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的老电影《春苗》:六亿神州尽舜尧_风闻
东莞环保料刘琅-汉使斩楼兰王,士卒上,道:勿动,汉军至,动则灭国2021-12-31 16:19
在旧中国,贫穷和疾病是常事。每年死于传染病和寄生虫病的有四百万人,1951年,江苏、江西好些地方有农民来信反映血吸虫问题,说我们分到了土地、翻了身,可血吸虫还是要我们的命。有的信还附着大肚子的照片。主席看到信后流泪了,指示卫生部组织最好的专家下去调查研究,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还敦促秘书们经常打电话给卫生部询问进展。秘书林克回忆,1958年毛主席在得知江西血吸虫病得到解决后,高兴得像个小孩,手舞足蹈,一夜无眠。当晚写了那首著名的“送瘟神”的诗:
送瘟神
(一九五八年七月一日)
其一
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
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
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其二
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谢晋的老电影《春苗》就是讲述新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的,在1975年在中国上映。影片的前半部分,讲述了建国初期弱势群体仍遭遇到的医疗上的极其不平等的对待。影片从1965年开始,大队妇女队长春苗把生病的小妹送往医院,她低身下四地求告医院医生,但医院院长杜文杰和医生钱济仁不进行抢救,将其推往县医院,致使小妹死亡。卫生院院长十分令人可恨,他置人民的生命于不问不闻的地方,却把精力放在讨好上级关系上,一心一意为县里的干部们研究养生疗法,杜院长为县卫生局局长接风洗尘,请客送礼。看到违背医务道德的医生的见死不救的残忍,春苗终于发出了一个女人的抗争。春苗被推荐在卫生院学医后,院长百般给予小鞋穿,不让她学习医术,只是让她每天打杂。春苗不得不偷偷学艺,水昌伯老腰病,医院里敷衍了事,一推而出,春苗愤而离开医院,自己回乡当赤脚医生。因为医院的冷漠,小妹死了,后来小妹的哥哥再次病发肺炎,医院拒不派人上门救治,连药物都拒绝提供,万般无奈的春苗不得不上山寻找草药,并用针灸治好了孩子的病。杜院长在孩子生病的时候,决不会到乡下来提供救治,而在春苗治病救人的时候,却强行地限令她关闭医院。没收了她的药箱。春苗愤怒地控诉:“杜文杰名义上是共产党员,实际上已经成为钱济仁他们在党内的代理人了。他们从上到下,代表着一条修正主义的黑线。”
一九六五年六月二十六日,毛泽东对卫生工作发布指示:
告诉卫生部,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15%工作,而且这15%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生,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医学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读那么多书。华陀读的是几年制?明朝李时珍读的是几年制,医学教育用不着收什么高中生、初中生,高小毕业生学三年就够了。主要在实践中学习提高,这样的医生放到农村去,就算本事不大,总比骗人的医生与巫医的要好,而且农村也养得起。书读得越多越蠢。现在那套检查治疗方法根本不符合农村,培养医生的方法,也是为了城市,可是中国有五亿多农民。
脱离群众,工作把大量人力、物力放在研究高、深、难的疾病上,所谓尖端,对于一些常见病,多发病,普通存在的病,怎样预防,怎样改进治疗,不管或放的力量很少。尖端的问题不是不要,只是应该放少量的人力、物力,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群众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上去。
城市里的医院应该留下一些毕业一、二年本事不大的医生,其余的都到农村去。四清到××年就扫尾基本结束了。可是四清结束,农村的医疗、卫生工作是还没有结束的!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嘛!
以上就是著名的“六二六”指示,核心就是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让人民群众直接管理上层建筑。在指示的号召下春苗她办起了卫室,背着药箱,为群众服务。阿芳嫂的儿子得了急病,公社卫生院拒绝出诊,并卡住田春苗的处方权,不准水昌伯取药,田春苗连夜冒雨采来草药,及时挽救了小龙的生命。在田春苗的影响和带动下,公社许多大队纷纷成立卫生室,培养自己的赤脚医生。这些都遭到杜文杰的反对,他对田春苗施加种种压力,并摘掉了卫生室的牌子,没收了田春苗和公社赤脚医生的药箱。影片的高潮是借诊治水昌伯的腰病,春苗与杜文杰展开了生死搏斗。田春苗与方明等将水昌伯接进卫生院,用老石爷献出的土方进行治疗。水昌伯服药后,原来麻木的双腿突然剧痛起来,杜文杰借此大造舆论,诬蔑田春苗和方明谋害贫农,企图转移人们的视线。杜文杰以抢救为名,调来救护车要把水昌伯劫走。春苗识破诡计,揭开阴谋,并从自己身体上进行药物试验,成功地治好了水昌伯的病,更坚定了把农村卫生事业办好的信心。
《春苗》是一部有争议的电影。在我看来,春苗这个形象尽管没有摆脱那个时代的“高大全”的特点,但叙事逻辑基本是真实的,也有着谢晋电影中女性特有的温暖和善良,因此不失为一部经典。而在鄢烈山之流看来,《春苗》是民粹主义的反面教材:电影利用民众对现实不满,煽动他们打倒权势者来取而代之,就算春苗夺权之前、夺权之时有为农民谋利益之心,但谁能保证她不被权力腐蚀而永葆道德纯洁?
鄢烈山这个观点还是有点道理的,可惜他读书不多,不知道主席早就说过了,这只是一次演习,主席自己早就准备被打得粉身碎骨了。主席的美国朋友斯诺这期间同中国许多医生、赤脚医生、护士、病人进行了谈话,他在书中写道:“仅仅北京地区就有一万三千名赤脚医生,男女都有,平均年龄二十岁。他们在卫生学校或医院附设学校接受三个月的训练(西医和针刺相结合)后,回到公社在当地卫生院的辅导下工作一个时期。然后再回来接受三个月的训练。小病由他们在病人家里或生产大队的卫生所给以治疗;比较严重的病号送到公社的卫生院。现在只有疑难重症的病人才送到城市的医院去。”“公社是集体所有制,它以自己的福利基金(由劳动人民缴纳一部分)给社员提供健康保险。在城市,医院同工厂和其他组织订立劳保合同,费用由它们的福利基金提供,并由国家补助。劳动人民只付伙食费(一天合二十到三十美分),住院的一切费用则不需缴付。”到1970年,一切流行病和传染病,包括血吸虫病和麻疯,都已消灭、被控制或者减少。性病已在二十六个省里(即使在西藏也受到了控制)绝迹(信不信由你)——因此,北京皮肤病研究所的性病科已经撤销了。小儿麻痹症、麻疹、伤寒和斑疹伤寒,由于疫苗和卫生措施,已经得到预防。在这个时代里,注意力已从享受特权的城市及其以自我为中心的专家主义转到内地的田间和农村去了。全国约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人民是住在那里的——而中国共产党人的权力就是人民给的。“农民都全心全意地热烈拥护毛主席”,斯诺的一个老朋友、燕京大学毕业的张医生说。但斯诺接着补充说:不应得出结论说,他们全都已变成社会主义者的模范了。毛对农民在灵魂深处已经抛弃如他所说的“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并不抱有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