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义生活之外的意义_风闻
浙江温州瓯江明月夜-2021-01-16 11:06
《无意义生活之外的意义》(舒绿痕)
看了纪江明的小说《到温州去》,再结合老纪以前的小说,《白角外人物》,《越来越白》等,我发现了一个现象。人家说某人小说越写越好了,但老纪的好不好姑且不论,他写的是越来越实了是肯定的。我不懂他们所说的什么新乡土小说,还能整出一大段理论,我只有三个字,接地气。其实分类是小说最忌讳的,把你框定了乡土作家,农民诗人之类,对于一个创作者本身是就是伤害,当然获得名誉是可能的,但对创作则是弊大于利的。 《到温州去》写的是丽水城里的生活,也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是指百姓这一大数。一个黄包车夫老包,他的梦想是让儿子读大学干上好工作。当听说儿子在温州找到了好工作之后,他去温州看儿子,虽然没看到儿子,但得到了儿子的好消息,然后回到了丽水。好简单的事,与你我愿望一致。但这件事只能说是题目有关系,。小说主要笔墨写得却不是这一件事,通篇写的是老包这个外来人口的艰辛生活(事实上看起来还算幸福),一个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伴随着丽水城这些年的变迁。我以一个读者的身份感觉,写的是真实可信,行云流水。 同时我还是一个作者。虽与老纪不算深交,也算是文朋狗友,知道他写过小说,后来以前停过几年,专心做生意去了。后来觉得做生意特无聊,就重新回来写小说。事实文坛还有一个人也这样经历,现在很火,那是蒋一谈。举此例无非是说,写小说这个东西,与你停多久没关系,重要的在活着的这几年中,你又对生活重新领悟了多少。如果是个善于观察与思考者,可能还是受益的的,我看老纪就是这一种。人到中年,时过境迁,老纪重新获得了快感,那是因为我从他的小说看出了味道。这味道是什么?我也一直在思考,看了这个小说,我突然有了冲动,写下了人生对小说的第一条评论。 有人说写小说就是写故事,然后在故事上做个文章,大多貌似深刻的大作家都会用人性那一套来解释。纵观期刊的小说,作者无一不是在挖空心思讲故事,然后结合点当下形势,然后评论家从中挖出意义所在,就成了一个好小说。故事越离奇,人性越残酷多变,可能获得的掌声越多。就眼下来说,作为一个写作者,实在无法认清那一种是好小说。以前,也许小说只是纪录一些朝代的特征用的,然后加上一些臆想,用来获得或者达到某种精神上的愉悦。 老纪自己说,他只写自己的东西。他也写了一些小说,我大多读过。《到温州去》是最新的一篇,让我有一个感觉,与我读别人眼中所说的好小说不一样。他只完全再现了当下的生活,小说之外的意义在哪里?不可否认,他的语言现在已炉火纯青,且行文很是流畅。从一开始人物出场,你找不到疙瘩。在这个小说中,唯一让我惊讶了一下王拳脚承包黄包车减肥这件事,别的就像发生在我身边一样,像水一样流过。看完之后,我在想,这个小说写了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是否能留住记忆,用判断是不是一个好小说可能有偏颇,但老纪写这种无聊的生活,或者说有意义的生活(与大多数人一样)太熟练了,熟练的让我不知道是否发生过。想像力的缺失是文本失去吸引力的根源,有人说,写的再好,也只是纪录片。 再来说结构,老纪的小说有个特点,他不会让人或事停下来。这有一个好处,可以不中断思绪,但对我一个写作者来说,总感觉像多了什么。现在好象有点明白,卡佛的空与古人留白的道理。写作者需要换气,读者也需要,空与白都是留着让人思考的时间,与电视剧在关键时断档是一样的。 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写作者离人物远与近的问题。老纪写的都是现实生活,现实主义需要有人离场,如果一味沉迷与现实或者说身在其中,作为一个写作者,都会失去理智的判断能力。 就《到温州去》而言,现实大于意义。如何让无意义的生活(看似平常的生活)在文体活出了意义,我想老纪应该离得更远些,或许更能领悟出写作的意义,它高贵却又是这样的微不足道。
纪江明作者简介:纪江明,原名纪光明,因五行缺水,改今名。1969年6月生。毕业于湖州师范学院中文系。曾在《青年文学》《萌芽》《文学港》《野草》发表中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