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杨开慧相互思念诗和杨开慧的托孤信 令人动容_风闻
定风者-2021-01-04 22:55
1920年冬毛泽东与杨开慧结婚,第二年春夏间毛泽东外出考察,在旅途中,毛泽东深深思念妻子,一天晚上,万种情仇如波涛翻滚,涌上心头,整晚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却感到自己百念俱灰,只有离别的妻子在眼前。遥望挂在天边的一弯残月,不由落下相思的泪水。此时的毛泽东情意缠绵,不能自已,于是随手写下了这首《虞美人·枕上》。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
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晓来百念皆灰烬,剩有离人影。
一勾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1927年8月,毛泽东与杨开慧离别,在湖南东部和江西西部组织领导了震惊中外的秋收起义,两人从此天各一方。峥嵘岁月里,毛泽东在江西井冈山,创建革命根据地,领导工农武装斗争;杨开慧在湖南老家,在白色恐怖中领导对敌斗争,独自抚育三个儿子。1928年10月杨开慧创作的一首五言诗,怀念战斗在井冈山的丈夫毛泽东及李一纯等几位交谊深厚的朋友。全诗采用白描手法,语言平淡朴实,字字犹如家常话,又句句从肺腑出,于平淡中寄托诗人深厚的感情。
天阴起朔风,浓寒入肌骨。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
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备?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
书信不可通,欲问无人语。恨无双飞翮,飞去见兹人。
兹人不得见,惆怅无已时。家有一秀妹,前兹为我亲。
忆昔自京归,同榻共晨昏。偶去三五日,适有冰人至。
狂跳盼我归,急切如燃眉。迩后入福湘,伊自往岳州。
住岳不数月,仍复归长沙。急切思若人,至复得相亲。
当时各陈迹,历历在吾心。风云诚莫测,人情亦复如。
追索伤我怀,五内相煎熬。愿将金石意,感尔故人心。
朋情至可贵,无可相比伦。沪有一纯姊,思伊伤我怀;
能识我衷肠,能别我贤愚。城中有友妹,不知伊处居。
爱我尚无变,情怀相永依。良朋尽如此,数亦何聊聊。
念我远方人,复及数良朋。心怀长郁郁,何日重相逢。
一封杨开慧写给弟弟杨开明的托孤信:
一弟:亲爱的一弟!
我是一个弱者仍然是一个弱者!好像永远都不能强悍起来。我蜷伏着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我颤慄而寂寞!在这个情景中,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我的依傍,你于是乎在我的心田里,就占了一个地位。此外同居在一起的仁,秀,也和你一样——你们一排站在我的心田里!我常常默祷着:但愿这几个人莫再失散了呵!
我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唉,它那冷酷严肃的面孔!说到死,本来,我并不惧怕,而且可以说是我欢喜的事。只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小孩呵,我有点可怜他们!而且这个情绪,缠扰得我非常厉害——前晚竟使我半睡半醒的闹了一晚!我决定把他们——小孩们——托付你们,经济上只要他们的叔父长存,是不至于不管他们的,而且他们的叔父,是有很深的爱对于他们的。
倘若真的失掉一个母亲,或者更加一个父亲,那不是一个叔父的爱,可以抵得住的,必须得你们各方面的爱护,方能在温暖的春天里自然地生长,而不至于受那狂风骤雨的侵袭! 这一个遗嘱样的信,你见了一定会怪我是发了神经病?不知何解,我总觉得我的颈项上,好像自死神那里飞起来一根毒蛇样的绳索,把我缠着,所以不能不早作预备!
杞忧堪嚎,书不尽意,祝你一切顺利!
1929年3月写这封信时,杨开慧已经一年多没有丈夫毛泽东的音讯了,当时全国都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她在报纸上看到朱德妻子伍若兰被反动派杀害后在长沙挂头示众的报道,深知凶残的敌人也决不会放过她。 她提笔写下了这封托孤信。信中,她流露出作为女人柔软的一面,她把能联系上的亲人——弟弟杨开明、堂妹杨开仁和杨开秀当成最后的依傍。同时,她又表现出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坚定和勇敢,“说到死,我并不惧怕。”感到死神接近时,她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三个孩子,毛岸英7岁,毛岸青6岁,毛岸龙才2岁。她希望弟弟杨开明能为自己照顾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母亲,也希望能通过杨开明将消息传递给身在外地的毛泽东。由于形势极为险恶,杨开慧收信和寄信都有被敌人发现的危险,她写好这封托孤信却无法寄出,只好藏匿在家中老宅的墙缝中。
然而,时局动荡,她的愿望没能达成。堂弟杨开明先于杨开慧于1930年2月22日牺牲在长沙浏阳门外识字岭刑场,年仅25岁。1930年11月,杨开慧被捕后英勇就义,年仅29岁。得知杨开慧牺牲的消息,正在江西指挥红军反“围剿”的毛泽东寄信给杨家,写下“开慧之死,百身莫赎”。
同胞们!我们生活在祖国强大,人民安宁的时代,别忘了为这个时代而牺牲的成千上万的英雄们!我们今天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冲破!上对得起英雄的先辈,下对得起子孙后代!我们共和国开国领袖毛主席和他妻子杨开慧的可歌可泣相思苦,今天无人遭受,他们为了什么?为了谁?不是为了我们吗?为了祖国繁荣富强吗?特别是杨开慧托孤,感人肺腑, 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