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的重大问题 - 彭博社

吃鱼对你有好处，许多研究证实了这一点。但有些鱼，如剑鱼和鲨鱼，你可能要适量食用。这些物种的大型鱼类通常含有高水平的汞，这是一种神经毒素，而监管机构在将这些样本从美国人的餐桌上移除方面做得很差。这一批评已被一些政府科学家提出，他们认为鱼类进口的检验系统薄弱，聪明的进口商可以轻易规避。

美国每年进口约1500万磅剑鱼，这些鱼是由来自智利、澳大利亚、哥斯达黎加和其他二十多个国家的渔民捕获的。数百名进口商每年从他们的捕获中获得约5200万美元。零售商和厨师获得的则更多：在当地的巨人超市，牛排的价格现在为每磅16.99美元。

但虽然剑鱼是一种优质美味，它也是一种长寿的捕食者。当它以较小的鱼为食时，它会吸收微量的汞（来自自然和人为来源），这种金属逐渐在剑鱼的肉中积累。当食用时，汞会对人类胎儿和儿童的发育大脑造成伤害。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对鱼类设定的汞含量限制为每百万分之一（1 ppm）。

当FDA在1986年对剑鱼货物进行检测时，发现来自64个不同进口商的样本中有一半超过了限制。随后，该机构裁定，剑鱼或鲨鱼的进口在到达美国港口时必须自动被扣留。在允许货物入境之前，进口商必须证明汞水平低于阈值。

然而，为了让鱼类通过FDA的检验，进口商只需证明五个鱼样本在限值之下。进口商可以选择进行该分析的实验室。它还可以选择实际用于测试的鱼。这使得进口商能够利用系统，FDA自己的科学家们对此表示担忧。一位科学家解释道：“那些运送鱼到这里的人所采取的策略是，他们选择那些真正的小鱼进行分析。鱼越年轻、越小，含汞量就越少。”由于这些鱼通过了测试，“他们就可以免于自动扣留，”他说。从那时起，他们的货物就顺利通过了。“实际上，现在几乎没有监控了，”这位科学家说。

FDA现在有一份382个进口商的名单，这些进口商的货物免于自动扣留。根据批评者的说法，这种不充分的检查导致市场上超过一半的剑鱼和鲨鱼超过1 ppm的限值。这些鱼“因此应该被丢弃，但实际上并没有，”哈佛公共卫生学院的流行病学家菲利普·格朗让博士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他是汞影响的专家。

众议院能源与商业委员会的调查人员已经调查了这个问题。“所有大型鱼类中有相当一部分超过了安全阈值，”一位国会调查员总结道。在加利福尼亚，检察长办公室已对多家餐馆和杂货店提起诉讼，要求张贴关于鱼类中汞含量的警告。“没有人应该吃超过1 ppm限值的鱼，”监督副检察长爱德华·韦尔说。

总部位于波士顿的餐饮连锁店Legal Sea Foods是一个通过自行检测来缓解顾虑的企业。它的实验室发现剑鱼的汞含量高达7 ppm。“如果超过限值，我们就会退回去，”Legal的总裁罗杰·S·伯科维茨说。

FDA未能及时对《商业周刊》的截止日期发表评论。但该机构显然看到了问题：它建议育龄女性和儿童不要食用鲨鱼、剑鱼、国王鲭鱼或瓷鱼。

不过，这个消息可能没有传达到。纽约市卫生局的一项最新研究显示，四分之一的纽约成年人血液中的汞含量令人担忧。这些测量值随着财富的增加而上升：高收入的纽约人比低收入者吃更多的海鲜，且更贵的种类如剑鱼。

鱼类行业对进口商规避检验系统的说法表示质疑。渔业公司辩称，这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FDA必须批准进口商的抽样计划。此外，国家渔业协会的总裁约翰·康奈利表示，目前的阈值包含了较大的安全边际。“增加鱼类消费是人们为健康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他说。

但其他人认为这个限值可能太高。哈佛大学的格兰杰认为，为了让人们每周安全地吃两次鱼，平均汞浓度应该只有0.2 ppm。他的建议是：“经常吃鱼，但选择食物链底部的小型物种，并在未污染的水域捕捞，”他说。低汞鱼类包括罗非鱼、鲶鱼、鳟鱼和比目鱼。大多数比剑鱼便宜，因此这对你的钱包和脑细胞都是有益的。

约翰·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