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激素疗法：安全性如何？ - 彭博社

姜·康斯坦丁来自Wyeth（WYE）制药公司，当她在当地药房看到宣传基于“生物相似”药物的激素替代疗法的小册子时，总是感到怀疑——这些化合物的成分被宣传为复制身体自身的激素分泌。这些产品常常被吹捧为Wyeth的更年期治疗药物Premarin和Prempro的安全和自然替代品。“‘安全’这个词让我感到困扰，”康斯坦丁说，气愤地举起双手。“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声明？”

康斯坦丁是Wyeth女性健康部门的副总裁，在涉及生物相似药物的日益喧闹的戏剧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消费者——尤其是女性——正成群结队地转向这些治疗方法。这些治疗由被称为配方师的专业药剂师生产，他们形成了一个在很大程度上逃避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审查的影子产业。他们在不经过通常要求的严格临床试验的情况下，市场化他们的配方。

当配方药师保持他们作为制药市场裁缝的传统角色时，并不会引起太多关注。假设一位患者需要一种特定药物，但对药丸中的染料过敏。配方师可以根据医生的指示，制作一批不含染料的药物。历史上，FDA允许这种活动，将监测药房制造实践的任务留给州监管机构。但现在，Wyeth和女性健康专家抱怨说，配方师正在生产商业数量的药物并进行大规模营销， allegedly 违反FDA规定并危害患者。

复合药剂师的批评者在五月底遭遇挫折。德克萨斯州的一位美国地方法院法官在法庭上评论说，FDA不能将复合药物视为新产品进行监管。尽管他的最终裁决预计要到七月才会公布，但复合药剂师们认为这是一次胜利。匹兹堡的复合药剂师苏珊·梅伦斯坦兴奋地说：“这很重要。这真的很重要。”国际复合药房学院的执行董事L.D.金说：“这澄清了复合是合法的。”

“健康问题”

这可能是一个草率的结论。随着生物相同运动的发展，人们对其产品的担忧也在增加。FDA网站上的一份文件估计，目前有超过3000家复合药房每年填补3000万处方。复合药剂师“以药房的名义经营药品公司，”华盛顿律师事务所布坎南·英戈索尔的FDA专家爱德华·约翰·阿莱拉说。“这是一个严重的公共健康问题。”FDA拒绝对此发表评论。与此同时，这场争议引起了国会的关注。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爱德华·M·肯尼迪正在研究这一领域，并可能起草立法，呼吁加强联邦限制。

最常见的生物相同激素是雌激素和孕激素，旨在缓解更年期症状。复合药房从植物成分（如墨西哥山药）中制造这些激素。他们通过宣传册和互联网销售这些化合物，同时贬低Premarin和Prempro，称其为来自不太自然来源（怀孕母马的尿液）的合成产品。

两种强大的力量为复合药剂师的信息增添了动力。第一是2002年的女性健康倡议研究，该研究表明Premarin和Prempro增加了乳腺癌和心脏病的风险。然后在2004年，前三人行女演员苏珊·萨默斯出版了一本名为性感岁月的书，提升了生物相同激素作为所谓更年期七个小矮人的疗法：“痒、烦、出汗、困、胀、健忘和完全干枯。”健康专家对人们对这位电视明星证词的盲目信任感到震惊。“他们带着书走进医生的办公室，说：‘我想要这个，’”全国女性健康护士从业者协会主席苏珊·维索基报告说。

去年十月，Wyeth向复合药剂师发起挑战。它向FDA申请，要求药剂师披露生物相同疗法的风险，并提供支持其产品优于FDA批准药物的声明的数据。从技术上讲，FDA应该有权这样做。该机构在2002年采用的一项政策允许监管者在复合药剂师遵循传统模式时视而不见：根据处方为一个患者制作一种药物。然而，该政策指出，机构可以对像药物制造商一样行为的复合药剂师采取行动——例如，在收到处方之前制作药丸批次，或者包含未获得机构批准的成分。此外，联邦法律允许FDA打击关于安全性和有效性的无根据的营销声明。

如果FDA对配方药采取更严格的立场，Wyeth将受益。由于女性健康研究的影响，Premarin系列药物的年销售额从2001年的21亿美元骤降至去年的9.09亿美元。Wyeth目前正在应对与Premarin和Prempro相关的4500起人身伤害案件。第一起案件将于7月31日在小石城审理。然而，最近对女性健康研究的解读减轻了对癌症和心脏病的一些担忧。“重要的是，女性要与医生讨论最近的结果，”Wyeth的康斯坦丁说。

在5月，Wyeth的信誉遭受重创，FDA向该公司投诉在波多黎各的一家Prempro工厂存在质量问题。Wyeth的一位发言人表示没有报告患者受到伤害。但配方药制造商抓住了这一失误，嘲笑Wyeth的激素安全宣传是赤裸裸的虚伪。

山药衍生物是否比Wyeth的产品风险更低？许多配方药制造商表示，生物相同药物比受监管的产品更准确地模仿身体自身的过程。但这很难验证，因为“这些混合物从未被研究过，”哥伦比亚大学女性健康中心主任米歇尔·P·沃伦博士说。更令人不安的是，许多复合雌激素混合物含有雌三醇，这种激素的版本尚未获得FDA批准。

沃伦说，她见过一些患者被开处方生物相同的雌激素而没有使用孕激素，从而增加了患子宫癌的风险。“一些患者使用的[复合]孕激素霜剂量非常高，”她补充道，这可能没有口服孕激素对子宫的保护效果好。沃伦的一些患者报告了异常出血。尽管专家们知道没有因生物相同激素导致的死亡，但几种其他复合药物已与严重的、甚至致命的伤害相关联。

安全问题暂且不论，一些复合药物的买家正在受到欺骗。密苏里州药房委员会最近测试了410种复合产品，其中一些是由伪装成患者的卧底特工收集的。超过15%的药物缺乏效力，还有一些甚至不含活性成分。批评者担心其他复合药商可能也在将类似安慰剂的产品冒充为药物，并向患者收取每月高达100美元的费用。

在3月31日致Wyeth的信中，阐明了FDA在解决生物相似激素争论方面的艰难。该机构写道，它需要更多时间来审查Wyeth的申请，因为这“涉及复杂问题，需要广泛审查。”FDA并没有说明审查将需要多长时间。

作者：阿琳·温特劳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