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行业的回归 - 彭博社

四年前，德勤与托许的合伙人做了一件激进的事情：他们保持了公司的完整。这是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中唯一一家尚未抛弃其盈利丰厚的咨询部门的公司。内部和外部对分拆的压力很大，包括来自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压力。这个想法是将簿记员与大额咨询费用可能影响审计的指控隔离开来。在安然公司，安达信在公司轰然倒闭前一年赚取了2500万美元的审计费用和2700万美元的咨询费用。这加剧了人们对审计师对大咨询客户放水的担忧。但德勤对其咨询部门进行管理层收购的计划失败了。在安达信关闭后，借贷成本飙升，而由于审计客户谨慎，取消了非审计合同，收入也大幅下降。因此，在2003年3月31日，几乎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该公司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时候，幸运是最好的选择。在这次未遂的分拆之后，德勤的咨询业务蓬勃发展。咨询师通过向该公司不审计的大量上市公司（约占75%）销售服务，弥补了来自审计客户的失去的业务。私募股权公司及其管理的公司也是客户。对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合规、风险、法务调查和外包的咨询需求强劲，推动了需求的增长。并购热潮也起到了助推作用。

今天，咨询是德勤在美国的第二大业务，价值30亿美元，占2006年美国公司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仅次于审计。根据新罕布什尔州彼得伯勒的肯尼迪信息，全球范围内，咨询对德勤来说是一个更大的业务，总额达到89亿美元，占其200亿美元全球收入的45%。德勤与托许美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巴里·萨尔茨伯格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我们非常幸运。通过偶然的机会，我们最终得到了一个独特的战略。”

危险区

或者也许并不独特。其他审计公司很快就进行了计算，并迅速重建了自己的咨询部门。全球范围内，毕马威去年出售了价值53亿美元的咨询服务，比前一年增长了12%。普华永道收入37亿美元，增长20%，而安永则收入24亿美元，增长2%。休斯顿的马哲兰国际公司的专业服务高管搜索顾问克拉克·R·比彻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增长行业和高利润的业务。”比彻估计，提供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专长工作的顾问的需求现在是供应的15倍。“这又是老旧的心态：你尽可能多地销售一切。”

但批评者表示，这正是上次让这些公司陷入麻烦的原因。咨询的复兴让一些人担心，这可能会分散审计公司对其核心业务的适当关注。“真正的问题是：你们是否吸取了教训，还是这又会变得糟糕？”肯尼迪信息咨询部门副总裁汤姆·罗登豪泽说。

确保审计师不超越允许的界限是每家公司审计委员会的责任。但前SEC首席会计师林恩·E·特纳表示，这些委员会并不总是对独立性问题保持足够的关注。他引用了一些最近的例子，这些例子并不是公开信息，其中一家公司的审计公司部分是通过有条件费用支付非审计工作的。根据美国监管规则，任何此类费用对于审计公司来说都是禁止的，但审计委员会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考虑到安然、世界通信、阿德尔菲亚、泰科等事件的发生，讽刺的是，这些崩溃所突显的危险正是今天推动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非审计服务需求的主要原因。KPMG顾问业务负责人马克·古德本表示，法医调查和反洗钱调查是使他的业务增长到公司美国收入的30%的服务之一。“风险意识已经永远改变，”古德本说。

曾经依靠首席执行官握手达成的并购交易现在需要几个月的财务尽职调查。曾经宽松的信贷市场现在要求对债务进行严格的财务审查，这增加了会计师事务所的数字分析能力的需求。而首席财务官的高流动率，传统上是审计公司的关键企业联系人，加上该角色责任的增加，创造了一群对建议的需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的客户。

在德勤，合伙人表示，顾问现在与业务的其他部分更加紧密地交织在一起，从他们的钱包开始。SEC禁止根据非审计工作支付审计师的做法。因此，德勤有一个巨大的利润池，审计师、税务专家和顾问都共享。任何一个人获得的份额取决于他们作为管理者的记录、客户的规模和价值以及他们的专业知识。审计合伙人仍然可以将业务推荐给他们的咨询同行，但他们的收益仅在广义上，而不是直接。“团队合作成为我们的口号，”萨尔茨伯格说。

德勤最近确实在积极进行交叉销售。一个例子是：该公司在2005年和2006年为测试和测量公司安捷伦科技（A）完成的一项大型项目。当时，安捷伦是一家价值70亿美元的混合企业，由惠普公司（HPQ）剥离，想要进行拆分。最终，它将半导体业务出售给了私募股权公司科尔伯格·克拉维斯·罗伯茨（KKR），并剥离了另一项业务，Verigy Ltd.（VRGY）。德勤是这三笔交易的主要顾问，并派出了200人的团队参与该项目。审计师建议如何设置首次公开募股的财务，顾问帮助设计了一个适合较小的Verigy的供应链，税务策略师则致力于降低剩余安捷伦业务的税务负担。在工作过程中，德勤只遇到了一次独立性问题。该公司一直在运行KKR所购买的一些系统，由于德勤审计这家私募股权巨头，因此在交易完成之前必须卸下这些职责。除此之外，安捷伦首席财务官阿德里安·迪伦表示，“从来没有问题。”其他大型咨询客户包括生物技术巨头基因科技公司（GENZ）、保险公司艾腾公司（AET）和国土安全部。

系统检查

为了管理潜在的冲突，德勤为所有专业人员提供了全公司的培训项目。每个人每年都必须在生日时确认自己没有提供被禁止的服务。该公司也改变了其会计系统。没有首先确认该公司首席合伙人已批准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允许开始项目。首席合伙人至关重要，因为他或她了解公司与客户之间的所有业务，并处于最有利的位置来标记潜在问题。此外，德勤还创建了一个团队，随机审计其自身的项目以确保合规。由于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最明显的潜在冲突服务已被禁止。为了让审计师更容易将自己与商业压力隔离，德勤不再计算其审计或咨询服务的个别盈利能力。

确定这些系统运作得如何并不容易。由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创建的公共公司会计监督委员会（PCAOB）负责监控审计质量，确实会检查审计师是否提供任何10项禁止的服务。但PCAOB并不会公开披露其发现。德勤的萨尔茨伯格表示，委员会提出的问题都已得到轻松解决，该公司至今没有因独立性问题失去任何客户。相反，其客户名单似乎只在不断增长。

作者：南奈特·伯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