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苏伊士9:不战不和(下)_风闻
晨枫-军事撰稿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2020-01-04 00:10
消耗战对以色列来说是漫长而且困难的时期。形势对埃军有利,只要能给以军制造伤亡,埃军对伤亡并不特别在乎。以军的难题是一方面阻止渗透、确保最小伤亡,另一方面迫使埃军停止消耗战。以军的防线其实很薄弱,来不及建造的三个哨所在防线上形成30-40公里宽的缺口,这里没有有效的警戒。阿丹设想的电子预警系统也没有研制成功。埃及不仅对以军阵地猛烈炮击,还经常在夜间偷渡运河,在西奈公路上埋地雷,偷袭以军车队。有时,他们还试图偷袭以军哨所,但哨所不仅顶住猛烈的炮击,还在炮兵和坦克的支援下,把埃军的偷袭打了回去。
在运河河堤上设埋伏,打偷袭,这是阻止埃军渡河偷袭的好办法。以军也确实这样设伏,很有成效。问题是哨所里的守备分队没有足够的兵力,需要把预备役营拉上来增援才有足够兵力打埋伏。以色列没法长时间处在动员状态。要是以军被迫长期处于动员状态,埃军就达到消耗战的目的了,以色列就要拖垮了。以军的难题是要在不干扰国家经济或者军队的备战情况下结束消耗战。另外,以军只能用小部队保持与埃军的接触,只有这样,主力部队才能放心在后方不受干扰地继续训练。另外,坦克和火炮也要减少使用,降低磨损和开支。
在不战不和的冷和平期间,埃以双方隔苏伊士运河互相骚扰,这是以军在观察对岸苏伊士城里被击中起火的炼油厂
以军还采取突击队行动,袭扰埃军设施,这是以军在沙德万岛上
1970年1月,阿里克·沙龙接任南方司令部司令,立刻试图改弦易辙。他还是总参训练部长的时候,就批评总参谋长巴列夫不够果断、大胆,他质问到:“为什么敌人可以用偷袭我们,折腾我们,而我们就让他们在运河对岸舒舒服服呢?我们也要偷袭他们,迫使他们转入守势,这至关重要。”但沙龙很快就发现,事情不那么简单。
在沙龙的压力下,巴列夫批准了“维多利亚行动”,出动一个步兵营在运河北段渡河,袭击运河的埃及一侧。行动在大规模空袭掩护下开始,然后在坦克和炮兵支持下渡河。以军突入埃及防线大约2-3公里,打死了19名埃军。但战斗漫长而且激烈,以军也阵亡了3人,15人受伤。按照以色列的标准,这是又一次重大伤亡。没人再建议对埃军采取这样的行动了。
在“维多利亚行动”前后,以军还进行过另一次对埃及纵深的偷袭。在红海北端有一个小岛绿岛,岛上有一支小部队警卫,但埃军在这里部署对准以军的大炮,还有钢筋混凝土工事。以军在这里下手,要的就是虎口拔牙的震撼效果。在兼管特种部队的伞兵司令埃坦的指挥下,由海军蛙人和伞兵组成的以色列突击队划着橡皮艇攻击绿岛,突入工事,短兵相接消灭了守岛埃军,干脆利落地拔掉了这个哨所。把大炮炸毁后,他们返回到西奈。但在埃军的报复性炮击中,6名突击队员丧生。
另一次袭击的规模更大,这一次针对沙德万岛,在苏伊士湾的南端。这个岛控制了朱巴尔水道,可以作为通向非洲的跳板。岛上还有埃军的雷达。偷袭分两部分,伞兵通过一架直升机降落到离埃军阵地不到500米的小山平顶上,装甲部队则渡过苏伊士湾,登上沙德万岛。
装甲部队的渡河偷袭是由阿丹负责的,包括计划、准备和指挥。为了演练配合,以色列陆军和海军在一起,进行了多次登陆演习,派出侦察巡逻队确定登陆地点,用模型训练偷袭部队,还要训练处理应急情况和后备方案。以军还制定了从沙岸上撤出车辆的方法。所有这些准备工作用了六个星期的强化训练,这也使以军对渡河作战的复杂性有了第一手认识。
偷袭是成功的。进攻部队只有4辆坦克和3辆装甲运兵车。以军在埃军的土地上前进了8小时,击溃了巡逻队,攻进了工事,摧毁了雷达设施,捣毁了哨所。埃军承受了数以百计的伤亡,包括一些埃及高级军官和苏联顾问。另有几十名士兵投降被俘。在整个行动中,以色列空军提供了空中支援和防空保护,击落了几架试图进入作战地区的埃及飞机。以军安全撤回到运河的以色列一方,唯一的伤亡是一名飞行员阵亡,一个士兵受伤。以军在几天后主动撤出。
以军突击队还用直升机潜入苏伊士运河东岸两公里的深处,拆回了一座完整的埃及雷达站。为了演练这次行动,以军用以前缴获的相似装备首先做了大量的演练。在实战中,突击队惊讶地发现,实际装备和演练装备一模一样,三下五除二地把整套雷达大卸八块。在回程的途中,直升机吊着几吨重的雷达部件吃力地飞行,但在苏伊士湾口的水面上空发现液压系统故障。按照条令和地面的命令,飞行员应该抛掉外挂,但飞行员坚持飞回了基地,安全地着陆了,把战利品完整地带了回来。
以军对埃及纵深的渡河偷袭是成功的。偷袭不仅大力打击了埃军的士气,还迫使埃军把部队分散部署,在很多远离前线的地段也被迫转入防御态势。偷袭的另一个间接战果是纳赛尔把他的总参谋长阿迈德·伊斯梅尔-阿里[1]、海军司令和红海军区司令撤职。但偷袭没有达到预想目的,耗费大量的准备时间不算,最重要的是没能制止埃军继续偷袭、布雷和炮击。
消耗战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沙龙再次提出以军应该从哨所撤下,只用观察哨所和机动装甲巡逻队控制运河防线。停火后不久,塔尔(已经在国防部工作)也写了一个计划,阐述了一个控制运河防线的不同想法。塔尔对哨所概念也不满意,但他并不建议撤出哨所,因为哨所已经建成了。他的想法是在哨所里保持一个装甲步兵小队,时刻乘坐在装甲运兵车里准备战斗,每24小时轮换。他还建议以军在坎塔拉以南至苏伊士城对岸保持两个坦克旅,每个旅由3个坦克营和一个侦察连组成。
根据塔尔的计划,坎塔拉以南地区将被划分成6个营级防区。每个营防区在离运河30公里的横向公路设立营部,营部保留一个连,在离运河10公里的炮兵公路上再部署一个连,第三个连的三个排散开部署在运河河岸上。根据24小时滚动轮换体制,运河河岸上的连将撤到炮兵公路上,炮兵公路上的连将撤到横向公路,横向公路上的连轮换到运河河岸上。在夜间,装甲步兵将增援前线步兵,帮助一起设立伏击圈。
塔尔计划最主要的优点是警戒线将按3-4公里的间隔部署,比固定哨所的间隔要小,观察更加有效,因此预警效能较好。另一个优点是哨所兵力的机动性较好,遇到大规模进攻的时候,容易撤退或突围。缺点是消耗兵力较大。要保持塔尔提议的部队构成,用于日常行动的坦克数量需要至少加倍。这将把日常训练的坦克力量抽空,否则就要把库存的坦克拉出来作为日常使用。以军根本没有那么多常备军坦克部队,也不可能把预备役常年征召为现役来填补空缺。每24小时轮换两个坦克旅对车辆的磨损也大大增加。以军在消耗战中的一大目标就是要能够减轻国防开支负担,要能够把主力腾出来休整、训练,养精蓄锐,节约装备损耗和摩托小时,为未来而备战。阿丹的建议是集中掌握装甲预备队,随时准备战斗,这样避免了在琐碎的日常行动中消耗力量。另外,不知道为什么,塔尔计划里没有提到坎塔拉以北的防区。这个45公里长的防区需要再增加一个步兵-坦克混成旅。
把坦克直接开上运河河岸,监视埃军行动,这样做也不理想,运河区的以军坦克经常触雷。以军试过沿运河河岸巡逻、扫雷,埃军反过来布设更多的地雷,并在以军巡逻和扫雷时频繁地炮击骚扰。如果以军巡逻队包括坦克,还可能遭到对岸反坦克导弹的袭击。以军只得给巡逻队增强步兵和工兵,在支援火力的掩护下扫雷,但这很不容易,容易遭到很多伤亡。以军不断改变巡逻的时间和路线,但坦克还是时不时压上地雷,最后只好放弃在运河河岸巡逻。有些地区以军根本没有哨所,地雷太多,索性不派坦克去巡逻了。因此,塔尔的计划不仅兵力和装备消耗太大,而且实际上无法实行。
塔尔和沙龙反对巴列夫防线所象征的静止防御,大力鼓吹纯粹机动防御。在战争后,“巴列夫防线代表落后的固定防御”成为指责以军在战争初期失败的典型说法,但以军失败并不是因为巴列夫防线的概念,而是因为没有及时判断埃军意图,把大规模进攻当作往常一样的摩擦来处理,否则巴列夫防线的概念依然是可行的。也就是说,在反摩擦的情况下,就地拦截埃及骚扰;在大规模战争情况下,主动放弃运河沿线,退守炮兵公路甚至横向公路。典型的机动防御在宽广后方预设歼灭区,把敌军放进来打。但塔尔和沙龙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机动防御,而是依然在运河区的浅近纵深与埃军决战。塔尔计划与阿丹计划的主要差别在于机动装甲预警体系和哨所预警体系,而不是运河沿岸作为警戒线的基本概念。以军内部从一开始就对巴列夫防线批评不断,战后批评也集中在巴列夫防线的有效性和防线上的兵员损失。对于渗透的小股步兵,哨所体系更加有效,在兵力使用上也更加经济。但对于更大规模的进攻,机动装甲体系更加有效,也更加灵活,至少在大规模进攻来临时,可以选择就地拦截或者突围后撤,比哨所步兵的生存力和作战主动性要强得多。
但军事决定要考虑特定的历史条件,不能放到真空里看。在1967年的六天战争的决定性胜利之后,以色列军政上下一致判断:埃及已经不敢在军事上大规模挑战,冲突将局限在低烈度和局部层面。主观上轻敌、低估埃及的进攻决心也是后来在十月战争中遭到突然袭击的主要原因。但在这样的基本判断下,摩擦和反摩擦是运河沿线的主要挑战,埃军入侵不超过小股步兵骚扰是合理的假定,哨所体系就是合理的选择。当然,后来的战争也证明,一旦战争爆发,强敌压境,这些哨所不仅不足以成为有效的绊马索,反而成为人质,解救哨所部队成为以军在十月战争最初几个小时里不可承受的负担,但这是后话了。相反,采用机动装甲体系的话,如果消耗战持续下去,而不是迅速演变成十月战争那样的全面战争,要不了多久,以色列常备军就会高度疲惫,而整个国家被迫拖入长期的战时体制正是落入了埃及的圈套,不需要十月战争就把以色列拖垮了。至于巴列夫防线,那是媒体的炒作。从一开始,这就不是固守的防线,只是警戒线和绊马索而已。这和马其诺防线是完全两个概念。
以军在建立和完善运河防御的同时,也在试图终结没完没了的消耗战。沙龙热衷的以牙还牙的袭击战达到了震撼和羞辱埃及的目的,但没有迫使埃及放弃摩擦,最后还是用以色列空军做到了这一点。空军出动准备简洁,不需要长时间和复杂的准备,而且空军属于常备军,不需要征召预备役就可以长期保持高出动率的作战,可以日复一日地把战争引向埃及。在历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空军建立了对阿拉伯空军的绝对优势。在六天战争中,以色列空军在第一时间就打掉了埃及纵深的空军基地。在消耗战期间,埃及空军继续损失飞机和飞行员,以色列的空中优势进一步强化。埃及空军遭受的一边倒的屠杀使纳赛尔对埃及空军彻底失去了信心。1970年1月,纳赛尔秘密访问莫斯科,要求苏联派飞行员,驾驶埃及涂装的战斗机升空巡逻,负责要地防空。苏联同意了,在整个2月和3月,苏军人员和装备秘密抵达埃及,其中包括80架米格-21战斗机,27个防空导弹营,大量电子战装备),4架米格-25高空侦察机,以及配属的人员,共相当于2个航空旅和1个防空师。苏联飞行员有恃无恐,在空中用俄语通话,很快被以色列截听到了。苏联飞行员仗着以色列不敢拿苏联怎么样,在防空拦截后的追击中进入西奈。以色列内阁在迟疑很久之后,终于决定拿这些苏联愣头青开刀。空军司令霍德组织“鬼怪”式战斗机部署了一个空中伏击战,一下子打掉5架苏联飞行员驾驶的米格战斗机,以色列无一损失,迫使苏联飞行员大大收敛。这期间,以色列空军继续在运河区骚扰埃及炮兵和步兵,摧毁了很多阵地。最终迫使埃军炮击和越境袭击逐渐减少,最终停止。
另一方面,埃及防空导弹力量在交替掩护下,滚动前进,秘密进驻运河以西15公里地带,开始以地制空的新战术。1970年6月30日,埃及防空导弹击落了2架以色列“鬼怪”式战斗机。在7月的第一个星期里,埃及防空导弹进一步击落了10架以色列飞机,其中7架掉在埃及一侧。随着埃军炮击和越境袭击的减少,以色列空军的行动也逐渐减少,最终停止。埃以实现停火。以色列空军虽然领教了防空导弹的威胁,但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改变战争面貌的新式武器。运河西岸的埃及防空导弹在十月战争初期差点打残了以色列空军,颠覆以军的基本战略,但这是后话了。
即使在停火生效后,以色列为对来战争的准备依然继续。在此期间,沙龙升任南方司令部司令。他在得到总参谋长埃拉扎尔的同意后,放弃了一些运河哨所。战后有人认为这是以军不能在十月战争初期挡住埃军渡河的原因之一,这实际上并不准确,这些哨所是加维什要求增建的,与已有哨所很相近。作为预警体系,这些哨所并不必要。
在消耗战期间,为了降低巴列夫防线上哨所尚未建成时运河沿线以军的伤亡,国防部长达杨提议过暂时把以军从运河后撤,但最后没有采纳。不过总参谋部因此讨论了战时是否要后撤的问题,要是后撤的话该后撤多远。这些讨论最终促成构筑第二道防线,离运河更远。巴列夫防线不是真正的防线,为了建设预设战场,有必要建造第二道防线。第二道防线是沙龙主持建造的,沿炮兵公路的山脊线后建造,据点比巴列夫防线上的哨所更大,离运河8-10公里。这些二线据点平时空关,在战前紧急时期调派预备役部队驻守。
沙龙对于运河防线的最初设想没有被采纳,但现在沙龙是南方司令部司令,第二道防线自然成为先前关于运河防线中沙龙想法的具体体现。这些据点可以屯驻一个步兵连,据点形成一个独立的作战单元,工事建造在山脊线的反斜面,由伪装的壕沟通到山脊线。兵力单薄、没有缓冲的运河防线在设计上就很容易被突破,第二道防线就成为阻挡东进埃军的主要防线,炮兵公路和运河之间的开阔地就成为机动防御的预设战场。在十月战争最初六天的阻击战中,主要战斗很多都在炮兵公路的山脊线和运河之间展开,但第二道防线始终没有用上。这倒不是沙龙计划的缺陷,而是埃军计划所致,后面会谈到。
在消耗战期间,以军对运河防御动了很多脑筋,力图在不战不和时期的反骚扰、战前的战场建设与大战时的部队展开之间达到较好的平衡。西奈师不仅统管西奈前线的常备军,还负责战场建设,确保战时以军增援行动的自由度和掩护展开。在更高层面上,以军还有两级作战计划:“舒瓦赫·尤尼姆”和“塞拉”,并在十月战争中得到某种实施。但两个计划都没有完整执行,偏差十分大,其中最主要原因是以军在开战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没有时间实施,但以军自己的失误也是一个原因。
“舒瓦赫·尤尼姆计划”是基于常备军的防御作战计划。计划的意图是在运河的西奈一侧反击埃军入侵,但这在层次上低于全面战争。计划要求首先动用常备军,要是战争升级到全面战争,再动用预备役增援。因此,计划中要求用坦克、步兵、炮兵对西奈师进行增援。步兵将增援运河沿线哨所,在战术后方保护关键阵地和关键通道。配属西奈师的装甲步兵连属于预备役,不是常备军,不在“舒瓦赫·尤尼姆计划”的调配之内。
前沿部署把160公里长的运河沿线分成三个旅的责任区域,每个旅负责保护自己责任区域里的哨所。计划要求对那些遥远或者交通不便(离炮兵公路15-30分钟距离)的哨所配属一个坦克排,加强独立作战能力。在每个旅的作战地域里,要留出二到三个坦克连部署在炮兵公路上,离运河10公里。他们的任务是在30分钟内赶到运河,阻击埃军营连级以下部队渡河的企图。每个旅的作战地域里的横向公路(离运河30公里)上还应该部署一个坦克营作为预备队,在得到命令后两小时内能赶到运河。最后,“舒瓦赫·尤尼姆计划”还要求在战线中部后方塔萨附近留有第四个装甲旅,这是西奈师的主要预备队,用于迎击埃军的主要攻击方向。
但“舒瓦赫·尤尼姆计划”不是用于打全面战争的,以色列从来没有打算仅用现役的常备军打一场全面战争。以色列的作战计划着眼于情报部门能提供足够的预警时间,可以让以色列动员预备役,并把预备役调动到前线。在全面战争中,“舒瓦赫·尤尼姆计划”作为防御的第一阶段,要点是:
1. 要是预警不及时,来不及调动预备役,仅用常驻运河前沿的常备军就能够有效地阻滞埃军,造成重大伤亡,推迟埃军的渡河
2. 运河常备军将作为“塞拉计划“的前卫
“塞拉计划”才是用于全面战争的,要点为由西奈师首先在运河和苏伊士湾沿线坚守,掩护增援部队展开,尽快投入反攻。在“塞拉计划”里,两个预备役装甲师将部署在西奈师的后面,随时准备按照需要投入对渡河埃军的以攻对攻,然后渡河反攻。渡河反攻当然是要在已经建立足够坚强的防御战线之后才谈得上。这两个新增师依然只是先期部署,以军最高司令部可以根据需要再增加一个师。计划假定以色列空军在作战地域上空拥有制空权,第一要务是压倒埃及防空体系,使得以色列空军可以对地面部队提供强大的近距空中火力支援。
以军对胜利信心满满,信心来自于三点:
1. 情报机关有能力提供足够的预警,以色列将有时间在战争爆发前夜动员预备役,把预备役及时开到前线
2. 由于渡河作战的难度,仅西奈师就有能力依托运河天险在第一时间粉碎埃军的渡河企图
3. 以色里空军将能够粉碎一切埃及装甲集团的强力进攻
事实上,“塞拉计划”的重点不是挡住渡河埃军,而是消灭胆敢渡河的埃军主力,然后打过运河去,一劳永逸地解决埃及的军事威胁。但以军的胜算没有兑现,在十月战争的最初阶段造成巨大的被动。以色列差点阴沟翻船,犹太人回归以色列的两千年梦想几乎破灭。为什么呢?因为埃军认识到以军的优势,也在积极准备,避敌之长,击敌之短。
[1] 继任纳赛尔担任埃及总统的萨达特对伊斯梅尔的才干和敬业很赏识,任命他为情报部长,在萨迪克被撤销国防部长职务后,伊斯梅尔接任国防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