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 | 2020的三大共识，中国经济开始转舵_风闻

过去一年，我常常会想起王兴的那句话。

“2019可能会是过去十年里最差的一年，但却是未来十年里最好的一年。”

直观感受上确实如此。

2019很差，2020更是差得离谱，不由得让人对2021隐隐担忧。

不过，随着下半年一次次重磅新闻的上演，形式已经逐渐地清晰明朗起来。

“差”具体是指什么，适用范围是谁，我们也逐渐有了新的认识。

“差”在增速放缓。

“差”在新旧动能转换。

“差”在监管的跟进和企业权责的重新界定划分。

对以王兴为代表的互联网势力来说，2019年之后的日子确实会挑战大于机遇。

但对整体国民经济来说，第一条是体量扩大后的客观规律，二、三条则是健康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

宏观来看，有三大趋势已经肉眼清晰可见：

产业结构上，“追求产业链覆盖百分比→追求核心关键环节”，甚至已经开始部分低端产业的向外转移；（就业问题如何解决，补齐短板）

国际态度上，“全面启动备胎计划”，坚定不移地倡导全球化，同时内循环也要搞。合作，则一起共赢。脱钩，我反正不输；

发展导向上，“追求量→追求质”，效率、速度、规模优先逐步让位于公平、稳定、健康；（对既得利益者的打破，绿色环保）

注意，我没有将“5G”、“AI”、“数字化”等同样清晰但客观的技术趋势列在此处。

以上三点，均是“态度”上的主观共识。

前两条已经毫无争议，第三条也正如风暴般迅速集结。

高层意见出台迅速清晰，民间舆论高度信任支持，产业界及学者们亦在明朗的外部环境下，不再争论。

人心向来闪烁，时局渐入迷离。

混乱中，共识贵过黄金。

01 背景基调

1960年，罗斯托出版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本著作《经济增长的阶段》，借此奠定了发展经济学的先驱地位。

他借飞机起飞来类比经济增长。

飞机从停止不动到飞上天空，不但先要加速运动，而且要达到极强的瞬间加速度，才能让飞机升力超过地球对飞机的引力，实现起飞。

因此，罗斯托的增长理论也被简称为“起飞理论”。

套用该理论，从一穷二白到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怎么说也算是已经起飞了。

但正如我们所熟知的，绝大多数飞行事故，都发生于“起飞”和“降落”这两个切换阶段。

对流层的猛烈气旋和各式各样难以预测的外部影响，都对飞行员和飞机本身提出了极大挑战。

中国正在起飞，美国或许在降落，上一届飞速增长的第二大经济体日本，则已经平稳着陆了。

着陆有着陆的好处。

在地上跑，只要减速放缓，一般都可以恢复平稳。

但在飞行中的经济体，则必须保持一定的动力。

对中国而言，有时甚至还需要加大动力，才能对抗多种猛烈的颠簸。

此为大背景。

02 升 级

共识一：“高端化”。

既是外部压迫的打醒，也是经济发展的规律。

自加入WTO以来，我们深刻嵌入了世界产业链。

有多深刻？

一个打火机，28个零部件。让火苗保持在恒定的高度需要的垫片，至今仍来自日本进口。

一辆汽车，零部件约为一万至三万，在德国设计、在中国组装，零件来自日本，保险来自美国，销售交给拉美，广告由英国负责。

世界就是这么运行的。

但随着中美关系的恶化，美国商务部在半导体、航空航天、电子、生物技术、地理空间图像等多个领域，对中国实施了高端技术的出口管制。

其中尤其是对芯片的限制，让我们一下就看到了自身的短板所在。

另一边，高端技术领域所具备的低投入、高利润特性，作为产业链中最甜美的一块蛋糕，其本身就是每一个经济体的最终追求。

比如可乐。

在中国区，可口可乐生产线的产出包装，都是委托给中粮集团和太古集团生产的。

后者需要购置大量的土地、厂房，以及配置大量的人力资源，成本极高。

而前者，则只需要致力于品牌经营和核心浓缩液的研发提供。

2019年可口可乐财报显示，其净利润率为24%，毛利率更是高达60%以上。

但另一边，同年太古集团的净利润率，只有可怜的3.5%。

这正是中国制造业，在上个时代周期的一个缩影。

再比如这次新冠疫情，中国是生产呼吸机最多的国家，但最后没赚多少钱，因为关键零部件我们搞不出来，得买别人的。

生产量那么多，我们盈利并不高，因为高端发动机的技术我们没掌握。

因此，对高端化的追求，即是外部逼迫，也是内生动力。

在具体方向上，在每一个行业中，从打火机，到可口可乐，其核心零部件都要实现对高端化的追求。

而基于未来趋势和紧迫程度，高端发动机技术、高端材料、数控机床、药物原料、信息硬件这五项短板，则更是短期内的核心方向。

在科幻小说《三体》中，外星文明用“智子”彻底锁死了地球文明的基础科学。

世界产业链中的禁令风潮，就很像一个短期有效的“智子”封杀。

以5G为例。

对华为而言，手机智能终端业务其实并不在“智子”的封杀范围之内，这也是小米、ov，乃至荣耀不会受到芯片影响的原因之一。

在5G的铺设过程中，服务器、核心网、基站都需要相应的计算芯片，而5G的通信基站及相关设备上，同样还有一些专用芯片的需求。

因此美国所谓的卡脖子，实则是在基础设施的铺设上来拖住我们5G的铺设节奏，瞄准的是未来的根。

2020年12月24日，工信部新闻发言人闻库在国新办发布会上表示，该年新增58万个5G基站。

可以说十分迅猛。

但随着底层芯片的断供，后续的维护问题，成本递减问题，都很难在短期内进入理想节奏。

严峻，急迫，影响深远。

03 升级之后

在《三体》中，智子锁死基础科学，罗辑冬眠百年后，人类科技升级迅猛。

这其中蕴含的是一个简单道理：科学可以被锁死，但技术不会。

不知道分子的存在，人类永远无法研制出核武。

但基础科学的停滞，并不会影响从弓箭发展出诸葛连弩。

芯片及其他高端化待追赶领域，都是如此：技术，绝不会被锁死。

关于高端化的国产替代，不存在“能不能”，只存在花多少代价，砸多少人才，抢出多少时间的问题。

达成“一定要做”的共识之后，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得知这一确定趋势后，我们可以逻辑推演出诸多在2021年就可能应验推论，或许会对相关个人有一定帮助。

1、投资方向。

钱去哪里？

在“十四五”规划中，有三件事讨论组达成了共识，其中第一条就是“增加资金投入”。

有学者认为，十四五之后，有些指标会逐渐淡化，但关于科技创新的投入将成为必须公布的硬指标：科创投资在GDP的所占比例。

关于此，我们需要注意的是，这里说的不是绝对值，而是在整个社会的所占比例。

总数永远都是百分百，那么有人上去，就必须有人下来。

新生者是谁，到底是谁可以借势腾飞，在投资刺激下，必然会乱花渐欲迷人眼。

机遇就在其中，但也并非就是闭眼抢钱的时机，各位捕手应对此提高警惕。

此外，更值得关注的是，避险。

现在钱的大头都在哪些领域？这些大头距离科技创新的距离是多少？他有没有足够的核心价值支撑如今这般巨额的蓄水量？

在这一维度下，恒大为什么要造车，茅台还会不会继续涨，房地产的未来走势是怎样的，为什么互联网烧钱被严格列入了反垄断，各位均可以得出自己的考量。

2、正面的就业情况。

前面说到十四五上有三件事达成共识，除了增加资金投入之外，另外两件分别是：

构建物质基础；

调动人的积极性。

白话翻译就是，盖实验室，搞科技中心，大笔加工资。

今年4月，国家公布北京、上海、深圳、合肥为中国四大科学中心，承担着不同的科技研发方向。

合肥负责核聚变、环境科学、先进光源；深圳负责生命科学、空间科学、国家超算；北京则是环境科学、地球科学、空间科学；上海有先进光源、类脑智能、生物科技等。

大湾区的科创中心，浙江的浙江实验室体系，阿里巴巴的西湖大学等，都是重要的物质基础。相关就业者可以关注此类信息。

同时，为了调动起人的积极性，除了加工资、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之外，国家还将进一步完善知识产权制度，提供住房、户口在内的福利保障，支持技术移民等相关举措。

这一就业窗口将在高端化的进程中逐渐关闭。

对相关年轻人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机会。

在关闭之前将出现各种就业溢价，一如2017年之前的互联网行业一样。

不同的是，体量规模更大、行业跨度更广、就业门槛也相对更高。

3、负面的就业情况。

我此前说过，生鲜电商的目的就是要淘汰菜农。

先进生产力的目的就是解放人。

随着产业高端化的完成，低端的制造业将不可避免地迎来转移。

如此前说的可口可乐的案例。

装瓶业务虽然低端，但从工厂生产线、到物流、到零售，层层环节叠加大规模的生产，为我们带来了数量巨大的就业空间。

倘若我们摇身一变，成为只需要提供秘方和品牌经营的主体，这其中的就业缩水可想而知。

更可怕的是，这一高端化趋势将在各个领域依次发生，失业潮避无可避。

应对此，我们可能的对策有：

1，分批次推进产业迭代，优先淘汰抗风险高的年轻人群体，力保菜农等再就业能力弱的中老年群体；

2，中央财政托底，全民集体买单。为失业人群提供基础的生活保障，同时配套推出再就业培训组织；

3，大力发展服务业，创造出更多的新型岗位。养老产业，教育产业，内容产业，非遗产业，旅游产业，体育产业，生态环境等，均有可能进一步细分发展出各种不同的职业需求。

起飞过程中切换新旧动能。

这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对流层”中的猛烈颠簸。

04 第三个共识

言及此，我们也已经发现了三大共识的内在联系。

经济换挡，中美脱钩，新冠疫情，是为三大背景。

分别从内部经济，国际关系，全球产业三方面维度告知我们，原来的旧路，走到头了。

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增速常年保持美国的2至3倍，产业链最为完备的国家，疫情期间唯一实现增长的大国，统一自洽且内部认同感极强的文化制度。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除了胜利，我们已无路可走。

内外叠加下，中国既不愿走前辈金融经济的老路，也不能承受减速着陆的后果。

那就继续吧，中国特色的经济道路。

基于西方理论的经济规律，我们在产业结构上，达成了向高端化转型的发展共识；

基于独立自主的基本原则，我们在国际贸易上，达成了“国产替代”的发展共识。

在表现形式上，这二者有很大的重合之处，但又有一些细微不同。

前者，来自经济的客观规律，是作为一个经济体的理性选择；

后者，是重复造轮子，是对独立自主的硬性要求，是大国的气魄；

而第三个，正在集结中的共识，则是真正的中国特色，或许也是历史的无人之境。

对谁负责，是每一个当权政党必须持续回答，反复面对的元命题。

倘若对经济负责，人是实现飞跃的手段，那么只有前两个共识就已经足够。

但如果要对人民负责，人是最终的目的，那么必须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未雨绸缪。

05 水位，在涨

这些年来的中国经济，有没有总的指导纲领？

有。

一九七九年，一个春天，一位老人在南边画了一个圈。

从那以后，三句话奠定了我们上一时期的经济总基调，也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出色的完成了起飞前夕的时代使命。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摸着石头过河。

一句话总结：“超级实用主义”，一切为了增长。

但疫情来临，矛盾凸显，然后，这一导向被深远地，永久地改变了。

今年年底，看到一句话来形容网民的情绪：“他们对于国家的前途无限乐观美好，但是对于自己的前途却极其的悲观。”

非常精准。

高端化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创业门槛在提高，专业能力在提高，短期内获得爆发式收入增长的机会门槛在提高，social ladder的跨越变得越来越陡峭。

多年来的野蛮生长，粗放发展带来了什么？

带来了既得利益者，带来了食利阶层，带来了倡导自由发展，强调经营自主的“先富”。

而他们的主观操作，又进一步巩固加高了自己身下的围墙。

疫情，让这一矛盾愈发凸显。

今年上半年，电影业、境外旅游业，下行了100%，全行业被疫情团灭；

酒店业、零售商场、线下培训机构、小商小贩，业务下行90%，致命暴击；

住宅装修，家政服务，农场养殖，下行80%，苟延残喘。

冷冰的数字下，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一个个小小的家庭。

创业者更是维艰。

有人开玩笑，说这些人3月份的朋友圈，还作为老板在发“公司挺住”。

6月份朋友圈，就已经变成了滴滴司机的日常了。

主观上，忍不了。

客观上，横向一看，我们还是全球疫情治理最优秀的国家——起码没那么担惊受怕，命也没丢。

祖国伟大。

但这情绪，需要一个出口。

06 醒醒，PR

有没有觉得，今年下半年，互联网圈的一众公司，一改科技新锐时代弄潮儿的派头，甚至都有点人人喊打的意思。

从骑手困在系统，到张一跪，到马已今服，大数据杀熟，直播带货造假，平台反垄断出台，社区团购风波，以及今天的拼多多员工猝死及后续。

有句话我特别要送给各位大厂的PR公关，尤其是拼多多：“如果2021年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你们将度过最为艰难的一年。”

人民群众会高度紧盯着各个大厂的言论，举措，突发事件。

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聚焦讨论，并在情绪的发酵下酿成重大的公关危机。

如果到今天都不能明白自己的所处，还自己主动来跳，那真的趁早辞职不要干了。

这张图，先是发布然后秒删。随后，官方称该图系“谣言”，自己从未发布过。多名网民称截图来自自己，欢迎来告。晚六点，知乎官方受不了网友群嘲，亲自下场给锤，“其身份真实无误”，就是拼多多。晚间最新消息，拼多多再次发布称，该言论系合作公司员工“李某某”所发，自己账号保管不严。

跟连续剧似的。

年年有猝死，年年有大数据杀熟，年年卖假货，年年二选一。类似问题，各自相关的公关团队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也有了成套路的应对措施。

但今年，这些招千万别再用了。

今年，群众们不会忍了。

可以说大伙儿就等着你们出事，然后用唾沫把各位淹死。

07 人民不爱人民富豪

听过一种说法：“中国历代，从未有过互联网企业家底子这么干净的富豪。”

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但更要指出的是，这样的夺目成就，是在技术红利，人口红利，时代红利，监管红利的诸多条件下共同促成的。

除了个人奋斗，永远也要讲究历史进程。

二十年前，这些人是英雄。

大家的态度是对破局者的期许，对先进者的崇拜，对改善时代的理想寄托。

二十年后，这些人收获了足够多的回报。功成名就，身家过亿，手握数字霸权。

大家的态度是漠然。

生活确实被互联网改变了，但你也赚到了足够多的钱。

你做这些都是商业行为，而你带来的负面效应，则有责任也有义务赶紧擦干净屁股（假货，隐私，安全，低俗etc）。

如今，在上升通道希望渺茫又叠加了疫情的重击后，大家的态度开始转向悲愤。

一切的指责都向上奔涌，而互联网企业，不过只是那只出头鸟。

该图片在各大网络社区广泛流传

中观经济视角，上一个时代里，房地产充当了蓄水池，火车头的角色。

人民嘴上虽然都在骂，但老实说，大多数人，或者说大多数家庭，其实都是既得利益的一部分。

随着手中房产的不断升值，在抗压的同时，起码也跟着喝到了一些肉汤。

而互联网企业，在眼下动能切换的窗口期，并没有如期承担这一角色。

或者说，起码是暂时还没有全面意识到社会责任的边界划分。

股东，员工，创始人，加起来都不到社会的零头。

这一结构性特征，居然就把互联网公司推到了全社会的对立面。

这一背景下，那只看得见的手，就不得不出面干预调整。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听到一种声音，用过去的日本，对标现在的中国。

同样的东亚国家，同样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同样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但自与美国人交手，广场协议之后，日本陷入了“失去的二十年”。

后知后觉，日本涌现了一大批记者、学者、纪实作家，纷纷撰文，记录反省自己的祖国究竟出了哪些问题。

写下《饱食穷民》资深记者斋藤茂男，曾在另一本书中如是写下：

对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根本问题——那就是人应该怎样活着，以及让人活得有尊严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子。

08 公平与效率

关于公平与效率之间的矛盾，西方社会有着历史悠久的研究。

19世纪末，西方资本主义发展出现了严重的社会问题，在凯恩斯、萨缪尔森、庇古等人的倡导下，西方经济学中兴起了国家干预，福利经济等诸多代表公平优先的学派，并在一定时期内主导整个社会。

二战后，西方国家又开始出现了“效率危机”的现象，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派、货币主义学派、供给学派等又在哈耶克、弗里德曼等人的倡导下，向着效率倾斜。

在数次的轮回中，西方学界开始逐渐认识到，平等与效率是两个互相抵触的政策目标，二者互为代价，实现一方就必须以另一方的牺牲为代价，进而进入理论的死胡同。

对于此，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的基本方法——矛盾分析法，却可以作为重大的理论武器，支撑着我们完成二者的交替平衡。

矛盾法认为，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就在于矛盾。

其中的对立属性就是矛盾的斗争性，同一属性就是矛盾的同一性。二者相互联系，不可分离。

回到“效率公平”之争中，互为代价即为斗争，而人民利益，则是二者同一属性。

在矛盾法的应用中，“两点论”和“重点论”是其最为核心的要点，也是与纯粹折中、中庸态度的重要区别。

基于此，何为影响人民利益的重点问题，我们的引导天平就应该向哪个方向逐渐倾斜。

凯恩斯主义也好，新自由学派也好，皆为手段。

而这中间的来回往复，也并不是简单的走向人民公社般的回头路。

实则是符合了“否定之否定”螺旋上升的辩证规律。

09 分水岭

行笔至此，我已完成了对中国经济未来的全部展望。

在三大共识下，中国经济将迎来主动调整，开始质变。

高端短板的国产替代，面向未来的全面升级，将从两个维度带来全新的机遇。

知识的价值在这一时代被放至最大，高学历的理科工科学子，终于等来了自己得以大放异彩的春天。

与此同时，“公平和效率”大船的开始逐渐转舵向公平倾斜，经济火车头的缺位，将在未来两到三年最终确立。

若具有基建属性的互联网科技企业难堪大任，那么，以农业为表现形式的绿色生态，环境资源，将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蓄水池。

投资机遇上，上一代互联网企业春天已过，其中重点关注的是载体和最终服务交付都在线上的古老形式，如知乎、陌陌、以及更早一些的人人网、开心网等，若不能及时跟进转型，均将逐步下行；

而新一代的智能企业则方兴未艾，新能源、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乃至生物医疗、精细化工、高端材料等领域，均大有所为；

宏观方面，到处的量化宽松和可预期的全球经济持续低迷，在经济高度互通的时代里，我们也难免受其影响，应早做对通胀出现的应对考虑；

对普通个人而言，职业危机将在未来几年逐步显现，在当局托底的前提下，个人也应当积极自救，尽早切换至服务业轨道。

若已经在服务业内，则可以培养逻辑、应变、情绪控制等底层通用素质，同时寻求与关键人员之间的联结。

过去一年里，我们常常提到的一句话叫“我们正在经历历史”。

可预见的是，哪怕过去很多年，我们这一代人都会清晰记得2020发生了什么。

为武汉揪心，为自己担心，抢口罩，对当局愤怒，对当局感动，为工作发愁，看国外疫起，电商直播，自救，奥运会停摆，美股10天4次熔断，量化宽松，股市冲天，美国大选，十四五，反垄断，争议，道歉，争议，道歉。

但站在未来向回看，我们会发现，这一年的意义更多。

浓重的历史事件让这一年的厚度远大于其他，世界被清晰地分割为2020以前和2020以后。

有些事情发生了深刻改变，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