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劳荣枝”_风闻

　　如果你是看着电视长大的

　　那就是说，你是看着谋杀长大的

　　——《好莱坞往事》

　　灭门

　　弗洛伊德在《性学三论》中首次提出：人类的一切行为动机都是性。

　　1996年7月28日，南昌的生意人熊启义为自己的“一时性起”付出了生命代价。

　　在电话里谈好价格后，熊启义前往歌舞厅坐台女陈佳的住所。

　　这是一间临时租住的出租屋。刚一进门，一把刀就抵到了熊启义脖子上。拿刀的是一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自称是坐台女陈佳的男朋友，他这样说道：“给家里打电话要钱，不然就杀了你！”

　　熊启义这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上仙人跳了。在二人的逼迫下，熊启义抓起了电话。但他拨的，却是 110。

　　显然，熊启义小瞧了这对男女。他们可不是什么专搞仙人跳的小角色，而是不折不扣的江洋大盗！看着肉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八字胡二话没说，一刀结果了熊启义的性命。

　　之后，这对雌雄大盗搜出了死者身上的钥匙，男女二人合力，将尸体一刀刀地进行肢解。碎尸块被集中处理，一半塞进了出租屋内的旧冰箱，一半被装进一个黑色的大旅行袋内。

　　当天傍晚，八字胡拎着装满熊启义碎尸块的旅行袋，来到了熊启义家楼下。他先是悠然地在楼下转了几圈，权当散步，然后神色自如地向路人打听熊启义住在几楼。

　　晚上 8 点多，坐台女和八字胡站在了 601 室门口。他掏出白天从尸体身上摸出来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屋内只有熊启义的妻子和他们三岁的女儿。

　　八字胡走到女人跟前，将旅行袋倒提起来，里面的碎尸块一块一块地被抖落在女人面前,说道：“这堆肉，就是你老公。”

　　女人吓坏了，把家里 20 多万现金全拿了出来。但这些钱还是没能保住母女两人的性命。八字胡先杀了母亲，接着又把哭闹的孩子也杀了。最后，他将屋里的劳力士表、手机等财物洗劫一空，离开了案发现场。

　　熊启义一家被灭门后，南昌警方投入了大量警力。在得知男主人当日去过歌舞厅后，他们走访了全市的坐台小姐，最终只找到了“陈佳”在工作单位留下的假身份证。

　　而“陈佳”的真名，叫做：劳荣枝。

　　鳄鱼的眼泪？

　　2020年12月21日到22日，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劳荣枝案。

　　在法庭上，劳荣枝声泪俱下，称自己是被男友八字胡——法子英，诱骗及强迫，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并数次痛哭，说自己也是受害者：曾为法子英多次堕胎，被性侵、被虐待……

　　但检方却戳穿了劳荣枝的谎言。在法子英离开出租屋时，曾嘱咐劳荣枝，如果他一直没回来，就把关在狗笼里的另一受害人勒死。法子英被缉拿归案后，根据其口供和与律师的对话，检方推断，其并不知晓那名被囚狗笼的受害人已死——很有可能，是劳荣枝亲自动的手。

　　接下来，让我们将视线暂时转移到美国。

　　在整个美国犯罪史上，男女二人组合犯罪，是所有连环杀人团伙中，最为常见的一类。而这些组合内的女性罪犯，在作案过程中表现出的凶残程度，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从1800年至1995年，在美国已知的63名女性连环杀手中，三分之一的女罪犯，均是团伙犯罪或夫妻犯罪组合中的女性同伙身份——她****们是美国的劳荣枝。

　　在彼得·弗伦斯基的非虚构小说《恶女》中，曾具体描述过这样两位“美国劳荣枝”：卡拉和迈拉。

　　卡拉喜欢摄影。在一个圣诞节的晚上，趁父母熟睡之际，她给15岁的亲妹妹下迷药，迷晕妹妹后，把其作为圣诞礼物，送给自己的未婚夫实施性侵。在整个性侵过程中，卡拉始终拿着摄像机，全程记录。之后，卡拉再次参与进两起绑架、强奸、并杀害少女的案件之中，整个犯罪过程，同样被卡拉用摄像机全程记录。

　　……

　　迈拉喜欢拍照和录音。她曾协助男友强奸并杀害了10名受害者——除了少女，还有男童。在犯罪过程中，迈拉给所有受害者都拍了照，还在男友对他们实施性侵时，用收音机录下他们的哭喊声……

　　在劳荣枝案中，受害者家属的辩护律师总结道：劳荣枝反正就在那示弱卖惨，讲她是被胁迫的，讲她也是受害者。

　　而上面两位“美国劳荣枝”，在被缉拿归案后，也都不约而同地声称：自己也是受害者，她们都是在男同伙的虐待下，被迫顺从加入犯罪。

　　这套说辞，让两位美国女魔头成功获得了减刑。

　　为了研究这些“劳荣枝”们的真实动机，2002年，FBI的分析员对这些女性连环杀手做了一次深度交流，最后，得出了一个或许跟我们惯性认知截然不同的结论：

　　在北美出现过的女性连环杀手，她们的杀人手法和男性连环杀手截然不同，但杀戮动机却如出一辙：为权力、为欲望、为利益、为复仇、为执迷以及——对掌控地位的渴望。

　　性、死亡、录像带

　　上世纪30年代，美国精神病学家马斯洛发现了一个重口味现象：在一群猴子里，最具支配欲的雄性猴子，几乎一刻不停地在进行交配行为，甚至不分对象的雌雄。有时，还会出现支配欲更强的雌性猴子，扮演着这样的角色——这种情形下的交配活动，并不受原本性欲驱使，而是为了显示出支配欲。

　　1985年，喜欢摄影的卡拉15岁。在朋友眼里，她是一个性格专横的小女孩，在与朋友相处的过程中，总是处于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但因其长相精致漂亮，还有着一头金黄色的披肩长发，大家都心甘情愿地受卡拉差遣，还喊她“小公主”。

　　卡拉·霍穆尔卡

　　但15岁的卡拉也有自己的烦恼。进入高中后，卡拉开始郁郁寡欢。她的成绩大幅下滑，而且开始疯狂迷恋异性：除了男孩以外，其他一切对她而言都毫无意义。

　　卡拉开始偷尝禁果，并一发不可收拾。1987年，一个周五的晚上，17岁的卡拉在经历完一场疯狂的周末派对后，突然想吃点宵夜。在那家餐馆里，日后臭名昭著的雌雄双煞——卡拉和保罗，相遇了。

　　跟卡拉一样，保罗出生于中产家庭。但不同的是，这个看似光鲜的家庭，却隐藏着黑暗：父亲时常性侵年仅9岁的姐姐，还穿着睡衣偷窥邻居家的房事——据FBI研究，50%～53%的连环杀手，其父母有过犯罪或精神异常记录。

　　保罗符合这一范畴。但真正激发起保罗内心恶魔的，是一场来自父母之间的争吵。16岁时，保罗被刚刚受到父亲家暴的母亲告知一个真相：他是母亲为了报复父亲，跟其他男人生下的“野种”。

　　自此以后，保罗开始沉迷淫秽录像与恐怖电影，还学着父亲偷窥邻居。19岁时，保罗进入大学。凭着高达俊朗的外貌，很快就找到了女朋友。一次，他开车带着女友去到人烟稀少的工厂停车场，用绳索勒住女友的脖子，逼着她用红酒瓶自慰。

　　“如同一只变态的狼狗。”后来，女友这样回忆道保罗。回到1987年的那个周五晚上，在餐馆第一次看到金发女孩卡拉后，保罗上前搭讪。

　　遇见保罗后，向来都是“小公主”的卡拉，就跌落成了一个普通女人。

　　保罗吹嘘自己在生意上的雄心壮志，卡拉很快就被眼前这个长相帅气、进取心慢慢的男孩迷住了。她称其为“威武的大灰狼”。2小时后，保罗和卡拉——大灰狼和小公主，躺到了床上，两人疯狂了整夜。

　　随后，二人自然地在一起了。两个月后，保罗开始原形毕露，并开始占据主导地位。他开车载着卡拉前往湖边，要求卡拉说出既定台词：我是卡拉，今年17岁。我是来给保罗舔X的，我是保罗的小婊子。

　　1988年2月，保罗声称要抛弃卡拉——她将从一个普通女人，再次跌成一个被甩的可怜女人。

　　为了挽留住这个男人，卡拉答应了保罗的另类需求。自那一刻起，自小就在人际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卡拉，彻底输了。

　　6个月后，保罗第一次要求卡拉戴上狗项圈，卡拉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保罗扇了她一耳光。在两人进行活动时，保罗拽着卡拉脖子上的狗链子，在她耳边喊道：你是我的小野狗。

　　不安全感让卡拉决定用婚姻捆绑住保罗。1990年冬，保罗与卡拉正式订婚。

　　那年，保罗买了一台便携摄像机，声称是以备婚礼之需。到了12月，保罗以退婚为要挟，提出要跟卡拉15岁的妹妹发生关系。卡拉屈从了。她亲手从一名药剂师那购买了一款名为海乐神的强效三唑仑麻醉剂。

　　圣诞节这天，保罗带着摄像机来到卡拉家。此时，妹妹年轻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几小时了。

　　她喝下了被卡拉加入大量海乐神的蛋奶酒，药效发作时，父母已上楼入睡。卡拉迅速跑进卧室，将另一款化学药剂倒在一块布上，再用这块布捂在已经昏睡过去的妹妹脸上，防止其中途醒过来。

　　摄像机打开，卡拉拿着摄像机跟随着保罗的行动，拍摄下了全过程。过了一会儿，保罗停了下来，关掉了摄像机：卡拉妹妹没了呼吸。

　　在遭受凌辱的过程中，卡拉的妹妹被自己的呕吐物噎住，窒息而亡。急救车抵达时，现场已被两人伪装成一场意外。

　　之后数月，卡拉开始跟保罗一起，在街上搜寻猎物。五年后，随着一起凶杀案的DNA调查，保罗被捕，卡拉同样未能逃脱。两人拍摄的数十段影像成为保罗性侵和杀人的铁证，被判终身监禁的他余生都将在监狱度过。

　　那卡拉呢？她究竟是被迫还是具有主观犯罪意识？

　　在接受警方的交叉询问时，卡拉是这样解释的：“我不知道妹妹会因这去世，我担心保罗会直接在街上抓住她进行性侵。这是最好的做法，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之后，因为妹妹的死，保罗掌握了我的把柄，害怕保罗说出真相，才被迫成为他的奴隶。“

　　卡拉被判12年。她计划在四年后就申请假释。但四年后，民众的怒火让她不得不服刑到刑满释放。因为曾口口声声声称自己是保罗奴隶的卡拉，在狱中，不仅和男杀人犯传出了风流韵事，还同女囚犯展开了同性恋情。

　　卡拉想要的，从来不是挽留，而是掌控。与其说她是享受虐待，不如说是舍不得一次次的跌落感带来的沉没成本。

　　曾有极端女权主义者为女性杀手做过这样的辩解：杀人动机会随着社会、政治及司法的循环反复而一直重复，但最基本的问题却总是生存。言外之意，女性杀人犯，是因为在社会中，女性掌握的资源更少，影响到其生存。犯罪是获得生存资源所做出的最后选择。

　　但卡拉出自中产家庭，吃穿不愁。其原生家庭幸福美满，而在卡拉的青春期，也并未像传统意义上受到摧残的女罪犯那样，经历过任何凌虐、性侵或创伤。

　　至21世纪，美国几乎每六名连环杀手中，就有一位是女性。他们大多都跟劳荣枝与卡拉一样，自愿成为一个男性的“奴隶”，但同时，又占据着或渴望占据绝对的支配权。

　　但倘若我们再对卡拉进行剖析，就能发现：与其说她穷凶极恶，不如说她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而在美国，像她这样条件优越的女孩沦落成罪犯的，不在少数。真正值得深思的数据其实这组：截至2014年8月，世界范围内女性犯罪总人数约60万人，而美国服刑女性则到达201000人，占了全球三分之一。

　　卡拉究竟是个例还是美国社会某种客观存在的现象？

　　“你尝过鲜血的味道吗？暖暖的、黏黏的，味道很好。”

　　一群来自地狱的魔鬼，闯入人间。史上最臭名昭著，同时又最具轰动意味的杀人组织——曼森家族，该出场了。

　　鲜血的味道

　　“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想生下孩子。”

　　俯视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好莱坞大明星，21岁的女青年阿特金斯表情冷漠。

　　“听着，贱人。我不管你是不是要生孩子了，你马上就要死了，而我对此没有一点感觉。”

　　1969年8月8日晚，洛杉矶。26岁的女演员沙朗·塔特正同三位好友在比弗利山庄的豪华别墅里共渡周末。当天，屋内的婴儿房刚刚进行粉刷，为使油漆快速风干，沙朗·塔特特意将屋内的窗户打开。

　　沙朗·塔特与丈夫罗曼·波兰斯基

　　晚上十二点半，一男三女，四名刚刚吸食了毒品的嬉皮士们来到豪宅门前。他们砍断了墙上的电话线，然后划开窗户上的屏风，悄悄溜进了屋内。

　　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朋友率先遭殃。男青年把他弄醒。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被枪敲醒的友人紧张地问道。

　　“我是魔鬼，自然是要干点魔鬼的勾当！”

　　此时，塔特和她的化妆师朋友正在另一间房聊天，一个陌生女子闯了进去。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塔特问了同样的问题。

　　女子只是喊道：“别问了，客厅出事了，去看看吧！”

　　两人连忙走出房间，在走廊远远看到了客厅发生的一幕：朋友的头上，被陌生人顶着一把手枪。

　　家中4人分别被射杀于客厅和走廊。最少的死者身上有7处刺伤和一处枪伤，最多的，身上有51处刺伤，和13处钝器敲打头部的伤口。死前，怀孕的塔特流着泪跪在地上向阿特金斯苦苦哀求，但阿特金斯却连同肚里的孩子一起，拿起刀对着塔特连捅16下，最后将她悬挂在屋内一根横梁上，活活吊死。

　　临走前，阿特金斯舔了舔手指上的血：“品味死亡，然而却赋予生命。你尝过鲜血的味道吗？暖暖的、黏黏的，味道很好。”

　　接着，她将一块毛巾侵入塔特的鲜血中，然后用它在房子的前门上写下了三个字：一群猪。

　　第二天，即8月10日晚上十点半，在洛杉矶另一栋高档住宅内，一对中年夫妻被刀刺死。两人身上总计53处刺伤，房屋内的墙壁上，同样被鲜血写下了三个字：两头猪。

　　此后，又先后发生了数起类似命案，一时间，好莱坞人人自危。但媒体却都疯狂了：他们从未遇到过有如此之多的年轻女性参与共谋的残忍案件。而这些女性几乎都出自中产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什么让她们聚在一起只为做些魔鬼的勾当？

　　答案只有两个字：曼森。

　　查尔斯·曼森，在他32岁的时候，人生有一半时间都在监狱中度过。在监狱里，他认识了一群吸食毒品，却又酷爱摇滚乐的狱友。在这些人的影响下，曼森对音乐产生了浓厚兴趣，整天抱着吉他不离手。出狱后，他来到了旧金山。此时的旧金山街头，随处可见身着奇装异服的嬉皮士。同他一样，这些嬉皮士酷爱摇滚乐。

　　曼森在这儿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开始在这些人聚集的地方唱歌、演讲。很快，他的身边聚拢了一批年轻人。他在旧金山一处废弃农场里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和三十多名同伙过上了群居生活。

　　随后，曼森开始给自己的同伴洗脑，说世界末日即将到来，将披头士乐队包装成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而他自己则是耶稣转世。他们将通过歌曲，预示一场革命风暴的到来——这样的反智言论，是如何成功洗脑了受过教育、中产家庭出身的年轻女性？

　　最初，所有人都怀疑是毒品，因为这些嬉皮士总是离不开毒品。但一名亲眼见过曼森家族的医生却给出了一则令人大跌眼镜的答案：性爱。

　　“新加入曼森家族的女孩身上都带有中产阶级特定的道德品行，而曼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们发现自己所信奉的道德并不存在。”

　　《好莱坞往事》剧照

　　曼森和追随者们一起跳舞，他们搭着彼此的肩，慢慢褪去衣物，然后曼森给他们纷发致幻剂和毒品，之后，在曼森的统一指挥下，集体淫乱。

　　曼森击垮了美国中产阶级的道德感和光鲜的教育背景，给这些女孩重塑了一个精神支撑。但凭他一己之力，真能办到吗？在曼森的量刑判决中，他曾这样为自己狡辩：

　　是你们造就了这些孩子如今的模样，是你们让他们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我只不过是你们每一个人的倒影……这些拿着刀冲向你们的孩子，他们是你们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教，我只是帮他们站起来而已。

　　什么才是动机

　　根据国际监狱研究中心（ICPS）对美国在押犯罪人员状况的报告显示，自1973年至2008年间，女性罪犯人数增长速度高到825%，无论是新增犯罪人数还是犯罪增长速度都远超男性。

　　在美国，女性犯罪已成为一道不可忽视的社会议题。

　　简·托潘同样是一名臭名昭著的女连环杀手，曾毒杀31人。在她最后的辩解里，她这样说道：别怪我，要怪就怪我的天性。我生来如此。

　　在FBI针对男女合伙杀人中的女性同犯调研中，有近85%的女罪犯都表示，自己搭上杀人犯，是因为可以靠他们的犯罪行为获取利益。

　　杀人犯从不分性别，当劳荣枝在法庭上绝口不提自己的虚荣与懒惰，声泪俱下地描述自己的悲惨经历时，这世上，还有成千上万的女性，在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1905年，弗洛伊德在《性学三论》中首次提出：人类的一切行为动机都是性。后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对此进行抨击。1920年，无奈的弗洛伊德只好对自己的结论进行完善：他说的性，并不是狭义上的性，而是包括了生命得以延续和发展的一切内容。

　　人类的终极动机，除了生存，还有发展。当一个人，好逸恶劳，触犯法律，漠视生命，专走捷径，他/她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END

　　本文作者：地中海螃蟹，血钻故事高级研究员。

　　部分参考文献：

　　1、《恶女》，彼得弗伦斯基，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2、资源理论视角下的女性犯罪及矫治，周折，司法部预防犯罪研究院

　　3、后疫情时代劳动关系二元结构的局限与反思——基于社会法实质正义理念视角，魏广坪，华东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

　　4、弗洛伊德“性力升华说”微探

　　5、女性犯罪现状、发展与成因研究，陈凌剑，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6、中国的三元社会结构与城乡一体化发展，徐明华、盛世豪、白小虎，经济学家

　　7、精英主义的陷阱，马科维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