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竞争 - 彭博社

阿尔法公司似乎做对了一切。在附近一个单位的一名士兵被迫击炮袭击受伤后，排在教科书式的方式进入了梅迪纳·贾巴尔市。士兵们去找警察局长，请他陪同他们寻找叛乱分子。通过翻译，他们尊重地采访了当地人。在发现两名村民试图藏匿步枪后，士兵们在110华氏度的高温下展开追捕。他们抓住了这些人并带回进行审问。不久之后，事情发生了致命的转折。

一枚藏在街道上的简易爆炸装置（IED）爆炸，导致两名阿尔法公司士兵和三名伊拉克军队同事遇难。美国士兵迅速建立了安全警戒线，并呼叫卡车来撤离尸体。但在卡车到达之前，一枚汽车炸弹爆炸，导致另外两名美国士兵遇难。“他们没有与IED保持距离，”一等军士约翰·普拉森提亚说，他指出叛乱分子通常会连续引爆几次，以杀死对第一次爆炸作出反应的人。“这个排现在已经失去战斗能力。敌人成功了。”幸运的是，对所有参与者来说，这只是一次训练演习。

如果战争是终极竞争——在血腥的试炼场上生死攸关的斗争——那么加利福尼亚州的厄尔文堡就是大赛前的最后一次热身。美国陆军国家训练中心位于洛杉矶东北150英里处，坐落在一个1000平方英里的沙漠中，毗邻死亡谷。每年大约有50,000名士兵在这个设施中接受训练。每个月，一支新的蓝队与经过战斗锤炼的红队教官对抗。战斗并不真实，但风险很高。大多数蓝队士兵将在他们访问后的几个月内被部署到伊拉克。正如他们在军队中常说的：“你训练时怎么打，战斗时就怎么打。”

避免致命错误

对于军队来说，福特欧文同样为任何试图在动荡环境中应对变化的机构提供了一个教训。它的信息是：创造自己的竞争，测试自己，并在对手之前找到你的弱点。在1990年代末，杰克·韦尔奇在通用电气公司（GE）有一个名为“摧毁你的业务”的项目，部门负责人派遣模拟对手的团队攻击业务单位。通用电气不再参与这一活动，但有人认为每个企业都应该这样做。“这对于让人们的思维走上正轨是必要的，”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商学院院长、你的下一个错误会致命吗？避免可能摧毁你组织的错误链的作者罗伯特·E·米特尔斯塔特说。“它引发了非常不同的思维方式，并帮助[你]意识到你在哪里脆弱，在哪里可能不是，”他说。

福特欧文于1981年首次作为冷战时期坦克战的训练场开放。随着伊拉克叛乱的加剧，军队将重点转向游击战。红队由1600名美国士兵和民众组成，他们在12个设计成伊拉克社区的村庄中生活三周。大约250名团队成员是伊拉克裔美国人，例如来自圣地亚哥的50岁酒类商店老板萨姆·卡拉肖。和大多数红队成员一样，他乐于扮演反派角色，只要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我看到我们所做的事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说。“这可能拯救了伊拉克一名士兵或平民的生命。”

军队在真实性上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时间。红队在村庄里烹饪真正的伊拉克餐。清真寺的扬声器每天五次召唤他们祈祷。村庄之间有一个足球联赛。就像在真实的伊拉克一样，还有美国承包商。L3 Communications Corp.（LLL）监督讲阿拉伯语的平民。雷神公司（RTN）提供叛乱分子使用的车辆。

准备工作在一个单位到达基地的六个月前开始。即将接受测试的旅的指挥官向培训师提供他单位的优缺点评估。大约200名被称为蜥蜴的培训师设计复杂的场景。村民们获得虚构的工作、家庭和宗教归属。故事情节被编写，线索被设置，攻击计划细致到哪些红队成员担任融资者、炸弹制造者和引爆手。

蓝队到达厄尔文堡的方式与他们在伊拉克的方式相似。一个集结区充当一种迷你科威特，侦察单位在“箱子”内部评估地形。然后出发到野外，蓝队建立被刺绳、七英尺高的土堤、机枪阵地和蜿蜒的通道围绕的基地。在空中，侦察无人机监视敌方动向。车队，作为持续的目标，给基地提供补给。

士兵们当然是发射空包弹。队员们穿着带有传感器的背带，当他们被击中时会记录下来，这是一种重型激光标记版。当爆炸装置爆炸时，一名持有“上帝枪”的公正观察员目测爆炸半径并击中受影响者。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训练过程的一个重要部分是惩罚蓝队的错误。当第二步兵师第二旅战斗队的成员在与前一晚完全相同的时间来到封锁模拟村庄梅迪纳·瓦斯尔时，一名叛乱分子在他们到达前几分钟成功溜走，带走了一枚迫击炮。这名叛乱分子由梅尔文·托马斯中士扮演，他整晚都在野外活动。他在晚上10点袭击了蓝队基地，藏匿起来，然后在早上5点悄悄回到他的村庄。脸上挂着微笑，他高兴地回忆起造成的混乱——10辆车辆受损，1辆被摧毁，10名士兵受伤。

托马斯，26岁，来自代顿，和大多数红队成员一样，是伊拉克战争的老兵。他经历了七次简易爆炸装置袭击而没有受到严重伤害。“我从未见过敌人，”他说。“他们会在夜间出来埋炸弹。他们会跑进有女人、孩子和其他男人的房子里。他们会换衣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四处走动。”

伊尔温堡的教官每次都有机会给士兵施加压力。在对伊拉克家庭的搜查中，G公司发现了一名持步枪的男子。被带到外面时，他被铐住，恳求被交给附近的伊拉克警察。“I.P., I.P.，”他在一群村民在闷热的天气中聚集时说道。一名翻译说这名男子只是用步枪打猎，但在向上级报告后，特种兵德雷克·希尔通知警察，这名男子将被带回蓝队基地接受审问。这是正确的决定。“如果你去健身房只做你能做的事情，你就不会进步，”伊尔温堡的作战副指挥官詹姆斯·米勒中校解释道。“这是心理肌肉的锻炼。”

蓝队在每次任务后进行军队称之为“事后评估”的活动。许多评估是在悍马车的引擎盖上铺开地图进行的。这些评估是自由讨论的场合，每位士兵都被鼓励发言，评估哪里出错了以及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

训练者们努力保持领先，常常将前线的真实经历融入其中。随着伊拉克的宗派暴力增加，模拟死亡小组和暗杀的出现也在福特欧文基地增多。理论上，偏离单位的士兵会被绑架并处决。赢得伊拉克人民的心和思想——军队称之为“非动能”行动——已成为首要任务。

训练中心有两个假电视网络，一个类似于CNN，另一个类似于半岛电视台。在最近一次巡演的第11天，蓝队的克里斯·温德兰少校正在监控当地广播时，看到了与梅迪纳·瓦斯尔市长的采访。市长抱怨士兵对村民的待遇。然后，温德兰的一名军官出现在屏幕上，表示他和市长关系很好。美国人似乎与现实脱节。

意识到公关灾难，温德兰的团队讨论该如何应对。他派遣军官史蒂夫·波上尉去会见市长。在经过两个小时的谈判后，涉及到对在路障被射击的村民的赔偿，波和市长合影留念，照片立即分发给新闻媒体。“这很重要，”温德兰后来在营地说。“这就是我们正在进行的斗争。”

由克里斯托弗·帕尔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