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麦克尼利的经典时刻——成功与失误 - 彭博社

当斯科特·G·麦克尼利（Scott G. McNealy）于4月24日宣布辞去太阳微系统公司（Sun Microsystems Inc.）首席执行官职务时，华尔街上没有人流泪。股票上涨了8%，达到了超过一年来的最高水平。麦克尼利亲自挑选的接替者乔纳森·施瓦茨（Jonathan Schwartz）发表了赞赏的评论。除此之外，鲜有人对这位科技界最具影响力和魅力的人物之一表示敬意——只是关于太阳公司臃肿成本和疲软服务器销售的讨论很多。

这很不幸。麦克尼利是少数塑造了一个时代的高管之一。他设想并为互联网经济定下了基调，他的固执和过度的表演风格为一些惊人的成就铺平了道路。问题是，在帮助建立那个世界之后，麦克尼利从未弄清楚如何在其中蓬勃发展。

当他在1980年代中期开始宣称“网络就是计算机”时，麦克尼利帮助调动了数千家初创公司的能量——那时IBM和微软（Microsoft）正在大力锁定客户使用他们的主机和个人电脑操作软件。他的关键观点是，最大的价值并不来自于特定机器能做什么，而是来自于各种设备能够相互利用彼此的智能时所发生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一个口号。想想我们今天理所当然的许多事物，它们都源于太阳公司的创新。其在1984年开发的NFS技术让计算机可以通过网络抓取文件，而不仅仅是从硬盘中获取。太阳公司推动了如今无处不在的“http”协议，创建了一个在网络上共享信息的标准。在1990年代末，其Java技术成为创建可供所有品牌硬件访问的内容的标准。麦克尼利的许多预言看似荒谬——比如，软件有一天会是免费的——现在大多都成真了。你上次为谷歌（Google）搜索付费是什么时候？

在某种程度上，麦克尼利的哲学是出于必要的产物。“我不确定太阳公司是否有其他选择，”太阳公司董事詹姆斯·巴克斯代尔承认，“除了采用一种全员共享的信条，以便在与IBM和微软的竞争中赢得一席之地。看看他们在与谁作斗争。”如果说有人喜欢打斗，那就是麦克尼利。他特别对微软进行了猛烈抨击，源源不断地发出尖刻的讽刺，称西雅图巨头易感染病毒的Outlook邮件程序为“注意”。或者为了强调微软通过收购竞争对手来创新：“研发和并购在那边是同一回事。”

但是，当你偏离目标时，顽强的弱者形象很快就会显得苍白无力。而一旦互联网繁荣破灭，麦克尼利往往是错误的。他拒绝推出基于现成部件和Linux软件的更便宜的计算机，而坚持使用太阳自己的技术，这让公司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不愿意缩减太阳公司广泛的研发雄心——今年的研发支出占销售额的15%，是IBM的两倍多——即使在管理团队反对的情况下，这也让公司付出了代价。这种狭隘的视野在某种程度上使太阳失去了其第二号高管，现任摩托罗拉（MOT）首席执行官爱德华·J·赞德。

施瓦茨接手这份工作时知道，他可能需要的是挖掘机而不是铲子来挖掘回到盈利的道路。麦克尼利表示他发起了接班人的变动。但巴克斯代尔表示与董事会进行了“共同的头脑风暴”： “资本主义的伟大之处在于你总是可以查看股价。它告诉你市场对你的故事的看法，以及在某种程度上客户对你故事的看法。”裁决是什么？太阳公司的股价为5，低于2000年的64的高点。

在最新的季度中有一些改善的迹象，麦克尼利确实可能为回归增长奠定了基础，正如他所声称的那样。他坚持认为自己将继续参与，作为董事长和一种超级销售员。这可能会给新任首席执行官带来复杂的局面。或者，也许在这个新角色中，麦克尼利将帮助太阳公司最终兑现他如此顽固保护的创新，并在此过程中提升自己的遗产。

彼得·伯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