会不会容忍依赖莫斯科作为进入太空的唯一手段。

这就是空军所处的困境。它做了什么？它不仅让两家公司继续参与发射，还决定给予它们超过130亿美元的无风险、成本加费用合同，以补贴它们的地面运营。这一组合将该项目的总成本从173亿美元推高至318亿美元，每次发射的成本在2004年美元中从9500万美元上升至2.3亿美元。

最后一步：合并。如果合并获得批准，这些公司承诺每年削减1.5亿美元的成本，这可能会使每次发射的费用减少约1500万美元。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发言人托马斯·尤尔科夫斯基表示，完全的节省将在5年内实现。“你不会立即获得1.5亿美元的节省，”他说。

外国的脚趾。

讽刺的是，救助正好在商业市场开始显现一些生机的时候到来。虽然没有人预计短期内会有疯狂的增长，但位于马里兰州贝塞斯达的航空航天顾问公司Futron Corp.预计未来十年发射次数将翻倍。联邦航空管理局表示，去年商业有效载荷总重量创下了纪录。

事实上，根据Futron的说法，市场看起来足够有吸引力，以至于日本的火箭系统公司正在积极推广其H-IIA助推器，中国可能会重新进入市场，印度也在考虑试水。而波音计划将其Delta IV重新投入商业服务。

波音和洛克希德·马丁从复苏中能获得多少好处尚不清楚，因为他们的成本过于膨胀。俄罗斯和乌克兰是外部发射商中质量相当高且价格低于美国竞争对手的国家。问题可能不是没有市场，而是大型美国公司缺乏竞争力。——斯坦·克罗克

两全其美的最糟糕选择。

因此，空军的解决方案是让一家公司制造两枚火箭。除了垄断的好处外，还有其他原因促使这些公司希望达成交易。

如果合并获得批准，洛克希德·马丁将撤回对波音的诉讼，指控其盗取数据，这可能让波音损失一笔可观的金额，有人估计高达数亿美元。而洛克希德·马丁及其俄罗斯合作伙伴也不必担心被全美的波音公司击败。

撇开这些问题不谈，一些外部专家认为这笔交易是合理的。乔治·华盛顿大学太空政策研究所的主任约翰·洛格斯登表示：“国家不应该为维持两条完全独立的生产线和工程团队付出代价。”位于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的莱克星顿研究所首席运营官洛伦·汤普森补充说，如果发射需求持续疲软，“合并几乎没有其他选择。”

但我必须站在怀疑者一边。全球安全网（Globalsecurity.org）主任约翰·派克认为，当前的提案颠覆了之前两种方法的论点。

随着合并，“我们获得了来自两条生产线的高成本的‘好处’，以及来自垄断供应商的高成本的‘好处’，”他说。“如果你想想最低效的方式，这就是了。” 监督组织“反对政府浪费公民”的政策副总裁大卫·威廉姆斯补充道：有了一个供应商，“纳税人真的没有希望。”

不公平的优势？

行业参与者也感到担忧。诺斯罗普·格鲁曼（NOC）担心自己可能会受到影响，因为洛克希德·马丁和波音都制造与诺斯罗普·格鲁曼竞争的卫星，而他们将共同控制发射。“如果没有机制确保竞争能够在发射中蓬勃发展，那么合并成垄断对行业没有好处，”诺斯罗普·格鲁曼的一位发言人说。

其他公司，如太空初创公司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担心合并后的公司将拥有额外的优势：发射基础设施的补贴（见《商业周刊》，2005年12月12日，“以好市多价格探索最终边界”）。“他们把确保的访问转变为确保的利润，”SpaceX国际和政府事务副总裁劳伦斯·威廉姆斯抱怨道（见《商业周刊在线》，2005年8月15日，“亿万富翁发射升空”）。

国会山对空军的做法也并不赞同。在2005年的一份报告中，众议院拨款委员会指出EELV项目的成本飙升，并质疑依赖两种发射器系列的必要性。尽管该小组关注的是两家不同的公司，但其逻辑同样适用于两条火箭线的合作。

“委员会认为，投资于发射可靠性比投资于发射备份更明智，”报告中提到。立法者担心，维持两条火箭线的运作会促使承包商在某种程度上削减成本，从而损害发射的可靠性。

单一选择。

更重要的是，备份的概念忽视了有效载荷是为特定助推器设计的这一事实。拨款委员会指出，准备一个备份助推器可能需要数年时间。而且，重新配置卫星以适应新的发射器也需要时间。这与修复有缺陷的火箭所需的时间有多大不同？备份的想法是否真的有那么多实际意义？

那么空军应该怎么做？回到最初的想法：选择一家公司并全额资助。否则，EELV项目将消耗掉太多的太空预算，导致其他项目遭受不可逆转的损害。在选择一个曾经作弊的波音公司和其几乎没有发射记录的全美制造的Delta IV，或是依赖俄罗斯技术但至今已有五次成功的洛克希德·马丁Atlas V之间，可能并不容易。

但是，嘿，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给高层支付高额薪水的原因。空军还应该留出可能性，让像SpaceX这样的新兴低成本参与者在未来能够竞争发射。保障可靠性和纳税人的最佳方式是依靠竞争并做出选择。Crock是商业周刊华盛顿分社的记者

编辑：菲尔·明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