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美国的疫情和那些“学者”们预测的不一样?_风闻
李建秋-李建秋的世界官方账号-2020-12-28 14:54
美国疫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嘴硬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美国的防疫问题就是弄得一团糟,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国内大部分是嘲笑美国为主,我们还是谈谈这背后的深层次原因。
我们先把一些先前我们假设的东西都说好:
首先,欧美更富裕,因此在疫情期间能调动的力量就更多,这是客观事实。
其次,欧美后爆发的疫情,这比较中国起来,他们对于病毒的了解要比当时中国的猝不及防要更好的应对。
第三,欧美医疗技术是比中国发达的,尤其是美国,这是客观事实。
所以最后欧美没有成功防疫,到底为的是什么?为什么之前欧美媒体一直在发疫情和中国政体之间的关系,甚至包括一些很著名的学者,比如说周雪光,周雪光是斯坦福大学社会系教授,清华大学社会学兼职教授,香港科技大学商学院组织管理系系主任,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客座教授,能说他不大牌吗?
周雪光认为是由于集权和分权导致的,他说
很明显,在这么大一个国家里面,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中央政府来掌控,地方政府没有制度上保证的权力,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矛盾永远解决不了,只能一松一紧,周而复始。要建立制度上的分权,而不是临时性的放权,才能有稳定的制度保障。
三月份的时候,中国疫情控制住,而欧美情况眼看就要不妙,周雪光接受了《中国慈善家》的采访,说到:
“美国治理结构的特点是小政府,大社会。前一段时间,虽然特朗普和联邦政府没有什么行动,但各州、城市、公司、学校已经自行动员起来了。以我所在的斯坦福大学为例,早在联邦政府宣布紧急状态之前,学校就不断地发出通告,并且随着新的信息认知而不断更新。开始是按照CDC指示,要求大家保持社交距离,发现身体不适自我隔离。后来随着疫情严峻的信息,停止课堂聚集,改为网上授课;直到最近的停止全校一切活动,让学生离校回家等一系列措施。”
如你所见,当中国碰到疫情的时候,还没开始处理问题,后果还不知道的时候,周雪光希望中国反思,然后改变体制。
而在美国同样碰到疫情的以后,表现不好,而周雪光替美国辩解,最后把锅甩到了特朗普头上。
所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疫情是客观存在的,病毒不以任何意识形态为目标,不是因为它是资本主义,你是社会主义,或者它是社会主义,你是资本主义就放过你了。
而整个美国疫情处理期间所遭遇的一切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全部发生了,我就不说特朗普的“喝消毒液”这类的鬼扯,就说当年传的沸沸扬扬的“神药”:瑞德西韦和羟氯喹也是同样的,这帮神药外加上“口罩无用论”甚至已经上了《柳叶刀》《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之类的顶级期刊。
如果说政客讲两句话是因为选票政治的缘故,我尚能理解,为什么连顶级的科学杂志都会搞到这种程度?
叙事方式
中国和外国有个明显的不同,在于论述政府的责任方面
在中国是以解决问题为驱动的。
在西方是以阐述合理性为驱动的。
对于中国来说,怎么解决问题?
比如说疫情,疫情客观存在,进行封锁是一种客观的理性的选择,这种选择不基于任何意识形态,纯粹是为了防疫而已,防疫完了,话语问题丢给宣传部门即可。
比如说治安问题,中国可不是一直治安都是今天这么好,八九十年代治安很差的,后来收缴枪支,强化巡逻,卡点,装摄像头,治安大大好转,至于如何论述,不怎么去管。
对于美国来说,怎么解决问题?
他们不解决,他们着重论述的是:“封城是不是会影响到自由”。因为封城影响到自由,所以不封城。
关于枪支问题,他们会论述
“为什么美国存在枪支”,
然后“美国存在枪支的必要性”,
再“美国枪支是自由性的体现”,
最后“枪支带来犯罪杀伤扩大的问题是这种自由性的必然代价”,
最后完美论证了“美国确实存在枪支问题,但是不需要解决。”
这个论调可不是只有欧美人信,很多中国人也信,问题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为什么中国会相信?
一神教国家
欧美都是基督教国家,有些国家虽然基督教传统已经大大下降了,但是基督教文化所带来的东西已经深深的刻入他们的DNA,根本就无法摆脱了。
举个例子:废除死刑的问题,废除死刑如果单纯的去权衡利弊,我觉得OK,但是废除死刑他的源头是什么?
欧洲国家的法庭当年是天主教法庭,天主教在司法方面有极多的论述,而废除死刑的问题就是其中一个,很多论述死刑的问题就是依照天主教教理,比如说菲律宾在1987年废除死刑,国会做出这个重大决定的依据之一就是基督教教义,即:生命是神赐予的,人类法庭无权决定。
而即便是欧美的一般社会性运动,很多也是基督教推动的,最典型例子就是六七十年代的平权运动。
黑人民权运动马丁路德金一般被视为美国英雄,结束了美国种族隔离,但是要注意的是,马丁路德金本人是一个牧师,他在论述种族不平等问题的时候,实际上是通过宗教的方式去阐述的,在马丁路德金著名的《从这里我们往何处去》这篇文章中,他写道
让我们记得《圣经》里的真理,“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对未来的希望,带着这个信念,我们就会在不远的明天用宇宙的过去时来歌唱 “我们已经胜利,我们已经胜利。在我心灵的深处,我曾坚信我们会胜利。”
比如说马丁路德金的“由塞尔玛向蒙哥马利进军”运动,完全就是出埃及记。
而马丁路德金自己被刺杀身亡,完美的契合了“耶稣受难”,耶稣一人受难,拯救了全人类,而马丁路德金由于自己的死亡拯救了美国黑人,是不是很像?
“辩经”可以说是宗教繁盛地方的必备技能,越是繁盛,则辩经能力越是强,很多在欧美互联网公司里面都已经见识过印度人超强的“辩经”能力,“辩经”本身就是为了“论证事情合理性”,而在这方面,由于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世俗国家,很显然我们辩经肯定辩不过别人。
看看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就知道了,道教什么的,根本不是对手。
从社会学,法律,经济学等等各个学科里面都能看到基督教影响深重的影子,甚至连资本主义本身就是基督教的一部分, 你们看过马克思韦伯的那本著名的书《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么?
甚至于连个人的私生活,都深深受到宗教的影响,乃至于到了搞笑的地步。
举个例子,在《天主教教理》2367说
夫妻应将传生和教育子女,视为他们固有的使命。他们应当知道,在履行这使命时,他们是造物主的合作者,又是解释者。因此,他们应以人性的及基督徒的责任感,满全其任务
《天主教教理》2369说
在保持结合和生育这两个主要观点后,夫妇性行为才完整地保全彼此真正的爱的意义,以及指向人类最高尚的作父母的圣召
《天主教教理》2370说
不论在夫妻性行为前,或在进行中,或在该行为自然结果的发展中,作任何阻止生育的行为,无论以此行为作为目的,或作为手段
综上所述,天主教认为,男女之间的爱的应当共融,因此每次房事可以使他们的关系巩固,他们也正好与天主合作,合力拓展创造工程,为世界增添新的生命,因此房事促进爱+创造生命,这两个不能擅自分割。
所以得出结论:天主教禁止使用避孕套。
那人不总得有房事,当我不想要孩子,又不能使用避孕套的前提下,我怎么避孕呢?
天主教给的办法是:算日子,藉著观察黏液和体温的转变,使用“自然节育法”。
你可能觉得我说是胡扯,我个人建议你们好好读读《天主教教理》,你们可以问问你们信天主教的朋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所以这种辩经带来的问题是什么?
如同所有的宗教遇到的问题一样,它自然也会带来问题,即:事实和你说的理论不一致的情况下,那该怎么办?
犹记得在疫情爆发的时候,西方媒体洋洋得意的各式各样的预言,当这些预言全部被打脸以后,怎么办?
简单:这是特朗普的错,这是共和党的错,这是谁谁谁的错,甚至很多在美的华人学者也是这么认为,这里面就包括了周雪光。
可是欧洲国家没有特朗普,也没见好到几分钱啊?
我们再看中国和印度,不用说,印度无论各方面都大大落后于中国,而印度建国和新中国成立时间间隔不长,客观的说,中国比印度发展好的多的多,那么为什么西方对印度和对中国态度完全不一样呢?
这是因为如果你把“制度”看成是“上帝”,由于印度制度是西方奠定的基础,不管印度制度多么稀烂,这不要紧,新教说了,“因信称义”,需要人的好行为才能被称义,那基督就白白死了,那样的话,得救就不是神的恩典,而是人当得的,而且,神既然称基督徒为义人,就不会再定他的罪。
因此印度就算发展的再差,国内再一团稀烂,“因信称义”那就不一样了,印度的制度是好的,所以印度是好的。印度是好的,不是因为印度做对了什么,也不是印度有了好的经济发展,好的生活水平,也不是因为印度的财富分配的更好,更不是因为印度人与人之间更平等,而是因为印度相信西方制度,所以印度是好的。
因为是好的,所以是好的。
疫情问题也是一样,从这个侧面分析:
“由于美国的制度很好,所以美国的疫情没有问题”。
来源 | 李建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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