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罗的古巴 - 彭博社

幻灯片 >>

菲德尔·卡斯特罗会永远活着吗？许多古巴人——包括卡斯特罗本人——似乎认为会。

许多故事和笑话都在玩弄这位七旬领导人的长寿。我在七月份为期11天的古巴之行中听到的最好一个是这样的：卡斯特罗正在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他的东道主送给他一头稀有的大象。他们说这是一只完美的宠物。它是素食者，极其聪明，至少能活到100岁。“啊，这真是一个美丽的礼物，但遗憾的是我不能接受，”卡斯特罗感叹道。“当它死去时，我会心碎。”

卡斯特罗声称自己经历了数十次暗杀企图，包括许多失败的中央情报局阴谋。但随着领导人现在住院，他的兄弟劳尔至少暂时掌权，许多观察者开始怀疑他是否终于要离开了。说实话，在我访问期间，菲德尔和劳尔都没有太多露面。两人都在革命博物馆中展出，其中一个展品展示了劳尔在1940年穿的一件双排扣夹克，肩部有垫肩。

停滞在时间中。

实际上，古巴人似乎在软化他们的宣传，至少与我广泛报道过的其他两个共产主义国家中国和越南相比是这样的。当然，博物馆里有很多菲德尔的照片，但也有其他奇特的展品，比如一个旧的埃索（XOM）标志、通用电气（GE）制造的设备，以及一块来自西屋蒸汽涡轮发动机的铜牌。

我不是因为工作而去古巴。我是在度假（作为加拿大人，我被允许这样做），只告诉了少数人我在香港《商业周刊》担任记者的日常工作。毫无疑问。虽然你看不到很多警察，而你看到的那些警察总是非常礼貌，但古巴仍然是一个警察国家，人们害怕表达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对外国人。因此，我与几乎每个人交谈时，他们都要求匿名。

尽管我在菲德尔生病之前就离开了古巴，但我几乎没有看到这个国家有任何重大变化的迹象。古巴似乎停滞在时间中，几乎空荡荡的商店、破败但壮观的殖民时代建筑，以及无处不在的1950年代的雪佛兰和别克（通用汽车）。在1959年卡斯特罗接管后不久，美国对古巴实施了贸易禁运，这使得经济受到重创。这意味着在过去的四十年里几乎没有汽车进口。然而，古巴人总是能想出办法，自1950年代以来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车辆在街上行驶，使这个国家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露天汽车博物馆。然而，除了少数古巴人外，私人汽车拥有权是被禁止的，因此这些古董车主要作为出租车运营，通常一次可以载10名乘客。

极度匮乏。

但即使是出租车对大多数古巴人来说也是奢侈品。事实上，由于自行车也很难获得——你需要等待多年才能得到一辆，然后还需要许可证——最常见的交通方式是公交车。这些公交车 notoriously 不可靠，等待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是很常见的。一旦它到达，不要指望奢华，甚至在炎热的夏季也没有空调。许多公交车是改装的18轮卡车，挤满了数百名乘客。

这是一个极度匮乏的国家。即使是洗发水和沐浴皂这样的基本物品也是无价的奢侈品，只在需要硬通货或一种叫做CUC的地方货币的特殊商店出售。这就是为什么有创业精神的古巴人会在五星级酒店外乞讨可以在黑市上转售的洗漱用品。其他人则通过出售他们能卖的东西来补充每月大约15美元的官方工资。

在特立尼达——从哈瓦那乘坐空调旅游巴士需要五个小时，费用为25美元——鹅卵石街道太窄，无法进行太多的路边商业，因此许多家庭保持前门敞开，出售从二手鞋到各种机器的零件再到旧的英文杂志。我经过一个人在他的客厅里卖猪排，另一个家庭则在窗台上提供辣椒和南瓜。

切·格瓦拉万岁。

其他人正在利用旅游业的机会。尽管美国人被禁止访问，但大多数其他国家的公民都可以前来，去年有230万游客访问了这里。这为我在哈瓦那居住的那对夫妇等人创造了机会。他们都是前律师，辞去了每月15美元的工作，将他们的两居室公寓改造成一个casa particular，或称客栈，收费每晚25美元。即使在向政府支付了一大笔收入后，他们在古巴的标准下仍然非常富裕。

当然，古巴拥有优秀的社会服务。古巴的免费教育和医疗保健令其他加勒比和拉丁美洲国家羡慕。卡斯特罗向委内瑞拉派遣了数百名医生和教育工作者，而这反过来又帮助古巴经济通过廉价石油维持生计。在我访问过的数十个发展中国家中，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差距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如此之小。

很少有古巴人拥有的东西是雪茄。一根标准的科伊巴——受到全球投资银行家、律师和股票经纪人追捧——在哈瓦那售价为2.50美元，而在巴黎、伦敦或香港则更贵。这使得当地人难以负担，我只看到少数古巴人实际上在抽雪茄。在老哈瓦那的科伊巴工厂，每年生产1000万支雪茄，员工每天被允许在场内抽两支，我的导游告诉我，尽管当我问他们是否可以带回家时，他有些含糊。最灵巧的工人每天可以卷出多达110支雪茄，这意味着每月收入可达90美元。他向我保证，700名工人在离开工作之前都会经过仔细搜查。

给和平一个机会。

古巴可能是切·格瓦拉这个标志性阿根廷人物比在美国大学宿舍更受欢迎的地方。他的肖像在哈瓦那和各省都是常见的，不用说在卖给游客的T恤上。他的脸的二维雕塑甚至装饰着俯瞰革命广场的大楼，大楼上常常可以看到菲德尔·卡斯特罗发表长达数小时的演讲。但天安门广场或红场并不是，这个广场更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停车场，沥青的裂缝中长出了一丛丛草。

和所有共产主义国家一样，古巴在其对和平的承诺中获得了巨大的意识形态收益，并将约翰·列侬作为其象征之一。为切·格瓦拉雕塑创作的同一位艺术家也受委托在哈瓦那一个富裕的社区Vedado的一个小公园里制作一尊前披头士乐队成员的真人大小青铜雕像。当天我带着相机出现时，坐在列侬旁边的一个年长古巴人恪尽职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破旧的老花眼镜，给列侬的鼻子上戴上。

点击这里查看幻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