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包：工作杀手还是创新推动力？ - 彭博社

作者：皮特·恩加尔迪奥

自从四年前工程工作外包问题成为全国性议题以来，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外包是否在伤害美国的工程师 workforce？还是它实际上通过提高美国科技公司的竞争力并使他们能够更有效地部署工程师，从而促进了工程职业的发展？

杜克大学在评估这个问题方面处于前沿，进行了两个主要的研究项目——一个由福库商学院进行，另一个由普拉特工程学院进行。有趣的是，这两项研究都涉及对美国高管的调查，却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一项研究发现，公司之所以选择外包，是因为他们急需人才，并出于战略原因将更复杂的工作转移到印度和中国等国家。另一项杜克研究则得出结论，外包现象完全是出于成本考虑，并且美国并不存在工程师短缺的问题。因此，劳动力的转移是以美国的就业为代价的。

海外创新

如何调和如此截然不同的发现？这两项对立的杜克研究的作者提供了几个原因——例如提问方式的不同以及他们关注的工程师类型。无论原因是什么，福库研究支持大企业的观点，而普拉特研究则反映了美国工程师的利益，这可能并非巧合。

两项研究中更为雄心勃勃的是福库研究，即外包研究网络，这是杜克商学院国际商业教育与研究中心（CIBER）的一项项目。ORN项目于2004年与Archstone Consulting合作启动，并在2006年继续由Booz Allen Hamilton作为主要企业赞助商进行。第三年的研究调查了537家位于美国和欧洲的公司。最终报告将在本周发布。关键发现之一是，尽管劳动力成本仍然是雇用印度、中国和东欧工程师的主要驱动因素，但寻找科技人才的竞争正在迅速加剧。2004年，少于40%的公司将“获得合格人员的机会”列为主要驱动因素，而现在这个数字接近70%。

跨国公司也越来越多地引用战略原因进行离岸外包，例如通过与全球技术中心24/7合作来缩短产品开发时间。半数受访者提到需要“加快上市速度”，而2004年这一比例为30%。杜克大学商学院教授阿里·刘因（Arie Lewin）表示：“现在公司正在进行创新和产品开发的离岸外包。”这一发现支持了过去两年基于轶事例子的趋势（见BusinessWeek.com，2005年2月31日，“外包创新”）。

但富夸报告是第一个用硬数据验证这一趋势强度的报告。

人才缺口

刘因表示，富夸研究的发现表明，离岸外包并没有取代美国的技术职位。虽然企业通过将更多常规的后台处理工作转移到发展中国家而裁减员工，但在涉及研发和产品设计的四个案例中，有三个并没有解雇美国员工。实际上，公司出国是因为他们在国内找不到足够的人才。

他将人才紧缺归因于临时工作签证的急剧减少以及美国科学和工程项目的入学人数下降，尤其是在硕士和博士层面。“问题不再是成本，而是人才的可用性。数据对此非常明确，”刘因说。“1995年至2006年间，人才缺口显著增加，这对依赖工程人才的公司来说是个问题。”

薪资降低

普拉特研究与所有这些说法相矛盾。它向CNN主播卢·多布斯（Lou Dobbs）编制的公司名单上的高级管理人员发送了问卷。他声称这些公司正在出口美国的工作岗位。来自58家公司的78位高管作出了回应。该研究由印度出生的科技企业家维韦克·瓦德哈（Vivek Wadhwa）领导，他目前在杜克大学任教（并为BusinessWeek.com撰稿），研究学者本·瑞辛（Ben Rissing）和杜克大学全球化中心主任加里·格雷菲（Gary Gereffi）参与了研究。

其主要发现是，美国工程师的数量远远足够，公司主要是出国以降低成本。它还得出结论，美国工程师与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的工程师之间存在重大质量差异。因此，公司并没有将涉及研究、概念设计、客户互动或商业分析等工作的转移。

普拉特在工程技能短缺问题上得到不同答案的一个原因是，它提出了不同的问题，瓦德哈说。“我们直截了当地询问了诸如他们对美国申请者的接受率是多少。我们询问填补一个职位需要多长时间，”他说。“当你查看数据时，它表明他们可以在美国填补职位。那么为什么要去海外呢？”答案是利用低工资，他说。

诚实的答案？

刘易恩表示，这两项研究还关注了不同的人才库。普拉特的研究强调拥有四年学位的美国工程师的丰富供应。但刘易恩主张，西方公司对硕士和博士级工程师的需求最为强烈。“当你查看技能水平更高的人时，他们的薪水也显著更高，”他说，这是需求强烈的一个指标。此外，美国工程学学士学位的数量并不是一个好的衡量标准，因为许多毕业生进入了与工程无关的职业。

瓦德哈也不认同这个论点。在普拉特的调查中，57%的公司表示他们不在乎求职者是否拥有四年学位。事实上，许多公司正在雇用在印度和中国拥有两年或三年大学教育的工程师，然后在自己的设施中培训他们或将他们送往具有专业项目的工程学校。同时，许多拥有两、三或四年大学教育的美国毕业生发现工作机会寥寥。

你应该相信这些对立的杜克研究中的哪一个？这当然取决于哪项调查从公司那里收到了更诚实的答案。无论哪组研究人员在未来几年跟踪这个主题更接近真相，杜克肯定会为双方提供充足的 ammun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