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高利贷者受到抨击 - 彭博社

日本的坏小子消费金融公司又开始了。4月15日，日本金融服务局暂停了Aiful（AIFLY）的运营，这是全国第三大消费金融集团，暂停时间长达25天。这一举措对价值2000亿美元的日本行业是一次沉重打击，并且是在公众对一些公司采取的强硬债务催收措施感到愤怒之际。Aiful的股票在4月17日东京交易中遭受重创，其三大主要竞争对手Acom（ACMUY）、Promise（PMSEY）和Takefuji的股价也同样受到影响。这些参与者可不是小角色。四家公司合计在账面上有约580亿美元的未偿贷款。

所有这些对大型全球参与者来说可能是坏消息——西方养老金基金和投资银行——他们近年来在日本消费金融集团的投资中享受了惊人的股市回报。由于利率接近零，Aiful等公司以大约2%的利率筹集资金，然后以15%到29%的利率借给资金紧张的日本上班族和家庭主妇。

在本十年中，这些公司享有约25%左右的利润率。它们的股票也经常提供卓越的回报。“他们基本上是赚钱机器，”巴克莱资本的分析师杰森·罗杰斯说。

公关问题。

根据日本金融数据出版商Toyo Keizai的说法，Aiful的30%股份由外国投资者持有。市场上最大的参与者Takefuji则有55%的股份由外国人持有。在2004年初，其前董事长武井康夫因非法窃听一位撰写批评文章的记者而认罪。简而言之，这些家伙并不总是表现得很好。

那么派对结束了吗？好吧，从短期来看，行业确实面临着一场重大的公关活动。Aiful丑闻恰逢日本国会即将考虑立法限制这些公司收取的利率，在某些情况下高达29%，并限制个人可以借款的总额。

日本在西方可能有节俭的国际形象，但事实是，根据政府数据，2005年约有192,000人申请破产。这比两年前的水平有所下降，这要归功于日本经济的复苏，但仍然是十年前水平的两倍。

而实际上，负债累累的日本人数量可能远高于此。“在过去七八年里，有150万到200万名负债累累的个人，”破产律师、位于大阪的日本消费者信贷问题全国委员会秘书长木村达也说。

转折点？

许多人因为破产在日本所带来的严厉社会污名而避免申请个人破产。一些身处困境的日本人干脆消失，改用化名搬到国家的另一部分。近年来，日本相对较高的自杀率也与债务压力有关。

律师木村认为，Aiful案件可能是政府努力遏制行业行为的转折点。要了解原因，可以考虑Aiful在日本监管机构眼中所涉嫌的行为是多么严重。金融服务大臣与谢野馨在解释暂停时表示，一些违规行为“甚至可能被追究为刑事案件。”

Aiful因骚扰借款人偿还债务而被机构引用，反复在家中和工作中打电话，甚至接触家庭成员。在某些情况下，借款人被迫向第三方贷款机构借取新的高利贷以偿还对Aiful的债务。

法律差异。

正如日本企业丑闻中的惯例，Aiful总裁福田佳孝和其他高管上周在电视镜头前深深鞠躬，并向Aiful客户致以歉意。“我们对此行为深感歉意，”他说。高管们将在三个月内承受10%到30%的薪资削减。

但不要指望日本的消费金融行业会很快关门——或者全球投资者会失去对它们的兴趣。确实，四大玩家——武富士、承诺、Aiful和Acom——都下调了截至3月31日的财年的收益预期。

目前，日本有两部不同的法律来规范利率。一部法律将可贷款的上限设定在15%到20%之间——另一部法律则允许贷款高达29.2%。日本国会预计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审议全面立法以协调这些法律。结果将对行业收益产生影响。

满足需求。

即便如此，该行业仍然极具盈利性。尽管日本银行已表示将逐步提高利率，可能在2006年末，从目前接近零的水平开始，但预计增幅将非常缓慢。这意味着日本借贷之间的丰厚利差将在一段时间内继续存在。

此外，政府不太可能真正采取激进措施，让这些高利贷者破产。现实是，这种类型的贷款市场将始终存在。如果这些受监管的消费贷款公司不这样做，其他人会这样做——即在黑市上运作的日本黑帮。虽然这些公司可能不是企业治理的典范，但它们确实满足了一种需求。而且它们将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让自己和外国投资者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