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安高新当志愿者的一周_风闻
杨柳岸晓风残月-大大大大的行囊2022-01-05 17:28
当了一周志愿者,实际工作了6天,其中一天因没有任务进行休息。
因本人在家准备一考试,平时除了出门买菜,其他时间并不怎么出门。忽然之间西安的疫情就严重了,尤其看到西安对于考研学生一波三折的安排,着实觉得今年的西安考生太难了。于是在后来听到物业说可以报名志愿者的时候,我就主动报名,其一是想为西安赶紧控制住疫情出一份力,其二是想深入一线看看从上到下是怎么协调安排的,除了老百姓说挖了汉文帝祖坟的不唯物的描述,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和态度,搞一个属于自己的小调查。毕竟我们共同的老师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调查研究是十月怀胎,解决问题是一朝分娩。
2021.12.27 9:33报名当志愿者,28日23:40接到社区的电话,在沟通过程中,有效的信息点总结如下:①起码干一周,不能干个一两天就不干了;②上一线,就是跟医护人员一样,全程做好防护;③如果不幸感染,免费治疗,可能就要上新闻了;④每天管中午下午两顿饭,一天200块钱补贴;⑤明天9点到,要先进行培训,怎么操作系统。
接完电话,心里很不平静。毕竟真的深入一线,就有风险。这个时候,我心里对自己进行了思想动员,想起金一南将军的个人故事,天生的好车工、天生的好图书管理员、天生的好教员,他总说,干难事必有所得。我又想起21年初大连海洋大学一群师生在风雪中运送物资的那张照片,当时的我就在大连,当时的我就在想,如果这个事儿发生在我们东财,我会不会是其中的一员,我的答案是——是。然而它并未发生。现在,西安有疫情了,该你顶上去了。曾仕强先生说,君子平时要善养浩然正气,关键的时候,它会保护你。我想,我必须要有一个信念,只要我严格按照要求来,就会没事。当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睡着的时候已凌晨3点多。
早上8点多被社区电话吵醒,说赶紧过来,要培训操作系统。说好的9点到又给提前了。走到楼下,物业的保安又不让出,沟通了一下才放行。然后就是社区人员的培训,保证每个志愿者都会操作身份核验(对于没有“西安一码通”的老人、小孩或外籍人员,要登记信息,给他们一个临时的二维码)采样管理(坐在医护人员旁边,核对身份信息,扫描试管)样本送检(对于已经采集好的样本,扫描进系统,打包送到第三方检测中心)这三部分。之后,将每个志愿者分配到各个小区,连同医护人员一起拉走。
第一天往往印象深刻,搭班的是西安九院的医护人员。之前考驾照体检时去的就是九院,因此有种亲切的感觉。特别感谢九院的孙姐教我这怎么穿脱防护服,洗手七步法,休息的时候还把自带的火腿肠和小面包分给我。孙姐84年的,孩子才8个月(一胎还是二胎没具体问),还在哺乳期,她说自己算个小组长,自己不上难道让别人先上吗?我问她奶水怎么办,她说又给回去了。第一天我回到家已经23点。
第二天分配任务之后,才知道每天一起搭班的是不同的医疗队。第二天是来自宝鸡的医疗小分队,第三天汉中医疗小分队,第四天休息,第五天西咸新区医疗小分队,第六天商洛小分队,第七天蒲城小分队。综合比较下来,尽管每个医护人员的工作习惯可能不太一样,整体水平是可以拉平的。大家都会在紧张之余,聊几句缓和下气氛。
在公众场合,男士比女士更健谈,这点得到了验证。东北的小伙儿更健谈,也符合经验。其中,宝鸡医疗小分队是当天来当天回,他们在来的前一天还在自家单位忙着协调搬运物资,住在单位,也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叫起来坐上车奔赴西安。
其他的小分队则属于常驻西安,只是检测地点在不停的变换。蒲城的医护人员说他们已经连续工作11天,每天住在宜必思酒店,晚上在酒店吃饭,也在酒店采自己的核酸。巧的是,这两个蒲城的医护人员是一对夫妻,女医护和我年龄一般大,孩子2岁,在家父母给照看。因此,一个在国企当办公室主任的前辈志愿者猜,肯定男的是师傅,女的是徒弟,带着带着两人就好上了。
后来一问,还真是~果然,办公室主任不是白当的!总的说来,大家还是很欢乐的!
根据社区的最新指示,志愿者就近安排。于是我除了第一天在离家稍远的小区进行支援,剩余几天都分配在家楼下的广场。因此,在对比小区物业的服务水平时,只有两个作为参照。
第一天去的小区我感觉还是不错的,他们的物业办公室还算宽敞,文件摆放也很有序,做核酸采集的选址也很合理,核算采集点搭了个棚子,棚子后面就是锁着的大铁门,人们在左边排队,做完核算走右边,小太阳也很给力,一切安排井然,给人感觉还是很为医护志愿者着想的。
后面在我们楼下,一切也还好,但总是给人感觉人员冗余,保安维持秩序,物业人员也多。可能我们这栋楼并不需要这么多的志愿者。因为有后面加入的志愿者,那我刚好到一周,结束志愿活动正好。
总体而言,物业在与社区协调物资(包括防护服、咽拭子等等),我们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但是,后面的几天经常会出现采样系统崩溃、“西安一码通”崩溃、人员对接协调有空挡的问题。基层的确是很辛苦的,真的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安排的。其中,我听到的发生的事情有:医护人员在车上呆了八个小时,等到场地之类的安置好以后,才开始工作,所以工作就进行到深夜。听到这个我很震惊,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其中,最令人难过的就是昨天中午“西安一码通”崩溃,本来就剩100来人就要结束采样工作,结果一码通就是打不开,昨天西安特别冷,大家就等在外面,我们这些女医护、女志愿者围在小太阳跟前根本挪不动,后来只能是先让大家回家,以防感冒。我们也因为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能好,就脱下防护服,暂时休息。终于在1个多小时之后系统好了,再次穿上防护服工作。但是系统依然不那么稳定。
这一切本来不会如此艰难,就是因为“西安一码通”崩溃的缘故,穿脱衣服很耗时,也很费物资,大家都很难过。如此,听起来也没什么,但是我们昨天是在四点多被物业叫起来的,就为了尽早开始工作。听物业经理说,他最近每天就睡3个多小时,我是相信的,因为前天我们收到了政府送来的蔬菜,一袋有20斤左右,里面有大白菜、胡萝卜、洋葱、西葫芦、土豆、白萝卜、金针菇。物业卸货卸到凌晨2-3点。
总体来说,我辅助核算采集(就是医护人员旁边那个)的时候最多,看到好多小朋友被家长领着,都特别乖,也特别心疼,他们的小时候在戴口罩、隔三差五捅嗓子眼中度过,孕妇也很不容易,可能不能任性的想吃什么就吃到什么吧!
我们楼上有很多韩国人,每次我核验信息的时候都试图叫出他们的名字,有的简单就拼的对,有的拼出来就怪怪的,他们中有的人会偶尔纠正一下我的发音,我也趁机学一学。更多时候我会说几句英语加上手势试图让他们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有的韩国人确实会插队,被后面的中国小伙儿说几句,但是有次西咸新区的医护人员在楼下韩国超市购物的时候,与韩国人沟通想要先结账(医护人员还要奔赴下一个地点工作),他们也会主动礼让。这事儿给我感觉就是明面上大家还是讲规则秩序的,但是没人看着的时候,他们会搞点小动作(可能不是很客观,就是主观感受吧)。
一周的志愿者活动结束了,确实很累,晚上回去手腕处有勒痕,指腹烧的很,像是碰了辣椒火辣辣的,还好自己还算年轻,脸上的胶原蛋白还行,勒痕并不深,而相同时间内的医护小姐姐们脸上勒痕严重。刚才作为重点人员下去做核酸,听说有个志愿者感染了,自己什么感受,说不清楚,也不会用语言表达。
但是,工作总要有人去做的,大家都不干,疫情是过不去的。国运来了,大家都躺平,机会来了也是抓不住的。所以,不管艰难险阻,还是得一茬接着一茬干。每一代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长征。毕竟我们共同的老师在面对“划江而治”的阴谋时,敢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在面对强大的十七国集团军时,敢出兵朝鲜保家卫国。那我们有什么不敢的?敢于斗争,敢于胜利,就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放一张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