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直播毁坏乐天商品不仅是蠢坏那么简单

“捏碎方便面”“拆开零食”“打开饮料瓶喝完放回”……近日，一女子疑似在乐天玛特超市直播毁坏商品的视频在网上热传。视频最后，女子在乐天门口做出竖中指的动作。视频全程播放《中国人》的背景音乐。

12日晚，沈阳警方官方微博回应称“已经关注到此情况，正在处理。”而该女子直播时所使用的平台“快手直播”发布通报称，已追查清楚该用户全部资料并固定证据，交由公安机关处理。

对于这样的行为，沈阳警方还评论道：“这些借所谓爱国之名给国家抹黑的人呐，不是蠢，就是坏!”如此评价很准确，该女子打着爱国旗号去故意毁坏公私财物，像她这类人确实难逃“蠢”“坏”的标签。但这始终只是直观的表象，要想把事情真正看透，还要去挖掘他们如此行事的“思维实质”，而他们的实质，绝不仅仅是蠢坏那么简单。

该女子在直播平台里做毁坏中国乐天超市商品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有一种不择手段凑热点进而能够博眼球的畸形心理。只是在这一案例中，所谓的热点恰好契合“爱国”这种正能量的情绪罢了，但是，却改变不了其违背道德、触犯法律和牟取私利的本质。所以，这种行为实际上与那些色情、暴力无下限的直播没什么区别，而引入爱国的光芒幌子，只会让其更显得其卑劣而已。

在注意力经济席卷网络的现实下，这种情况的存在确实很普遍，而且仅以“最大限度地吸引用户或消费者的注意力”这一注意力经济最本真的思维来判断，其似乎看起来理所应当。但要知道，注意力经济在一个文明社会是应该有明显限度的，其要受道德伦理和法律法规和制约，不能随意为之。

那如此来看，直播毁坏乐天商品这种蠢坏的行为仍在社会中存在，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注意力经济那最本真的思维已经完全充斥在一些人的脑海里，挥散不去，这便是一种蠢坏背后的“思维实质”。这根本上就是注意力经济的本真思维在主导人，而不是人在主导它，不健康的状态已经很明显。而这板子，既要打在注意力经济新趋势下一些人易受驱动和感染的特性上，还要打在我们社会对注意力经济的具体表现调节失控以及具体的整治和监管不力的方面上。

再就是在抵制乐天萨德大背景下，所谓的“思维实质”还有一番表现。在爱国情怀的渲染下，一些人会做出损害公共财物或者企业、私人财产这类的过激行为，表面上看可能是作秀以及满足私欲，其实这里的“思维实质”就是在偏激情绪的误导下，曲解了公民意识中的责任意识，也没有看到公德意识，反而是放大了私欲需求。由此，社会上的公序良俗都被其私欲的现实宣泄所凌驾、所模糊。而这种肆意任性和为所欲为既是个体失序的体现，也是群体失控的情绪延展，其实就是个体刷存在感的诉求与群体暂时性冲动的不谋而合。

这种蠢坏的行为频出，根本上也暴露出一些国民法治思维的短板。一些人在平安无事下，或许还能懂法治，守法律，但一旦有突破常态的事情发生，什么法治，什么具体的法律便会抛到脑后，所做出来的就是我们眼中那些蠢坏的行为。这种情况能够频繁出现，还是法治思维贯彻不到位的缘故。正常的法治思维应在社会以常态化的形式存在，不因任何波动而动摇、改变。如果做不到，那就说明权利的保障和法治的约束还没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