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系统的冲击 - 彭博社

在11月16日，德洛丽丝·坎贝尔听到了她几个月来一直害怕的消息。她坐在西弗吉尼亚州查尔斯顿一个挤满人的会议室的后面，仔细聆听一位州公共雇员保险机构的顾问概述了一个严峻的情景。他说，西弗吉尼亚州每年在退休人员医疗保健福利上花费1亿美元，如果没有改变，这个费用在短短五年内可能会达到每年10亿美元。此外，州政府现在估计，它承诺在未来30年内为现有和未来的退休人员提供80亿美元的医疗保健，这一数字到2040年可能会膨胀到500亿美元。西弗吉尼亚州对此承诺没有任何储备，并且为了降低成本，正在考虑取消一个为65岁以上人士补充医疗保险的项目。“对我们来说情况看起来相当糟糕，”67岁的坎贝尔说，她在2004年退休之前教了38年的六年级社会学。

西弗吉尼亚州面临的痛苦选择不仅仅是一个孤立的戏剧。这是全国范围内即将发生的坏事的预兆。政府会计标准委员会（GASB）的一项新规则将于下个月开始生效，要求各州、城市和学区统计并披露他们承诺给退休人员的医疗保健的价值。面对这些数字，政府们正在拼命寻找削减成本或筹集资金以开始资助的方法。许多计划同时采取这两种措施。

痛苦的权衡很少有公司仍然为退休人员提供医疗保健。但政府仍然继续提供，通常是为了补偿较低的工资。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一个糟糕的权衡。医疗保健通货膨胀远高于工资增长，因此，正如他们痛苦地发现的那样，公共部门雇主用一种非常昂贵的福利替代了较便宜的工资。

只有少数公司披露了他们在未来30年可能欠下的金额，但一些公布的数字令人震惊。纽约州，包括所有城市和县，可能有2500亿美元的负债。洛杉矶联合学区可能欠100亿美元，纳什维尔市15亿美元，马里兰州204亿美元。当然，这些都是估算，充满了假设，包括对未来30年医疗保健通货膨胀的猜测。

即便如此，马里兰州预算与管理部门的秘书塞西莉亚·雅努斯基维奇表示，该州的数字对她来说是“令人震惊”的。几年前的先前估计为30亿到60亿美元。精算师告诉马里兰州，如果该州开始像资助养老金那样资助退休人员医疗保健，即通过创建一个特殊基金来确保未来有足够的现金支付福利，退休人员医疗保健的年度支出将从今天的3.11亿美元跃升至每年19亿美元。

根据摩根大通（JPM）福利专家布赖恩·惠特沃斯的说法，全国范围内，30年的账单可能总计6000亿到1.3万亿美元。“他们发现自己所做的承诺有多大，”Segal Co.公共部门健康业务负责人J. Richard Johnson说。“而你如何描述巨大的？”

处理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削减终身教师、消防员和警察的福利不仅令人厌恶，对于政治家来说也是危险的。这些群体都投票，掌控州财政的当选官员对此心知肚明。许多州还规定，一旦承诺，就不允许削减政府退休人员的福利。而一些退休人员担心政府会选择削减福利，而不是筹集数十亿来覆盖未来的成本，因此反对这种反应。“我认为你无法准确估算这个数字，”1998年退休的罗伯特·W·皮克特说，他曾在阿拉巴马州交通部担任首席财务官26年。“你必须猜测退休人员会活多久，现职员工会工作多久，他们退休后会活多久。有太多未知的变量。”

信用评级担忧一些雇主正在咬紧牙关，开始储蓄。今年，纽约市因华尔街奖金和蓬勃发展的房地产市场而财源充沛，向其500亿美元的估计负债投入了10亿美元，并承诺明年再投入10亿美元。位于加利福尼亚北部的佩拉尔塔社区学院区发行了债券，以应对其1.53亿美元的支付，选择了每年400万美元的债务偿还（从2009年开始），而不是他们认为开始削弱其服务学生能力的医疗保健通货膨胀。

事实上，新会计规则并不要求各州为预计的负债提供资金，只需披露即可。但债券市场可能会。主要评级机构已敦促政府不要惊慌，表示在评估违约风险时会考虑许多因素。但预计的短缺开始对一些地方造成问题。在11月9日关于加利福尼亚州对抗科斯塔县的报告中，标准普尔的分析师解释了他们对该县的负面展望部分是由于其25.7亿美元的退休人员医疗保健义务的压力。而在阿拉巴马州，财务主管吉姆·梅因一直在推动州政府为退休人员医疗保健建立信托，以帮助他为即将到来的5亿美元发行争取更好的债券评级。与其年收入相比，阿拉巴马州对教师和州员工的负债达到200亿美元，负担沉重。

并不是所有州和城市都面临资金危机。要么他们提供的福利很少，因此欠款很少或根本没有，要么像俄亥俄州、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克拉拉县和洛杉矶，他们多年前就开始为这些承诺提供资金，并且接近一半的覆盖率。

拥有大量相对早退休的消防员和警察的城市和县可能是最糟糕的情况。纳什维尔的财政主管大卫·曼宁表示，这是一个“在这里或其他任何城市都不会迅速解决的问题。”也不会是无痛的。

作者：南妮特·伯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