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戈纳的战斗机会 - 彭博社

也许是时候给G. Richard Wagoner Jr.应有的认可了。就在几个月前，这位通用汽车公司（GM）的受困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正面临股东Kirk Kerkorian的直接攻击，并且抵御着关于公司即将破产的猜测。现在，Wagoner在与Kerkorian的斗争中赢得了前几轮，尽管Kerkorian并没有退去，但他已放弃了将GM与雷诺-日产联合的努力，并减少了在公司的股份。凭借改善的财务状况，破产的传言几乎变得听不见了。

无论好坏，GM现在掌握在Wagoner手中。他将是策划公司救助计划下一阶段的人——而不是雷诺-日产首席执行官Carlos Ghosn、Kerkorian顾问Jerome B. York或任何其他对GM问题有强烈看法的外部专家。Wagoner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削减了90亿美元的成本。但在接受商业周刊采访时，他透露在未来几年内还需要再次进行如此规模的削减。“我认为不能说业务已经修复，特别是在北美，”Wagoner在他俯瞰底特律河的办公室接受采访时说。“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Wagoner承认，第一次成本削减比下一次要容易得多。他将主要在两个方面寻求节省：劳工让步和公司复杂的汽车设计流程的长期改造。明年七月，GM的谈判代表将与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代表坐下来，敲定一项新的四年协议，这将是公司历史上最重要的劳动协议之一。GM将针对医疗保健成本和有争议的JOBS银行，这是一项几乎全额支付被裁员工工资的计划。

同样重要的是，副董事长罗伯特·A·卢茨将简化通用汽车设计汽车的方式。世界各个地区将首次负责特定车型的工程设计，以满足全球市场的需求。例如，美国将专注于跑车、SUV和皮卡。欧洲将负责中型车。希望能够结束多年的冗余工程，并为公司节省数十亿美元。

这些举措至关重要，因为尽管最近业绩有所改善，通用汽车仍然只是维持现状。到2006年第三季度，它报告的利润约为19亿美元，但考虑到约57亿美元的重组费用和其他一次性成本。这一利润还受到约9亿美元的资产销售、税收意外收入和其他一次性收益的支持。汽车行业分析师Casesa Shapiro Group的约翰·凯塞萨表示：“瓦戈纳和他的团队在宣传他们的成就方面非常积极。但这与非常疲弱的财务表现形成了鲜明对比。”

走钢丝

瓦戈纳迄今为止所取得的成就并不是一次扭转局面。可以把它看作是一次缓刑。副董事长兼首席财务官弗雷德里克·A·亨德森表示，今年的重组使通用汽车仅“走了一半的路”，以实现瓦戈纳所设定的将结构成本从收入的34%降低到25%的目标。如果瓦戈纳达成这一目标，该公司的支出仍将高于日本顶级汽车制造商。但通用汽车将会盈利，密歇根州安阿伯的汽车研究中心首席经济学家肖恩·麦卡林登表示，他也是该公司的常客批评者。他预测该公司将是可行的，但不可避免地会将世界第一汽车制造商的称号拱手让给丰田。“他们有一个相当不错的计划，”麦卡林登说。“但他们必须继续缩减。”

裁员将在瓦戈纳明年的议程上占据重要位置，当通用汽车与UAW开始谈判时。他的代表计划削减一些长期以来工会的福利，这些福利是其他行业（如钢铁和航空公司）的工人多年前被迫放弃的。考虑到底特律的困境，工会将不得不做出让步。但不要指望通用汽车会让70年的奢侈赠予突然消失。瓦戈纳必须在削减劳动力和退休人员成本的同时，尽可能地让UAW主席罗恩·盖特尔芬格尔得到一个他可以向会员推销的协议。

考虑一下膨胀的医疗保健成本问题，这常常被视为通用汽车功能失调的象征。CAR的麦卡林登表示，美国各行业的活跃工会成员平均每年支付约3000美元用于医疗保险。退休人员支付的甚至更多。如果83000名活跃的通用汽车工会工人现在只支付名义上的共付额，按照美国工会工人支付的平均水平，他们每年可以为通用汽车节省2.5亿美元。如果450,000名退休人员支付那么多，通用汽车将再节省10亿美元。

对于一家刚刚摆脱死亡观察的公司来说，这听起来是一个合理的目标，但不要指望如此剧烈的变化。自从UAW同意削减35,000个通用汽车职位和关闭十几家工厂以来，一些成员觉得他们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这并不是唯一的障碍。在一项艰难获得的让步中，UAW还同意退休人员每年支付高达750美元的医疗保健费用。之后，一些工会退休人员提起诉讼，声称他们的福利是有保障的。法院不同意——但将退休人员的福利冻结在当前水平，直到2011年。修改这项协议是可能的，但只能在司法同意的情况下进行。“我认为医疗保健的问题不是在过去两年内产生的，”瓦戈纳说。“我们不指望在两年内解决。”

期待瓦戈纳尝试替代策略来降低成本。一个想法是将公司的退休人员转入更少的医疗计划，而不改变他们的个人贡献，从而在保险公司那里节省数百万的更大批量费率。同样，公司可能会尝试在不终止的情况下削减就业银行的成本。通用汽车和其他汽车制造商可以谈判达成一项协议，支付一半的工资，而不是几乎全额工资。他们还可以削减强制性的生活成本增加，这使通用汽车今年损失了近3亿美元。

通用汽车在设计汽车方面所做的改变不会像劳资谈判那样引起太多关注，但从长远来看，它们可能更为深远。瓦戈纳表示，通用汽车太长时间以来一直生产几款追逐相似买家的车型。当丰田汽车公司（TM）在全球市场上推出一款凯美瑞时，通用汽车却有几款竞争对手轿车，它们在不同的工厂用不同的零件制造。卢茨说：“我们只是在做本田和丰田一直在做的事情。”

这一新设置的一个含义是，不同地区将设计不同的车辆。巴西将开发小型卡车，通用汽车的韩国大宇将设计小型车，而澳大利亚将主导后驱车的开发。这些车辆的外观和品牌将有所不同，但大多数内部结构将是相同的。

这一举措反映了瓦戈纳认识到通用汽车的一些最佳人才在海外工作。在欧洲，他指出，乘用车是市场的核心。相比之下，美国工程师将其视为经济型轿车。“这涉及到社会问题，”他说。“欧洲在美国成为问题之前就有了[高]燃油税。我们在欧洲和亚洲做小型和中型车的最佳能力。”

这种改造也源于通用汽车需要以更少的现金打造更多新车型。尽管瓦戈纳增加了产品支出，但他仍然被许多竞争对手超越。根据美林证券的数据，通用汽车的资本支出和研发支出占其收入的9.2%。（MER）丰田在新车、工厂和研发上的支出占其收入的12.1%，日产几乎为11%，本田汽车公司（HMC）为10%。通用汽车的乘用车业务可能是公司计划以更少获得更多的最佳例证。以萨图恩为例。这个品牌多年来缺乏新车。但到2009年，它将拥有三款来自欧宝的车型，并将其重新标记为萨图恩。

以这种方式共享车型可以节省数十亿美元。瓦戈纳表示，将海外车型引入美国可以削减新车型开发成本的50%到75%。由于每辆新车的成本约为5亿美元，通用汽车可以从其萨图恩预算中削减高达10亿美元，并为该品牌提供完整的销售线。“这非常强大，”瓦戈纳自豪地说。当然，他并没有资格宣布胜利。通用汽车正在烧钱，工会不会轻易妥协，而克尔科里安仍在幕后，瓦戈纳的计划必须交付结果。否则，他可能会发现自己新获得的生机短暂。

作者：大卫·韦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