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期刊也能成“网红”!传播手段怎样才能打造学术“爆款”?_风闻
Science_北京-不惧过往,不畏将来!2020-01-14 09:53
学术要玩转互联网,科研工作者要让严肃的研究最终实现广泛传播,这才能实现科学的最终目的:造福人类。
身在科研圈的你是否也认为,只要自己做好研究、写好论文就完成本职工作了?可能你错了。
如今,学术要玩转互联网,科研工作者要让严肃的研究最终实现广泛传播,这才能实现科学的最终目的:造福人类。
在这个泛传播时代,科学也需要走下神坛。正如Light学术出版中心主任白雨虹所说:“在流量上我们或许永远不是娱乐时尚的对手,因为古来圣贤皆寂寞。今天我们打造了阅读量7万+的评选活动,希望未来通过努力也能做出10万+的爆款”。
在近日举行的“协作•赋能•共享——刊媒惠2019科学传播年度汇”活动中,白雨虹以及北京科爱森蓝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柴钊、《麻省理工科技评论》中国副出版人陈序在现场分享了他们对科学出版的经验及看法。两个小时的论坛现场座无虚席,每一位听众都想从其中窥探到未来刊与媒应该如何实现更密切的跨界合作。
学术传播也要关注“粉丝”想要什么
科研论文出版听起来是一个非常“小众”而专业的领域,随着“科技强国梦”的规划与实践,科普与科研逐渐变得同等重要,科学在今天也需要专业化传播。
论坛上,北京科爱森蓝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柴钊介绍说:“‘科爱’是科学出版社和爱思唯尔的合资公司,我们要通过学术传播来实现论文引用率最大化,通过互联网化手段增加文章和刊物的显示度。”
学术期刊的独特之处在于受众和作者都是科研人员,即产品来源和消费者是同一群体,因此,要提高文章的显示度,提升品牌影响力,通过学术传播提升文章的引用率,来吸引读者的同时将读者转化为作者,形成传播闭环。
要实现这样的传播效果,传播方式是至关重要的。柴钊分析说:“传播方式的发展趋势是不断私人化的。从社交媒体、广告这样的群发性传播,到邮件推送,最终实现私人邀请模式,内容的传播是逐步精准化的过程,达到的互动效果是从读者仅为阅读受众,到引用期刊文章,再到成为评审或期刊编委。”
学术期刊的“粉丝”相对于大众传媒来说是专业的,但同样需要用吸引人的标题、话题和内容来引流读者。许多学者在写作论文时喜欢采用“有关某某研究”这样的标题,在柴钊看来,学术论文也需要在信息碎片化时代改变“外观”,而学术出版集团更需要根据读者的需求有所选择地编排文章。
同时,科学传播应该秉承开放的态度,对此,陈序分享了自己的观点:“科学家在做盒子里面的研究,我们在做盒子外面的传播,121年以来,麻省理工科技评论都在‘外面’通过小窗口窥探盒子里面,让科技发展成果最大程度被世人知晓。”
用传播手段打造学术“爆款”
学术不是一成不变和守旧的,科学家在信息流中也是普通读者,期刊使用吸引人的传播手段打造学术活动及热门传播,在如今是必不可少的推广手段。这一点,Light期刊探索出其独特的宣传方式。
白雨虹
作为论坛上第一位演讲嘉宾,白雨虹分析了一件Light出品的评选活动,也让在场观众体会到当学术期刊玩转网络,也可以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及传播效果。
“为了实现更好的传播,去年我特地招聘了两位新闻专业的同事,我告诉他们,Light期刊做的较高端,是否可以更接地气?可否做出‘中国光学十大新闻’‘中国光学十大进展’不同的宣传?调研之后,我们决定进行‘光学领域十大社会影响力事件的评选’,通过大数据手段找到关注度最高的光学报道,不仅让业内人士参与投票,也让老百姓参与投票。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不仅自己推公号,也联系诸多大号转发,让其他科研公号活跃起来,截止到活动结束之时,共获得7.8万阅读量。”这一数字在大众传媒中或许非常常见,但在专业科研领域,无疑是优秀的战绩。
白雨虹说:“我们不仅收获了老百姓们的关注,诸多科学家和科研工作者在后台的留言有许多让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场活动组织的难度级别不低,虽然是科研圈的“自家事”,但阻力更多来自“人为”。
活动过后白雨虹有了诸多反思,她说,中国的科学家喜欢低调,例如潘君骅院士险些完全拒绝参与评选活动。“我们科学家如何转变观念,愿意去来做研究以外的科学科技工作,支持我们也是一个难点。”看来,这样的难题不仅出现在大众媒体中。
同时,科研的机密性是其他宣传活动所没有的特质。活动进行当中,中科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接到了有关部门的电话,原因是其中某些参选项目涉及高科技战,对此白雨虹也早有准备。“我们事先为活动请了律师,且全部参选内容均来源于已报道新闻,如果不易公开,应从源头截止。最终获得了准允。”
起初,白雨虹想实现一次“10万+”的传播,结果虽然没有达到这一数量级,但获得了科研界及普通读者的普遍关注。“2020年,或许我们能够再一次通过更大的努力,做出10万+的爆款。”白雨虹说。
科技发展让科研成果分享受到挑战
2016年是一个奇妙的时间节点,全球化退潮则正在迎来拐点形成前的高潮。身处这一拐点之中,科研的去向也将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陈序说:“在全球化进程中,科学工作者在协作中前进,从而产生了大量科技合作成果。但是,如今科研保护逐渐形成,因此,在传播当中,科学家是否愿意共享成果需要谨慎处理。之前,学术期刊的运作方式是经营模式的挑战,之前传播研究者更愿意把自己成果专利化。但在计算机科学领域,在一小部分研究领域或者越来越多的领域里面大家愿意无偿的共享自己最新研究成果,而推动整个发展,这也是人工智能发展这么快的原因。”
如今,不同学科的科学发展已经体现出不同的模式,进而影响传播模式的“趋异化”。
陈序表示,当前,我们正处于历史上最大的信息不对称时代,在从事科普工作的进程中,传播者会发现其中的巨大鸿沟。因此,我们需要找到正确的桥梁沟通受众与学术,不仅是科学家与公众之间,也包括科学家之间。
“科学传播要进入的不是人脑,传播的也不是单纯的知识,而是要进入人心,让受众理解科学,拥有科学,了解科技将如何改变生活。”陈序说。
在2020年代的全新时代,科学的发展与科学传播的发展同等重要。在接受记者提问时,柴钊说道,科技本身不存在垄断,但是全球优秀的科学出版集团在检索、学术商业等方面是超前的。“以我国目前的现状,期刊数量接近六千,但是出版单位比较零散,没有集中在某一家能够达到一定数量级,也没有集中化平台,在短期内达到例如爱思唯尔的水平难度较大。对于我们来说,要思考如何做到广泛传达,好的科研成果不会受到排挤,打造自己的一流科技期刊,迎头赶上,这也是国家正在努力实现的目标。”
◎撰文 |白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