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笠在搞性别对立?听听爱因斯坦怎么说_风闻
雾满拦江-雾满拦江官方账号-当代著名畅销书作家,天使投资人,腾云智库成员2020-12-29 13:47
文 | 雾满拦江
(01)
有位大哥,去逛菜市场。
商贩热情招呼他:大哥,新鲜的大白菜,来一棵吧?
大哥:多少钱?
商贩:正常情况下是3块5一斤,卖大哥就3块了。
咋滴?大哥怒了:正常情况3块5,卖我就不是这个价,你的意思说我不正常呗?
没有……大哥太正常了,那就还卖3块5吧。
——有些人特别容易被冒犯,但凡听到点鸡毛蒜皮,就迫不及待对号入座。
讲完段子,咱们说正事。
杨笠被举报事件。
(02)
杨笠,娃娃脸妹子,说话超幽默。
因此登台脱口秀,给无数人带来欢笑。
但有人不笑。
而且指责杨笠“性别对立”,号召大家投诉她。
如果说这些人正义感太强吧,但以前的娱乐节目,多有拿残疾人开涮的,从未听到过任何人投诉。杨笠就是讲个段子,这些人却忽然正义了。
让人无语凝噎。
一两句玩笑,根本不可能构成“性别对立”。相反,这种针对于杨笠的投诉,很有可能正是“性别对立”的表现。
对此,爱因斯坦最有发言权。
(03)
诺贝尔奖,是科学史上的顶峰。
有个人连夺两次诺贝尔奖,一次是物理奖,第二次则是化学奖。
而且是个妹子——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
玛丽居于法国,二夺诺贝尔奖,是在1911年——消息传来,整个法国为之轰动,数不清的人赶着马车浩浩荡荡来到,向玛丽的居所投掷石块、烂菜叶和臭鸡蛋,并大喊:滚出法国,你这个波兰臭婊子!烂货!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可这是为什么啊,玛丽不是二夺诺贝尔奖,给法国增光了吗?
增光算个毛?法国人才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
引爆法国人正义感的,是玛丽的恋情曝光了。
直到今天,也没有一本书称呼玛丽的名字,而是叫她“居里夫人”。
她的丈夫叫居里,所以大家叫她居里家的——就好比你叫张靓妹,但嫁了个老公鲍二,所以大家叫你“鲍二家的”一样。
虽然玛丽二夺诺贝尔奖,但法国人并不承认她是个独立女性,更不承认她是“自由”的。
法国人坚信,玛丽不过是居里大哥的“私有财产”。
可是玛丽不这么认为。
她认为自己是个自由的女人,所以在丈夫死后,勇敢的恋爱了——她爱上了丈夫的学生朗之万。
可是这个朗之万,家里是有老婆的,而且很暴力。曾有次朗之万来实验室,头上包着绷带,原来是被老婆用花瓶砸的。
玛丽和朗之万,搞科研有一套,但偷情水平特拙劣。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就被朗之万的妻子发现了,而且不知怎么搞的,玛丽写给朗之万的情书,被人盗出,刊载在媒体上。
正是这些情书,激怒了法国正义人民。
可以不要诺贝尔奖,但绝不接受一个女人的私情!
愤怒的法国人民掀起轰轰烈烈的驱逐玛丽运动,她的同事——包括了世界顶级大牌科学家保罗,义无反顾站了出来,一起大骂玛丽,要求把这个贱女人,立刻赶出法国。
但玛丽也不是一个支持者也没有。
有两个人支持她。
一个是爱因斯坦。
另一个是大科学家保罗的女儿。
爱因斯坦说:你们法国人是不是傻?玛丽的情感,那是她的私事,你们就不能瞧瞧她替你们夺来的诺贝尔奖牌吗?
大科学家保罗的女儿,是个乖乖女,她生平第一次和父亲发生冲突:父亲,如果你要赶玛丽走,我就和你决裂,如果玛丽是个男人,这一切绝不会发生。
保罗说:那当然……谁叫她不是男人来着?
最后此事闹大,处理结果是,夺得两枚诺贝尔奖的玛丽,被法国人逼得精神崩溃,送入疗养院。青年才俊朗之万,因为此事受到严重心理创伤,所以要赔朗之万两个妹子,做为补偿。
这是真事,不是搞笑。
朗之万的妻子接受了丈夫再来两个情人,一个是朗之万的秘书,另一个是幼稚的女学生——然后大家又去找被送入疗养院的玛丽,让她给朗之万的小情人,在实验室里安排个位置。
这就是当时事情的处理结果。
此事过后差不多百年——1995年,法国人突然发现,咦,我们有个居里家的,替咱们搞来两枚诺贝尔奖牌,应该把这个女人,送入先贤祠。于是法国又轰轰烈烈的吃了一次玛丽的人血馒头,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把她迁入了先贤祠。
有人说,法国人在这起事件上,明显是男女双标。
然而事实上,法国人根本没有标,他们始终是男性居尊,视女人为男人附属物。相比于两夺诺贝尔奖带来的荣誉,法国男人更恐惧玛丽的独立与自由意志。如果女人都学了她,颓废如烂泥的自己,岂不是就骗不成女人了?
一如杨笠事件。
(04)
有个测试,能够一眼让你看到一个人的认知天花板。
——看他的愤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区,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声音,这一切意味着正常,意味着安全。
认知也是一样的,一个人总是寻找各种借口,替自己的现状解释,这些借口构成了他的“观念”。所以持有相同观念的人会聚在一起,相互佐证,证明自己现有的生活方式,是合理而必然的。
当人类接受到舒适区之外的观念时,会有三种反应。
一是逃跑。
比如一个喝豆浆放盐的人,发现有人喝豆浆居然放糖,她就会很惊恐的逃掉,从记忆中抹去这段事情,假装世上不存在甜党,继续喝她的咸豆浆。
二是战斗。
打小喝咸豆浆的人,震惊发现竟然有人喝甜豆浆,于是他立即开启战斗模式,举报投诉你搞“甜咸对立”。纵然有人跟他解释,你喝你的咸豆浆,她喝她的甜豆浆,两不相干,毋要对号入座。他也不予理会。因为他害怕有一天甜豆浆成为主流,让他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
投诉杨笠的人,以及攻击二夺诺贝尔奖的玛丽的人,就是如此。他们害怕某些行为或言论,会冲击到他固化的心。
三是知性突破。
这是人类三种表现中,唯一带有智能迹象的。喝咸豆浆的人,看到有人在喝甜豆浆,好奇的拿过来喝几口,此后她的认知拓展,接受了豆浆的又一种喝法。视女性为男人附属的人,接触到了独立自由的女性后,认可这种存在,于是他的生命空间,就会迅速扩张开来。
三种行为中,逃跑和战斗只是本能,是猫狗级别的动物也会做的。
唯有知性突破,才体现出人类与其它物种的区别。
所以呢,现在杨笠也好,一百年前的玛丽也好,他们面对的攻击者虽然是同类,但其行为却无丝毫智能迹象。低智之人,会在任何事情上感受到冒犯。事实上我们对玛丽的情事并不关心,对杨笠说了什么,也不关心,我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认知,如果我们的认知能够在每件刺激到我们情绪的事件上有效拓展,而不是猫狗水平的逃避、愤怒或攻击,那我们就会成为在一切事情上获益的人,那么我们距离幸福与自由,就越来越近了。
(*本文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