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玛在日本的等待游戏 - 彭博社

作者：伊恩·罗利

日本一直是海外零售商的艰难市场。复杂的分销体系、难以渗透的供应商网络、世界上最挑剔的购物者，以及十年经济低迷的持续影响，使得商店经营者——无论是外国还是本土——都难以获得轻松的收益。只需问问家乐福：这家全球第二大零售商在2005年3月退出日本，四年内累计亏损达2.64亿美元。

对于全球第一大零售商沃尔玛（WMT），日本同样证明了其麻烦重重。但它没有退出的迹象。

三年半前，沃尔玛收购了陷入困境的日本零售商西友，此后东京总部的连锁店亏损超过10亿美元（见《商业周刊》，2005年2月28日，“日本并不买沃尔玛的主意”）。尽管如此，这家美国巨头在12月21日投入5.65亿美元以改善超市集团的资本基础并偿还银行贷款。这一举措将沃尔玛在西友的股份从2002年5月的6.1%提升至53%，而之前为43%。根据协议，瑞穗信贷银行也将向西友投资4.1亿美元。

亏损加剧。

在更大的控制权下，沃尔玛正在重组西友的管理层。首席执行官渡边纪之将被提升为董事长。他的首席执行官职位将由沃尔玛国际前首席运营官、2004年9月以来的西友董事会成员埃德·科洛兹耶斯基接任。

“我们之所以进行这项投资，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许多长期的可能性，”45岁的Kolodzieski在新闻发布会上告诉记者。“我的首要任务是向我们的客户和合作伙伴学习。只有这样，我才能改善客户的条件。”

他还希望能遏制西友的亏损。2004年，西友亏损了1.05亿美元，并在10月将2005年的亏损预测从6500万美元上调至1.15亿美元——这是一个严峻的预测，将标志着其连续第四年出现年度亏损。CSFB预计西友的净亏损明年将扩大，尽管这家投资银行预计西友将在2007年最终实现盈利，因为经济改善和沃尔玛的重组效果逐渐显现。

新鲜的困境。

销售下滑也是一个问题。在第三季度，西友的同店销售下降了1.4%，而零售商原本预测下降0.4%。CSFB分析师佐佐木康之表示：“我们需要看到一些盈利——已经过去三年了，而他们的改善非常缓慢。”

尽管欢迎这笔现金注入，沃尔玛在让西友走上正轨之前面临许多障碍。一个关键因素仍然是：充分理解世界第二大零售市场的细微差别，特别是日本消费者对折扣的爱恨交织的关系。

在家庭经营的小店和高成本的百货商店中长大，日本消费者往往将便宜的商品视为劣质商品——无论其实际质量如何。“如果他们能获得相同的质量，人们喜欢更低的价格，但说服日本消费者相信质量需要很长时间，”东京A.T. Kearney的顾问大卫·马拉说。

邻里供应商。

这并不是说西友没有取得进展。例如，现在几乎80%的员工是兼职，而三年前这一比例不到70%。这一转变帮助削减了数百万美元的工资支出。例如，在2004年，工资成本下降了7.6%。

然而，在其他方面寻找节省开支的机会却证明更加困难。例如，新鲜食品——日本饮食的重要组成部分——很难以低价获得和销售。一个原因是：日本的大多数农场和渔业都是小型地方企业，缺乏规模经济，无法以低价提供大量农产品。

沃尔玛的高管们寄希望于更好的库存跟踪技术（见《商业周刊》，2004年5月10日，“沃尔玛能吸引日本吗？”）。这家巨头的信息技术系统是其在其他地方成功的关键因素，因为它们帮助商店准确保持所需商品的库存。

收益在望？

但是，资金紧张的西友在今年早些时候放慢了技术推广，目前仅在大约400家商店中的250家安装了这些系统。凭借沃尔玛的新资金，这家日本零售商预计将在2007年前完成这一过程。这笔资金注入还将帮助一些老旧商店进行急需的翻新。

已经有一些积极的迹象。西友表示，使用沃尔玛系统超过一年的商店报告的销售增长比公司平均水平高出几个百分点。同时，客户调查显示，顾客满意度不断提高，包括在重要的新鲜食品类别中。

“在基础设施投资、分配和系统方面已经完成了高质量的工作，”科洛兹耶斯基说。“我们有信心会看到回报。”

并不孤单。

不过，从短期来看，日本经济的复苏可能会给西友带来与任何技术变革一样大的推动。复苏对折扣商并不一定是好消息，因为感到富裕的消费者可能会向高端市场转移。不过，任何让日本消费者对消费感到更好的因素都可能会有所帮助。

“目前行业内没有人做得很好——这不仅仅是西友，”东京摩根士丹利的分析师清水道典说。他表示，像永旺和伊藤洋华堂这样的更大竞争对手也面临类似的问题，因为他们试图满足日本消费者的需求（见《商业周刊》在线，2005年2月24日，“日本对沃尔玛的回应？”）。“但明年，”清水补充道，“由于周期性复苏，我认为对每个人来说都会变得更好。”

罗利是《商业周刊》在东京的特约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