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公司审判：因果关系 - 彭博社

作者：凯特·墨菲

低着头，手深深插在口袋里，前安然首席会计师理查德·考西于12月28日对与这家能源巨头崩溃相关的重罪指控认罪。在休斯顿的美国地区法院法官西姆·莱克面前，脸色红润的考西接受了他和他的律师与联邦检察官谈判达成的协议条款。

被控超过30项刑事罪名，他对一起证券欺诈罪认罪，并同意放弃与妻子伊丽莎白共同拥有的125万美元的Wachovia账户。然后，他与泪眼婆娑的配偶一起离开法庭，乘坐一辆灰色的Suburban面包车离去，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合作程度如何？

考西与检察官的合作可能对他前任老板肯尼斯·莱和杰弗里·斯基林的案件产生重大影响。他们的联合审判原定于1月17日开始，现在已推迟至1月30日，以便为辩护律师提供时间准备，因为考西失去了作为共同被告和关键证人的身份。

“我们需要重新调整，”斯基林的律师洛杉矶的丹尼尔·佩特罗切利说，他在休斯顿待了许多个月后，已经换掉了流苏乐福鞋，穿上了黑色牛仔靴。“我们无法指一下手指就让考西站起来解释所有的会计条件和做出的判断。”

科西的律师，来自华盛顿特区的瑞德·温根塔恩表示，他的客户“签署的是认罪协议，而不是合作协议”，但拒绝进一步阐述。不过，这样说确实有些奇怪，因为法官在认罪时明确表示，科西的监禁时间取决于他是否完全配合检方。

“关键内部证词。”

尽管科西在佩特罗切利和莱的律师迈克·拉姆齐进入法庭听取他的认罪时避免与他们眼神接触，但两位律师对他都有好评。拉姆齐说：“他是一个诚实、正直的人”，在经济上破产，并面临超过30年的监禁威胁。“他承认了一个他没有犯下的罪行，以保护他的家人。”

然而，科西为检方作证的前景必定让辩护团队感到不安，因为科西和温根塔恩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与他们密切合作，准备策略。

“这对政府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发展，因为这不仅为他们提供了关键的内部证词，还为他们提供了显著缩短审判的可能性，”因为检方少了一个需要证明有罪的人，罗伯特·明茨说，他是一位前联邦检察官，现在负责新泽西州麦卡特与英格兰的白领犯罪部门。

痛苦的表情。

此外，明茨表示，科西将比去年承认阴谋和证券欺诈的前首席财务官安德鲁·法斯托更具可信度。“法斯托带来了负面的包袱，因为他通过这些不在账本上的合伙关系填满了自己的口袋，并且在很大程度上被认为是这些欺诈投资者计划的策划者。科西并没有给辩方提供同样的靶子，”他解释道。

圆润而和蔼，考西被安然的同事们亲切地称为“比尔斯伯里面团男孩”。他的举止总是与更瘦、几乎阴郁的法斯托形成鲜明对比。现年45岁的考西在37岁时被任命为安然的首席会计和信息官。他直接向斯基林汇报，并撰写了几份与可疑的离账合伙关系相关的备忘录。当莱重新上任并接管首席执行官职位时，考西也站在他身边，在分析师电话会议中描绘安然财务健康的美好图景，即使公司正在解体。

考西的叛逃无疑似乎是政府的一次胜利——除了，也许是他离开法庭时脸上的痛苦。如果陪审员将这种痛苦解读为检方的强迫，那么他的证词可能会对辩方有利。

墨菲是《商业周刊在线》的特约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