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谈到斗争,那就要讲讲该如何斗争!_风闻
合川老农民norlanseed-亚琛工业大学车辆工程与运输专业硕士-嘿嘿嘿,戏雕!2022-01-10 12:38
最近网上热议的“清算私有化风波”、“眯眯眼事件”、“原神改衣事件”,本质上来说发扬了国内互联网一向的“优良传统”,即有热度无深度,有热点无焦点。
大家对待一些冲击着自己常识的现象,那种发自内心的愤怒固然是无可厚非的,也是想去与之斗争的,但既然要斗争,就要先把自己武装起来,特别是用思想的武器将自己武装起来,同时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认识水平。
关于中国的问题,我觉得卢麒元说得比较到位,即领土主权基本完整,金融主权一定程度沦丧,文化主权彻底沦丧。
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不过细细想来,确实又是那么回事。
我在之前的文章里也说过,美国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军事霸权,而是金融霸权与文化霸权。这非空穴来风,而是现实经验所告诉我的残酷事实。
1. 两大主权的困局
要理解金融主权的问题,就要理解美国的**“印钱-放水-收割资产回流”**的灵魂收割手法。这点很像暗黑3里玉魂套巫医,将debuff扔出去,然后通过收割来造成巨额伤害。
具体到经济现实里,就是通过使用美元去低价收购全世界的资产,进而达成资本输出获取实体劳动产品的收割模式。
美元收割全世界的大闭环里,有两个小环:
1)用金融霸权为美元抬价,压低发展中国家的劳动产品价值
做高美元的价值,然后用他购买他国的实体产品。比如中国的廉价衬衫。因为脱离了金本位的制约,所以美元的价值可以在一套所谓“普世”的全球金融体系中被做高。
在这个闭环里,发展中国家的产品被金融霸权定义为廉价,所以中国的制造业996地干活,但就是获取不了别人喝着咖啡慢生活出来的“货币价值”。
2)收割优质资产,使其为美元信用背书。
我们要理解何为给货币背书?给货币背书就是好的资产,好的企业愿意在你的货币所主导的资本市场里蹦跶。想想赴美上市的企业有多少,想想最近十年严重的资本出逃事件,这背后反应的是什么,这些资本出国后去了哪里,除了美元市场,还有哪?
美利坚金融资本灵魂收割流的闭环是其产业高度空心化的续命剂,人民币如何获取以及强化自身的主权,这将决定中美两国在金融层面的生死,这也是中美矛盾难以调和的根本原因。
所以,我向来不相信所谓的中美交好,中美之间只有交易,不会有交好,这是规律呈现的结果,不是我主观上臆断。
而我之所以建议大家支持国产,也在能选择的领域尽量选择国产。这并非单纯的情感层面的爱国,而是深谙美利坚灵魂收割的原理,不能让虚高的美元继续压榨中国产业资本的发展空间。
至于为何在中美矛盾如此尖锐的今天,我们的金融主权依然如此被动?
卢麒元说得也很透彻,那就是官僚垄断资本主义僭越了国家与人民的主权。
这句话很抽象,但也可以说得具体一点,那就是美利坚这套灵魂收割操作对于国内的有一些既得利益者来说,是有利可图的。
这就联系到了最近关于“批评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我们批判国有资产流失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把中国所有的民营企业家挂路灯吗?还是说把这一些主动融入美利坚金融灵魂收割流玩法,并从中渔利的人拖出来阿鲁巴一下?
国内的舆论有热点没焦点,有热度没深度。左起来可以把人挂路灯,右起来可以裸奔全球化,乱得一团浆糊。
这不,联想的风波下,这边一群人喊着挂路灯,那边一群人提着“新土改”,加之国内所谓的主流经济学智库,常年以“市场原教旨主义者”自居,对于国家任何一丝一缕去市场化的操作,都要报以批判。
中国的民营企业家们活在如此左右横跳的环境里,人人自危,天天想着如何将资产外移。
若不是碰上了新冠疫情这种突发事件,中国的民间资本外逃趋势我看还很难扭转。
记住,资本外逃只会使其融入美利坚的灵魂收割闭环里,所以过左过右都是不可取的,我们应该超越左右,所以我才会提到“天道觉醒”这四个字。
那么这就关联上中国当今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即文化主权的彻底沦丧。
很多人认为赶走公知,我们就文化独立了,就胜利了。关于这点我是不同意的。因为在我眼里,公知不过是文化主权沦丧困局里的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怪了。
而且即便是这样的小怪,其失势也主要因为新冠疫情这样一个突发事件。
中国的文化主权沦丧,并不是几个公知被洗脑,拿钱,帮欧美国家宣传宣传自由民主这种表层现象。
最根本的问题,仍然与金融主权的丧失,与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本质问题是深刻关联的。
为什么我们主流经济学界大都是“新自由主义”的坚定拥护者,都是像张维迎那样市场万能的?
我最近甚至还在某邦的《每日经济》上看到一篇名为《从就业看,教培整顿给全社会留下了深深的伤疤》的文章。
提民生是好事,当用民生去道德绑架符合大趋势的经济结构调整行为,这就不太合适了。
在经济政策上,我向来不是一个唯市场论或者唯行政论的人,我提倡的是系统、结构、辩证地看问题,即市场化与逆市场化在什么时间、什么领域、什么地点是可行的,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这点对于文化管理上来说也是如此,比如一刀切地禁止了奥特曼,给二次元老婆穿上衣服,对于敏感词的过度敏感,对于国内自主游戏公司拿版号难,逼得别人只能去Steam的行为,到底有多少唯物辩证在里面?
然而中国文化主权的沦丧,体现的正是这种唯物辩证,实事求是的,以解决社会问题为基本出发点的精神的丧失。这种丧失的因素是复杂的,但与官僚垄断资本主义之间的关联却是深刻的。
当我看到网友们用抵制西方小眼睛歧视的提纯方式去维护自己的文化主权时,我心里是复杂的,难过的。
一方面,这种维护自身文化的情绪是可取的,但另一方面,这种维护自身文化的方式,却又完全落入了被西方预设好的“二元对立”的陷阱中去。
教员曾说,要用思想武装人民,要让人民拥有斗争的智慧。但我看到的却是,基于这种文化主权沦丧的现实下,人民正在逐渐失去斗争的思想武器,成为了给互联网贡献流量的工具。
为何我反复提**“天道觉醒”**?因为只有把最基本的认识与方法论把握住了,我们对于这几种主权沦丧的斗争才能高效,才能团结更多的人。
而思想方法论的进步,需要中国全体知识分子的自觉,也需要国内的尚未被资本所腐蚀的媒体平台的自觉。
2. 破局的思路
破局是一个需要集思广益的事情,而中国有关这些事情的精彩思路并不少,奈何文化主权的沦丧使得这些声音被边缘化,只能寻觅自己的井冈山。
在这里我首先推荐大家系统地学习卢麒元有关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基本描述,这有助于我们看清楚基本的形势。
对于金融主权这一侧来说,强化人民币的主权是极为重要的,因此无论是一带一路还是乡村振兴,都是给人民币提供锚点的好池子。
2.1主体服务于内循环的城市化与乡村振兴、以及一带一路
而对于城市化来说,要做,但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去做,核心原则依然在避开其融入美元灵魂收割的闭环中去。
如何理解?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围绕城市化所形成的新产业结构,必须是主要服务于内循环的。
有些地区虽然有很好的城市化结果,但这种城市化带来的是高度外向的产业结构,甚至金融结构,于当下而言,这种模式无疑是拿自己的血给美利坚续命。
为何我从一开始的反对城市化逐渐转为理性看待城市化过程,想明白上述问题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这使得我与一些支持以城市化推动内循环的朋友达成了思想上的一致。
2.2 金融机构的商业性弱化
这是个暴论。因为金融本质是资本主义演化的一种末端形式。当金融作为产业,与资本追求增值的天然需求结合时,金融将碾压一切实体,将实体榨干,形成虚空剩余。
这个观点,我在三相波的第一篇文章里有所阐述。
当我们看看中国一系列因经济发展所带来的民生问题时,三座大山里,金融占据了很大的比例。
房地产是典型的金融产品,与白酒一致。但考虑到白酒能一定程度起到转移支付的作用,所以我更加批判房地产的过度金融化。
其次,一切实体产业的金融化,也即是上市融资圈钱走马---本质上也是金融对于实体的一种剥夺。
动物大厂为何老是不认真做游戏,非要圈钱,因为这就是金融逻辑。任何行业一旦被金融逻辑过度腐蚀,那么实干的精神一定是会丧失的。中国的制造业为何那么难,中国的农业为何那么惨,这其中有技术创新不到位的一面,也有产业高度金融化,剥夺了实体正常发展空间的一面。
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呼吁中国的企业家始终坚持以技术创新为突破路线,同时也要抑制金融对于实体的抽水,来保障实体的回报率。
而在这之上,如果将当下与未来可能的技术发展联系在一起,我认为对于实现社会主义来说,终结金融对于资本主义形态的依附是必须的,也即是,要让金融成为一种真正的公共产品,而非商品。
而这也是我所理解的普惠金融应该有的形态。
引用我一位在体制内的朋友的话说,那即是通过数字治理的方式,来实现行政对于金融的替代,最终实现资本分配层面的“真-计划经济”。
而市场经济我们也不否定他,让他在劳动与生产的环节蹦跶去。
2.3 公共产品的明确
对此,对于经济活动中市场与行政的界定,其实我们可以得出非常清晰的思路:
公共产品的最终收益,去市场化
我对公共产品的定义,主要有这几类:
1)水、电、气、
2)大宗粮食类
3)基础设施
4)互联网平台渠道、大数据
5)金融
6)学期教育+基础教育+大学通识教育
而这里提到的是最终收益,意为所有权直接对应的收益。相关的运营收益依然可以由民间资本参与并分享,但仅仅只能享受运营收益。
基于这样思路,一个社会的市场与行政的边界就很好明确,却不易其冲突。比如就农产品来说,大宗粮食因为其对于民生的稳定作用,不纳入市场,但经济作物则可以部分市场化,毕竟我们对于经济作物的消费,不是危机生存的刚需,更多是一种附加值消费。
互联网平台销售渠道,属于中间商范畴,商业上称之为B端,B端对应着F端(生产商)与C端(消费者),B端有着天然的垄断趋势,其强势容易对F端与C端造成双重压榨。因此我们对于销售渠道平台的一定程度的国有化,将其作为公共产品,无论是对生产者与消费者来说,都是双重利好。
用朴素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没有中间商乱赚差价,你好我也好。
金融就不提了,蚂蚁金服这种以商业化金融而上市的行为我是坚决反对的。我支持将金融作为公共产品,用数字化的手段将其行政化,直接给民生刷buff。
教育的话,对于基础教育,即与高考相关;大学通识教育,与初次创造就业人口相关应作为公共产品。而有针对性的成人培训,技能培训,这些市场化一下问题不大。
我们打击教育资本当然不是一竿子去破坏就业,而是有的放矢,划定边界。国内的教培乱象之所以触及民生,也是因为其向基础教育,学前教育过度下沉所致。说得简单点就是在这三个不怎么直接产生经济效益的领域让老百姓自掏腰包付出这么高的成本,这自然是不得人心的。
2.4 社会治理结构的垂直化
这个问题,推荐大家去看观友祭风凌的《由时政切入试谈治理与发展,数字化中国的现在与未来》,讲得很精彩,也是我所认可的未来发展的趋势。
首先,西方所说的民主是扯淡的,提民主,提分治的,信这套的,是不懂中国几千年来的王朝史,不懂崇祯帝巴眼望着江南望族与东林党的却无法向其征税的辛酸。
从古至今,中国社会需要的都是更为垂直的社会治理结构,减少政治中间商。这其实是中央集权下的扁平化治理结构。在拥有三大主权(领土、金融/经济、文化)的前提下,这种垂直的扁平化治理结构,反而能够最大化地将效率与公平兼顾。
文景时期的削藩,北宋的王安石变法,要解决的都是社会治理结构过于冗杂,中间商太猖獗的现象。当然要实现垂直扁平的治理模式,很难,就像商业上完全脱离渠道商去铺市场一样难。
这根本还是技术层级不够,没有能够解决问题的技术。这也是生产力发展的价值。
如果以技术标志文明,那么农业时代进入工业时代,是极大地提高了人类的生产效率。而从工业时代进入信息时代,从政治形态演化的角度来说,是给我们提供了实现扁平化社会治理的可能性。
这也是我认为信息时代作为技术进步的里程碑的最大意义。
从西安孕妇时间的反应来看,我们可以窥见互联网对于政府治理的挑战,对于中间商作奸犯科的反制有多么强烈。信息技术进步赋予了个体表达的价值,这种价值一旦被良好的社会治理体系与文化背景武装起来,将成为一股不可限量的,实现人民权益的中坚力量。
这对于实现中国几千年来最光明,最璀璨的政治理想---民本思想有着极大的现实意义。
当然,垂直化治理结构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解决由此产生的就业淘汰。毕竟我们目前的体制内仍然在帮助社会消化因为教育与产业结构错位而产生的大量无业人群。
要解决这个问题,仍然是需要做好内循环。无论是城市圈扩展、乡村振兴还是一带一路,这都是消化就业的好去处。
关于如何优化治理结构,祭风凌已经在其文章中说得很详细,在此我也不过多赘述。
在信息技术的加持下,我们通过垂直化的社会治理结构进一步保障民生;再佐之卢麒元所提到的税政改革,对资本利得加以苛税,但又同时使私有财产一定程度合法化,这样去实现共同富裕,无疑是最可行的。
结语:
既然谈到斗争,那就要讲讲如何斗争!
管中窥豹,只见一斑。而斑点始终不是豹子,要看豹,还得再上一层楼。
只有把问题的基本面看清楚,我们才能够更有效地去斗争。否则,那就是不断内耗的撕逼,只会便宜了那只在背后玩灵魂收割的美利坚白雕。
对于文化主权的丧失,我们的知识分子应该有担当,我们的媒体界应该有责任。二元对立一时爽,爽完一起火葬场,那时我只能苦笑着以一首《火葬场之歌》献于大家。
只有恢复天道,天道觉醒,将唯物辩证法与中国传统文化中优秀的部分结合在一起,用实事求是地态度去看待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样我们的民族才会有希望。
不可被眼前短暂的得势迷昏了头脑,也不可被一丝一缕的困难给吓破了胆。
国运在此,天道酬勤,勤于思考,勤于做事,凡是都怕一个懒字。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只有不断自我革新,才是唯物辩证之道,也是动静交替,变化有序的天道。