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森·米尔沃德神秘的新创意机器 - 彭博社

封面故事播客

一位火箭科学家、一位数学家、一位脑外科医生和一位律师走进一个房间。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的开头，但在知识产权公司（Intellectual Ventures），这是一种更严肃的商业模式。IV 专注于一种产品：发明。6月17日，它邀请了全国10位极其聪明的医生和科学家，在位于华盛顿州贝尔维尤一个不起眼的办公大楼旁的沼泽地的总部进行为期一天的头脑风暴会议。围坐在会议桌旁，这个多元化的团队，包括来自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的物理学家、几家主要医疗中心的医生，以及斯坦福大学生物工程的博士后，花了一整天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如何改善手术？目标不仅仅是渐进式的进步，而是能够改变世界的数十亿美元的闪电般的创意，并且顺便让所有参与者变得富有。

当专家们发言时，知识产权公司的专利律师们，许多人自己也拥有科学博士学位，监控着高度技术性的交流，做笔记，记录从天花板上悬挂的两个麦克风收集的对话，并拍摄白板上的图示。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家具是标准配置，参与者穿着随意。他们用咖啡因、牛肉干和坚果来补充能量。在谈话的许多曲折中，一名IV工作人员在计算机终端上召唤相关的文章或专利文件，并将其投影到墙上供大家查看。“这真是太酷了！” IV首席执行官兼联合创始人内森·P·迈尔沃尔德（Nathan P. Myhrvold）在对会议上提出的一个概念作出反应时兴奋地说。“这真是太他妈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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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美国发明的未来吗？Myhrvold，47岁，正在押注于此。无论是在商业、政府还是学术界，很少有人愿意花费如此多的资金，并等待如此之久，以培养基础创新。随着知识产权在经济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如何投资于此将成为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尽管无疑会有竞争，Myhrvold希望能够设定标准。他的雄心勃勃的目标是拥有世界上增长最快的行业中的下一代变革性技术。在过去三年中，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举行了大约70次头脑风暴会议。结果：在光学、生物技术、机器人技术、电子商务和移动网络等领域申请了500项专利。“我们认为，如果我们专注于发明，我们可以比那些把它作为副业的人做得更好，”他说。

在寻找机会

如果Myhrvold的大胆言辞来自其他人，可能会很容易被忽视。但你必须认真对待他。这位聪明的数学物理学家在微软公司担任顶级科学家的14年中赚取了巨额财富，热情地参与几乎所有话题的讨论，从烹饪（他在法国烹饪学校接受过培训）到宇宙学（他与剑桥大学的斯蒂芬·霍金研究曲率时空）再到古生物学（他是恐龙挖掘的赞助人）。Myhrvold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既拥有吸引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明星发明家所需的科学信誉，又拥有吸引公司蓝筹投资者（包括微软、英特尔、苹果电脑、索尼和诺基亚）的商业联系的人。

他粉红色的脸颊、卷曲的金发和快乐的举止，使他看起来几乎像个天使。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把迈尔沃德视为天使——远非如此。这是因为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不仅仅是一个让大脑坐在一起构思创意的智库。它还有第二项业务，这项业务引发了争议：购买专利。事实上，这在整个运营中占据了更大的部分。通过壳公司和保密协议保持秘密，常常以激进的方式迅速达成交易，它已经收购了数千项专利，并且正在寻找更多。这让科技界的许多人感到担忧。

专利有什么可怕的？这些难以理解的文件和奇怪的示意图，专利给予发明者对其发明的独占权。它们似乎是如此美国化，唤起了托马斯·爱迪生和伊莱·惠特尼的形象。但许多小公司，被贬低地称为“巨魔”，专门从事拥有少量专利的业务。然后，他们通过起诉那些他们认为抄袭了其发明的公司来赚钱，有时赚得很多。让大公司最感恐惧的案件是NTP公司对黑莓制造商研究在动有限公司的诉讼，RIM在三月份支付了6.12亿美元以达成和解。

凭借其庞大的专利储备，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专利巨魔。理论上，它可能有能力起诉美国企业的广泛领域，成为一种压制而非滋养创新的力量。“关于他们拥有的所有这些专利以及他们将如何处理它们，存在很多问题，”惠普公司的发言人克里斯蒂娜·施奈德说，反映了硅谷广泛听到的担忧。

迈尔霍尔德（Myhrvold）毫不意外地驳斥了这些担忧。他表示自己反对专利诉讼。对于被指控为掠夺者的指控，迈尔霍尔德将自己描述为一位创业金融家，正在设计新的创新融资方式。他将自己比作第一代风险投资家和私募股权投资者，他们也曾受到广泛的指责。迈尔霍尔德认为，正在出现一种趋势，将知识产权，尤其是专利，视为人们和公司会投资的资产，就像他们投资房地产或股票一样。他相信，结果将会促进发明，就像风险资本和私募股权在美国经济中刺激了巨大的增长和创新。“我是第一批发明资本家之一，”他说。

当然，开拓者有其风险，其中之一是道路可能会走向悬崖。迈尔霍尔德和他的IV同事们构思的商业模式雄心勃勃且未经验证。目前尚不清楚它是否能够产生稳定的收入流。在开业六年后，IV在首次寻求资金近四年后，似乎仍然离为投资者提供任何回报还有几年。

迈尔霍尔德在加利福尼亚州圣莫尼卡的单亲家庭中长大，他将自己描述为一个几乎是偶然的巨头。为了帮助朋友进行一个软件项目，他从剑桥大学的宇宙学学习中请假，结果在1984年成为一家名为动态系统（Dynamical Systems）的初创公司的负责人。两年后，该公司被微软收购，他最终成为公司的首任首席技术官，并成为比尔·盖茨的密切顾问。科技行业的一些人将他视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花花公子，一个聪明的注意力追求者，认为他在微软从未能产生任何重要的创新。然而，这些讽刺并没有对他的明星地位造成太大损害。现在，他乘坐私人飞机，与沃伦·巴菲特、迈克尔·布隆伯格、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赫伯·艾伦交往。

传播风险

迈尔霍尔德在微软的时光播下了他对IV的愿景的种子，他与同样曾是微软顶尖科学家的爱德华·荣共同创办了该公司，时间是2000年。他在创建微软研究院中的角色是一个重要的经历，该研究院现在雇佣了700多名研究人员。他在发展这一运营时获得的一个关键见解是，预测哪些发明会成功是极其冒险的，而减轻这种风险的唯一方法就是大规模发明。因此，就像股票基金经理将风险分散到多个头寸一样，IV的目标是拥有一个多样化的专利组合。

发明会议是这一战略的一部分。迈尔霍尔德相信，这些会议使IV能够提出突破性的想法，因为它们以一种在行业中很少发生的方式结合了跨学科专家的见解，而在行业中，专业知识往往是孤立的。例如，在6月17日的会议上，曾设计核武器的物理学家洛威尔·L·伍德二世；来自南加州大学的胸外科医生迈克尔·A·史密斯；以及生物机械工程师爱德华·S·博伊登三世等人都在桌子旁，观看神经外科医生丹尼斯·J·里维特起身走向白板。

此时是中午，房间里的空气变得闷热，咖啡早已喝完，但能量和注意力水平依然很高。里维特开始描述他在动脉瘤方面面临的问题。他拿起一个记号笔，画出一条血管，上面有一个不祥的气球状隆起。

“这是一个常见的问题吗？”迈尔霍尔德问道，他完全没有问题跟上关于血管内手术技术细节的讨论。“是的，”里维特回答。“这是我在空闲时间思考的事情。”迈尔霍尔德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几乎瞬间，房间里充满了解决方案的想法。IV的专利律师们拼命打字，准备他们稍后将挖掘的专利创意笔记。

这些概念的回报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到来。申请和获得专利至少需要三年时间。然后才是最困难的部分：找到人来商业化它。因为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只关注想法，Myhrvold 对制造和营销新产品没有兴趣。他的计划是将所有这些工作转交给许可方。Myhrvold 说，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需要吸引“耐心资本”。该公司告诉投资者，“五年后没有利润保证。”

至于发明者本身，如果他们在专利上被列名，他们将获得最终利润的一部分——这方面 Myhrvold 是最终决策者。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还支付他们的时间和费用。但 Rivet 说，金钱只是方程式的一小部分。“吸引力有两个方面：与多样化的思想家互动的机会，纯粹是为了发明，以及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将想象力转化为知识资本的效率。”

尽管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自己的发明努力是 Myhrvold 最喜欢谈论的内容，但它们并不是业务中最重要的部分。事实上，该公司花费更多的钱购买他人产生的想法。根据 Myhrvold 的说法，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拥有十亿美元的资金储备，已经储备了数千项专利，但他不会透露确切的数字。

“专利流氓驱逐剂”

当 Myhrvold 和 Jung 在 2002 年首次开始为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筹集资金时，销售宣传非常明确：该公司的专利组合将为大型科技公司提供一种保护自己免受知识产权诉讼的方式。当时，许多人担心由于互联网泡沫破裂，专利诉讼会激增，这导致许多初创公司破产。这反过来又迫使这些破产公司以低廉的价格将其专利——在某些情况下是他们最后剩余的资产——投放市场。机会主义流氓购买专利然后提起侵权诉讼的威胁让硅谷的许多高管感到担忧。

因此，Myhrvold和Jung开始在主要科技公司之间进行游说，以筹集他们所称的专利防御基金的投资，这个名字几乎可以翻译为“巨魔驱逐剂”。最初，每家公司，几位熟悉销售工作的人士表示，被要求出资5000万美元。计划是IV随后将去购买在市场上危险游荡的专利，投资者将获得整个投资组合的许可——有效地使他们免受知识产权诉讼的危险。

与此同时，法律发展为这一概念提供了一些有用的市场支持。2003年2月，陪审团对索尼公司判决2500万美元的赔偿金，因其侵犯了原告以65000美元购买的几项专利。（索尼以未披露的金额达成和解并获得了许可。）索尼与IV签约，最终英特尔也加入，成为现在包括微软、苹果、诺基亚、谷歌和eBay在内的一组公司。有些支付的金额远高于5000万美元，有些则低于5000万美元。IV拒绝确认其投资者的身份，其他公司也拒绝评论或未回复电话。IV要求投资者签署保密协议。

尽管专利防御基金的表面目的是保护其大投资者，但一些高管在IV接洽时看到了隐含的威胁。前英特尔专利和许可高管、现任南旧金山风险投资公司Blueprint Ventures的Jim Huston表示：“这是‘绿色邮件推销’。如果你不投资，你就是我们的头号目标。”换句话说，担忧是IV会利用其购买的专利来对拒绝它的公司提起侵权诉讼。Myhrvold对这一指控嗤之以鼻，指出不侵犯专利的企业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并且IV迄今尚未提起过一起诉讼。

但很明显，IV的许多投资者对Myhrvold的企业态度模糊。例如，英特尔和苹果恰好是上个月成立的一个名为专利公平联盟的团体的创始成员。Myhrvold称CPF为“侵权者的游说团”，因为它已经开始在国会推动他认为削弱专利持有者保护的变化，例如提供更多途径来攻击专利的有效性。反过来，CPF也急于为本文提供信息和发言人，以推进其认为IV是恶劣的观点。

来自旧金山电子前沿基金会的律师Jason Schultz代表CPF发言，批评IV对其投资者身份等事情的保密。“既然他们已经介入了关于专利流氓和专利改革的辩论，他们就把自己的信誉置于了风险之中，”Schultz说。“所以透明度是重要的。”

尽管Myhrvold的支持者包括一些科技行业最大的公司，但他在公开场合花了很多时间批评他们。科技巨头“从发明者那里‘偷取’”的概念是Myhrvold在与商业周刊的一系列采访中反复提到的主题。他说，在许多大型计算机和互联网公司中，长期以来存在故意侵犯专利或对潜在侵权视而不见的文化。“你有一群习惯于免费获得东西的人，他们是地球上最富有的公司之一，”他说，声音因愤怒而提高，驾驶着汽车穿过交通，前往他在西雅图最喜欢的餐厅之一。“我曾在那里。我参加过会议。这就是这个行业的思维方式。”在Myhrvold看来，许多大型公司公然侵犯知识产权的事实只是意味着可以从他的专利组合中榨取更多的钱。

尽管围绕IV存在许多争议，但其筹款工作仍在顺利进行。它最近完成了第二轮融资，其中一部分来自机构投资者。IV的利益相关者现在包括养老金基金、风险投资公司和富裕个人，Myhrvold说。位于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的风险投资公司查尔斯河风险投资的合伙人Izhar Armony表示：“我认为Nathan正在做一些非常好且重要的事情。”他说，查尔斯河之所以投资IV，是因为“我们对[知识产权]作为一种新兴资产类别有共同的愿景。”

随着投资者基础的扩大和战略愿景的演变，IV重新包装了其产品。所有对专利防御基金的引用都已消失。它现在提供两种类型的投资机会。投资者可以将资金投入IV自己的发明努力，这里的回报时间框架相当长，或者投入专利收购基金，后者旨在实现更快的收益。虽然Myhrvold拒绝评论IV基金的规模或结构，但他暗示有多种工具以满足不同投资者的需求。

IV如何找到想要购买的东西是“我们秘密配方的一部分，”彼得·德特金说，他在2001年时担任英特尔公司的内部律师时创造了“专利流氓”这个术语。他于2002年加入IV担任董事总经理。内部收购团队在市场上寻找机会，但IV也依赖于经纪人和寻找者为其带来交易。大学是发明的另一个来源，IV已经从50多所大学获得了专利权。

隐秘行动

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可以非常激进。在商业周刊于2月刊登了一篇关于一家名为Ocean Tomo的公司计划举行公开专利拍卖的文章后，IV与文章中提到的几家公司取得了联系，这些公司表示他们计划提交一些专利出售，Ocean Tomo的首席执行官詹姆斯·E·马拉科夫斯基说。它说服了贝尔南方公司撤回其在Ocean Tomo拍卖中的专利，然后购买了这些涵盖无线服务和语音消息的专利。

隐秘是IV的另一个标志，这对于许多不想让竞争对手知道他们正在购买何种技术的公司来说也是如此——或者如果他们被视为财力雄厚，就会抬高价格。IV用于收购专利的壳公司有着奇特的名字，往往倾向于文学（斯坦贝克罐头厂、狄更斯煤业、基普林沙比）或色彩鲜艳（天蓝色互换、钢灰色服务器、午夜蓝远程访问）。

IV的收购范围广泛，涵盖许多技术。Myhrvold表示，目标是在5到10个领域获得“临界质量”。虽然IV不会明确指出这些领域，但显然重点在于核心技术，如芯片制造和设计以及电信。IV自己的发明努力集中在生物技术和光学等领域，这些领域可能会带来一些相对短期的回报，以及一些高度深奥的领域，其中任何投资都是高度投机的，例如超材料，这是一种具有不寻常电磁特性的工程复合材料。这些材料在军事隐形技术中具有潜在用途。

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的专利经纪和咨询公司Inflexion Point Strategy的罗纳德·S·劳里称IV为他所代表的卖家的“最后买家”。“你不会得到最好的价格，”劳里说，“但你能迅速达成交易。”IV与一项与电视相关的专利的发明者取得了联系，并为其提供了不到50,000美元的报价。在发明者聘请了经纪公司IPotential后，他们让IV将报价提高到150,000美元，但发明者坚持要更多。去年最终的销售价格，卖给一家亚洲电子公司：100万美元。IV表示该专利存在问题，因为一位律师对其进行了留置权，但这一问题已得到解决。

仍在建设中

6.4万美元的问题（或者说6.4亿，来大致估算黑莓制造商研究在动公司为解决NTP提起的专利侵权诉讼所花费的金额）是：IV计划如何利用其专利组合为投资者赚钱？它会设计出酷炫的新产品吗？还是IV会对每个不是投资者的大型科技公司发起一轮专利诉讼？该公司表示，距离执行其所谓的“市场推广”战略至少还有一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尚未获得足够数量的专利。“数量带来力量，”管理董事Detkin说，因为当相关技术可以捆绑时，专利会更具吸引力，从而给用户更多的操作自由。

IV的执行副总裁Brent Frei正在管理市场推广计划，他表示将有多种方式从其持有的资产中提取价值，而不涉及诉讼。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可以将专利出售给计划进行商业化的公司。或者它可以进入合资企业或许可协议。这些都是不错的选择。但不可避免的事实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与Myhrvold及其公司合作。当Myhrvold向一些公司索要许可费时，他们会抵制，然后知识产权风险投资公司将别无选择，只能上法庭。Myhrvold坚决拒绝诉讼将成为其商业运营主流的想法。“诉讼是一个巨大的失败，”他说。这是“变现专利的灾难性方式。”

Myhrvold希望发生的情况是，他所称的侵权文化将结束，公司将自愿为他们使用的技术支付权利费用。他将其比作一个顾客在餐厅用餐后不付账单就离开的情形。大多数人不会逃单，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被抓住并遭受后果。因为大多数人只是认为为他们的餐费付钱是正确的事情。

二十年前，他指出，软件制造商——其中一些现在无视专利——面临着同样的困境，试图让市场尊重版权。他说，即使是大公司，也会购买一份电子表格程序的副本并进行复制。这种情况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改变，得益于教育、法律的变化以及一些积极的执法。Myhrvold意识到他可能需要进行一些自己的执法。在称诉讼为“灾难”后不久，他补充道：“有时候灾难发生了，你必须这样做。”

Myhrvold还有其他超越IV业务的雄心。“我希望能够成功到启动一个模型，”他说。这个模型涉及一个存在于融资发明的公司网络。正如风险投资公司在30年前扎根硅谷一样，Myhrvold设想一个专注于资助产品创造周期早期阶段的行业。“今天，发明被视为一个流动性太差、太不确定和太冒险的领域，因此没有人愿意投资，”他说。“世界已经证明，如果你为一个缺乏资本和专业知识的领域提供资本和专业知识，”那么“真的好事会发生。”

作者：Michael Orey，Moira Herbst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