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成本太高？解雇中间人 - 彭博社

十年前，卡特彼勒公司审视其员工药物计划，感觉资金正在蒸发。药品账单不断增加，因此公司开始控制其药房福利管理者，或称PBM。这些管理者是中介，其关于覆盖哪些药物、在哪里销售以及价格多少的决策背后有着模糊的激励。

在美国人药物支出急剧上升的十年里，该公司的支出却有所下降。通过雇佣自己的医生和药剂师等一系列变革，卡特彼勒每年节省了数千万美元。“这种模式今天的成功程度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一样，”该公司的全球福利经理托德·比斯平说。

卡特彼勒的实验提出了关于一个市场的严峻问题，特朗普总统最近对此市场的“天文数字”价格进行了抨击。药房福利管理者为保险公司处理处方，并在一端与制造商谈判，在另一端与药房谈判。根据彭布罗克咨询公司的数据，三大药房福利管理者——Express Scripts Holding、OptumRx（联合健康集团的一个部门）和CVS Health——处理了全国约70%的处方。制药公司在一月份与总统闭门会谈时，试图将管理者指认为成本上涨的罪魁祸首。“药品定价系统完全崩溃，”新泽西州莫里斯敦的药房福利顾问公司负责人琳达·卡恩说。“PBM首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健康转型联盟是一个成立一年的团体，包含超过30家公司，包括IBM公司和美国运通公司，承诺通过减少“供应链中的冗余和浪费”来降低成本。

药品福利管理公司否认提高成本，并表示制药公司试图掩盖自己的获利。“药品制造商设定价格，我们的存在是为了降低这些价格，”Express Scripts首席执行官Tim Wentworth在2月15日的财报电话会议上说。CVS的负责人Larry Merlo在六天前也发出了类似的声音：“任何暗示药品福利管理公司导致价格上涨的说法都是错误的。”

根据纽约投资银行MTS Health Partners的合伙人Ravi Mehrotra的估计，在美国，每花费100美元购买品牌药物，就有15美元流向中介。最大的一部分，大约8美元，流向福利管理公司。他表示，在其他发达国家，每花费100美元中只有4美元流向中介。药品福利管理公司在1960年代末作为支付处理商出现。现在，他们在幕后起草药物清单并与药店、健康计划和制造商谈判价格。

随着他们角色的扩展，赚钱的方式也随之增加：福利管理公司从争取覆盖其药物的制造商那里保留约10%的回扣；他们有时向健康计划客户收取的仿制药费用高于他们向药店报销的费用；并且他们将客户引导到自己的专科或邮购药房。药品福利管理公司表示，他们会根据客户需求调整条款。虽然条款在合同中达成一致，但客户并不总是能很好理解。

一些福利管理者，包括OptumRx，在诉讼中被指控“追回”患者的共付额与药物实际较低价格之间的差额，向药剂师索要。OptumRx的拥有者UnitedHealth Group表示，这些诉讼毫无依据。“PBM行业的许多领域就像一个黑箱，”密尔沃基的Tricast LLC公司总裁兼创始人Greg Rucinski说，该公司为雇主进行审计。

该行业取得了一些成功。PBM在过去两年中通过让竞争药物相互竞争，显著降低了丙型肝炎药物的成本。根据制药护理管理协会（他们的行业团体）赞助的一项分析，每管理一美元，他们为雇主和消费者节省了6美元。

卡特彼勒公司开始摆脱福利管理者的做法，是因为它怀疑其1.5亿美元药物支出中多达四分之一被浪费。该公司制定了自己的药物清单，以提供给其美国健康计划成员，并与药店谈判达成协议。它推广仿制药，并不鼓励使用昂贵的胃灼热和胆固醇药物。Bisping表示，这些变化使公司每年在降低胆固醇的他汀类药物上节省了500万到1000万美元。自从公司开始该项目以来，卡特彼勒的药物支出在每位患者和每个处方上都有所下降，尽管该公司仍使用OptumRx处理索赔和获得回扣。

卡特彼勒位于伊利诺伊州的办公室周四被联邦税务和银行当局突袭，经过多年的美国对该公司税务实践的审查，该公司表示其做法符合联邦法律。卡特彼勒表示，它正在配合调查人员的工作。

一些公司正在转向较小的“透明PBM”，这些公司收取固定费用来处理索赔，而没有隐藏的加价。美国赌场与娱乐物业有限责任公司（American Casino & Entertainment Properties LLC），拥有四家内华达州的赌场，表示在2012年放弃大型福利管理者，转而选择Navitus Health Solutions LLC后，其成本下降了28%，这是其总法律顾问Phyllis Gilland所说的。

几个州试图将管理者置于受托责任标准之下，以便他们将客户的利益置于自身利益之上，这一努力在法庭上遭到了行业的反击。Tyrone Squires在拉斯维加斯经营TransparentRx，他书面承诺客户将以他们的利益为重，并拒绝来自制药商或其他任何人的付款。Squires表示，他始终为客户节省15%的费用。“认为传统庞大PBM能比精品PBM节省更多钱是一个神话，”他说。

***结论：***卡特彼勒（Caterpillar）在七年前限制了其PBM，已经在药品支出上节省了数千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