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米勒代表特朗普发言吗？还是反之？ - 彭博社

斯蒂芬·米勒在白宫西翼的角落办公室完全空旷——墙上没有照片，书架上没有书，甚至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一个月前谁曾在这里居住，在奥巴马政府清理之前。“我无法告诉你，”特朗普那位强烈且极具争议的31岁高级政策顾问耸耸肩说。米勒并不是不友好。相反，他简朴的环境和对闲聊的漠不关心是他生活中剔除掉每一个不推动唐纳德·J·特朗普单一荣耀的细节的副产品。他担心特朗普没有获得他认为应得的赞誉，因此想要澄清事实。“唐纳德·特朗普从根本上重新调整了美国政治，”他说，手指戳在桌子上。“是时候让媒体承认这一点，并给予他应得的认可。”

这并不是，温和地说，现在媒体所关注的故事。在过去几周，特朗普的白宫陷入了混乱和内斗——米勒通过帮助策划特朗普1月27日禁止来自七个穆斯林占多数国家的人员的行政命令的突然推出，进一步加剧了这种局面，该命令迅速被联邦法官阻止。事实上，这项命令在周五下午毫无预警地发布并非偶然。特朗普的首席战略顾问史蒂夫·班农安排了这一时机，预计反对者在周末不工作时会举行大规模抗议——引起最大关注，并激励特朗普的支持者，因为总统兑现了一个有争议的竞选承诺，一位高级政府官员表示。

该命令确实引发了全国范围的示威，但事情从此偏离了剧本，因为白宫在努力向执法官员、联邦机构和外国政府解释这份匆忙起草的文件的内容时陷入了困境。米勒尤其成为了从共和党当选官员到《晚间秀》主持人斯蒂芬·科尔伯特等人的猛烈攻击目标，该节目做了一个小品，展示了米勒的 severed—but still talking—head on a spike。乔·斯卡伯勒，MSNBC《早安乔》的联合主持人，与特朗普有着复杂的心理迷恋，花了几天时间嘲讽米勒，称他为“小拿破仑”。然而，米勒不仅在骚动和解雇呼声中幸存下来，而且在其他西翼工作人员纷纷躲避时，他似乎正在上升。

“我准备在任何节目上，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重复这一点，并说美国总统是正确的。一. 百. 百分。”

在特朗普总统任期的争议的第一个月，关键顾问们在沟通他的政策方面苦苦挣扎。他的新闻秘书肖恩·斯派塞在讲台上显得慌乱，并在《周六夜现场》上遭到残酷的讽刺。总统顾问凯莉安·康威因传播虚假信息而被多个新闻节目列入黑名单，并因在福克斯新闻上推广伊万卡·特朗普的时尚系列而被美国政府伦理办公室引用，这被称为“明显违反”了关于滥用她白宫职位的规则。

与此同时，米勒在攻击下保持了坚定的冷静。2月12日，白宫派他参加周日的谈话节目。斯派塞和康威挣扎时，米勒身穿量身定制的西装和细领带，展现出流畅而冷静的攻击者，自信地推动特朗普最可疑的主张。在ABC的这一周中，米勒称特朗普的移民立场为“壮丽”，并狡黠地微笑着讲解主持人乔治·斯蒂芬诺普洛斯，称特朗普的墨西哥墙将“自我支付多次”。

刊登于彭博商业周刊，2017年3月6日至3月12日。立即订阅。照片插图：731；摄影师：凯文·拉马奎/路透社当斯蒂芬诺普洛斯要求米勒提供证据，证明总统声称他在新罕布什尔州失利是因为“成千上万”的非法选民从马萨诸塞州被运送过来时，米勒看起来几乎对这个挑战感到无聊。“乔治，这是一个事实——你不会否认——这个国家有大量的非公民注册投票，”他回答道。“这是一个丑闻。我们应该停止印刷……我准备在任何节目上，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重复这一点，并说美国总统是正确的。一百。百分之百。”

米勒的表现如此大胆，以至于成为了一个网络 meme。但他实际上是在为一个观众表演，他得到了热烈的评价。之后，特朗普在推特上写道：“恭喜斯蒂芬·米勒——在今天早上的各种周日早间节目中代表我。干得好！”

米勒在难民禁令失误后的韧性为如何在特朗普白宫的达尔文世界中生存提供了一个教训。要赢得青睐，你必须放大特朗普相信他已经取得伟大成就的信念；甚至为他最荒唐的说法辩护，认为这些说法显而易见地正确；并且看起来精明，同时展现出坚定的自信。

此外，拥有能够接触到特朗普的外部盟友也很有帮助。右翼脱口秀电台的首领们将米勒视为自己人——他在高中时就作为一个 恶童 在保守派节目中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他们毫不犹豫地给予他空中支持。“媒体制造的所有噪音，90%都是胡说八道，”与总统关系密切的福克斯新闻电视和电台主持人肖恩·汉尼提说，他在白宫的建议下为这个故事提供了帮助。“任何关于他的写作或言论，包括这些愚蠢的有线电视主持人——他们对总统和斯蒂芬·米勒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米勒]得到了总统的全力支持。史蒂夫为唐纳德·特朗普所做的，简直是一种艺术形式。”

更重要的是，米勒得到了班农的坚定支持。“我很遗憾主流媒体不喜欢特朗普总统的议程，”班农说。“但他们必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作为反对党，他们试图摧毁唐纳德·特朗普作为候选人，结果失败了。而且他们失败得很惨，好吗？所以他们必须坐在那里，处理唐纳德·特朗普议程的实施。”

米勒于2016年12月14日抵达特朗普大厦。照片插图：731；摄影师：德鲁·安格雷/Getty Images班农表示，米勒正受到媒体的针对，以阻碍特朗普。“当乔·斯卡伯勒和主流媒体攻击斯蒂芬·米勒时，”班农说，“这就像任何反对党。他们会试图剔除任何组织中一些最优秀的年轻人。斯蒂芬是个硬汉，我可以告诉你，从竞选中看出来。他习惯于被彻底抨击。”（在一份声明中，斯卡伯勒称班农和米勒为“反对党的小喽啰，他们因对美国历史和宪法的无知而自取其辱，竟然用他们的大声调宣称总统的权力不容置疑。”）

然而，将米勒视为仅仅是另一个受困的特朗普代言人是错误的。与康威或斯派塞不同，他不是一个为总统辩护的雇佣兵，而是真正的信徒，负责将特朗普的竞选言辞转化为实际政策。

米勒是一位灵活的战斗者，部分原因是特朗普的想法，尤其是在移民问题上，与他自己的世界观密切相关。米勒在国会山担任政策工作人员长达10年，最近担任新任司法部长杰夫·塞申斯的首席助手。在塞申斯的领导下，米勒早在特朗普出现之前就忙于组建限制主义的“美国优先”民族主义的要素。今天，他与班农一起在制定特朗普的政策计划和行政命令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米勒还帮助起草总统的重要演讲，包括特朗普周二晚上向国会发表的演讲。当米勒上电视为特朗普的言论辩护时，他常常是在为自己的写作辩护。从某种意义上说，特朗普在为米勒发声，正如米勒为特朗普发声一样。

特朗普倾向于让华盛顿的每个人都感到困惑，但在他紧密的圈子内，计划是清晰明确的。“这一切都是紧密相连的，”米勒解释道。“你在移民政策上做什么，你在教育政策上做什么，你在税收、监管和能源政策上做什么，都是相互关联的——这将基于一个简单的判断，即什么能让美国公民的生活变得更好。”

米勒的生存意义重大，因为他在政府中的成功与失败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特朗普的叛乱是否会超越单纯的竞选风格。即使作为国会山的十年老兵，米勒也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政策专家。在任何其他共和党政府中，他都很难在一个第三层级的机构中找到一个二级职位。但在特朗普白宫，米勒脱颖而出：他是总统内圈中为数不多的几位实际上在政府工作过的人之一。在他们担任当前政府职务之前，特朗普、班农、康威、斯派塞、贾里德·库什纳以及白宫幕僚长赖因斯·普里巴斯，还有特朗普的两位首席经济顾问史蒂文·姆努钦和加里·科恩，完全没有政府经验。

随着特朗普的议程在从奥巴马医改废除到难民政策等各方面停滞不前，米勒几乎是默认成为特朗普支持者依赖的人。“总统的想法必须具体化为行动计划，”班农说。“斯蒂芬是实施特朗普总统想法的推动力。”

米勒的表演才能在很小的时候就得到了培养。作为在加利福尼亚州自由派圣塔莫尼卡长大的民主党父母的儿子，他通过成为一个有才能吸引注意力的保守派来反叛。16岁时，他成为了一位脱口秀广播的明星，当时他开始在公立高中进行盛大的、表演性的挑战左派集体思维的展示，然后拨打保守派的全国性节目拉里·埃尔德秀来炫耀他的壮举，比如让学校管理人员恢复宣誓效忠国旗的仪式。在杜克大学，米勒成为了一位领先的保守派活动家，并在电视和广播上成为直言不讳的捍卫者，为那些被错误指控强奸一名黑人脱衣舞女的白人曲棍球运动员辩护。

大学毕业后，他直接前往华盛顿，短暂担任两位共和党众议员的发言人，其中一位是来自明尼苏达州的茶党火焰女王米歇尔·巴赫曼。但他很快找到了塞申斯，后者极为保守，以至于即使在他自己党团的成员中也被广泛视为无效的搅局者。米勒因其新闻稿的热情和多产而在记者和助手中赢得了声名，但也被视为一个怪人。尽管他在华盛顿政治的边缘运作，但他表现得像是行动中心的重要人物。

塞申斯和米勒作为意识形态者在与风车作斗争的印象源于他们在共和党领导人渴望摆脱这一形象以扩大党对日益增长的西班牙裔人口吸引力的时期，作为热衷的反移民强硬派的立场。“塞申斯每天都去参议院发言，反复强调这个信息，”前民主党参议院多数党领袖哈里·里德的高级助手吉姆·曼利说。尽管他们成功阻止了诸如2010年梦想法案等移民法案，该法案为非法移民的孩子提供了获得公民身份的途径，但米特·罗姆尼在2012年总统选举中的失败——他仅获得27%的西班牙裔选民支持——说服了共和党领导人认真推动移民改革。

“总统的想法必须具体化为一项行动计划，”班农说。“斯蒂芬是实施特朗普总统想法的推动力。”

在2013年，塞申斯和米勒领导参议院反对“八人帮”法案，这是一项由八位参议员主导的两党移民改革措施，旨在为生活在美国的1100万无证移民提供公民身份的途径，同时扩大农业等低技能工人的临时工项目。“八人帮”法案成为美国政治的中心戏剧，部分原因是它似乎拥有不可阻挡的动力，成为佛罗里达州参议员马尔科·鲁比奥的总统野心的载体，鲁比奥是共和党的新星。甚至福克斯新闻的汉尼提也加入了支持。对许多观察者来说，塞申斯的强烈反对似乎毫无意义。但对米勒来说并非如此。“我的看法正好相反，”他说。“我的观点是，没有其他地方能让我们对政策结果产生更大的影响。”

塞申斯和米勒在2015年9月9日的美国国会大厦。照片插图：731；摄影师：索尔·洛布/法新社通过Getty Images尽管法案轻松通过参议院，但在众议院陷入僵局，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塞申斯和米勒的努力。“如果你回头看看我们是如何反对这项法案的，”米勒说，“你会注意到塞申斯的反对是多么惊人地基于研究、细节和具体批评——逐行逐页。”塞申斯，前联邦检察官，攻击“八人帮”法案，就像他在法官面前辩论一样。

他的风格影响深远。“他对政治的整体看法来自于检察官的视角，”米勒说。“这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印象，并塑造了我对政策的看法。”确实，米勒在政策文件和电视上的尖锐、激烈的风格，给人一种检察官审问敌对证人的感觉，逐条驳斥对方论点，直指明确的裁决。

最初，移民改革的崩溃似乎并没有提升塞申斯或米勒——或他们的观点。当时民粹保守派的一个持续抱怨是，他们的观点在主流媒体甚至保守派替代媒体如福克斯新闻中都没有得到代表，白宫一位接近米勒的官员辩称，“他们只报道关于班加西和国税局丑闻的故事。”

但有一个地方，移民问题引发了热议并迅速传播：脱口秀广播。“在那些了解移民的人中，[八人帮法案]是令人震惊的，”塞申斯告诉 彭博商业周刊。 “这完全否定了选民的意愿——对正直美国人的一记重击。”华盛顿最终转向其他问题。但塞申斯表示，他可以从自己频繁的广播采访中看出，反弹正在酝酿。

“他是百分之千的正确，”汉尼提说，他转而支持塞申斯的立场，并在电视和广播上推广。“我至少去过边境报道十几次，从里奥格兰德到圣迭戈。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的收视率很好。人们想看到这个。我的观众从中学习。”

与特朗普关系密切的人认为，推动他获胜的运动根源于对八人帮法案的反应。特朗普的力量之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才被政治圈内人士所认可，部分原因是，正如塞申斯所暗示的，它通过一个他们没有关注的媒介传播：右翼脱口秀广播和相关网站，如 布赖特巴特新闻 和 德拉吉报告。特朗普确实关注这些。在2014年，当一位来自弗吉尼亚的默默无闻的经济学教授戴夫·布拉特在共和党初选中击败众议院多数党领袖埃里克·坎特时，特朗普接受了 布赖特巴特 的采访，令保守派民粹主义者感到高兴，因为他指责了失控的移民问题。

“[坎特的失利]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因为它告诉他们人们想要把我们的家理顺，”特朗普在2014年的采访中说。“如果你看看德克萨斯州现在发生的事情，或者其他地方，人们就像开放政策一样涌入这个国家。我们应该提供医疗保健，我们应该提供教育——我们应该提供一切。……我们在照顾其他人之前，先照顾我们自己的人。”

米勒为之倾倒。在同一天发给朋友的电子邮件中（朋友与 彭博商业周刊 分享了这封邮件），他写道：“特朗普明白这一点。我希望他能竞选总统。”

在移民改革失败后，米勒开始粗略勾勒出一个更广泛的政策架构，以涵盖后来被班农称为“经济民族主义”的内容。它最初是防御性的。当奥巴马在2014年11月发布行政命令，保护数百万无证移民免于被驱逐（最高法院后来阻止了这一命令）时，米勒写了一本“移民手册”来指导共和党人如何应对：“他的命令给予五百万非法移民工作许可证、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和免费的税收抵免——直接从挣扎中的美国工人那里夺走工作和福利。”它包括了一段密集的美国移民历史和米勒认为其对经济的常常有害影响的清单。

在2016年1月，米勒从防守转向进攻，在爱荷华州党团会议前不久加入特朗普竞选团队担任演讲撰稿人。移民当然是特朗普议程的核心，他在米勒身上发现了一个强烈的支持者。虽然特朗普承诺在美墨边境修建墙壁引起了最多的关注，但他的集会也常常邀请被非法移民谋杀的孩子的父母。米勒坚信媒体与民主党勾结，掩盖合法和非法移民的负面影响——从由于劳动力过剩导致的工资下降，到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官员所称的925,000名无证居民（其中170,000人有犯罪记录）所带来的危险，他们被下达了离境命令但仍然留在美国。

“媒体往往通过影响每个人而非美国公民的框架来报道移民问题，”米勒抱怨道。“在其他国家，比如说英国，‘移民改革’被理解为他们可以对移民系统进行的改动，以便更好地为生活在英国的人服务。也许这意味着打击对移民福利的滥用。也许这意味着确保临时工项目不会取代年轻的英国人进入劳动力市场。也许这与公共安全、国家安全有关——但总是以这种背景来理解。只有在美国，这个术语才被挪用，代表特殊利益集团的愿望清单。”

米勒和班农希望特朗普对美国政策进行彻底的重塑，从移民到贸易再到税收，通过使美国公民的利益（或米勒和班农所认为的他们的利益）占主导地位，几乎达到排他性的程度。这将涉及面对大多数人更愿意忽视的权衡，并在情感充沛的问题上做出冷静的决策，例如难民和梦想者的身份——米勒在特朗普的支持下，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些问题。

禁止来自七个穆斯林国家的难民的命令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米勒认为国家安全问题使得这一举措是合理的，但他补充说，难民与美国工人竞争（“显然，较少数量的难民在提高工资方面会有一些影响”）并且给美国纳税人带来负担（“因为美国福利项目的费用是多么昂贵”），而“区域安置”会更便宜。“在美国安置一个难民的费用，”他说，“你可以支持12个在他们的家乡地区的难民。”（他的数字来自华盛顿的一个保守派智库移民研究中心的一项研究。）

尽管法院阻止了他的难民禁令，特朗普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他结束了“抓捕和释放”协议，根据该协议，执法机构在等待司法听证时释放在美国非法逗留的人；他说他将迫使不愿合作的外国国家接回他们的犯罪外籍人士；他已命令国土安全部开始边境墙的建设；并且他大大增强了移民执法人员的权力，使他们可以逮捕不仅仅是犯罪分子，而是任何他们认为“对公共安全或国家安全构成风险”的人。

米勒于2017年2月7日在白宫罗斯福厅与特朗普和县治安官举行会议。照片插图：731；摄影师：德鲁·安格尔/Getty Images“人们并没有意识到我们通过指示国土安全部使用现有法律和权力，已经启动了对美国移民政策的重大且早该进行的改变，”米勒说。

在米勒看来，合法和非法移民占据了本应属于美国公民的工作，同时通过向劳动市场注入大量工人来降低所有人的工资。在为塞申斯工作时，米勒常常提到自1970年以来，美国外籍出生人口增加了四倍，达到了4100万，而没有工作的美国出生的适龄劳动者约有5800万。“在自动化、全球化、对工人阶级的强大压力、外包、离岸外包以及大量蓝领工人无法找到工作的情况下，”他说，“引入大量工人以在劳动市场的低端竞争或通过滥用任何特定项目（例如针对高技能工人的H-1B签证项目）来取代这些工人或压低他们的工资，毫无意义。”

虽然经济学家普遍认为，紧缩的劳动市场会导致工资上涨，但米勒的计划有可能抑制整体经济增长。“你很难找到比我更强烈支持充分就业的人，”乔·拜登的首席经济学家贾里德·伯恩斯坦说。“但我从来没有认为限制我们劳动市场的准入或驱逐在这里的人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方式，因为，撇开人道主义影响不谈，这会损害经济的供给侧和经济增长。我们已经有一个增长过慢的劳动力。我认为特朗普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他的GDP增长目标，但如果我们进一步放慢劳动力增长的步伐，他会更难实现。”

经济民族主义，正如特朗普的顾问所定义的，将利用政府的杠杆和总统的霸权来引导资源帮助边缘化的美国工人。它包括：通过限制移民和驱逐非法居留者来收紧劳动力市场；减少难民接纳并重新分配资金用于国内项目；重新谈判贸易协议；改革H-1B签证计划，可能通过提高技术工人的最低收入；取消商业和环境法规以刺激经济增长；通过边境调整税降低企业税率，以有利于国内生产并阻止美国公司将总部迁往海外。

对此，特朗普还增加了对美国公司如Carrier Corp.和福特汽车公司的施压，要求它们维持国内就业并限制外国扩张，并坚持基斯通XL和达科他接入管道使用美国钢材。尽管其他问题已占据优先地位，但一位高级政府官员表示，包括基础设施银行、直接政府支出2500亿美元（除了税收减免）和100年期债券在内的万亿美元基础设施计划仍然是优先事项，将帮助美国工人。

米勒对美国政策进行改革的“我们与他们”的愿景以及他对特朗普的激烈辩护，具备了引人注目的广播电台激昂演讲的所有元素。但实际上实施特朗普的议程将对政治体系造成巨大的冲击，必然会引发大规模的抵抗。特朗普无法单打独斗。尽管他的行政行动对美国移民政策产生了影响，但他的大部分议程是立法性的——尽管众议院和参议院都有共和党多数，但进展缓慢。

在2月17日，共和党参议院多数党鞭约翰·科宁说：“边境税处于维持生命的状态。”虽然国土安全部可以开始建设边境墙，但国会似乎没有迹象会拨出预计需要的200亿美元。而至少目前，国会对特朗普希望实施的1万亿美元基础设施计划表现出很少的兴趣。

在他周二对国会的演讲中，特朗普终于直接呼吁支持。现在的重点从谈话转向行动。特朗普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米勒来驾驭复杂的立法环境，并找到方法来劝说和安抚持怀疑态度的立法者。“我理解他的愿景，他的想法，”米勒说。“我可以成为一个执行者。”

这将不是一个自然的角色。米勒在国会山的经历作为一个愤怒的民粹主义保守派的代言人，几乎没有涉及立法过程中的复杂妥协。在塞申斯的领导下，他的精力主要集中在阻止总统的议程。实施他自己的议程到目前为止证明要困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