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王问政于基辛格_风闻
五一青年-2019-01-19 07:31
川王问政于基辛格,曰:孤之于国也,尽心焉而已矣。赋重,商贾不兴,则轻之;兵事繁,将士怨之,则命归师;流民将入,民忧,则将造墙以御之;货物入不及出,国库不给,则起贸易战,阙敌以益我。察诸国之政,无有甚于孤者。然今宫门不启,殿陛希声,百官不朝,皆重口舌而轻手足,精于责人而拙于自省,久之,恐国将不堪。子尝事诸先王,有功,称国老,今国危,子当指点一二。
曰:是之谓也,臣之壮也,今耄耋老朽,不习于事矣,唯闲养天年耳,王且归之。
王曰:孤误用谗言,是孤之过也,今去之矣,然国乱,子亦有不利焉,请言之。
曰:敢问王志? 王笑而不语。 笑而谓王曰:无伤,吾固知之也,王欲朝中俄、服英法、平朝伊、定四方而霸天下,然乎?
王曰:虽不中,亦不远矣。
曰:臣闻之,王亟弃约,背盟而威诸藩,可有之?
曰:有也,孤闻智者不谋于众,强者不列于人,若英法日韩者,孤视之如土鸡瓦狗耳,耻之同列,是皆不足称也,所患者,唯中俄耳。
曰:是故王商战于华而力敌于俄,乃至于中俄苟合以拒王,王疲于对,是其然耶?
曰:然也。此二子者,明以和而阴自壮,若不早图,则后世必为子孙忧。 曰:臣亦闻造墙之事,可告之详?
曰:南鄙流民欲入,多为贼寇,故造墙绝之以安民心。
曰:诚如是,则王之去大道远矣。
曰:子何出此言!
曰:臣闻民者国之本也,民寡则国微,民壮则国强,民众则国乃立于不败之地也,语曰,橘生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今其民也,南居则作奸犯科,贫也。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今吾国也,收天下之财以盈其库,聚天下之货以充其城,集天下之美以居其家,天下之民敢入而不为善乎?而王乃患民之益众,造墙以绝民,不亦谬乎?虽然,臣观国之蛀虫亦盛矣,是以虽有天下之力,然天寒,民冻于野,岁凶,民犹糟糠不厌,又闻假贷以求学者,成而归还之,四十载而莫之克也,而肉食者乃充盈其家,歌舞不绝,举国之财尽归其囊者十有八九,王可知之?
悻然曰:孤不知也。
曰:王固不知矣,与之同列,奚以知之?且王所好者,霸道也,亦非不可为也。臣闻昔者东国中华者,商暴而周代之,周厉而秦代之,秦霸而汉代之,是商、周、秦之未尝有天下乎?不然。何则?之于匈奴者,汉亦暴者也,之于六国者,秦亦霸者也,然民之向秦、汉,为之平六国,却匈奴,为之蹈死地若鹜者,何也?其霸于外而王于内也。今国有大盗,王之不察,任其自流,民不堪其忧,是霸于内也,国之未平,而乃大言欲平天下,谬哉王也!此其一也。
王惭,曰:孤之过也,敢问其方。
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世之理也,可轻赋敛,诛奸富,削滑贾,以资天下之士,以养鳏寡孤独老幼废残,则万民归之,天下之士皆引颈翘足愿事王,又何患弄臣贼子重口舌而轻手足也哉!
王悦,曰:孤知其一也,敢问其二。 曰:臣窃以为天下诸国可别之以上中下者,其上者,静则山偃河清,动则云翻浪作,此中美俄之谓也;其中者,可霸凌一方,不辱于强,自保无虞,此英法德印之谓也;余皆下邦矣,仰上中之鼻息,皆不足道也;夫东国中华者,上邦也,臣素知之,昔者其国数遭劫寇,其民柔弱不尚武力,此虚表也,王不可因蔽之。其享国祚数千年,以尺寸之地乃至方万里之大邦,岂以不尚武之谬言蔽之。臣观其国也,若弹簧者,逼之愈急,其反之愈烈,是故不可急之以力。俄罗斯者,亦上邦也,其国矜强伐力,其民尚武犹甚,然国用不给,空有筋骨而无所养之,故余力不足也,然其承苏联国祚,亦不可力敌之。
曰:敢问其方。
曰:夫俄罗斯者,力强而谋寡,可纵之,时扰之,使有力而不知所出,其必乱而自损也,久之,必为王所擒。夫中国者,向臣奉先王之命使焉修好,弃苏而投我,是以苏联卒亡,微夫斯力恐为苏联所擒,臣诚知其难以敌,其软硬不进,咸淡不入,吾等力无所用,计无所出也。虽然,亦有可为也,臣闻中国自谓礼仪之邦,好虚名,以义闻天下,故人不犯之,其必不犯人,是故王可立于不败之地也。今天下归我者众,畏我者多,我众而敌寡也,此我之长而敌之短也。可适时急之而不过,威加之而有度,使其疲于奔命,又阴使细作煽其民,以乱其国,王可待时以出。
曰:可擒之乎?
曰:此莫臣知,唯天知耳。臣言尽,王且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