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力量一号准备起飞 - 彭博社

人们在2017年2月18日佛罗里达州奥兰多梅尔本国际机场的一个机库内听特朗普总统在集会上发言。

摄影师：乔·雷德尔/盖蒂图片社

唐纳德·特朗普一直对空军一号情有独钟。他在竞选期间贬低这架总统专机，称其“在各方面都不如”他自己的飞机，一架镀金的波音757。他嘲笑空军一号的耗油发动机，并指责奥巴马总统在竞选集会和度假时使用它。然后，在12月的一个星期二，在特朗普赢得总统职位但还没有机会乘坐这架飞机之前，他拿起他的安卓手机，发推特谈论一个替换总统专机的初步项目，希望用一架更强大、更能干的飞机来替代。“成本失控，超过40亿美元，”他在早上8:52写道。“取消订单！”

在华盛顿特区的波音公司办公室，管理层匆忙取消了例行的早晨战略会议。空军一号项目，平淡无奇地称为总统飞机更新计划，最近并没有成为新闻报道的主题，但几分钟内它就成为了每个有线新闻频道的头条。当股市开盘时，波音公司的股票下跌了超过1%。

“我拒绝乘坐一架价值42亿美元的飞机。我拒绝”

特朗普的批评有些不准确。首先，空军一号比特朗普的757更大、更快，配备了无与伦比的更先进技术，而特朗普的757是二手购买的。（前一个拥有者：一家预算有限的墨西哥航空公司。）而参与该项目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超过40亿美元”指的是什么。波音高管指出，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公共支出是172百万美元的合同，用于研究新机器的能力。虽然建造一架新的空军一号对公司来说无疑具有宣传价值，但在货币方面，这几乎对年收入950亿美元的公司没有影响。高管们私下抱怨，波音上一次交付新总统飞机时实际上是亏损的。但该公司还有更大的商业机会，如果与总统的关系恶化，这些机会可能会枯萎。它希望获得政府的许可，进行一项价值160亿美元的合同，为伊朗制造飞机，这一合同得益于特朗普所抨击的核协议。

在推特发布后，首席执行官丹尼斯·穆伦堡前往特朗普的多个地产，与当选总统会面并听取他的关切。最终，他宣布了模糊的计划以降低飞机的成本，同时对特朗普的商业头脑给予赞扬。

这足以让特朗普宣布任务完成。到二月份，他依赖空军一号进行定期前往马阿拉歌的旅行，并将其作为访问波音南卡罗来纳州设施的背景。“那架飞机，看起来多么美丽，已经30岁了，”他自豪地说。“30岁还能看起来这么美的是什么？！”在佛罗里达州墨尔本的一次集会上，他夸耀与波音重新谈判。“他们快要签署一项42亿美元的新空军一号协议，”特朗普说。“你能相信吗？我说，‘绝对不行。’我说，‘我拒绝乘坐一架42亿美元的飞机。我拒绝。’”他补充道，“我们把价格降低了超过10亿美元，老实说，我可能在这个项目上没有说过超过一个小时的话。”四天后，一位美国空军发言人表示他不知道特朗普所指的十亿美元节省是什么。“据我所知，我没有被告知我们有那方面的信息，”帕特里克·赖德上校对记者说。“我建议你去问白宫。”

总统飞机采购代表了华盛顿纠缠的巅峰，涵盖了军事工业综合体、美国虚荣、五角大楼内部政治、大萧条和全球反恐战争——所有这些都受牛顿运动定律的约束。奥巴马在其任期初期也曾高调尝试削减开支。在他的案例中，相关的飞机是海军一号直升机——他的努力变成了一个关于在项目中期重启政府采购程序的风险的警示教训。今天，几乎在首次升级海军一号和空军一号的努力开始近二十年后，两者至少暂时准备好起飞。尚不清楚这位对航空有浓厚兴趣的新总统是否会让这些项目继续进行，还是将它们送回登机口。

特朗普总统于2017年2月17日在南卡罗来纳州北查尔斯顿参观波音工厂，波音首席执行官丹尼斯·穆伦堡（左起第三位）陪同。摄影师：苏珊·沃尔什/AP所有各方似乎都同意总统需要新的设备。作为空军一号的两架747-200将在今年达到其预定的30年使用寿命，首次飞行于1987年，内部设计由第一夫人南希·里根完成。最老的海军一号直升机则更老一代。虽然某些部件多年来已进行了升级，但机身实际上仍然保持在1974年的状态，当时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在直升机的台阶上挥手告别。它计划在接下来的四年中大部分时间里载送特朗普。“目前机队存在严重的安全问题，但他们不得不忍受，”约翰·杨说，他在海军一号项目期间曾是五角大楼的高级官员。到退役时，一些飞机将达到50岁。

直到1956年，总统甚至不被允许乘坐直升机。在一次戴维营的撤离演习中，德怀特·艾森豪威尔总统的 limousine 被卡在一条弯曲的道路上的卡车后面，特勤局放弃了对单引擎直升机的长期安全反对。次年，空军采购了两架小型的泡泡鼻贝尔直升机，类似于在M*A*S*H开场序列中看到的那种。艾森豪威尔只乘坐了一次。这是另一场撤离演习，这次是在七月，他在狭小的驾驶舱内被华盛顿的阳光烤得很热。到了那年秋天再次需要乘坐直升机时，艾森豪威尔要求一架大型海军运输机——海军飞行指挥官的传统由此诞生。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装空调。

当WHMO设定操作要求时，它不必从自己的预算中支付；它基本上是在花其他机构的钱

今天，名为HMX-1的总统直升机中队包含23架主要飞机。这里有11架独特强壮的海王直升机，自1974年以来一直在使用；还有8架更流线型的白鹰直升机，始于1989年；另外四架直升机用于测试和训练；以及一些超级雄鹰和海骑士直升机供白宫人员使用。美国是唯一一个为其首席执行官提供全球直升机的国家。也就是说，当其他国家的国家元首出国并需要垂直起降时，他们通常依赖东道主的设备。当美国总统出国时，他会带上自己的直升机——通常是三架一起飞行，以作为备用，运送工作人员，并充当潜在刺客的诱饵。

理查德·尼克松在1974年辞去美国总统职务后，从海军一号的台阶上挥手致意。摄影师：贝特曼档案/Getty Images这些直升机补充了包括空军一号在内的总统飞机机队；运输人员、车队车辆和直升机的货运飞机；在特殊任务中运送总统的小型湾流喷气机；以及通常飞行副总统的旧757飞机。综合机队确保总统可以随时随地前往任何地方，保持完美的连接，以便他可以在瞬间下达核报复打击的命令。在那之后，军方还有更多专用飞机可供使用：四架坚固的“末日”747，机组人员称之为“关键时刻的空军一号”，随时待命于内布拉斯加州的奥夫特空军基地。

灾难在总统航空规划中占据了重要位置。2001年9月11日，乔治·W·布什总统在空军一号上，因过时的通信系统而屡感沮丧。有时，他的信息甚至不如普通的CNN观众，因为当时飞机无法接入卫星电视。事后，他的政府开展了一项广泛的努力，以升级总统的飞行能力。

海军一号直升机获得了新的通信和安全组件——在航空术语中称为“盒子”——但其增加的重量削减了飞机的航程和乘客数量。2002年，负责海军航空项目的海军开始正式努力开发全新的海军一号。白宫考虑了各种替代方案——包括白鹰是否可以取代海王作为海军一号的旗舰，这个选择很自然，因为白鹰已经承担了总统一半的直升机飞行。然而，布什白宫对此表示反对，因为它们在一个关键领域不够理想：白鹰的门不够高。作为总司令的自信步伐在南草坪上走完后，必须以不符合总统身份的弯腰结束。白宫还考虑了巨大的倾转旋翼V-22鱼鹰和CH-53超级雄鹰，这两者都满足所需的速度和航程要求，但最终决定强大的旋翼产生的下洗气流会对官邸的修剪花园造成破坏。

海军计划在2007年前推出一款新直升机——在华盛顿标准下，这个速度令人惊讶。对于这样重要且快速的项目，只有两个严肃的投标。康涅狄格州斯特拉特福德的西科斯基飞机公司，自艾森豪威尔时代以来制造了海军一号中所有直升机，提出了一款基于其双引擎S-92型号的直升机。第二个投标来自洛克希德·马丁，与意大利-英国制造商阿古斯塔·韦斯特兰合作，推出了一款更大的EH-101机身，配备三台引擎。两个投标者都将总统直升机项目视为在另一个更大合同中获得优势的机会，以替换美国军方老化的战斗搜索和救援直升机。这里也有争夺荣誉的权利。当五角大楼在2005年将海军一号的工作授予洛克希德和阿古斯塔·韦斯特兰时，《华盛顿邮报》观察到西科斯基“失去了在白宫草坪上的停车位。”

海军一号与特朗普总统一起飞行，伴随诱饵和支援直升机前往多佛空军基地，时间是2017年2月1日。摄影师：布伦丹·斯米亚洛夫斯基/法新社通过盖蒂图片社海军将新飞机命名为VH-71猎鹰。对于这样一个具有高度爱国主义因素的显著项目而言，许多建设将在海外进行，地点是阿古斯塔韦斯特兰在英格兰和意大利的设施。五角大楼表示，节省的成本值得在公众对民族忠诚的看法上造成任何损害。这些国家的军队已经在飞行每架约6000万美元的EH-101；五角大楼估计，为总统改装它只会使价格翻三倍——按行政部门采购标准来看，这仍然是个便宜的交易。

那180万美元的预测结果证明是极其低估。“我的经验是，采购项目不会陷入麻烦——它们一开始就处于麻烦之中，”查尔斯·麦奎里说，他曾在猎鹰早期阶段帮助管理五角大楼的测试和评估项目。从一开始，海军一号的重启就存在一个重大缺陷。白宫军事办公室，华盛顿特区内部人士称之为Whammo，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实体，负责管理总统接触的与军事相关的任何事务——无论是海军餐厅还是核足球。当WHMO设定操作要求时，它不必从自己的预算中支付；它基本上是在花费其他机构的钱。对于猎鹰，WHMO和特勤局开始不断提高规格，似乎完全不考虑成本。

如梦所想，新款海军一号能够比地球上任何其他行政直升机飞得更远、更快，并且在性能上更高。这个想法是创造一个真正的空中椭圆办公室，配备视频会议、厨房和冲水厕所，以及重型装甲和防护措施，以抵御核、生物和化学武器。艾森豪威尔会赞同气候控制：机舱必须保持在68华氏度到76华氏度之间，无论外部温度是-5还是100。白宫军事办公室和特勤局坚持要求300英里的航程，这样可以从白宫飞到夏洛特或纽约的奥尔巴尼。

“这两个系统的成本都非常高，但这就是我们为美国总统提供更高安全性和保障所选择的方式。”

几乎从一开始，五角大楼和国会山的批评者就质疑凯斯特尔是否过于复杂——毕竟，总统的飞行是以分钟而不是小时来计算的。“他们希望它具备与空军一号相同的能力——这本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五角大楼的杨说。“当你决定让总统登机时，公众很难理解这架直升机与商业直升机的不同之处，”他补充道。白宫军事办公室“天真地认为他们可以购买一架商业直升机，放一些箱子进去，然后飞走。这不是自由世界领导人的飞行方式。”

问题的复杂性在于，白宫军事办公室与实际制造直升机的人之间隔着层层官僚：他们的愿望清单传给海军，海军为洛克希德制定规格，洛克希德再将其传递给阿古斯塔韦斯特兰。承包商每月收到多达40次对飞机的更改，每一次都需要重新考虑机身的物理和工程设计。例如，某种装甲的额外重量需要更坚固的旋翼。发动机也必须升级。海军坚持重新构思和修改大部分现成机身的基本蓝图，以满足联邦航空管理局的商业标准以及更严格的军事标准。例如，虽然FAA要求直升机传动系统通过四个螺栓固定在机身上——这对于全球数百架安全飞行的其他飞机来说已经足够，但海军坚持要求六个。“问题在于让那些做出决策的人在前期做出决定，并坚持下去，”麦奎里说。“人们持续担心要求在施工开始时仍在不断演变。这总是一个危险信号。”

甚至直升机的数量也在波动，一度从23架跳升到36架，然后又下降。该项目在2005年1月设定的原始预算为65亿美元，到2008年1月增加到115亿美元，海军面临压力，必须在布什离任之前交付飞机，以便他能庆祝其首飞。但他没有机会。在奥巴马宣誓就职时，该项目的预计总成本为130亿美元，约为每架直升机5亿美元，交付时间表已推迟到2012年。

总统巴拉克·奥巴马于2012年10月23日乘坐海军一号降落在白宫南草坪。摄影师：亚历克斯·黄/盖蒂图片社“我拥有的直升机对我来说似乎完全足够，”奥巴马在他总统任期初期的白宫财政责任峰会上说。“当然，”他开玩笑说，“我以前从未拥有过直升机，你知道吗？也许我一直被剥夺了，我不知道。”他的听众笑了。奥巴马继续认真地说：“我认为这是采购过程失控的一个例子，我们必须修复它。”2009年5月，五角大楼终止了海军一号项目。*《邮报》*称奥巴马的决定是对大型国防承包商的“警告”。该项目已经耗费了33亿美元。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两场活跃战争以及抵押贷款危机仍在经济中引发震荡的情况下，奥巴马发现凯斯特尔的超支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出气筒。“除了其他能力外，它还可以让我在核攻击下做饭，”他在那年八月的退伍军人战争大会上开玩笑说。“现在，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如果美国受到核攻击，我脑海中最后想到的事情就是准备小吃。”

批评五角大楼的臃肿曾经很流行，但事实是总统乘坐的设备是在巴布拉·史翠珊的 《我们曾经的方式》 登顶时建造的。而一旦考虑到延长现有机队寿命的成本，从头开始启动海军一号的重启几乎要花费与完成洛克希德-阿古斯塔韦斯特兰项目相同的费用。凯斯特尔的生产进展相对较远。已有九架完全建造的模型，并进行了测试。洛克希德的高管们甚至曾被带去试飞，包括詹姆斯·科米，他在成为FBI局长之前曾担任该防务承包商的总法律顾问。它的能力让那些乘坐过的人感到震惊。“对于直升机来说，航程和速度的要求极为苛刻，”杨说。但没有一架曾降落在白宫草坪上。所有九架的最高机密通信系统——代号为“扬基白”的系统——都被拆除。2011年，这些直升机连同848,720个备件以1.64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加拿大，回收了约5%的凯斯特尔支出。

奥巴马在2012年11月重新启动了海军一号项目。这一次，基本上只有一个投标者：西科斯基。该公司再次提出其S-92机身，这对于其他10位国家元首来说足够好，主要是在中东和亚洲。白宫军事办公室、特勤局和五角大楼削减了乘客容量、航程、飞行速度、悬停性能、操作可用性和运输能力的规格。此外：没有厨房和厕所。2013年4月，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赞扬海军在“需求、成本和时间表之间的合理平衡”。次年5月，西科斯基赢得了一份初始价值12亿美元的合同以启动该项目。海军随后将该飞机VH-92描述为一种“可能的艺术”直升机，基于已经在生产中的模型，配备了已经过测试的通信和航空电子系统。

在一次几乎前所未有的监督行动中，五角大楼任命了一个执行指导委员会，由一名海军一星上将和一名海军陆战队一星将军共同担任主席。该委员会包括来自HMX-1中队、白宫和国防部长办公室等的代表。该小组必须对任何设计或需求变更进行签字，无论多么微小。“任何想要做与授予的内容不同的事情的人都必须来和我们谈。我们没有批准任何事情，”退休的CJ Jaynes准将说，他直到去年还共同主持该委员会。“有很多小事：‘我们更希望这个天线在飞机的那一侧，而不是另一侧’——好吧，不行。一旦我们说了两三次不，人们就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提出任何建议。”至于传动装置上的六个螺栓——新的管理者认为四个就足够了。（洛克希德最终负责海军一号。它在2015年以90亿美元收购了西科斯基。）

两架直升机已经建成，并正在进行地面测试；第一架预计将在今夏起飞。如果一切顺利，首次总统飞行可能会在2020年尽早进行，完整机队预计在2023年到位，总成本约为50亿美元，甚至可能更少。“成本正在逐步降低，”海军一号项目负责人罗伯特·普里金上校说。不过，VH-92将是一架能力较弱的直升机，无法与报废的猎鹰直升机相比。总统“将为这笔钱得到显著较少的直升机，”杨说。海军一号的重启是对新任指挥官的一个教训：奥巴马引人注目的削减浪费的努力仅带来了微小的成果，并且延误了相当长的时间。

特朗普总统在2017年1月26日从费城返回后，在马里兰州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的空军一号办公室里摆姿势。摄影师：尼古拉斯·卡姆/法新社通过Getty Images五角大楼表示尚未向特朗普总统简报新的直升机机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计划，”普里金说。“我相信他们会对这架飞机的进展和设计感到满意。”他拒绝对特朗普如果要求更改设计会发生什么进行猜测。“我们在建造这架飞机时，不仅考虑到当前的总统，还考虑到未来的总统，”普里金说。“这并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个人量身定制的。”

除非特朗普重新启动该项目，否则VH-92在很大程度上已被搁置。总统对下一架空军一号的影响力要大得多，而这架飞机仍处于规划阶段。当空军在2016年1月宣布将与波音公司合作设计下一代总统专机，即747-8时，考虑到了海军一号的成本超支，并反复强调该项目的可负担性和合理的功能组合。该公司、五角大楼和白宫同意先在纸上设计飞机，逐一讨论每个要求，并在建设之前达成共识。五角大楼表示，计划在接下来的四个月内正式授予两架飞机的合同——如果特朗普决定提出新的要求，无论是更大的能力还是更低的成本，这一时间表可能会被打乱。白宫副幕僚长乔·哈金将监督海军一号和空军一号项目；他在乔治·W·布什政府中担任过同样的角色。他是否从那个时代的错误中吸取了教训还有待观察。

特朗普12月推文的奇怪之处在于，该项目本身实际上还太新，不可能超出预算。项目的轮廓仍在形成中。尽管飞机的大多数特性尚未决定，但有一些事情是已知的：波音表示，它将能够飞行近1000海里，并在典型航班中减少16吨二氧化碳，尽管它的重量约为154,000磅。在设计方面，特朗普显然将拥有最终决定权。在他的私人生活中，特朗普的私人飞机以奢华著称——配有镀金的安全带和浴室水龙头、丝绸衬里的主卧室、57英寸的电视，以及特朗普家族徽章随意印在座椅和枕头上。当他有机会为椭圆形办公室选择窗帘时，他仔细研究了17种选择（最终选择了金色）。

根据设备和装饰的不同，新总统飞机的成本可能约为每架3.8亿美元，这都是五角大楼计划到2021年在总统飞机更新计划上花费约28亿美元的一部分。这意味着美国在20年内将花费超过110亿美元用于新的总统飞机——不包括维护原始机队的费用。“这两种系统的成本都非常高，但这就是我们选择为美国总统提供更高安全性和保障所付出的代价，”杨说。“没有什么魔法课程能让它的成本减半。”

接下来观看：特朗普与波音首席执行官穆伦堡谈空军一号

特朗普与波音首席执行官穆伦堡谈空军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