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樱桃农民的联邦灾害 - 彭博社

自从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向29位樱桃农民和分销商（大多数位于密歇根州）发送认证信件，警告他们过度宣传酸樱桃的健康益处，已经过去大约八个月。

农民和分销商利用行业贸易协会提供的数据，试图将酸樱桃定位为不仅仅是派馅料，而是健康食品，他们在网站上发布了研究和客户推荐，称这种浓缩形式的水果有助于对抗痛风、关节炎和糖尿病，并可能有助于预防癌症。

现在，请记住，FDA的警告信与警察告知你超速并警告你如果再被抓到将会收到罚单并不相同。它实际上更像是一封红字信。每当有人在网上搜索你的公司时，它就会出现。

生活在恐惧中。

备受尊敬的 Casewatch.org，监测“健康欺诈和江湖医生相关的法律事务”，在其列出收到警告信的公司（包括樱桃农民和分销商）时警告消费者“明智的做法是假设该产品存在问题，应当避免。”此外，这样的信件正式打开了联邦特工突袭的门户，他们可能会查封产品、计算机和其他物品，并关闭企业——甚至可能对所有者提出刑事指控。

所有这些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密歇根州特拉弗斯市附近的300英亩樱桃农场King Orchards的销售经理迈克尔·伯斯特（Michael Berst）“整个冬天都生活在恐惧中，他们会来找我们。”仅仅因为FDA没有来并不意味着它不会来。警告信是开放式的，这意味着执法人员可能明天就会出现，也可能在10年后出现。

该机构给 King Orchards 的信中引用了几个来自King Orchards网站的声明示例，称这些声明将酸樱桃归类为药物。一个例子：“也许乔治·华盛顿如果知道化学家们现在所知道的，就不会砍倒他父亲的樱桃树。他们已经确定了一组在樱桃中丰富存在的天然化学物质，这些物质可能有助于降低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水平。”

信件洪流。

FDA的信中 ominously 补充道：“上述违规行为并不是您产品及其标签缺陷的全部清单。确保您公司销售的产品符合法律及其实施法规是您的责任。未能及时纠正这些违规行为可能会导致在没有进一步通知的情况下采取执法行动。”

一位FDA发言人表示，该机构没有关于每年启动多少执法行动的累积数据，但对其网站的审查表明，每月大约会对食品、营养补充剂、药物和医疗设备的生产商启动5到10起执法行动。对警告信的类似审查表明，每月会向公司发送30到60封警告信。

果园的所有者之一约翰·金表示，他已从公司网站上删除了FDA指定的所有示例声明，并与信中提到的底特律FDA合规官朱迪思·普茨进行了交谈，以确定他可以做些什么来纠正未来的问题。“一旦他们开始谈论注册为药物，我们就停止了谈话，”他说。注册为药物当然意味着要投入数百万美元和数年的努力进行人类试验，以证明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法律帮助。

他决定不接受FDA逐案审查其宣传材料的提议。“我们没有看到将他们纳入我们的营销活动的好处。”

他还决定聘请一位专门处理FDA相关案件的华盛顿律师乔纳森·埃莫德，他表示，试图让FDA提供指导以纠正所指控的违规行为，更不用说洗清罪名，是非常棘手的。“FDA往往是变化无常的，”埃莫德说。“它隐藏了球……以留出起诉的可能性。”

到目前为止，一些农民似乎从FDA那里得到的最好反馈是承认他们在纠正问题的正确轨道上。“您的回应既及时又积极，”这是来自FDA合规官普茨女士对一位提出删除违规声明的生产者的回复。“我将把它作为果园建立档案的永久部分。”（提供此信的生产者出于对提高自己在FDA面前的曝光率的担忧，选择不公开姓名。）

正在进行的活动。

然而，FDA似乎还没有准备好正式让农民和分销商脱身。普茨女士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转而让我联系一位机构公共信息官，他仅表示“绝大多数”收到信件的29家企业在规定的15天内做出了回应，并且该机构对任何企业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

但他补充道：“调查仍在进行中，我们无法对正在进行的活动发表评论。”虽然原始警告信仍然在FDA的网站上发布，但FDA对一些农民和分销商的“及时和积极”的回应并未发布。

一个被指控的樱桃生产商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FDA相信它不再将食品当作药物出售？这里的困惑在于，FDA没有为收到警告信的企业提供任何课程或其他组织指导。因此，大多数人只是试图以某种方式妥协。

没有保证。

佩森水果种植者，一位收到警告信的佩森（犹他州）种植者，决定删除所有关于樱桃潜在健康益处的引用，称总经理查德·罗利。剩下的只是一个包含其所有产品营养数据的图表。弗里斯克果园位于密歇根州埃尔斯沃斯，在其网站上声明樱桃“促进许多健康益处，包括改善关节健康、*心脏健康、*自然缓解疼痛、*和增强恢复性睡眠。”*

星号引导到标准文本：“这些声明未经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评估。这里的信息不打算用于诊断、治疗、治愈或预防任何疾病。”理查德·弗里斯克，主席说：“我们没有手段与FDA抗争。”

该 樱桃营销协会，一个贸易组织，表示它雇佣了一位律师来建议被指控的樱桃种植者和分销商如何避免与FDA的进一步麻烦。其市场总监简·德普里斯特表示，律师建议卖家遵循“两个点击规则”——换句话说，健康相关声明应在网站内点击两次才能看到。律师还建议使用某些措辞；例如，樱桃是“天然抗氧化剂来源”，而不是“富含抗氧化剂”。

跨越界限。

是什么让FDA决定追究樱桃农民和分销商的责任，而似乎所有类型的食品公司，无论大小，都在宣传其产品的健康益处？例如，凯洛格声称其HeartSmart谷物是“治疗心脏病的最佳方法”，而威尔奇则有一个完整的网页链接到研究，表明葡萄汁可以抑制乳腺癌肿瘤形成，是一种“抗衰老”食品，并且“可能对血压有积极影响”。

FDA官员表示，该机构首次注意到樱桃生产者的不当健康声明是在“对其中一家公司的检查中”，进一步调查该公司的声明揭示了“其他公司对其水果产品做出类似声明”。至于凯洛格和威尔奇的健康声明，该官员拒绝评论。

樱桃生产者的案例引发了其他问题。言论自由在哪里结束，公众健康的担忧又从何而来？FDA基于什么理由将其对食品标签的监管扩展到对网站的监管？（在一封2001年的信件中，FDA辩称法院的先例表明互联网网站构成标签，并表示“在目前为止”，它将“采取逐案处理的方法”来做出决定。

霸凌战术。

轻易地将樱桃生产者的问题视为官僚越权、针对毫无防备的小企业的行为是很容易的，但实际上情况比这更令人担忧。FDA在关闭企业方面拥有与国税局相当的权力。它在重要层面上运作而没有监督。

尽管FDA的许多目标无疑犯有诈骗或对公众健康构成威胁，但有些，如樱桃生产者，并没有。然而，FDA仍然保留颠覆美国法律体系“无罪推定”保障的权力。樱桃生产者似乎在被证明无罪之前就被视为有罪，且没有明确的途径来证明他们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