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金：在哈里斯堡对冲赌注 - 彭博社

最近早晨，一群华尔街人士向宾夕法尼亚州的州退休官员推介的投资项目包括一些令人惊讶的异国情调和高风险的投资。为了在哈里斯堡进行10分钟的销售演示，他们从纽约、加利福尼亚及其间的地方赶来，这些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女建议了从房地产交易到风险投资基金以及早期药物开发项目的各种投资。

他们的听众是宾夕法尼亚州雇员退休系统董事会的11名政治任命成员，最终决定其投资。策划这些销售推介的人是彼得·吉尔伯特，这位270亿美元基金的无投票权首席投资官，他引导董事会走向一种异常激进的投资策略。他在传统上稳重的公共养老金世界中是一个不太可能的明星。

吉尔伯特58岁，拥有社会工作硕士学位，并在1980年代负责纽约市的养老金基金时获得了投资智慧，在过去十年中平均年回报率达到10%。这超过了标准普尔500指数和大多数其他州养老金基金的业绩，包括加利福尼亚的CalPERS，这是全国最大的养老金基金，资产达到1590亿美元。宾夕法尼亚州在州级计划中按资产排名第22，凭借股票、债券、私募股权合伙企业以及——也许是最引人注目的——对冲基金的复杂组合积累了这一强劲的记录。宾夕法尼亚州约23%的资产投资于对冲基金，这一水平在州工人的养老金计划中是无与伦比的。

吉尔伯特的成功帮助激发了公共计划对对冲基金的狂热兴趣，这些计划曾经只坚持安全、简单的投资。根据咨询公司格林威治协会的数据，14%的公共计划已经投资于对冲基金——这些投资池监管较轻且通常不透明——而49%预计将在未来三年内增加对对冲基金的持有。黑石集团的副董事长J·托米尔森·希尔估计，公共养老金计划在几年内将占其资产的40%，目前这一比例为25%。这是一种推动计划进入复杂、流动性较差的投资的趋势，这些投资也可能风险更大，并且远离传统的固定收益和股票投资。

一些观察人士担心养老金计划将变得更加脆弱，容易遭受大规模、意外的损失。即使对于那些避免对冲基金灾难（如Bayou Management LLC和Wood River Capital Management）的聪明经理来说，高额的费用和缺乏透明度使得对冲基金成为一种难以获利的投资，费奥多尔·R·阿伦森（Aronson+Johnson+Ortiz的创始人）表示，该公司是一家位于费城的机构投资管理公司，既管理对冲基金也管理传统投资账户。他认为，“高费用让你处于不利地位”。虽然“在其他资本市场[表现]信息是可验证的，但没有人监控这些对冲基金的垃圾。”

傻瓜急于而入？

吉尔伯特承认存在某些危险。“你必须首先理解为什么想要使用它们，”他说，“而不是因为它是下一个热门事物而进入。我认为很多人会感到失望。很多人可能不应该进入。”

但是吉尔伯特的支持者，包括阿伦森，认为没有理由担心他的表现。“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爱达荷州公共养老金计划的首席投资官鲍勃·梅纳德说，该计划在过去一年中增长了9%。

吉尔伯特表示，他别无选择，只能寻找高回报。像许多其他公共养老金计划一样，包括爱达荷州和加利福尼亚州，宾夕法尼亚州的养老金计划资金不足。由于宾夕法尼亚州的州政府员工数量没有增长，该计划覆盖的退休人员几乎与在职员工数量相当。每年大约有4亿美元的员工和州政府贡献，但每年支付的福利几乎达到20亿美元。该基金的资产目前比未来几十年所需的估计少10亿美元。而这个差距假设吉尔伯特的投资每年能带来8.5%的回报。

吉尔伯特并不承认自己感受到很大的压力来自于资金缺口。但是当养老金计划的资产在2001-02年的市场下跌中减少时，他确实感受到了压力。“那真是残酷，”他谈到媒体和其他地方的批评时说。“他们都在问：‘你怎么会损失这么多钱？’但没有人关注在此之前基金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同样令人沮丧的是立法机构短视的倾向，削减了该计划的资金。“你有很多政治家和管理者，他们的规划做得很糟糕，”他抱怨道。

超出他控制范围的政治决策使吉尔伯特的工作变得更加具有挑战性。在2001年，宾夕法尼亚州的立法者将他们的养老金提高了50%，同时几乎同样大幅提高了其他州员工的福利。那时，由于长期牛市带来的丰厚回报，养老金基金仍然处于盈余状态。但巨额账单即将到期。到2015年，该计划的年度义务预计将增长到44亿美元。与此同时，州政府继续仅贡献员工年薪的2%——远低于实际的福利成本。在2012年，州政府的贡献预计将突然跃升至23.5%，但宾夕法尼亚州将从哪里找到这笔巨额现金完全不清楚。

这些需求几乎迫使吉尔伯特推动实现超过股市的回报，2005年股市回报率为5%，以标准普尔500指数作为衡量标准。吉尔伯特的业绩如此出色，以至于近年来他受到行业团体的赞誉。在十月，*《机构投资者》*杂志将他评选为全国最佳公共养老金计划经理。

除了将近四分之一的宾夕法尼亚计划资金投入对冲基金外，吉尔伯特还将6.8%分配给房地产，12.3%用于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20.8%用于国际股票。这种组合与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的捐赠基金非常相似，这些大学在1990年代成功地转向了“另类”投资。宾夕法尼亚州董事会成员罗伯特·A·比滕本德表示：“你必须适应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个人的工作知识可能无法与我们仅讨论国内股票和国内固定收益时的水平相提并论。”

吉尔伯特拥有13人的专业团队，他在1999年首次投资对冲基金。到2002年，他已经改变了策略。他不再直接投资这些基金，而是增加了对冲基金的分配，但开始将资金引导到投资于多个对冲基金的基金。这种方法提供了更多的多样化，并且在理论上，由于基金中的专家进行更复杂的监控。他将此与购买更广泛市场的期权结合在一起，这种技术使他有机会从市场上涨中获益，但在股市崩溃时风险较小。吉尔伯特表示，自2002年采取这种方法以来，这种组合为州计划增加了超过5亿美元的收益。然而，在2005年，他投资组合中的明星是其他另类投资，特别是房地产和私募股权基金。

所有这些都是非常昂贵的。2004年，宾夕法尼亚州支付了1.95亿美元的顾问费用，较1998年的不到8000万美元有所增加。吉尔伯特说：“有时候你必须为你得到的付出代价。”

作者：南奈特·伯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