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陈品：卖淫的、入狱的、被弹劾的……当年学运领袖今安在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许陈品】

2014年3月18日，震动台湾社会各界、以反对与大陆签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为名的“太阳花学运”拉开序幕。在长达24天的抗争中，许多人因领导运动经常上政论节目、接受媒体采访，知名度大涨，因此“一战成名”，诸如时任中研院法律所副研究员、被网民称为“战神”的黄国昌，台大政治所硕士生林飞帆，清大社会所硕士生陈为廷，闪灵乐团主唱林昶佐，还有被媒体封为“太阳花女王”的刘乔安等。

三年时过境迁，学运带来的烟硝味早已散去，因学运而改变命运的“领袖们”，也被裹挟着开启了全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有人借着领袖光环踏入政界，如愿获得政治地位，有人却在光环的笼罩下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

黄国昌：“小绿”反被“大绿”骗

黄国昌，以犀利的言词辞与流畅的口条，在“太阳花学运”面对媒体时大显锋芒，上政论节目无人能膺其锋，被网民封为“战神”。“太阳花学运”落幕之后，累积了极高知名度的他在2016年投入“立委”选战，竟然击败了曾蝉联三届“立委”的国民党籍候选人李庆华，成功当选新北市第十二选举区“立委”，以全新的身份进入“议会”，再也不用翻墙了。

然而，尽管在学运中展示了高超的社运能力，但黄也只是初入政坛、没有从政经验的小白兔而已。作为时代力量“立委”的他，在2016年“立委”选举与绿营相互礼让提名席位、“大选”时力挺蔡英文，仿佛成为台湾泛绿阵营的铁杆成员；没想到，当民进党违背多数民意，在“立法院”修订《劳动基准法》、并强度关山的蛮横表决通过时，黄国昌竟然痛哭流涕了！他痛批民进党无耻、激动落泪，不敢相信民进党在把国民党拉下台后，失去讨论、面对问题的勇气。看来威风凛凛的“战神”，也不得不倒在“完全执政”、权力傲慢的民进党之前。

不仅仅在外部事务方面，黄国昌领导的“时代力量”党（小绿）被民进党（大绿）所欺骗，就连该党内部也对其干纲独断的领导风格颇多不满。今年1月初，媒体人冯光远在网络上直播，宣布退出“时代力量”，更暗讽该党已经变质为“国运昌隆党”，也就是黄国昌一人说了算的“一人党”；冯说看穿某些戴着改革面具的法西斯、伪善者，不愿自己的努力最后都成为特定人士动辄“收割”的成果，所以决定选择退党走人。

有着丰富学识的研究员，犀利话锋的“战神”，积极问政的“立委”，时代力量主席团执行党主席，在种种头衔与光环下，黄国昌最终也免不了泪洒“立法院”，被讥为独裁法西斯。如今，黄国昌所属的选区发起“拔昌列车”罢免运动，从去年底迄今收到的罢免联署书高达1万5千份之多，也就是说，黄国昌将成为《选举罢免法》修订后，首位面对罢免的现任“立委”。

林飞帆：别人风餐露宿，他回家洗澡

“太阳花学运”发生时，作为领袖之一的台大政治所硕士生林飞帆，和同伴一起违法占领“立法院”，领导“太阳花学运”20余天，很有“指点江山、睥睨群雄”的气势。然而这位昔日的“学运”总指挥，当其他伙伴守在“立法院”外餐风露宿，忍受风吹、日晒、雨淋时，他竟然可以回家洗澡再回到院内。而当他看到场外人群受天候、体力影响减少时，首先做的不是站到院外、身先士卒做号召，而是上网质疑追随者怎么不来排班轮值，高高在上之风引起一片质疑和不满。

学运结束后，林飞帆因占领“立法院”、冲撞执勤警察，遭检方以妨碍公务罪名起诉，他说自己不会否认曾经做过的事情，也将尊重司法审理与判决，并声称无论判决结果为何，台湾的社会和历史都会对这场“学运”有所评价和定位。打着“公民不服从”旗号，公然违法、挑战公权力，还如此理直气壮，让人不禁怀疑，用违法手段进行暴力抗争，究竟其正当性在哪里？所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民主的基础是法治，再怎么伟大、光荣、正确的理由，当法治被破坏之后，民主只会沦为民粹主义与暴民政治罢了。

学运结束后，林飞帆逐渐淡出媒体的视线，休学去服兵役，但服的竟然是替代役（老人安养中心），在敬老所里陪老人散步、赏花。照顾老人、关怀老人福利，固然是现代公民应有的素养之一，然而，社会上许多声音也质疑，林口口声声为“人民”、声称要为“台湾独立”奋斗不懈，却不下部队去接受10个月专业军事训练，为未来“台独”战争做准备，反而选择了安逸舒适、准时打卡上下班的替代役。看似反差极大，实则与他在“学运”时的“脱离群众”，如出一辙。

陈为廷：被学校开除、猥亵女性

和林飞帆一样，陈为廷是从“太阳花学运”崛起的另一位“学运”领袖。但和林不同的是，陈为廷在“学运”结束后依旧积极投入各种社会抗争运动以及选举中。2014年底，他认为自己可以用在“太阳花学运”期间累积的知名度和政治资本，投入苗栗县“立委”补选。却没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丑事，随着竞选活动展开，被一一揭露出来，摊在阳光底下检验。

原来，他在2008年就读高中期间，曾经在搭乘捷运时对一名高中女生袭胸！陈逃到月台后被对方拦下质问，狠狠被搧了一巴掌，还被扣住学生证当证据。无独有偶，2011年他再次犯案，这次把狼爪伸向客运大巴上邻座熟睡的女大学生，同样的袭胸、同样的被扭送警局，但他依旧不安分。2012年，他在夜店舞池中对女性有不当的肢体接触。事后他承担了罚金1万元新台币（折合人民币约2200元）、法治教育6小时的法律处罚，以及新竹清华大学心理谘商辅导。

在三件性骚扰往事曝光后，陈为廷遭网民戏称为“摸奶廷”、“奶袭大哥”。在媒体铺天盖地的质问下，陈不得不于表态参选“立委”补选的17天后火速宣布退选，此后行为转趋低调，只在2015年邱显智宣布参选新竹市“立委”席次时，帮忙辅选工作。也由于他帮邱辅选，荒废学业、本末倒置，导致在清大社会所硕士班缺课太多，遭到学校退学。

2014年，台湾搜寻网站之一蕃薯藤进行2014年正能量、负能量名人票选活动，陈为廷名列负能量名人的第五名，曾经的风云人物原来竟是如此的不堪。目前陈为廷正在服兵役，然而他选择和林飞帆一样逃避下到基层部队、只当替代役，如今在台北市一所智能障碍照护的安养机构当替代役男。不过其张扬的性格依旧不改，还曾被媒体拍到在休假期间，多次约会女性友人，创下“11天约会五女”的纪录。

刘乔安：“太阳花女王”竟是卖淫女

面容姣好、身材靓丽的刘乔安，在参与“太阳花学运”静坐时，头绑写有“民主不能被交易”字样的布条，意外被一业余摄影师拍到并上传网络而一夕爆红。谁知，经过周刊媒体爆料，挖出刘其实从事高档援交妹的卖淫行业，只要与香港富豪赴东京陪睡4日，便可进帐新台币8万元的酬劳（约人民币1万7千元）。尽管刘当下矢口否认，仅说自己是去“卖酒”不是卖身。但在媒体公布其卖淫视频和对话纪录之后，她又改口说是台北市许姓“市议员”教她说的。许姓“议员”不满无端被牵连，愤而提告，刘最后低头认错，承认自己确实有卖淫事实，并且诬陷许姓“市议员”。

经媒体继续追查，除了自己卖身之外，刘乔安还两度中介女性至境外卖淫。她的角色是协助淫媒中介盯场，陪伴应召女子出国，安排饭局后供男客挑选，观察双方应对及互动，并负责串场炒热气氛，成交收钱后再与中介对分。原来她口中喊的“民主不能被交易”，真相却是“自己和别人的身体可以交易”。最后刘乔安被法院判处6个月有期徒刑、缓刑2年，得以易科罚金新台币18万元（折合人民币4万元）。

在种种谎言被戳穿、打脸之后，刘乔安又向媒体哭诉，声称自己罹患癌症，女儿又小，急需金钱才能维持生活，因此才选择来钱快又多的卖身行业。而刘成为单亲妈妈的原因，据称是因为她非常迷信，命理师告诉她，此生有两段婚姻，要先离婚再结婚，生活才会幸福美满，于是刘便与丈夫离婚。没想到她丈夫早因为她婚后不久便有婚外情，还经常在开设的拉面店里与厨师吵架隐忍多时，于是便借离婚之际与刘彻底断绝关系、不再复婚。曾经作为“学运”标志之一的“太阳花女王”，种种不堪入目、违法的行径让人错愕，也让她名声扫地。

一夜风云起，曾经借着“太阳花学运”一战成名的标志性人物，在“学运”之后虽然有些继续高调活动，有的则是低调作为普通人，但都被一一从神坛上拉了下来。喧嚣之后才发现当初的造神运动很可笑，原来他们其实也只是普通人，而且共通点都是做人或行为上相当有瑕疵。昔日青年学生膜拜的“神”，有的天真不谙世事，有的口号“台独”不敢下部队从军，有的拥有性骚扰女性前科，有的不仅自己卖淫甚至中介卖淫。台湾引以为傲的民主精神沦丧至此，还有什么底气值得骄傲呢？只是不知道这些领袖的陨落，能唤醒多少台湾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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