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自己有保险其实并没有 - 彭博社

米歇尔·S·奥凯利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精明的医疗保健消费者。自四岁起就是糖尿病患者的她，现年42岁，居住在明尼阿波利斯。她知道，如果她即使短暂地没有健康保险，保险公司就会将她的糖尿病标记为既往病症，并拒绝提供一年的保险。因此，当她在去年一月失去就业顾问的工作时，奥凯利上网注册了国际福利协会（IAB）提供的计划。其网站上说，她每月只需支付169美元，就能从医生、医院和其他提供者那里获得“保险福利”。

听起来不错。但是她的折扣卡仅仅让她75美元的胰岛素瓶便宜了50美分。然后在四月，当奥凯利找到了一份提供医疗保健的工作时，保险公司拒绝了与她的糖尿病相关的疾病的保险，理由是：因为IAB出售的是医疗服务提供者的折扣，而不是保险。“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这么傻，”凯莉说。

她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的人。伊利诺伊州和德克萨斯州已提起诉讼，指控IAB误导消费者，让他们认为其折扣计划是健康保险。（IAB创始人詹姆斯·伍德表示，他正在努力解决这些诉讼，并且他的5000名独立代理商告诉客户其计划不是保险。）在全国范围内，关于折扣卡公司欺诈和欺骗的投诉激增，促使其他几十个州采取行动。目前有20个州要求提供折扣卡的公司明确说明折扣计划不是保险。

飞速夜行的投机者

即便如此，关于卡片混淆的新指标出现了：多达17%的美国4000万临时和兼职工人——700万人——表示他们有健康保险，但实际上他们只有折扣卡。这是根据爱荷华政策项目在12月发布的一项研究，该项目由劳工部和联邦基金资助，并由民意调查公司Lake, Snell, Perry, Mermin & Associates Inc.进行。民意调查员首先询问了一些非标准工人是否有健康保险。然后，他们重新采访了那些回答“有”的人，以确定他们到底拥有的是什么。爱荷华大学经济学教授彼得·费舍尔表示，他和他的同事对这一发现感到震惊，这表明折扣卡掩盖了无保险人数的激增，远远超过了今年秋季人口普查局报告的4600万。

许多折扣卡公司在医生就诊和处方药等服务上提供有效的节省。但由于他们通常不销售保险，因此通常不受州保险专员的监管，这为诈骗者创造了机会。马里兰州保险委员会合规部门负责人托德·西奥尼表示，一些卡片公司是飞速夜行的投机者，他们通过传真和冷电话宣传高达95%的折扣，结果却远低于此。在德克萨斯州，家庭健康公司和家庭护理/NAPP最近就涉嫌误导广告达成了和解。尽管这些公司坚持认为他们没有做错，但他们决定支付312,500美元来和解诉讼，家庭健康母公司的总裁克里斯托弗·A·拉比表示。他与家庭护理公司有业务往来，而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他的父亲，马哈茂德·拉比。

一些受害者认为他们遭遇了明显的欺诈。玛丽（不是她的真实姓名，她太尴尬而不愿透露）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当这位32岁的蒙大拿州哈弗居民怀孕时，她向一家坦帕公司支付了289美元，声称这是健康保险，但该公司后来断开了电话。她说，收到的卡片医生和医院都不接受。蒙大拿州审计员约翰·M·莫里森表示，该州去年对卡片公司进行了打击：“有很多非法的折扣计划以误导的方式进行宣传。”

价格救助

当然，许多折扣卡持有者是从更合法的公司购买卡片的，这些公司可以提供急需的服务。在过去十年左右，飙升的医疗通货膨胀促使有保险和无保险的人都寻求价格救助。卡片公司可以为个人谈判10%到30%的团体折扣，而个人通常无法获得传统保险公司从医疗提供者那里挤出的更低价格。医生们签约以获得新患者。联合健康集团（UNH ）的健康接入策略部门高级副总裁托马斯·R·博雷加德表示，这些卡片为一些消费者提供了“巨大的价值”。这家位于明尼苏达州明尼通卡的保险公司向40万人提供折扣卡，这些人通过雇主获得或在山姆会员店等商店购买。每月支付6到10美元，他们可以从联合健康的40万强提供者网络中获得折扣。

总体而言，美国人已经购买了多达2000万张折扣卡，芝加哥的Coverdell & Co.首席执行官文斯·迪贝内代托估计，该公司是Vertrue Inc.（VTRU ）的一个子公司，后者是一家上市的营销公司。他表示，Coverdell单独就有350万持卡人。

虽然折扣卡的高管表示他们努力确保客户知道他们的卡不是保险，但他们承认该行业面临日益严重的形象问题。卡公司在2002年成立了消费者健康联盟，以自我监督行业并与州监管机构合作。但马里兰州保险委员会去年秋季的一项调查发现，存在误导性的销售宣传，暗示这些卡是保险，并涉及隐藏费用和未经授权的账单。那里的公司和其他州的公司以“节省医疗保健和处方药费用。人人接受！”和“医疗保健折扣高达95%”等信息推销卡片。

迄今为止，对该行业的唯一深入调查发现了一系列类似的问题。去年，乔治城大学健康政策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购买了五张在华盛顿地区可用的折扣卡。他们拨打了44家列为卡片网络成员的医疗提供者的电话。结果是：只有16家接受了该卡，只有9家在提供服务之前会给出估计的折扣。只有一张卡列出了所有提供折扣的提供者。

即使折扣是真实的，它们也不总是如宣传的那样好。折扣从4%到36%不等，远低于两张卡承诺的80%。在某些情况下，提供者告诉乔治城的研究人员，他们向没有卡的无保险消费者提供类似甚至更大的折扣。“我们已经为愿意预付账单的患者提供30%的折扣，”波士顿贝斯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的患者财务服务副总裁米歇尔·R·利昂说。她表示，她的医院并未参与该研究，不接受折扣卡。

如果州政府能够打击诈骗者，折扣卡可能最终会帮助没有保险的人。佛罗里达州是最严格的州之一，要求卡公司像保险公司一样获得许可。这减少了投诉，佛罗里达州副保险专员Rich Robleto说。他正在领导全国保险专员协会的一个委员会，制定一部所有州都可以采纳的示范法。这将是解决日益严重的全国性问题的第一步。

作者：亚伦·伯恩斯坦和约瑟夫·韦伯，费城的艾米·巴雷特和纽约的凯瑟琳·阿恩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