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制药公司的护士现在会见您 - 彭博社

每当维克多·M·里维拉博士诊断出多发性硬化症患者时，他首先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安排注册护士如阿莉西亚·帕克斯进行家庭访问。帕克斯在多发性硬化症治疗方面获得认证，花费多达两个小时教新患者如何进行自我注射，并解释Rebif的可能副作用，这是一种由赛诺菲公司（SRA）和辉瑞公司（PFE）共同营销的药物。然后，她会定期打电话，确保患者仍然按照处方每周自我注射三次。里维拉是休斯顿麦克辛·梅辛格多发性硬化症诊所的医学主任，他表示，由于个人关注，更多患者能够坚持使用该药物。

虽然里维拉将患者转介给帕克斯，但她并不为他的诊所或公共卫生机构工作。她的雇主是？赛诺菲和辉瑞。通过一个名为MS LifeLines的机构，这些制药公司在全国30个最大的城市市场中配备全职护士，帮助患者开始并坚持使用他们的产品，该产品的批发价格为每年19,200美元，提供免费的医疗建议。

出于多种原因，尤其是出于自身利益，大型制药公司正在增加护士的数量。其他三家拥有多发性硬化症药物的公司在其员工中雇佣了像帕克斯这样的护士教育者，他们专门与接受护士雇主销售的药物的患者合作。为了帮助糖尿病患者，礼来公司（LLY）在全国调动600名兼职护士，在医生办公室与患者进行小组课程，而竞争对手赛诺菲-安万特制药公司（SNY）刚刚雇佣了70名全职认证糖尿病教育者进行办公室教学。自2005年以来，霍夫曼-拉罗氏公司雇佣了十多名经验丰富的护士，教导HIV患者如何使用其注射药物Fuzeon。“反馈非常好，”教育者林恩·肖尼说，她于11月加入赛诺菲-安万特在达拉斯的团队。“这是与患者进行一对一交流的好方法。”

近年来，药品行业的批评者对其过于激进的产品营销进行了严厉抨击。联邦监管机构也因各种做法对公司进行了警告，包括为会议将医生送往豪华度假村，或向医生支付五位数的咨询服务费用。研究该行业的学者尤其批评药品公司直接向消费者推销的销售策略。这包括推广那些通常可以不使用处方药治疗的疾病的药物。

然而，即使这些举措受到关注，制药公司仍必须找到新的方式来提升销售。单纯增加销售代表是行不通的。由于销售代表数量已经非常庞大，医生们现在将销售拜访的平均时间缩短到90秒。

在这种情况下，护理项目对制药公司具有吸引力，因为它们有助于让患者遵循推荐的药物治疗方案。患有多发性硬化症和糖尿病等渐进性疾病的患者应该终生服用药物，但许多人因为没有症状或治疗增加了他们的不适而选择停止用药。新泽西州普林斯顿的医疗营销顾问ZS Associates的董事总经理Jaideep Bajaj估计，这种患者不遵从治疗的情况每年可能使药品行业损失300亿美元的销售额。简而言之，护士既为公司服务，也为患者服务。“原则上，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波士顿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健康法和生物伦理学教授George J. Annas说。

影响过大吗？

诚然，护士们会向患者和医生办公室的医疗人员宣传他们雇主的产品。虽然他们今天在鼓励有价值的治疗，但一些监督机构担心如果这些项目扩展到包括许多不同的药物，可能会导致患者过度用药。监督机构还担心医院能否在薪水和福利方面跟上制药公司。在一则当前的招聘广告中，一家制药公司为接受肾病治疗培训的护士提供每年72,000美元的薪水，以及包括股票期权和汽车津贴在内的福利。这比注册护士的平均收入高出50%。

护士教育者的努力会为药品营销人员创造新的影响力吗？不一定。他们不能做出诊断或开处方。他们表示，与制药公司的联系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患者通常对额外的关注表示感激。即使是那些面临生命威胁的疾病患者，通常也无法从他们的医生或其他医疗专业人员那里获得个别指导。保险公司提供一些项目，但患者通常必须自掏腰包。“这是我们医疗保健系统的一个讽刺，似乎唯一关心合规性的人不是健康保险公司或提供者，而是想要销售药物的制药公司，”旧金山的医疗顾问马修·霍尔特说。

时间紧迫的医生也很感激制药行业的帮助。由于他们可以免费召唤护士，医生不必雇佣或培训自己的护士来指导和检查慢性疾病患者。“在所有条件相同的情况下——相同的疗效，相同的成本——我会选择提供此服务的制药公司，”德克萨斯州加兰市的一家家庭诊所的沃尔特·“杜安”·欣肖医生说。

塞罗诺，一家总部位于日内瓦的瑞士生物技术公司，与辉瑞于2004年启动了一项试点计划，这比Rebif获得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批准晚了两年。自那时以来，合作伙伴们已经建立了一支由35名经过Quintiles Transnational Corp.子公司筛选的持证护士组成的团队，该公司是一家位于北卡罗来纳州研究三角园区的制药行业承包商，也组建了赛诺菲-安万特的护士教育团队。塞罗诺神经学执行副总裁詹姆斯·E·霍耶斯表示，他没有听到患者对从公司雇佣的护士那里接受指导的任何投诉。事实上，他表示，患者通常报告护士给予他们的时间和照顾比他们自己的医生更好。

来自休斯顿的29岁杰森·诺瓦克在14岁时被诊断为多发性硬化症，自从里维拉两年前让他使用Rebif以来，一直在接受帕克斯的帮助。诺瓦克表示，他一直知道帕克斯为MS LifeLines工作，该公司由塞罗诺和辉瑞拥有。这重要吗？一点也不，他说。“每个人都是某人的员工。”

迈克尔·阿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